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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这几天里苍墨总是会有种即将失去什么似的感觉,是因为工作太忙无法整天赖在爱人身边的原因?还是说那张越来越憔悴的脸所引起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从上一次大病一场之后,傅胤祺的脸色无论怎么样都回复不到惜日的光彩,反之在这几天,原本无精打采的脸色就更加的苍白三分,害他就算在处理事务之时也会不时地想着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最后,在始终敌不过自己那过于烦躁的心态,乘着言怜难得走开的当下,苍墨便施展了身法,偷偷的溜了回来,然而远远的,他便看到傅胤祺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正努力地想打起精神,却又无能为力的还是倒下去的情形,便让他再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了。
所以当傅胤祺最后终于被周公给拉去陪坐的时候,苍墨这才安然的来到了他的床沿,轻抚上那已沉沉睡去的小脸。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的样子会那么累?祺儿……”
放在傅胤祺额上的手轻轻地来回抚摸着那连睡着了也不禁微皱起的双眉,希望这样做能让那眉心的皱褶能舒展而开,然而就在苍墨抚慰了几下之后,一直凝视着傅胤祺的瞳孔立刻瞬间放大,因为这时他看到了,看到了不该出现的情况……
不敢置信地收回手,苍墨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一直盯着傅胤祺瞧,一刻也不曾离开,直到确实了自己没有看错后,这才紧握起双拳,试图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没错,他没有看错,祺儿的身体的确在实体与魂体中间互换着,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之前明明不是已经治好了吗?而且小判也看过了,还说以后都不会出现变回魂体的情况,那现在又为何?难道说与这几天他的憔悴有关?
一想到这里,苍墨的心就凉了半截。
不行,不能让他再睡下去……
“祺儿醒醒,快醒醒。”下意识地,苍墨便轻推着傅胤祺的身体,想叫他起来问个明白,然而无论苍墨如何叫唤,傅胤祺也像是没有意识般,只会躺着一动不动,要不是身体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着,苍墨可能就这样认为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尸体了,不过即便如此,苍墨心头也是跟着沉落了下来。
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现在的傅胤祺便像是刚开始的那三天那样,可能比那三天更为的严重,看来他一定要查个清楚,甚至杜绝后患……
祺儿……祺儿……
听到低低的呼唤,傅胤祺这才悠悠转醒,映入眼中的却是苍墨担忧的神色,这让他还处于朦胧状态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起来,“墨……”
“醒了?能起来吗?”
“呃,嗯!”感觉苍墨的问话有点怪怪的,傅胤祺并没细想便顺着苍墨的扶持坐了起来,“今天怎么那么早?事情都处理完了?”
露出一抹笑,傅胤祺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显得自然而不拘束,但这样的举动更是加深了苍墨对他的怀疑。
“身体还好吗?有没有感觉那不对劲?”
“咦?你在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听到苍墨的问题,傅胤祺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妥,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自揭疮疤的。
还装傻……
望着傅胤祺眼中闪烁的光芒,苍墨心头那把无名火就烧得更加旺。
“睡着了,既然只是睡着的话,那为什么我用尽办法都无法把你叫醒。”
“这……”逃避开苍墨那双像是要把自己吃了的眼神,傅胤祺只能一个接着一个地撒着谎,“可能睡得太沉了,所以……”
“太沉,沉到连意识也消失,沉得连鬼力也耗尽?”还没让傅胤祺把话说完,苍墨就立刻打断,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直扑瞬至。
他知道了?
清楚地感受到苍墨的怒气,傅胤祺只能干干地咽了口唾沫,闭口无辞。
“是不是我不发现,你就打算一直瞒下去?还是说有言怜的掩护,根本连操心也是多余的?”
“不,我只是……”
“同一种招数要再次施展并不是不会成功,但是前提是,那个人必须要更加的审而慎之,不过可惜,言怜太急于求成了,虽然我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不懂得适时自处,但我宁愿永远都看不到总比知道真相的好。”
“……”咬了咬下唇,傅胤祺默默地接受着苍墨的诉斥,这一次的确是他考虑不周,然而起因又可是他所遇料得到的,只要自己没有魂飞魄散的危险,那么……
“放心,我真的没事,只是消耗一点鬼力……”
“一点?你可知他夺走了你多少的鬼力?那可是你紧剩的生命啊!”听到傅胤祺说得如此轻松,苍墨的怒气不减反增。
“魂鬼之力到底有多少,根本没有人能说得出来,更何况岁月如此漫长,要那么久的生命又为了什么?”
“即使魂鬼之力是一个未知数,那也不代表你就能任意挥霍,因为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更何况再这样下去,你真会消散在虚无之中,不复存在。”
“咦?判官大人?”突然其来的插话声把傅胤祺吓了一跳,转过头,这才看到床脚尾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为什么你会?”
