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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略微诧异了一下,心中暗怒蚩尤这样的战神居然也是个禽兽,当真是他们武将的耻辱。然后又想到白泽,怎么会有男人喜欢身体构造相同的男子。
“白泽,真没想到你如此自甘下贱!”朱雀破口大骂道。
青龙和他身躯同时一震。青龙不可置信地看看朱雀,又朝蚩尤怀里看去。
“行了你个丫头片子,要不看你是本座夫人过去的朋友,本座断不容你到现在,居然敢在本座地盘上找你的姘头来撒野!”蚩尤这居然话说得漫不经心,听在这些仙山神兽耳朵里不可谓不歹毒。
“白泽,是真的吗?”青龙这样轻轻问了一句,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而青龙这个时候,更多是为无辜受牵连的玄武不平——你看看自己保的这个人是个什么做派!
“啰嗦,本座单手放你们两个夫妻档,还带个负重,要是你们还折在本座手里,就怨自己学艺不精吧!”说话间左手紧了紧怀抱,右手大刀斜批过去,金石之声轰然炸响。
当时是怎样一个风中凌乱如魔似幻的情况就不用多说了。虽然是不周山的两大战将而且还是一个打远程一个主近身且腾挪飞翔身法自如,配合得天衣无缝,但是天上轰轰烈烈的爆过来炸过去山头平了几个之后,结果还是分了出来。
最后的一招,蚩尤本来看是白泽的朋友心中有意放他们一次,且心中尚且有点小小的怀疑,都是大舅子姨妹子扯破脸了不太好看。
而他们,显然并没有这个想法,连环杀招一个接一个,而且都是瞄准他不能动的左手,稍微一个不慎,白泽的脑袋便会被削掉一半。
又是一刀,堪堪削掉白泽几缕长发,蚩尤一怒反手便是一刀还了回去,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即分。
朱雀的脖颈,又一次制在了蚩尤的长刀之下。
这一次,蚩尤俯视着他们,又是一个笑容。不同于胜利者得意的微笑,蚩尤的笑,仅仅是在表现他的风度,对手对他而言,并不重要,甚至更让朱雀愤怒的是,她又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笑,只是因为这个事做完了。
青龙虽然面不改色,不过心中更怒——对手?配得上做蚩尤对手的人,尚未存在吧。
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花巧都没有意义,一切抗争都没有悬念。
“带走!”蚩尤一挥手,众将上前对着他们二人抛出捆仙绳。
“哎呀,看本座这记性,把这个东西忘记了,还抱着夫人站天上吹了这么久的冷风。”蚩尤装似刚刚想起般地拍了拍脑门。不过那脸上的笑很明白地告诉每一个看着他的人——他在装死,他在玩。
眼神戏谑而残忍。
“夫人累了吧?本座的错,急着让你们这些旧时的好友见面,也不让你休息下子。”蚩尤将他稳稳地抱在怀里,“把人带上来。”
白泽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蚩尤的眼睛里一片冰冷,先时的那些温情那些缠绵,仿佛连同夕阳一起死去。他的嘴角弯出一个嚣张的弧度,可是笑纹里,却擎着自嘲的微苦……
他们被带进大帐之后,自然是很不屑地盯着窝在蚩尤怀里的白泽,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原本想,就是他不满轩辕的做派,一时想不开出走了也没什么,顶多抓回来就是了。谁想他到好,居然勾搭上了全大荒最大的反派,这下真是,底下的那些个仙山洞府该怎么看他们女娲宫啊。尤其是昆仑山九天玄女那边,这次丢人是丢得上穷碧落下黄泉了!
