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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花木槿不客气的说道:“别说你又是我远房表哥,我可不知道我家这么多亲戚。”
银铃瞥了一眼殷若邪——她死都不要和这个鬼住在一起,那是减寿命的!最好殷若邪不要和她一样编出一个蹩脚的理由,不然,真的要是一个鬼住在一起,她会死得很早的。
“公子,他绝对不是!”
殷若邪本来正准备开口,没想到这个小妖精居然敢这么做,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胆子不小啊。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银铃脊梁爬上一股冷气,垂下脑袋急忙在心里默念。
“喂,听见没,你不是,请你快走,我要关门了!”真是倒霉,今天肯定不适合做生意,提前关门好了。
被一堆事情给惹恼了的花木槿不耐烦的将殷若邪推向门外,脸上写着他现在很烦,要是谁敢惹他,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那就不多加打扰了,殷若邪——先告辞了。”殷若邪在自己的名字上面加重了语气,毫不吝啬的冲着两人笑。
看着跨出大门的人,花木槿和银铃同时抖了一抖——怎么觉得好冷!
“你叫什么名字?”花木槿关上门,问道。
“公子叫我银铃就好~对了,公子,你收留银铃好不好,我没有地方可去,爹娘都死了……”装可怜总是没错的,银铃眨了眨眼睛,道:“银铃会做饭哟。”
花木槿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银铃留下来,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好的,而且表兄表妹凑一对更是多不胜举。不过,会做饭,这点……
“那你留下来吧。”他缺一个可以给自己做饭的人,银铃刚好。
“真的?!就知道公子最好了,银铃这就去给你做饭!”银铃高兴的拉着花木槿跳了跳,看见花木槿变得难看的脸色才吐了吐舌头溜去后院的厨房。
总算是留下来了,没想到这么顺利。
“真是一个疯丫头。”摇摇头,花木槿掀开布帘,走回房间去。
云层在天边飘啊飘的,渐渐天色暗了下去,白云也变成了黑云,可惜在这云层上方还是一派明亮,不远处两个眉目俊逸的男子正在对弈,其中一个男子两指夹着一颗棋子,看棋盘上的布局,眉头皱了起来。
“南溟上神,还是老样子啊。”好听的清冷的声音响起,不过对面的男子,似乎没有听到一般,手中捏着一枚棋子,冥思了片刻才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落下棋子之后,这名男子才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怪不得你的棋艺一直没有长进,不专心,下个千百次也是没有用的。”
刚落下的棋子已经定下了输赢,刚才开口的人叹了一口气,不满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你什么时候才不这么冷静啊,跟你说话也不理,跟你下棋最没有意思!”这男子名叫北溟,同为上神,但是和尹若素这个南溟上神比起来,一点上神的样子都没有,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做到上神这个位置的。
“是你思凡之心太重,才会如此。”尹若素端起手边仙童端上来的清酒放置嘴边,淡然道:“你呀,也收敛一点,听说玉帝最近脾气不太好。虽然我们是上神,但是,若是犯事,不是拂了他面子吗?”
“知道了,就你啰嗦!”北溟撇撇嘴,满不在乎的答应道。
尹若素不想再和他多说废话,道:“由你好了,等哪日吃了苦头,你就知道了。”
说罢,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向下界,透过云层,看到了大地上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最近,人间不太平啊。”语气里带着一声低叹。
“你管那么多干嘛,玉帝都不管,你瞎操什么心!”北溟撇撇嘴,这些事本来就不与他们想干,只不过,天界遭难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有忘记过他们这些上神,其实就是平常不管,有事才想的起来,大不了给个尊敬而已。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一个样子了!”尹若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起身便准备离开。
“诶,我下次再来找你。”
“没空。”
“别这样嘛。”
这段时间人间是不太平,地府里的冤魂越来越多,整个地府都是一片哀声怨气,听的人毛骨悚然。阎王作为地府的老大,本来有个能干的判官帮着,自然有些清闲,可是最近任务颇多,判官可没那么多时间再去帮阎王处理事情了。
“殷若邪,你回来帮忙吧。”
殷若邪这个鬼差可不是一般的鬼差,可是鬼差的头头,加上为人有那么一点儿厉害,能力有那么一点强,自然就是——阎王爷也给三分面。
“没空。”刚被人逐出门,心里不舒坦,他不舒坦,别人也甭想舒服。
“奸诈、小气!”阎王撇撇嘴,小声的嘀咕着,边拿着笔接着在名册上写着。
“若阎王没事,我这个奸诈小气的人就先告退了,不打扰您处理公务!”
