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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你这样护着他,只会让他更加成为众矢之的。”
炎罡冷哼,“就凭你们?”
许琳扭头,她懒得和这个自大狂啰嗦。
“你的头发很长。”
许琳往后退一大步,齐腰的长发随着动作幅度不安的甩动,“你想干嘛?”
“哼。”
许琳突然感到毛骨悚然,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
“那么快就回来了?”苏澈老老实实站在墙角,朝炎罡走进的身影摆摆手。
“嗯。”
“你追过去……咳。”苏澈视线别扭的看向其他地方,“你没把人家怎么样吧?”
“没有。”炎罡捂了捂苏澈被冻僵的手,“我听了你的话,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忠告。”
苏澈靠着炎罡,“怎么个忠告法?”
“烧干净她的头发。”
“……”苏澈望向天空中黯然的月亮,久久,“你好样的,炎罡。”
顿了顿,“那刚才那个怪人,死了?”
“嗯。”
“哦。”苏澈低头。
炎罡挑起他的下巴,“苏澈,你听着,即使我不出手,他也很快就会身体爆裂而死。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同意,我不会随便出手伤人。所以,”炎罡口气轻轻的,擦过苏澈耳畔,“你不要怕我。”
“嗯。”
苏澈犹豫一下,抬头,亲了一下炎罡高挺的鼻梁,微笑,“我知道。”
炎罡松了口气,见苏澈根本没有畏惧自己的意思,开始随意的转换话题,“那你还要等多久才带我回家?”
苏澈脸色一僵,提起这个就来气。
他之前所有的低声下气,跟母亲拼命卖乖换来的缓和,全都被这家伙的一句‘我是苏澈他男人’给毁了。
男人什么男人?
春天还没到呢,你什么时候成老子男人了!
哼。扭头就走。
炎罡小心翼翼观察苏澈的后脑勺,不明白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和他闹起别扭了。
垂头丧气跟在苏澈后面,回到小破屋里。
房子虽破旧,但是很温馨。
突然抬头,眼睛一亮,“苏澈,你口袋里是不是还有十块钱?”
……
今晚,他们又能加餐了。
第39章 烟缸
苏澈出柜被赶出家门时;古板的父亲把他当作奇耻大辱;而他的母亲失望透顶整日以泪洗面。
最初两年苏澈还未从大学毕业;偶尔会趁着假期带向秦斌一起厚着脸皮回家,期望得到他们的认同。结果父母那边情绪还没有彻底缓和;向秦斌那边就出了问题,徒留苏澈独自回家面对父母难看的脸色。
到了后来,向秦斌有了夏蓉;就更不会陪他回来;苏澈也渐渐难以自圆其说。
他的父母以为他至少还在和向秦斌好好过日子。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儿子最后在向秦斌感情中扮演那种角色,那么苏澈就真真正正没有踏进家门的机会了。
久而久之;苏澈也不愿常回家了。
苏澈把自己和炎罡的换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行李箱里。
扭头;看向炎罡。
他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本书专心致志的看。察觉到投射在身上的视线,抬头望向苏澈,“有事?”
苏澈摇摇头,傻兮兮一笑,继续整理衣物。
炎罡盯着他忙碌的后脑勺,放下手上的书本,突然开口,“弱受在这个世界上是无法生存的。”
苏澈手上动作一僵,“你说什么?”
重新拿起书看一眼,放下,“书上说,弱受是难以生存总是拖后腿的物种。”
“……我哪里弱了?”
忽视苏澈的质问,炎罡无所谓的耸肩,“不过你弱也没关系,有我在就好。”
“我到底哪里弱了!”
炎罡用眼神传达:这是理所当然根本不需要反驳的事实。
懊恼的夺过炎罡手里的书,看封面,《傲娇弱受顺毛法》。苏澈眼角一抽,抬头认真问,“难道你不觉得我是温柔人妻受吗?”
