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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这个,宗政毓烨心底竟是满满的心疼!不过,心疼之后,却又有些欣慰!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放进家里,他外面出征的时候,才会不必挂念家中。否则,一个连自保都成问题的女子,他又怎会放心将一家老小全部交托到她的手中?
连日来的相处,对于宗政毓烨的存在早已习以为常!倘若一般女儿听了那般动感人肺腑的情话,定会俯身靠近男子怀中,好生温存一番的吧。可是,柳如心做不来那样的姿态。不过,这个人毕竟是要陪伴她度过余生的丈夫,人家既然放下身段,她也没有必要给人冷脸,毕竟那些话,听在她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感动的,”国公爷一心为我,丹阳也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正是因为知道国公爷会在背后为我撑腰,丹阳才敢斗胆与宁国公府一斗!否则,国公爷以为丹阳凭仗的是什么?是这丹阳郡主的虚衔么?“
宗政毓烨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喜!这块顽石终于被他捂热了吗?自从心底决定定下她后,除非被厷诏帝派去办差,不得回京,否则,风雨无阻,他必会潜进来郡主府,与她培养感情,只希望她的心里尽早接受与他,如今,终于要苦尽甘来么?
”丹阳……“看着她那不胜娇羞的模样,宗政毓烨喉结滚动了下,动情的唤了一声。
真是个傻子!柳如心详怒的嗔了他一眼,却哪知,身子一轻,陡地被他拦在怀中,那钢铁一般的臂膀,紧紧地拦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她的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她甚至还能清晰的感受着他那胸膛出强劲有力的跳动。
情不自禁的,柳如心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起来,面上还带着一抹羞红。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两人虽说还有半月就要成婚,可毕竟还没大婚!
柳如心挣扎的想要跳出他的胸膛,却听宗政毓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只听他道:”别动!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不觉间,眼底已经带了一丝乞求。
柳如心心头一软,在这以夫为天的年代,她冷眼看着,这段时日以来,这个男人为她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无关乎性命,可正是那些细枝末节的细微才最感人。想到他为了迁就她而不惜放下尊严,一而再,再而三的贴她冷脸,柳如心心底的冰山隐隐出现裂痕,鬼使神差的,竟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吻了那么一下。待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之后,顿时羞红的了脸,待要离开,可是,一直承受相思之苦的宗政毓烨又岂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见她吻来,宗政毓烨那双星辰一般璀璨的眸光不由变得越发深幽起来,猛地收进她的腰部,逼着她不得不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唇舌贪念的吸允着着她的甜美,直到良久之后,宗政毓烨猛地推开了她,眼底死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粗声说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想早日将你娶回家里,好好折腾!那样的话,我就不用忍受的这般痛苦了!“
柳如心的面上‘通’的一红,仿若天边彩霞。又是羞,又是恼,却又带了些点点的甜意。心头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更是有种难以言说的意境。这是她活了两世,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以至于柳如心暗暗想着,自己莫不是病了?
见她这副模样,宗政毓烨心底也漾了起来,他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想起婚前这半月的功夫不能再来见她,还没走,竟又泛起了相思。狠狠在她唇上一咬之后,这才说道:”我该走了!婚前半月双方不能见面,否则,对婚事不吉!这段时间,我就不来看你了!这段时间,你只要专心备嫁,养足体力就好!“
听了他那没个正形的话语,待意识到他话中的歧义之后,柳如心面颊又是一烫,待要啐他一口,却发现,那道人影似是察觉了她的意图,早已顺着窗口,逃之夭夭……
100 大婚
更新时间:2012…12…14 20:03:38 本章字数:9820
章节名:100 大婚
此时,整个京都最津津乐道的事,莫过于众人在苏擎筠的婚宴上,撞破他与南宫大小姐的奸情的事情。嫒詪鲭雠晓众人任谁也没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大小姐,竟会勾引一个有夫之妇;更没想到,苏擎筠区区一个商人出生,竟有胆在皇帝赐婚的当夜,与别的女子温存。这是赤果果的挑战皇权!相当于狠狠的当众甩了厷诏帝脸上一巴掌。
厷诏帝震怒。差点没下旨直接赐死南宫雨彤,但碍于宁国公府传承已久,终是被迫妥协,下旨赐南宫雨彤与苏擎筠为妾,永生不得扶正!
