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小虎顿了顿,来不及了!“小鬼,抓紧我!”张小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黄符,双手上下翻飞两下,一个纸鹤就在他手中形成。张小虎咬破中指,在虚空中画了几下,点在纸鹤上。纸鹤先是散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芒,跃出张小虎的手心。在空中飞舞几下,“去警局帮我保护一个叫贾文的人!”
纸鹤仿佛听明白了似地,在空中飞舞几下就迅速的飞去了。
张小虎好不容易在马路上拦了辆的士,其实大部分的士都不愿意载客到警局那边去,都说那边晚上不太平。这个貌似是个比较铁齿的的哥,年纪很轻,才二十来岁,长的颇为讨喜。张小虎对他有点印象,因为很少有的哥还能像这个年轻人这样热情了,一上来张小虎就看到他颊边深深的酒窝。
听说是去警局,的哥二话不说,马上开动。“我说大哥,那边晚上不安全啊,你干嘛还要过去啊?”
张小虎不答话。
“其实大家都说那边不太平,其实我不觉得啊,这个世界哪里有鬼,就算有,我又没做亏心事,你说对不对,大哥?”
张小虎不睬他。
这个年轻人也真能说,就算张小虎冷着脸,一副不要废话的样子,年轻人还是叽叽咕咕说过不停。等到了的时候,还特热情的探出头问,“大哥,要不然我等你出来吧,否则这么晚,你出来打不到车的。”
张小虎把钱扔给他,理都没理他就走人了。
但是张小虎忘记了小鬼正在车座后面,睡得直流口水。的哥关上车门准备走的时候,一一回头就笑了,“咋,怎么把这么个小玩意儿弄丢了。”
张小虎赶到的时候,警局里虽然灯火通明,却没有半个人影。上次姑且说是因为贾文支走了值班的警察,但是今晚呢?值班的人去哪里了?来不及考虑这些了,张小虎匆忙楼上跑。因为他已经感受到纸鹤面临的压力了,张小虎推开门的时候,地上躺着面色全无的贾文,纸鹤正在他头顶盘旋。
“喂,你没事吧?”张小虎按了下贾文的人中,总算让他清醒过来了。
“没事!”贾文浑身都发软似的瘫在地上,“难道是他回来找我了吗?一定是王刚。”
“不。”张小虎冷声,“不是王刚,你不用再装了,出来吧,我知道你是谁了!”
节能灯在张小虎说我知道你是谁的时候闪个不停,门窗也碰的紧紧合上了。啪一下,一直在挣扎个不停的节能灯终于关上了。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路灯以及纸鹤发出的淡淡的光芒,依稀可见从门边慢慢凸出一个物体。
木制的门此时仿佛只是一层薄膜一样,从那边渐渐挤压出一个人形。渐渐的,犹如电影中播放的特技一般,一个人,不,人形的东西就从门的那边进来了。从身形轮廓上来看,似乎是女性,缓慢的向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传来水滴滴在地板上的滴答声,一声一声的渐渐逼近。
贾文虽然是警察,但也是第一次直面这种东西,吓的呆住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张小虎冷眼看着她接近,“你是那天晚上被王刚救的女孩子吧。”
她停了下来,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回答着张小虎。
贾文好歹也是个警察,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王刚救的女孩子?”
张小虎虽然是对着贾文说话的,但是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其实那天晚上,王刚确实是救了一个女孩子,并不是所谓的畏罪自杀。”
“那……她怎么死了?”贾文目瞪口呆,“等等,难道是王刚杀了她,然后回来杀了其他人?”
张小虎摇摇头,“杀人的一直是她!”
“啊?”这下,贾文算是彻底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这时开口了,声音好像手指刮在玻璃上那种尖锐刺耳。“死,你们都要死!!!”
张小虎皱紧了眉,“这下难办了。”
“怎么了?”贾文紧紧揪着张小虎的手臂,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女孩子成了煞。”其实人变成鬼,无非是残留在人间的念,鬼被非为很多种,笼统的说,恶鬼可以分为煞和厉。厉,就是常说的厉鬼,所谓厉鬼自然是极厉害的了。他们拥有自己的意识,只需报了仇,如果得到有缘人的超度,也得以重回轮回的。而煞却可怕的多,煞往往是执念太深,他们造的杀孽很重。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凭感觉去杀人,这种煞一般是永不超生的。
“我说,小虎,你行不行?”贾文咽了口唾沫。
张小虎实话实说,“不能!”