“哼!”看着殷若邪离开的背影,阎王哼了一声,看见不远处正朝这边走来的人,看不清人,就看见手里那只大笔,立马正襟危坐,端端正正的看着名册上那密密麻麻的名字。
没见过这么窝囊的阎王!不经意会有的殷若邪在心里唾弃道。
在心里鄙视一番,殷若邪突然想起那个在公堂上大叫冷傲脾气不好的神医——忽然觉得,花木槿比这个阎王好多了。
一般鬼差不可能在阳间多待,但是殷若邪有阎王和判官撑腰,自身还有那么一点修为,想要待在阳间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殷若邪在花木槿对街开了一家茶馆,反正不花心思,离花木槿还挺近,多方便啊。
前段时日是因为花木槿前世救了一些阳寿已尽之人,所以他才会上来调查,可惜人居然灵魂到了另一个地方,居然还是死性不改,依旧干出这等扰乱天规的事。
连阎王都没有权利更改生死薄,这个神医却将被应该勾走的魂魄给拉了回来,是犯了天条。
“银铃,你怎么看起来好小,多大年纪了?”
“公子,银铃都五……咳咳,今年十五。”差点把真的年龄给说出来,看来以后得注意,要是露馅了,说不定公子会被吓死。是个人和妖精住在一块都不会乐意,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妖,世人避而远之的妖精。
花木槿听后点了点头,不过又问道:“比我小,对了,你那些衣裳从哪来的?没见到你带着包袱啊。”
“啊?”银铃苦恼的看着花木槿——为什么他的问题会这么多啊!
“这个、其实我是先到医馆这边的,听说你在衙门,便赶了过去,包袱放在这边了,你没注意到罢了。”
“这样吗?”花木槿凝思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道:“你似乎很喜欢绿色,不如过日子再去做几件衣裳。”
“好啊。”这能不能不算作是公子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呢?银铃满脸笑容的想着。
花木槿心中的想法是:反正明日就要去布庄拿衣服,顺道给银铃做几件也不是什么大事,做个人情,银铃才不会因为他的虐待跑掉嘛。
在医馆里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街上的殷若邪正有趣的看着他们两个,包括这间医馆里的任何一个生物都没有放过。
最近天气好,花木槿在去布庄的路上心情明显很好,一路上和银铃还有说有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小两口出门逛街呢,让人好生羡慕,大婶们纷纷掐了一□边的汉子,意思是,学着点,看看人家怎么对媳妇的。
“公子,这里的妇人好凶悍。”难道在她修炼的日子里,这里的人已经变了吗?怎么妇人好凶悍的样子。
“不用理会就行。”花木槿淡笑这说了一句。
银铃听后,不禁觉得自己公子的性子真是,有些可爱。一个人对他不好吧,不冷不热的,如同一个人充满怒气的拳头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面。
到了布庄,花木槿结果老板手中的衣裳,看了一眼,夸赞的看了一眼这家的老板。
“老板的手艺可真是不错。”花木槿把剩余的钱给付了之后,突然想起答应给银铃做衣服的事,道:“我这妹妹喜欢绿色,老板给两个尺寸,做几件衣裳。”
布庄老板在银铃出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会儿直直的看着银铃,眼里满是惊讶——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小姑娘跟我来,内人在里面。”
银铃不在乎的笑了笑,没动,倒是对着花木槿说话:“公子,你先回医馆吧,这时候要是有病人来怎么办?耽误了可不好,我待会儿就回去。”
“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吗?”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银铃只差拍着胸脯保证,连推带拉的把人给推出了布庄。
花木槿看银铃信心足足的样子,也不便再多言,只好道:“自己小心,量完尺寸就回去。”他昨天的还没有看完那本书,正好回去看看,医馆歇业半日。
“嗯。”嘻嘻,公子是关心他的,可真是一个好人。
送走花木槿之后,银铃笑眯眯的跟着老板进了里间,不出意外的看到一个人在里面。
“久违了。”
“五百年不见,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天真。”
☆、第004章
这布庄柜台后面就是里间,专门给人量尺寸的,不大的小屋子里,坐着三个人,一对夫妻和一个小姑娘。这样的境况,大多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家子,但是,有这样坐在一起气氛紧张的吗?