而苏擎筠,这般赤果果的打脸,厷诏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不过,心里却又有另一番考量。所以,也只是下旨收回了苏擎筠轻车都尉的官职,以示警告,便不了了之。不过,却也苦了宫里的苏紫缳,因此事,她彻底被厷诏帝厌恶,就此以后,直到终老,都没能在挽回厷诏帝的恩宠。
苏擎筠好不容易花费重金,这才谋得一个从五品的官职,就因为一时冲动,一下子与仕途绝缘,心底说不出的悲愤;想起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刘婉清而起,且又目睹了她失贞时的过程,以及与南宫羽徽在床上翻云覆雨时,那极为放荡的行为,心中的恼火更是集聚到一个几近爆发的程度。却又碍于刘婉清乃是厷诏帝亲自下旨赐婚,不能休,不能弃,更不能平白无故的死。
所以,刘婉清虽然占着正妻的名分,却又得不到苏擎筠对她应有的尊重。更有南宫雨彤一旁虎视眈眈。为了争宠,她不得不放下身段,不顾身怀有孕,每当苏擎筠来她房里,几乎使尽浑身解数,来承欢与苏擎筠的膝下。
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句“真看不出来,明明是官家嫡女,贵门闺秀,浪起来的之后,竟比青楼名妓还要勾人几分。”
一句话,顿时将刘婉清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尽数践踏进了泥泞里。
苏擎筠一边嫌恶着刘婉清,一边却又沉沦在她在那曼妙的身子,以及那花样繁多的姿势中。
那毫无前戏的冲刺,导致了刘婉清的那里火辣辣的疼,但是,为了拢住丈夫的宠爱,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承受着这一切,心底却是一片苍凉。
后宅之中的争斗,向来都是东风盖过西风,要么就是西风覆盖东风,饶是一个女人再有手段,倘若失了丈夫的欢心,底下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奴才,惯会看人脸色行事,刘婉清身后又无南宫雨彤那么强而有力的靠山,所以,不管苏擎筠如何糟蹋她,她都只能忍泪承欢。同时,还有防备着南宫雨彤以及其他妾室,时不时的背后下绊子。
那种生活,又岂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
而南宫雨彤,被人当众撞破奸qing,本就无地自容,且又被皇上赐婚给苏擎筠,还刻意下旨声名,永世不得扶正,这让她堂堂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的尊贵身份,顿时颜面尽失!堂堂国公府嫡出大小姐,不仅要下嫁一个商户,且还是与人为妾,又是以那样的方式;这样的她,自尊同样受到了严重的践踏。
倘若不是担忧家人被厷诏帝责难,她真想就这么一死了之。其实,她心底隐隐的也猜到了是谁算计了她,可是,却又迫于没有证据,所以,她不甘心就这么去了!甚至不惜动用家族暗部势力调查这件事情,奈何,在她派人调查这件事前,那些证据早就被人暗暗动了手脚,饶是她再怎么追查下去,也只是徒劳一场。
心底愤恨之余,即便是她想要对付柳如心,可是,她如今的身份,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南宫大小姐,更何况,因为她的事情,连续打击,宁国公府也因此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不仅致使南宫皇后失了帝宠,就连家族在大周的地位也因此而一落千丈,不复往昔的尊荣。
想起这一切的根源全部都是因为刘婉清的挑唆而起,不能奈何柳如心,难道就不能在她表姐刘婉清的身上找回场子吗?不由自主的,南宫雨彤便将这一切的过错全部推诿到刘婉清的身上。可是,刘婉清体内住着一个活了两世的灵魂,又岂是那么容易能够打到的。
也因此,整个苏家后宅,顿时陷入了鸡飞狗跳的宅斗当中。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后话。此刻,紧锣密鼓的安排,紧接着便迎来了镇国公府与定伯候府的丹阳郡主联姻的消息。
这一日,天还蒙蒙亮,在几个大丫鬟的服侍下,柳如心便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
又要嫁了吗!?也不知怎的,隐隐的,心底竟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柳如心静静的坐在梳妆镜前,看着来回忙碌的几个丫鬟,以及满室洋溢着的大红。饶是以及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场景,心底还是难免的起了一丝忐忑与紧张,又间或着些许淡淡的期待。
期待!?
