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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伊走进去,看见米迦勒正将平板电脑放到一边的矮茶几上:“你怎么没开全息模式?”
“懒。”
“赢了么?”
“输了。”
费伊不解地看着他:“吉米刚刚说他切到了炸弹来着啊。”
“嗯,我切到得更多。”
“你……没事吧?”
米迦勒靠在扶手椅上,按了按鼻梁后缓慢地闭上眼睛:“没事。”
费伊不信任地挑了挑眉,但并没有追着这个话题不放:“我下午要回学校,上次艾德思不是让你有空回学校一趟,他有事找你?不如这次一起去吧。”
“好啊。”
等他们下楼的时候,莉莉丝已经走了。费伊边从楼梯上跑下去边对路西法说:“老板,借我们一辆车,我们回学校一趟。”
“可以,你自己去书房第三排左数第五个柜子里拿钥匙就行。”
“老板你真好!”费伊犹豫了一下决定放弃自己以前奔放地比一个飞吻的习惯,改为做了个感谢的手势,然后转头对米迦勒说,“我去拿钥匙,等我一下。”说罢像只跳跃的小鹿一样一蹦一跳地跑进了书房。
在米迦勒经过他的时候,路西法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米迦勒眉头微皱,冷着脸问道。
路西法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莉莉丝不是我的女朋友。”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侧脸,路西法带着凉意的嘴唇甚至擦过了他的耳垂,让他感到血液一下子冲到了脸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路西法说完就松开了他的手,转而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嘱咐道:“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在回学校的路上,费伊一脸古怪地看着米迦勒:“你脸怎么这么红?”
“先生们,今天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吉米戴着一顶厨师帽站到一张椅子上,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还有小姐。”费伊提出不满的抗议。
吉米冲她咧嘴一笑,张开双臂一个人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今天是美丽的罗兰小姐二十二岁的生日!”
费伊意外地“啊”了一声,难掩脸上越发明显的笑容:“真的吗,我都忘记了。”
“费伊,生日快乐。”米迦勒充满歉意地看着她,“真是抱歉,我没有准备礼物。”
“那不如让费伊自己来提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吧。”路西法建议道。
吉米又叮叮当当地敲了几下碗:“是啊,罗兰小姐,快说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我也不知道啊。”费伊捧着脸,弯起眼睛不住笑着,“天哪,我真是太意外了。”
“吉米看样子是有了计划。”路西法抬起下巴指了指吉米,“不如说说吧。”
吉米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老板您真是洞察力惊人。目前我制定了三个方案。一,我们先去游乐园,然后去市中心帮费伊买礼物顺便吃饭。二,我们先去市中心帮费伊买礼物顺便吃饭,然后去游乐园。三,我们去游乐园,在游乐园里帮费伊买礼物顺便野餐。”
……
“你对游乐园真有执念。”米迦勒评价道。
吉米摸着下巴发出嘿嘿的笑声:“憧憬好久了,费伊也喜欢吧?”
费伊用力点头:“我想先去游乐园!我去换衣服!”
吉米见她匆匆跑上楼的身影又开玩笑地加了一句:“美女,穿条裙子吧!同学三年,我从来没见你穿过裙子!”
“可是……”费伊从二楼探出头来,略显苦恼地说,“我没有裙子啊。”
Chapter。7
最终他们都给费伊送了生日礼物,路西法额外出资给费伊买了一套昂贵的裙装。费伊有五英尺一英寸的身高,配上美丽活泼的容貌,简直将裙子穿得比杂志上的模特更加好看。吉米又去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几个人结伴去了游乐场。
因为是周末,游乐场里相当热闹。拿着一大把气球的小丑在孩子中间骑着单轮脚踏车穿梭,从背包里洒出各种各样的糖果和零食,孩子们将他们围在中间,欢呼雀跃地试图抓住不断洒落下来的喜爱的甜食。
过山车、跳楼机等惊险刺激的项目是每个游乐园的必备设施。费伊和吉米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去挑战那个号称全大陆最完备、下降速度最快、惊惧程度最高的跳楼机。
路西法抬头看着高不见顶的设备,婉拒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吉米一时没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老板,难不成你恐高?”