她虽然没有再靠近,滴在地板上的水流却越聚越多,在张小虎跟贾文看不到的地方。瞧瞧的,宛如拥有生命一般蜿蜒向两人所在的位置,水流在缓慢爬上二人的衣物时,并没有侵湿二人的衣物,像绳索一样爬了上来。纸鹤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俯冲向水柱。
张小虎跟贾文这才反应过来,但是水柱已经紧紧的束缚住他们的脖子,越勒越紧。任凭纸鹤如何啄叫,水柱也丝毫不松懈。张小虎渐渐地感到呼吸困难,手艰难的伸向口袋里的时候,她忽然尖叫了一声,水柱也猛然缩了回去。
贾文已经昏了过去,张小虎拼命呼吸者空气,攥在手里的黄符并没有拿出来。煞的全身围绕着一圈黑雾,煞一碰到它,就仿佛灼烧了般冒出黑色的烟雾。煞尖利的惨叫声让张小虎都受不了,等张小虎缓过气来,才发现煞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
穿着警服,依稀能看出是王刚的身形。但是,很快张小虎就知道那并不是王刚。不,他也许是王刚,但也许不是。他的头上长出来高高的尖锐的放佛牛角一样的角,借着微弱的光亮,他的牙齿仿佛狼牙一样尖锐,却比狼牙要粗壮的多。双目犹如火烧一般的通红,让人不敢正视。“尔触犯地府之规,吾授命将尔打入地狱,永受地狱之苦!”说完,煞就发出令人不能耳闻的哀嚎,身体化作一缕黑烟,卷入了地下不知何时出现的黑洞。
他也转过身,似乎就要离开。
张小虎喊道,“王刚,怎么回事?”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挥手,张小虎眼前一阵朦胧,渐渐的,眼前浮现一幅幅画面,仿佛看哑剧似地,张小虎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却听不到声音。
第一个画面是深夜,一辆车冲向一个女孩,一个警察推开女孩被车直面撞上。后面开来了一辆警车,原本应该来的救护车却没有来。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把王刚,肇车司机以及女孩子带上了警车。随后来了一辆拖车几个人,迅速的清理好现场。
画面一跳,是一个房间,张小虎认出就是眼前这个房间。一个女警察,张小虎认得她,就是昨天死去的那个女警察。正在对女孩子说着什么,女孩子开始不停的摇头,女警察忽然神色严厉的说了些什么,又从旁边拿出一个包裹,就算没有看到里面是什么,张小虎下意思的就觉得里面应该是钞票。女孩子这是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一种令人厌恶至极的笑容。那边的肇车司机也笑嘻嘻的拿了一个包裹,从警局的后门走了出去。
第三个画面是那个女警察跟女孩子在文峰公园旁边的观景池争吵着什么,女警察便把女孩子推进了池子里。
等张小虎从画面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节能灯也恢复了正常照明。
张小虎走出警局,那辆的士竟然还在门口停着。年轻人探出头来,“大哥,你把你的小鬼丢我车上了。”
从那晚后,警局里的死亡怪事也停止了。
事情的真相不是很复杂,无非是王刚掌握了一些人收受贿赂的证据。然后,不巧的是当天晚上,王刚为了救那个女孩子被车撞死了。一些人就买通了女孩子跟司机,造成王刚畏罪潜逃的假象。不仅除掉了眼中钉,甚至洗脱了罪名,简直堪称完美。可能是女孩子嫌钱少了或其他原因,总而言之,最后被杀人灭口。
杀了那些警察并不是王刚,而是那个被灭口的女孩子。
后来,贾文打过电话来说过了,警局局长因涉嫌贪污及谋杀被控入狱,正面临判刑。贾文被推举成了新的警局局长,他临挂电话的时候问,“那天晚上,他到底是不是王刚?”