柳如心唇角忽的洋溢出一抹冰冷的讽笑来,这世间,男儿多是负心薄情,历经姐妹的背叛,以及丈夫的狠辣,难道她还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将自己全部身心,都倾注在一个男人身上吗?
大红色的嫁衣加身,衬得镜中的少女愈发的明媚娇艳起来。然而,那双仿若浩瀚的海洋一般的蓝色眼瞳,却又为她的美添置了三分的狂野,像极了带刺的红玫瑰。
这时,却见护国长公主领着一位肤色白皙,面庞圆润的夫人走了进来,因为柳如心身边没有亲母的原因,却又被厷诏帝认作义女,名义上长公主也相当于柳如心的长辈,所以,在没有长辈操持下,老定伯侯便请了帮忙做媒的长公主过来帮忙主持。
“唐夫人请!这便是丹阳郡主,还请唐夫人能够多多担待一些。”长公主客气有礼的说道。
“长公主客气了!都是妇人分内的事情,请郡主放心!”那妇人不卑不亢的回应道。
柳如心,这是长公主刻意为她请来的五福夫人。
“时间不早了,咱们开始吧!”
柳如心知道,这是全福夫人要为她开脸了,随着那全福夫人的吩咐,上前为柳如心搬了一张凳子,坐北朝南,仰着一张脸。那全福夫人便用早就准备好了的红丝线,在柳如心仰脸的同时,在她脸上绞去她脸上的细白绒毛,边绞边唱:“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生娇女,一连三线弹得穏,郡主胎胎产麒麟,眉毛扯得弯月样,状元榜眼探花郎。”
等她帮着绞完脸上的容貌,便开始帮着梳头,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柳如心的面色不觉有些恍惚,犹记得当年成亲的时候,过场虽然也有,却不如此刻这般繁复。哪像现在,不仅礼节齐全,也十分体面。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银笋尽标齐!”
喜庆的闺房内,回想着这一句句的祝福……
柳如心静静的坐在哪里,仿若一尊失了魂魄的木偶,任由身后的全福夫人一梳一梳的喊着那些俗语。
前世的时候,全福夫人也是这么喊的,可是,结局又是怎么样的?终其一身,她不仅没能拥有自己的血脉,还半路被身边最信任的姐妹背叛,被举案齐眉的夫君休弃,被养育她一场的家族除名,在这世上成为一个无根的浮萍,最终还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似是感觉到她周身越来越冷的寒意,那全福夫人心神一禀,梳头的手不由一颤,柳如心只觉得头皮一疼,顿时,一撮头发被那梳子带落下来。同时,也将柳如心飘远的思绪从另一个时空拉了回来!
那梳头的全福夫人心中惊惧的很,这还是她做全福夫人以来,第一次这么失礼,心怀揣揣,带了也不安的向柳如心的神色窥去,见她面容平静,并无不虞,那颗提着的心这才回落下来。面容讪讪的笑道:“瞧我,这还是我第一次给郡主这般尊贵的女子梳头,竟这般紧张,真真是该……该打,”那全福夫人将那个死字咽了下去。
一旁的长公主也因此变了脸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不过,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她却不好扫兴,忙出来圆场,道:“也别太激动了!手脚好歹也轻着些才是!”
那全福夫人连忙垂首称“是!”
柳如心只是静静一笑,不过是几根头发罢了,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会在意这些。不过是为了在大婚的时候博个好彩头罢了。可是,前世的时候,她的彩头倒是好,最后还不是落得那么个下场。可见这好彩头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有过一次经历的她,心里很明白,日子都是一天一天过出来的。今后的路要如何走,全看她日后如何抉择罢了。更何况,宗政毓烨此时对她很好,倒不如放下心防,试着一点一点的接受他。苏擎筠那个渣男毁了她一生已经够了,难道还要影响她这一生吗?
既如此,她又何必总是缅怀?
这么想着,耿怀与前世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