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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端方,品德高洁。如今被自小就与他最好的师弟这样指着鼻子骂贱人,心里别提是什么感受了,他羞愤的就要说出自己不是裴景容那个混蛋,就听到艾砺寒接着用他像是带着冰碴的语气说道:“没错,我其实心里也没比你干净多少,我就是爱温舒阳,爱我的这个五师兄,不是师兄弟的爱,是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干他,把他锁在床上让他哪儿也去不了,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娶妻,永远跟我在一起的爱……但是我又跟你不一样……”
艾砺寒像是没有注意到对面那个人突然变了的脸色,顿了顿,突然语气变得很温柔的说道:“你是只爱男人,我是……只爱他……”
艾砺寒这个人可以狂躁,可以暴戾,可以各种的冷血,可是这样温柔的如同情人的私语一样吐出的爱语,真的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温舒阳后背靠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胸口还疼得厉害,可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忌那些了。隔着幽黄色的火光,他看见平时在他面前一向温柔沉默,不爱说话的最亲密的师弟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深刻的五官,锋利的眼神,还有紧抿着的薄唇吐出那样惊骇世俗,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话……温舒阳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个梦,他不能相信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表嫌弃短小,我已经尽量日更了。开学了最近好忙的呀~【表打我~】
第十三章:隐瞒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影子映进来,昨晚燃烧的火焰都化成了灰烬。
艾砺寒倏地睁开双眼,拿起地上的纯泰剑,走到蜷在地上的裴景容旁边抬脚就踹,口气非常不好的说:“起来!”
温舒阳迷迷糊糊的眼睛强睁开一条小细缝,看到那一身怒张的红色,炫目的自己的头又要晕了。
他昨晚想了一夜,有关于艾砺寒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不能相信。这是从他七岁起就跟他在一起的师弟啊……可是不相信又能怎样,事实摆在眼前,看着艾砺寒残酷的嘴脸,他这既像是在做梦,又像是从梦中惊醒,被迫面对这现实的残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是昨晚在马背上颠簸的太厉害,又加上温舒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他的雪裘大衣,寒风刺骨,就连燃烧的火焰也温暖不了他。
所以他震撼过后,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梦到他七八岁的时候在圣谷,艾九那时候才多大点儿啊,长得粉嫩可爱,可是总是纠纠着小嘴儿,眉头永远是皱着的。刚刚被送到圣谷的时候,艾九绝食不吃饭,整日整日的一句话也不说。他就捧着个小饭碗,蹲在红漆斑驳的门槛外面,笑嘻嘻的一直招呼,哄着:“小九,艾九,九师弟,你就吃一口嘛,帮帮忙,你不吃师兄会心疼的……”
现在想想,温舒阳似乎都能忆起当时阳光干净清爽的味道,那时多么的幸福而又两小无猜啊……可是一转眼,自己突然换了一个空间,是艾砺寒天玄门的屋子,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他的床上,四肢被足有手腕粗的铁链拴在了床的四角,一动也不能动,而他最信任,最疼爱的小师弟,正在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前胸……那双手有着长年练剑留下的薄茧,刮在他皮肤上像是火苗在燎一样……
梦中的艾砺寒看不清面孔,可是能感觉到透过层层迷雾那双嗜血野兽一样的眼神。温舒阳拼命地挣扎,可是怎么也醒不来,直到屁股上狠狠的挨了一脚。他抬头看了一眼表情不耐烦的,让他感觉很陌生的艾砺寒,虽然全身上下一阵冰一阵火,难受得像是要死了,可是他心里还是明镜儿似的,昨晚艾砺寒说过的话清晰的在脑海里自动回放了一遍,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温舒阳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就听艾砺寒冷着声音说道:“裴景容,你不至于废成这样吧,在跟我装死吗?”