张小虎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你知道夜叉吗?人们只知道夜叉长相可怖,让人非常畏惧。其实夜叉也是属于鬼差的,与黑白无常专门勾魂不同,夜叉是专门在阳间消灭恶鬼的鬼差。”
那边沉默了半晌,“王刚永远比我了不起。”就挂断了电话,至此,贾文便常常与张小虎联系,用他的话说,不沾点人气,他怕有一天他也会变成不知道什么鬼东西。
张小虎斜睨着趴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小鬼,都是这个小麻烦鬼,给我找来了个大麻烦鬼!
门外响起了门铃声,“大哥,我又来了!”
『第六章』
小鬼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门板,“哥哥,不让左手哥哥进来吗?”
张小虎专心致志的盯着手上的报纸,“让他去死。”
敲门声停了会儿,门锁上传来奇怪的声响,张小虎木然的抬起头盯着门。果然,下一秒,左手就是上次搭乘的的哥的头探了进来。“咦?大哥,你在家啊?怎么不给我开门啊?”左手非常没自觉的走到沙发边坐下,“小鬼,你好啊。”
小鬼乖巧的抬起头,“左手哥哥好。”
张小虎拿起电话,“公安局吗?我这里有个入室盗窃的贼!”
左手连连摆手,“大哥,你别生气嘛,我不是怕你家门锁不结实!”左手探过头来,“我试过了,你家门锁真要换了!”
张小虎忍耐的憋住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左手笑嘻嘻的把头上戴的鸭舌帽拿下来,俊秀的脸蛋笑成喇叭花,“我只是过来露个脸嘛~”
张小虎收起报纸,“你想怎么死?说罢。”
左手叹了口气,“好,好,好!大哥,我说!我昨天开夜车的时候,载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张小虎双手环胸,“奇怪的人多了去了!”
左手摆摆手,“大哥,你听我说完嘛。那个人一上车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狐臭味,我差点没被熏死!那个人很奇怪,在这么炎热的夏季,他竟然穿着一身黑色的不知名的毛大衣!当然了,入夜之后温度的确会下降,但是也不至于穿成那样。更古怪的是那个人脖子上还围着一件毛制的围脖。
从穿着上来看,我觉得应该是个女性,她带着一顶厚厚的帽子,帽檐压的极低,我压根看不到她的脸。就算上了车她也没把帽子拿下来,一般单身客人都会选择坐在副驾驶座上,但是她直接坐在后座上。我只能从后视镜打量她,不过也幸好她坐在后面,要不然我还不被她熏死了。
‘送我去狐山。’她开口了,嗓音虽然能听出是一名女性,但是却怎么让人都觉得不舒服,好像某种悲鸣似地。既然她发话了,我就发动了车子。由于一个单身女性晚上要上狐山,我非常奇怪,所以一直不停的打量她。
她好像很紧张似地,一直紧紧的揪着手里的手提包,她手上也戴了手套。我想她的指甲一定很锋利,因为手套都被磨破了,露出尖锐的指甲。真的,很少看到人的指甲能养到那么尖锐的。
她上车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你知道我喜欢跟人说话。”
张小虎虽然对左手说的女人有点兴趣,但是左手也太罗嗦了,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你本来就罗嗦,快点说重点!”
左手耸耸肩,“你不要急嘛,我主动搭讪,做我们夜班的,晚上总喜欢跟客人聊两句。‘小姐,这么晚一个人去狐山会不安全的!’她开口的时候用手遮着嘴部那里,很古怪的动作。一般女孩子的确有喜欢在笑的时候遮住嘴部,但是为什么连说话的时候都要挡住呢?‘我有事。’她的话很少,显然不想多做交谈,我当然得识趣点了。
过了半晌,我竟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声音,‘还我……’只听到还我两个字,后面的声音太小,我就没听到了。‘你说什么?’我就问了句。
她吓了一跳,虽然隔着帽子,我也能感受到她疑惑的盯着我。我就耐心的又问了一次,‘你让我还你什么来着?’
她猛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激动的抓着隔离栏。隔离栏是不锈钢制的,我们晚上也怕遇到劫匪之类的。她的指甲抓在不锈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却浑然不知道似地,一直反复的问我。‘你听到了?你听到了?’
我还真被狠狠吓了一跳,‘是啊,小姐,不是你问我的吗?’
她忽然就哭了出来,哭着求我把车停下,然后不停的求我明天务必去她家一趟,她有事情要拜托我。我本来不愿意去的,但是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家那样声嘶力竭的求着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