“坐吧,本座从来不虐待俘虏。”
但是他们的自尊心同时都被狠狠地虐待了。
“今天,本座来为你们见证下友情——”蚩尤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低头靠着自己微微发怔的人。他们听不懂,这个人,应该会懂吧。
只是,还是希望他不懂。不懂,大家就这样装下去,装到海枯石烂。只是,他蚩尤从来不是这样软弱的人,要靠幻觉来维持希望。
果然,白泽已经下意识地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的惊惶。然后又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其实,本座是不知道的,但是本座来猜猜看——你,白泽,本座的夫人,心心念念想的那个人是谁呢?”蚩尤看着青龙嘿嘿一笑,要多纯洁有多纯洁,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在玩名叫“猜猜看”的游戏。
“能让你不顾一切代价跑到本座这里,能让你不顾廉耻地强迫自己服侍本座,这个人这么大能耐,会是谁?”蚩尤这话,语气是问白泽,眼睛,却是锁定了青龙。
在自己的刀即将砍到青龙的时候,怀里有着虽然不大但是明显的颤动,那个颤动差点让蚩尤的左臂连同白泽的脑袋一起被刺个对穿。
颤动不大,也足够了。足够将刚刚好转的气氛破坏殆尽。
“尤皇……”白泽惊恐地抬起头,愣愣得看着蚩尤的侧脸,这个家度看过去,蚩尤脸上的笑容,分外寒凉。
“叫本座什么?”蚩尤“好心”地提醒道,温柔地捏了捏他秀气的鼻尖。
而这样的动作,越发让白泽心惊,这样的蚩尤,在他来九黎快一个月间从来没有见过,冷漠,残酷,戏谑。连心跳,都不再让他感到安全。
低头咬咬牙,他知道这是蚩尤在逼自己,只是这一声叫了出来,他跟这些好友就算是彻底决裂了。再抬头的时候,轻轻叫了一声:“尤。”
尽管是叫得那样亲昵,可是那底下所深埋的一些东西,更让蚩尤愤怒。
果然,听他这么一叫,朱雀脸上尽是鄙夷。
“你们呢?知道是谁不?”蚩尤低头看了看白泽,爱怜地抚摸过他的脸颊,笑道,“好了,本座并不是搬弄是非之人,夫人你自己去说吧。本座在这里,没有人敢为难你的。”说完,便扶着白泽站了起来,并在他的长发上落下轻轻一吻,顺便在他脑后传音道:“最好告诉本座,不然本座不虐俘,可其他人——你知道他们都不受教化的……”
白泽猛沉了一口气才在地上站稳,只是身子里每一滴血液都在颤抖,紧紧握着拳头也止不住,有些头重脚轻有些眩晕,但是他不敢漠视蚩尤的威胁,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刚刚黄昏月下温柔的他。
“我……我……”他想回头看一眼蚩尤的表情,想这个人告诉他这是开玩笑的,只要他说一句,以前所有的强迫侮辱他都不计较,可是,没有力气回头,亦没有勇气。他怕那红色眼睛里的火焰将他烧做灰烬,更怕里面连火焰都没有,只有深不见底的寒冰,他更怕连自己都鄙视自己——居然还在隐隐地期望着什么。
而蚩尤在等着他的回头,等着他服软,只要他回头,就告诉他这些都是开玩笑的,自己不逼他,然而他还是背对着自己,尽管摇摇晃晃,尽管犹豫不决,却没有回头。
他宁可死扛着,也不求自己……
“我一直都是为了不周山,为了大家,也……也……”
“行了——”青龙上前一步不悦道,“蚩尤,你也算一方霸主,玩这种游戏有意思吗?他为的是谁都一样,叛逃通敌已经成为事实,你最好保佑蚩尤能最后取得胜利护你周全,若是被擒回不周山,决不是剥皮抽筋这么简单。”
“你……”白泽疲惫地抬起眼睛看着他,他知道青龙的意思,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却是再次看到他对朱雀的爱护,心中难免酸涩起来。
今日是怎么了,明明是天下生死的事情,却是弄得这样言情了,于是,他转过身子对着蚩尤笑道:“你何苦这样逼我,本就是为了你才来的,你就是不逼我,难道我会跟他们回去,我会不死心塌地?你这样逼我算怎么回事?”
蚩尤听得一愣,这……白泽与他相处的几十天里,并没有刻意地掩饰自己的情绪,该怒时怒该喜时喜,可是,他很少笑得这么灿烂,即使想诱使自己听他的话不要将炎帝赶到逐鹿,也没有笑得这么,这么——他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可是这个时候的白泽,比站在不周山的传说中还要疏远飘渺。
其实,在石滩上的时候,自己已经想要跟他和平相处,也许在不知道多久的以后,自己会对他说些他期待的话,可为什么本该是柔情蜜意的话,却将自己逼得如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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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石滩上的时候,自己已经想要跟他和平相处,也许在不知道多久的以后,自己会对他说些他期待的话,可为什么本该是柔情蜜意的话,却将自己逼得如此难过……
“你无耻!你怎么能,怎么……”朱雀气得浑身发抖,杏眼圆睁,没想到白泽居然做这么不要脸的事。
白泽笑着走到她面前,轻声道:“爱一个人,怎么能说无耻呢?”说完不经意地瞟了青龙一眼,转身面向蚩尤,朗声道:“尤,他们以前也都是我的朋友,给个面子如何?”