温舒阳听到他的厉声言语,要是普通人估计早就吓坏了。可是温舒阳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心想你再加一脚踢死我算了,也省得我还得面对这么多糟心的事儿。
过了半晌,温舒阳也没有听到声音,就在他又要迷迷糊糊昏过去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粗暴的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额头覆盖上一个宽口的手掌,口鼻间尽是一股熟悉的、好闻的、令他安心的味道……温舒阳索性彻底的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温舒阳感觉胸口还是像压了一块儿巨石般沉重,口渴的厉害,就挣扎着要水,一开口声音沙哑的让自己都听不下去。
可是不一会儿,就感觉唇上有湿润的感觉,温舒阳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起来喝!”
温舒阳听命的顺着那人的力道坐了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艾砺寒手里端着一碗水,一副像是自己是臭虫一样的厌弃表情,看到他睁开眼,忙把手中装水的碗扔给了自己。
温舒阳险险的接过碗,手指颤抖的不行,碗里的水洒了一半到被子上。
“快喝!喝完我们还要赶路。”艾砺寒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床上废人一般的裴景容连个碗也拿不住,心里的厌弃都显示到了脸上。
温舒阳捧着碗颤抖着手喝了那半碗水,听到艾砺寒的话,低垂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看来,他暂时是不能跟艾九相认了……
看看四周普通简陋的房间,温舒阳估计着这应该是一件客栈之类的地方。那时候他昏了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连怎么来了这里都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正想着,就听艾砺寒嗜血的说道:“因为给你看病我们还进了城,裴景容,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了,你要是带我找不到舒阳,我就杀了你。”
温舒阳乖巧的坐在床上,下半身都在被子底下,露在空气中仅着单衣的他显得瘦骨嶙峋,他低垂着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削减的小下巴让人看了很难不心生怜悯。
可以艾砺寒是谁,少见的铁石心肠。他怒目望着温舒阳,像是要在他裸露出来的瓷白的皮肤上烧出两个洞来。
“找是可以,但是你怎么就知道他在万尸岛呢?”坐在床上的温舒阳突然轻轻地说道。
艾砺寒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
“你是想要活的温舒阳吗?”
温舒阳说完这话,艾砺寒像是一只草原上的猛兽一样,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窜到了床边,一手掐住了温舒阳的脖子。
“你说什么?”艾砺寒扼住温舒阳的脖子,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你知道温舒阳的下落?”
“咳……咳。”
细瘦的脖子被他勒在手里,好像再一用力就能折断般。温舒阳挣扎着去搬他的手,喘着粗气说:“我没有,你先放开我……”
“你最好说实话,裴景容,否则我绝对让你后悔来这世界一遭。”艾砺寒放开他,声音冷冷的说道,可是那双斜扬上飞的美目中,尽是担忧和紧张。
“我们不应该去万尸岛找人,就是找也应该去江南温家堡和秦远山庄。”温舒阳呼吸着大口的空气,声音不稳的说道。
“你在耍我吗?他已经失踪了三个月了,整个江湖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就是温晓兰订婚的时候也没有他的消息,等到她大婚时,他根本不可能出现。”艾砺寒激动地吼道。
“还是你知道些什么?”还没等温舒阳做出回答,艾砺寒又神色一变,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别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温舒阳一定会在他唯一的妹妹大婚的时候出席。”温舒阳稍微低垂着头,语气缓慢,淡淡的说道。
艾砺寒的眼皮一跳,喑哑着声音问道:“如果他不出现呢?”