炎罡抬抬眼皮,“别闹。”
“你从哪弄来的这种书?”苏澈哭笑不得。
“你辞职时,一个女员工塞给我的,她说看了有好处。”
唰。
苏澈把书撕烂,扔掉,正气凛然,“看这种东西毁三观,别听她乱说。”
“我已经看完了。”
苏澈:“……”
炎罡面不改色,“刚刚是在看第二遍。”若有所思点头,“从里面学会了很多……动作。”
“忘了它。”
“不行,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炎罡,你还想跟我回家见父母不?”苏澈挑眉。
炎罡一歪头,“我什么都记不起了。地上那一顿碎纸是怎么回事?”
低笑,“演技还是那么烂!”
苏澈合上行李箱,里面塞得鼓鼓囊囊,望一眼窗外透亮的天空,侧过头微笑,“炎罡,跟我回家吧。”
炎罡顺手接过沉重的行李箱,俯身身子在苏澈脸上啄了一口,“好。”
……
苏澈站立在小区楼下,仰望七楼紧闭的窗口。
炎罡在他身侧,替他挡住大半寒风。
这里教职工宿舍区,苏澈父亲是高中数学老师,这里有不少从小见着苏澈长大的老教师。在他们眼里,苏澈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成绩不拔尖,但也不落后。不像其他家的男孩子那样整天惹是生非。总之老师们都挺喜欢这个性格温润的孩子。
当然,这是在带着苏澈同性恋人回来之前。
同性恋人是指向秦斌,曾经的。
苏澈的父亲脾气倔,骨子傲,在知道自己儿子和男人搅和在一起后,把苏澈骂得狗血淋头丢到门外关了一夜。苏澈不声不响一直跪在门口,被隔壁邻居看见了,怎么劝也不肯起来。接下来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教职工宿舍都对此事略知一二,其中也不乏添油加醋的,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聊资。
好长一段时间,苏澈的家人都抬不起头来。
进小区时,碰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儿时玩伴。那人看到苏澈,再看见跟在苏澈身后的炎罡,连招呼都打得不尴不尬。
苏澈突然觉得自己回来这里,也许还真是给家里人丢脸了。
炎罡望站在苏澈背后,仿佛看见了从他的背脊透出一股讳莫如深的寂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在想什么?”
苏澈回神,轻轻摇头。
叹口气,冰冷空气中腾起一团白雾,伸手抓住炎罡温暖的手掌,“走吧。”
住了近十年的房子,爬楼梯时还能看见楼道上,被年幼无知的自己涂上的乱七八糟的鬼画符。苏澈停下脚步指着一团乱糟糟的线条,侧过头对炎罡说,“这是我刚上小学时画的,那时想养狗,家人不同意,我就闹脾气玩离家出走。”
炎罡挑眉,“然后?”
“然后外面下雨了,我不知道该去哪,又不愿意被雨淋湿,就跑去隔壁孩子家里借了只笔,坐在楼道阶梯往墙壁上画画破坏公物,哈哈。”苏澈凑近打量,完全看不懂自己以前的画想表达什么,“没多久我爸妈就拿着雨伞火急火燎出来找我了。没想到我竟然就蹲在这里画画,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还是服软给我买了只丑兮兮的便宜杂交狗。”
“那狗就是你说的那个壮壮?”
惊讶的看向炎罡,“你还记得?”
撇嘴,“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忘。”
苏澈笑了,看表情应该是很开心。
炎罡觉得这么笑着的苏澈,很好看。
“待会,见到我的父母要有礼貌。”
“好。”
“要是我爸开口骂我,你也不准多嘴。”
“……好。”
“就算他们动手抽我,你也不能动手知道吗?”