银铃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人,脸上的表情可不怎么好看——面对两个连自己都敢揶揄的人,况且,还是旧识,银铃可不觉得,有什么好叙旧的。
“别来无恙。”
“少说废话,你们这对蜥蜴精夫妇什么时候喜欢上人类生活了?居然还开了店,学得人模人样的。”银铃动了动身子,舒服多了才开口道:“说,害了多少人吧?虽然以前的事情我暂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不代表我拿你们没辙。”
“我们可从来没有害过人,倒是你,跟着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子,是不是想学狐狸精吸阳气来修炼?这可是违反天条的,到时候,五雷轰顶的滋味,恐怕你不陌生吧。”母蜥蜴暗讽道。数百年前他们就已经不对盘,现在银铃落了下方,她会不落井下石了吗?
“你们最好收敛一点,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吸食阳气,或者是祸害城中百姓,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银铃听见母蜥蜴的话,脸色变得惨白,跟那年冬天的雪一样。
那一次的记忆太过于深刻,记不全,却也觉得很难受。
母蜥蜴还是不饶人,接着道:“你可不是五百年前那个道行高深的银铃了,如今,不过是一个柳树精,虚张声势谁不会!”
“你就少说两句吧。”公蜥蜴还算是识得大体的人,拉住自家的媳妇,急忙带着笑脸送走了银铃。
“看来,似乎有人觉得我很好欺负。”银铃本来准备向外走的步子折了回来,抱着双臂看向这夫妻俩,眼睛里已经带上了怒气,连嘴角都已经勾起,有些慎人。
公蜥蜴顿时冷汗直流,急忙将自家媳妇给拉到身后,深怕她受一点伤——现在根本不知银铃的底细,五百年前,他们还是蜥蜴,和银铃根本不能比。
“怕了?”指尖捻起一道绿色的光,有越来越强的趋势,让本来气焰嚣张的母蜥蜴脸色也难看起来。
这、这就是五百年前那次大战时,银铃发怒的前兆,也是这样,那个人就这样魂飞魄散了。
“不要、不要,我、我知道错了。”
“哼!”
本来打算给一点小小的教训,巧的是一个人掀开帘子准备进来。
“张老板,你们的布,我送给你们送来——”那人在嘴边的话一下子顿住:气氛似乎有点不对。
公蜥蜴,也就是张桥立刻笑着应道:“诶,在呢,你放在外面就好,钱待会儿我给你送过去,不好意思,家里有些事。”
“喔,好好好,给你放下了,我这就先回去了。”那送货的老板急忙放下东西,奔了出去。
原来是吵架啊,只不过这看着好吓人。
“银铃姑娘,我们不会为祸人间,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吧。”公蜥蜴看向银铃,急忙说道。
瞥了他们一眼,银铃冷哼一声,走出了布庄。
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变得乌云密布,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
“哗——!”
“轰—轰——!!”
看着眼前的场景,银铃的心颤了颤——这个场景,一如五百年前一样,她一点也不想记起来!
脑海里那些模糊的片段经常闪过,但是,每一次记起来,总是让人觉得彻骨的疼。
呆站了一会儿,银铃冲出屋檐,加入在雨中纷纷跑着避雨的人群中,朝着现在他唯一想去的地方奔去——或许,只有花木槿才是真正的在乎她,可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