“那,我就随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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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路途
温家堡和秦远山庄都在江南,是江南最有名望的两大世家。这两大世家一向交好,就连当年秦远山庄中与温家堡定亲的二小姐突然跟着魔教的大魔头私奔了,似乎都对他们的关系没有多大的影响,这不,隔了两年,秦远山庄与温家堡再次联姻,是秦远山庄大公子秦义亭和温家堡最得宠的小女儿温晓兰。
两大家族在江湖上名声一向很好,所以此次操办的婚礼,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世家门派都来了人,即使没来人的也都千里迢迢送来了贺礼。两家门前一时非常间热络,宾客满堂。
温家堡好几年没有经历这么大的喜事儿了,温晓兰虽然是女儿,可也是家里最小最受宠的女儿,下面仅有一个年仅十岁的弟弟,又是江湖上美名远播的四大美女之一,慕名而来的剑客少侠也不少,温家堡自然好好置办,特意在正式婚礼的前一天大摆筵席,招待这些亲朋好友,江湖上的朋友在家里一聚。
初九的那天,温舒阳和艾砺寒就到了城里,看着道路两边都挂着红色的大红灯笼,看着喜气洋洋的,就知道一定是地方百姓为了庆祝这两大家族的喜事儿。
看着走在前面牵着枣红色骏马的男人,红色外袍依旧光鲜炫目,长发纷飞,俊脸上纤尘不染。走在市井,路过的小姑娘小媳妇都忍不住悄悄打量,然后脸上粉红娇羞。
再看看自己身上本来浅蓝色暗纹长袍,已经变成了灰色,褶皱着。头发打结,脸色苍白的像是鬼。温舒阳都没脸见江东父老了,从进了城开始就低垂着头,安静的坐在马背上,很怕遇见熟人。
其实就算遇到熟人,也没人能认出他就是温家堡大公子温舒阳。
艾砺寒冷着一张寒冰脸牵着马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瞥一眼悠闲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心里的火就往上窜,很想把他掀翻下来踢着他走路。
别以为艾砺寒多么好心,自己牵着马走路,让裴景容舒服的坐在马背上。实在是裴景容简直废材的不像人,连个路也走不远,让他自己骑马,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能掉下来摔断脖子似的。然后艾砺寒要暴怒发脾气的时候,他又语气幽幽的冲艾砺寒说:“你不想找你师兄了?我死了估计就没人能找到他了。”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艾砺寒十七岁那年就从叔父手里接掌天下第一门天玄门,有生以来都没受过这样的威胁。艾砺寒当时狭长的眼睛慢慢眯起,真的很想要一掌劈过去。
可是想想温舒阳,他又妥协了。已经整整三个月了,再找不到那人,艾砺寒觉得自己就要疯了。所以,他忍了裴景容。才导致现在这样他像个小厮一样给这个大魔头牵着马的状态。
艾砺寒一步一步走得极稳,心里却阴暗的想着,如果温舒阳没有出现在温晓兰的婚礼上,他就把裴景容拆了,把他身上的骨头一块儿一块儿的取出来……
温舒阳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在看到艾砺寒停在江南第一酒楼门口的时候,他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冲着牵着马的艾砺寒说:“艾门主,我们不直接去温家堡吗?”
艾砺寒缓慢的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你不会以为以你的身份,能进得去温家堡吧?”
温舒阳坐在马背上,被艾砺寒讽刺得脸颊微红,然后看着艾砺寒把手中的缰绳扔给迎出来的店小二,阔步走上了酒楼门前的青石台阶。
“喂,艾九……”温舒阳一看他要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慌,就脱口而出叫道。
“艾九也是你叫的?”艾砺寒猛地停住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来,俊脸上漆黑阴暗的表情吓得旁边的小二一哆嗦。他的声音极度的冰冷,又暗含着杀气:“再让我听到一次你这么叫我,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温舒阳呆呆的坐在马背上,看着艾砺寒阔步走进酒楼,即使知道艾砺寒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这样对自己的,心里还是很难受。都叫了十几年了,让他突然改口,真的很别扭。
今天的阳光很刺目,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是这些天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了。
“客官,你要下来吗?”小二颤颤巍巍的说道,声线里带着一丝同情,显然以为这个虽然面目憔悴,可是依旧漂亮得惊人,眉目疏朗的瘦弱的年轻男人是被欺负的。
“嗯,好。”温舒阳从淡淡的忧郁情绪中抽回心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牵着马的年轻小二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你能扶我一下吗?”
年仅十四岁的小二被他这一笑慌了心神,心想这、这男人也太漂亮了,过了好几秒钟才缓过神来,慌张的答道:“哎,好,好……”
温舒阳把这小二的肩膀,借力从艾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