“并不是,”路西法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漆黑的长发,“我只是不喜欢从高处坠落的感觉,而已。”
“从高处坠落?”吉米费解地挠了挠头,“什么意思?”
“就跟恐高是一个意思。”米迦勒揽住吉米的肩膀,将他一把勾了过来,“我们走。”
路西法:“……”
目送他们登上了跳楼机后,路西法感到有人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噢,实在抱歉,阁下。”对方忙不迭地道歉。
路西法转过头,看到一名身穿一身古老的白色礼服的男士。他的衣服太旧了,袖口早就卷了边,衣摆显得有些破烂。
“不知在下有否撞上您?”白衣绅士礼貌地询问。
路西法摇了摇头。
“那么,接下来祝您好运,阁下。”绅士飞快地旋转着自己巨大的白色礼帽,他那古怪的穿戴和奇特的说话方式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来自十五世纪的落魄贵族。
“什么意思?”
“这是在下善意的忠告。而至上者的智慧,无人能够揣测,包括你我。”他温和地说,“在下想请您替我向那位大人转达在下的敬意与至上者对他的关切,祝他在即将来临的事件中一切顺利。”
路西法了然地扬起眉毛:“你是哪位?”
“在下正是怀特?佩斯特。”他又向路西法鞠了一躬,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吉米是被米迦勒扶下来的,他一边摆手一边苦着脸说:“不行不行,失重感太可怕了,我腿都软了。”
费伊舔着冰激凌笑眯眯地学着他的口吻问道:“吉米,难不成你恐高?”
吉米假装对天上飘过的几朵奇形怪状的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米迦勒有些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别看了,接下来去哪儿?”
费伊咬了一口包裹着冰激凌的脆皮,提议道:“去坐海盗船吧!”
海盗船一向很受欢迎,因此弯弯曲曲的排队通道上站满了人。这一轮的海盗船正在等待的游客们的注视下缓慢地摇摆起来。起先的幅度一向很小,坐在海盗船上的人们也都靠在扶栏上兴致盎然地聊天。
这时有名乘客突然站了起来,从座位上钻了出来。因为海盗船的摆动幅度,他脚下有些打滑,跌跌撞撞地跑到一边拍打着船沿好像是想下船。
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在下面大声喊“海盗船无法现在停止,请您回到原位!”,而那名乘客仍然坚持要下船,最后骂骂咧咧地一屁股坐在就近的空位上。
海盗船的幅度越摆越高,忽然那人从海盗船尾滚了下来,随后撞到了栏杆上,瘫软在那里,不动了。
空气仿佛是冻牛奶一样沉重。海盗船上乱成一团,人们似乎在不住地奔逃,但因为船体几乎垂直的原因,无数人滑了下来,抱着栏杆,大声呼救。
“怎么回事?”吉米问道。
路西法眯起眼睛,在海盗船船尾看到了一个端坐着的男人——穿着那身破烂的白色长袍,把玩着一个微缩的弓箭,与惊慌失措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米迦勒顺着路西法的目光看过去,忽然伸手一指:“那是谁?”
费伊和吉米同时抬头,又茫然地看回来:“什么?”