“小姑娘,这话你说得就不对了,你知道吗?白泽他啊,要不是为了让你有时间叫救兵——”可以了,话只要说一半,只要白泽懂就好了,他眯着眼睛看白泽震惊地睁大眼睛,然后暗淡下来。
果然啊,白泽,你还真是做得出来。看来是本座太纵然你了——蚩尤舔了舔嘴唇,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了狰狞的颜色。
“尤!”不得朱雀有机会发出任何疑问,白泽喝了一声,虽然是这么明显的欲盖弥彰,只是朱雀那直来直去的脑子已经被所有的愤怒填满,她自然而然的认为这不过是蚩尤有所预谋的把戏。
“尤,放他们走吧,别忘了我们最开始的约定……”白泽说完之后紧抿着嘴唇,他还能赌么?
“好吧。”蚩尤倒是点头得满干脆,他要趁着月黑风高处理自己的内院事情了。这两个人随便放不放。
“他们走了?”
“是的——你想跟本座说什么?”
“对不起……”
“这么说你不否认了?”
“否认如何,承认又如何?”白泽走到窗前,看着天空,嘴角有一丝迷醉的笑容。
“你看着本座!”蚩尤一把将人拉了过来面对自己,“今天晚上,本座要实话,不惜任何手段!”
“你要什么实话?”白泽的倔脾气是那种能把人气出内伤的。
“今天你那么主动,就是为了让青龙有时间来救那个女的?”那个被蛊惑的时间里,你就这么清醒地计算着怎么骗我!
“我……”他想说不是,但是怎么说呢?好像自己也并不完全无辜。若不是先有了计较,他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可是,确实是他计算在先,只是,他并没有想过要那么无耻地勾引,只不过当时气氛正好……“不是这样,我是……”
然而他看到蚩尤一脸我在听的表情,怎么都说不下去了,是的,他只是听着,却并不相信。
“然后呢?是哪样?”蚩尤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披在白泽身上的衣袍掉了下来——那些关心,这么久以来的装傻,这么猜来猜去,难道他不累,既然是不能要的东西,算了,男子汉,洒脱点。
“你觉得是哪样就哪样。蚩尤,我并没有欠你什么!”这样的行为,让他觉得每一句解释都是耻辱。你要暴力相向就暴力相向,休想侮辱我!
今次,他连跑都不想跑了,就站在这里,看你蚩尤还能活吞了自己不成!
“你觉得自己为了救朋友很伟大是吧,你觉得你不亏欠本座是吧?不过你别搞错了,本座什么时候说你可以跟本座谈条件了?”
“你个无赖!”
“本座还就无赖了——凭他们的速度,现在应该还没有出九黎地界吧?让他们回来和你相伴如何?”
“你——”
“你为了他们什么都肯做,那么为了他们再服侍本座一次怎么样?”
明明蚩尤说的都是事实,之前他也都是这样做的,为什么他却突然觉得那么艰难。“你要我做什么?”
“本座说得很清楚啊,服侍本座。隔那么远做什么,过来——”那语气,友好而虚假。
白泽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虽然说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其实每次逼不得已的时候,蚩尤的强迫其实还是带着些许纵容。现在要他主动讨好对方,无异于是生生将他的尊严剥了下来。
只是蚩尤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他也不敢怀疑蚩尤话语的真实性。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只不过是因为之前的纵容让他大意了,他怎么就忘了,他凭什么就觉得自己能和蚩尤谈,自己唯一的筹码别人都不放在眼里,他还能指望什么……
抬头一声惨笑,看来这些天,是自己恃宠而骄了,才一再挑战这个流氓头子的尊严和耐心,而他,也乐得在闲暇之余找点娱乐项目……
本来在河滩上刚刚才经过激烈的交战,蚩尤并没有穿上衣,只在关键部位围了快皮草。再怎么不愿意,那块没什么复杂工艺的皮草还是很轻易地被他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