“我帮你挡着。”
想想,“也行,反正你皮糙肉厚。”
“我们现在能继续上楼了吗?磨磨叽叽的。”炎罡不耐烦的晃晃行李箱,他已经等不及要看看苏澈的家里是什么样子了,特别是苏澈的房间。
炎罡很好奇苏澈小时候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模样。
叩响房门时,苏澈手都在微微颤抖,那扇厚厚的铁门后面,是自己许久未进的家。
结果炎罡实在看不下去,抬手,咚咚咚。
敲门声声音坚定又平稳。
苏澈怒视,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炎罡一脸风淡云清。觉得苏澈懊恼的样子很有趣,忍不住低头凑近想去亲他。
结果下一秒门开了。
咚。
一声闷响。
脑袋靠近防盗门的炎罡结结实实被撞了一下。
开的好,苏澈偷偷在心里鼓掌欢呼。
反正这家伙耐揍,撞撞也没事。
开门就撞人的周芸被吓了一跳,挡在门口的是一个高大魁梧气势凛然的陌生男人。正犹豫该不该直接关门让老伴来瞧瞧情况,苏澈的脑袋就从男人身后探了出来。
周芸看见自己儿子小心翼翼却又无比期盼的微笑。
“妈,我回来了。”
“你啊,笑那么可怜装给谁看呢。”周芸眼睛发红鼻子一酸,“进来吧。”又抬头看看一堵墙似的炎罡,明白了什么,长叹口气,“你也进来吧。”
炎罡一愣,后知后觉,微微低头致意,“伯母好。”
苏澈说过,要有礼貌。
跟着苏澈进了屋,炎罡立刻不动声色打量起屋里。
简简单单,朴朴素素,干净整洁。
这就是苏澈的家。
“妈,爸呢。”
周芸用下巴指指卧室门,“在里面躲着呢。”
苦笑,“爸就这么不想见我?”
“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周芸叹气,转头朝炎罡说,“别客气,坐吧。”
“谢谢。”
炎罡粘着苏澈,紧紧挨在他身边坐下。
周芸看见了,抿抿嘴唇,没说话。递给他们一人一个水果,这才起身,“我去把你爸叫出来,他肯定竖着耳朵在里面偷听了,脾气真是又拗又别扭。”
苏澈点头。
周芸刚转过身,他立刻把手掌摊开开炎罡面前。
怎么了?炎罡用眼神询问。
摇摇头,淡定的把手心的冷汗擦到对方外套上面。
炎罡:“……”
“老伴,出来吧。”
“不出,不见!”倔强又别扭的口气,生硬的传至客厅。
“一把年纪了怎么还那么作,儿子难得回来,你之前不是还在抱怨阿澈不肯回家看看吗?”
“你少胡说八道!我稀罕那个孽子!”
……
苏澈叹气,朝着卧室的方向,声音不大,软软的。
“爸,我回来了,我想你了。”
卧室里一静,接着,吼声由远及近,苏建国从卧室里走出来,“你想什么想,存心回来气我的吧,出去,不想见!”
“爸。”苏澈笑笑,“你要真不想见我,就不会让妈帮我开门了吧。”
苏建国嗓子一堵,瞪了苏澈一眼,炮口转向炎罡,“你又是谁!”
苏澈保证如果炎罡再说出类似于‘我是你儿子男人’这种话,他一定撕烂他嘴巴!
然而,对方只是站起来,对苏建国礼貌温和微笑,“伯父你好,我是炎罡。”
苏澈吃惊的看向风度翩翩稳重大气的炎罡。天,这家伙真的是那只喜欢成天缠着他,要求他摸肚皮顺毛挠痒痒的巨型球吗?苏澈内心感动得无以复加。自己总算没白给这只野兽摸肚皮,关键时刻还是能撑撑场面的嘛。
苏建国面无表情,“烟缸?”
笑容不变,“炎罡。”
第40章 领着野兽见父母
苏澈担忧的狂风暴雨没有席卷而来;家人对于他带着炎罡的一同回家过年的态度;只能多晴转多云来形容。
比预想的好上不少。苏澈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就目前看来,他们还没有抄起拖鞋抽打自己的打算。苏澈不自在的清清嗓子;无意识往炎罡那边靠了靠。
“两个大男人腻腻歪歪坐那么近干嘛?”苏建国脸色不好,开口就吼。
苏澈垂头丧气挪到沙发另一边。
周芸侧头目光责备看向老伴,昨天才和这老家伙商量好要好好和阿澈相处。
苏建国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你来说。”
周芸对炎罡笑笑,“我家这位脾气就是这样;别理他;来,吃个椪柑。”
炎罡谢过接过椪柑,剥掉皮掰了一半递给苏澈,然后乘机又坐回了苏澈旁边,并且比上次挨得更紧密。
两个长辈见状,也没多说什么。
周芸这次是真的打算正视自己儿子喜欢男人这一事实了。同性恋对于他们老一辈人来说实在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别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