“就是那个——”米迦勒眨了眨眼,再次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奇怪打扮的人已经消失了,“怎么回事,他明明……”
路西法握住他的手,小幅度地冲他摇了摇头。米迦勒微微皱起眉,不解地看着他。
费伊从背包中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型望远镜,调节着焦距,喃喃自语道:“究竟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他们怎么在扭打?该死的,看不清楚。”她努力转动望远镜,试图看得更清晰一些。
海盗船终于停了下来。有一部分的游客倒在船体内,一动不动,呈现出完全昏厥的状态。另有一部分缓缓地站直了身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船上挪了下来。
站在最前面的游客忽然发出了尖利而惊恐的尖叫。
“我的上帝啊!”费伊怔忪地放下望远镜,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将望远镜交给吉米。
吉米拿起望远镜看了看,脸色发白:“上帝啊,我看见了……”
那些游客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整张脸已经呈现了腐烂的样子。全身僵直,步履缓慢,嘴里发出像坏掉的机器一样的嗬嗬声,粗重而恐怖。
“这是……丧尸?”米迦勒不可思议地问。
保安队已经端着枪赶来了,工作人员忙着疏散游客,可还是有一些游客和工作人员被咬伤。
“我们先走。”路西法说。
吉米边往回跑边后悔:“抱歉啊,费伊,来游乐园真是个糟糕透顶的点子。”
费伊面色有些凝重,听到这话仍是笑了笑:“不一定,也许这救了我们的命。”
他们回到贝尔玫瑰花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客厅的巨幕电视。新闻中金发的漂亮女主播正对着公众播报令人担忧的信息:
“据悉,在彼得格尔游乐园发生的骚乱是由于一群暂时症状不明的感染者引起,有关人员声称这是一种新型的流行性感冒,目前游乐园中发现的感染者已全部隔离,希望市民注意安全,注意保暖,防止感染。”随后这条新闻作为滚动字幕开始循环播出。
“流行性感冒?这怎么可能!”吉米拼命按着触屏板,试图把声音放大一些。
米迦勒开始给沃尔特牧师打电话,放下手机后看起来脸色并不大好。
“怎么了?”路西法问道。
“西伯伦和罗比的手机都无人接听,打给牧师家里也一样。可是教堂的工作人员说他已经回家了。”米迦勒焦急地说。
吉米这时已经启动了控制着电视机的监控计算机,输入一串代码后电视屏幕立刻被分隔成九个部分,中间部分是正在播出的新闻,其余则全是别墅周围的监控摄像头所拍摄到的景象。
吉米指着屏幕厌恶地说:“流感?见鬼的流感!这他妈根本是丧尸啊!”
其他几个人全部抬头:位于左上角的摄像头对准的是街道,街道上有正在忙于逃命的行人,也有拖着残破的身躯挪动的丧尸。
费伊绕着沙发来回踱了几圈之后终于冷静了一些,她灌下一大口饮料,平稳地说:“现在,我们首先要增加的是淡水和粮食的储备。由于我前些日子一直逛超市——呃,我发誓我没有乱花老板的钱,我们这儿吃的东西还算多,有半个月的储备。但是我们需要水和必要的药品。”
吉米道:“我这就去买。”
“我去吧。”米迦勒向吉米比了个手势,自己则抬步向门口走去,“你们留在这儿。”
“我和你一起去。”路西法跟了上去,“吉米留下来保护费伊。”
“我不需要保护!”费伊挥舞着手臂表示抗议,“如果让我们俩格斗,吉米可不是我的对手,是不是,亲爱的吉米?好吧,那我们试着在房子周围增加一点保护措施。大家分头行动吧。”
向市中心的超市前进的路上,米迦勒斟酌着开口问道:“你也看见了那个奇怪的穿白衣服的人,是不是?”
“你是说那个白衣服的男人?我看到了,他穿白色不好看,而且他的衣服太陈旧了。”
“……”
“我是说真的,你穿白色才好看。”
“……不如说点正经的?”
“其余的我和你一样一无所知——小心!”
米迦勒用力踩了一脚刹车,可那个家伙还是猛地撞了上来。他的脸已经完全腐烂了,眼珠子跌出眼眶,通过肌肉组织还连接着身体,随着血丝一晃一晃的。口鼻中流出令人作呕的黄色液体,满是伤痕的手不停敲打着玻璃。
“上帝啊。”米迦勒喃喃地说道,别开脸用力踩下油门,将那只丧尸撞飞。
路西法拧开一瓶水递给他:“让它自己开吧。”
米迦勒没有拒绝,启动人工智能后将车子切换到自动模式,接过水喝了几口,向后靠在座椅上:“……真的好恶心。”
超市挤满了采购的人群,看来人们都已经意识到了情况危急。他们将货架上的几箱矿泉水搬到了购物车里。市场内的药店几乎被抢购一空,他们只买到少量的纱布、绷带、消毒药水和酒精。
米迦勒站在药店内紧咬着嘴唇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忽然一个高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