“是苍墨消信给我,说你出事了。”跺步上前,陆贤认真的表情让傅胤祺心惊,他可还没见过如此严肃认真时的陆小判官,即使有也可能只会在公判之上。
“胤祺,你可知你的魂鬼之力已经消耗过半,再这么下去,你就会慢慢回复鬼身,然后魂离魄消,永远消失。”
“咦?可是言怜他说不会……”
“可能当初他所说的话的确是真的,但到了后来多了那份期盼之后又怎么可能不违心而为。”
“……”闻言,傅胤祺也不禁黯然地低下头。
的确,言怜当初的行为是带着恳求与祈诚的,不过在当他渐渐得到自己的鬼力之后,那双内敛的眼神便变得深邃与精亮,如非有苍墨的这一层顾虑,想必自己也早已魂飞魄散了。
看出了傅胤祺的踌躇,苍墨便决定乘胜追击,“祺儿,现在你只要静心休息就好,之于言怜的事就交给小判吧,以后可不能那么傻,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这……”眼神飘向陆贤的方向,傅胤祺不敢妄下肯定,因为这可是自己与言怜的赌约,更是一诺千金的承信。
“放心,我知道他需要魂鬼之力的原因,我会劝导他的。”知道傅胤祺的顾虑,陆贤搁下了话,充他笑了笑。
思虑了一会,最后傅胤祺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执着,点头应允。
“再睡会吧,这几天你可要养好身体。”得到傅胤祺的含首,苍墨开怀了,然而在他不忙关心爱人的同时,也给陆贤报以一句充心的祝托,“这事就拜托你了,小判。”
“安啦,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只不过我没想到他竟如此执着而已。”话一落,陆贤便转身往门的方向迈出。
“事隔了快三百年了,看来真的得和他谈谈了……”
43
43、章十四 。。。
“言怜。”
听到叫唤,言怜往前行进的脚步顿了顿,这才转过身,看清来人是谁,“是你?”
“是我。”无视了言怜在看到他那一瞬显出的不屑,陆贤再次向前踏出了一步,“不用再去了,去了也没用。”
“……去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过脸,言怜打算装傻。
“苍墨已经知道了你的行为,而胤祺也不可能再分更多的鬼力与你,所以收手吧!”
“……切!”沉寂了一会,言怜这才碎了口,“好吧,那我就放过他,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也不强求。”
“……”看着言怜伪装出来的不在乎,陆贤不知怎的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必言怜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心,于是陆贤再次开口,“拿来。”
“什么?”被陆贤突然其来的命令式语气给震慑了下,言怜反问。
“聚灵镜。”
“凭什么?”虽说陆贤的气势的确让言怜有点畏惧,但可不代表他会折服。
“就凭他把你托付给我。”
“可你从来都没有尽过一点的责任。”听到陆贤理所当然地把他给抬出来,言怜也毫不客气地反驳。
“所以……我现在就在补偿。”
“噗……哈哈……哈哈哈,我,我没听错吧?补偿?你又不欠我的,我干嘛要接受你的补偿?”
“但我欠他的!”
“……”直视着陆贤的认真的表情,言怜很想取笑道,不过……
“好,给就给,反正我也不希罕了。”话一落,言怜便在怀里掏出聚灵镜,往陆贤的方向抛出,而接过聚灵镜的陆贤则先是端详了一会,这才开口。
“是真的!”
“哼,我才不屑用假贷,更何况想聚集鬼力又不一定只有聚灵镜才行。”耸耸肩,言怜装出了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闻言,陆贤皱眉,“怎么你还是冥顽不灵,归虚是亡者之地,只要一踏足,那就代表了要从这个世间永远的消失。”
“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插手,更何况他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
“他是为你而领罚,难道,你真的要视他的苦心而无物。”不能理解言怜如此决意的作为,看在陆贤的眼中,只有任性与不懂得珍惜,“他那样为你,你却……这叫他情何而堪。”
“为我?我才不需要他的牺牲,既然我做得出,就敢去面对,我才不怕受罚。”
“你……早知如此,我就劝他不要为你顶罪,不值,真的不值。”怒瞪着言怜,陆贤心里难过得喘不过气,为什么,为什么为了这样的人而牺牲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哼,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我的心意已决,无论如何,归虚我是去定了。”搁下话,言怜便与陆贤擦身而过,然因为靠得太近,却让陆贤觉察到言怜那隐藏在冷漠底下的哀伤。
微微泛红的血丝缠绕在紫墨色的瞳孔之中,咬得泛白的唇色毫无生气,就连上下起伏的喉结也不断涌动着,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动摇。
他不是不在乎,反之应该是太过在乎吧?记得他以前曾经所说过的话。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揪出来,问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抗下所有的罪,摇头算什么?叹气又什么?我要一个答案,一个真实的答案……'
“言怜。”突地,陆贤沉静了下来,背对着还没远离的言怜道,“因为他喜欢你!”
听到了这一句,言怜脚步立即停了下来,没有回头,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在我的认知中,没有爱,只有恨。”
话落,言怜瞬间隐去了自己的身影,而依然站着的陆贤则是叹了口气,“兄弟,我已尽力了,不过……你还是太低估他的执着,既然当初他能不管不顾地逆天而行,那么今天,他也能无怨无悔的随你而去……”
可能连言怜也没发现吧,这种执着,又何尝不是恨的另一面……
经过了陆贤从中的调停,言怜真的没有再出现在傅胤祺他们的面前,就连处理日常事务的议事房与书房也不见踪迹,这倒让傅胤祺没由来的有种愧疚之心,不过很快就被苍墨赌气的话给冲散了。
“哼,他要是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我不好好揍他一顿我就不叫苍墨。”
被苍墨的气势给打败,傅胤祺倒有种失笑感,“别怪他,其实我们也有责任的。”
“哼!”别过脸,苍墨决不承认那所谓的责任之一。
看到如此情况,傅胤祺只得闭口,不过说也奇怪,要说言怜是为了回避尴尬才不出现的话?那么别外的两人呢?他……还真的感觉很久都没见他们了。
“担心什么,我们这些天来都那么的甜甜蜜蜜,我就不信他们会瞎了眼。”
“呃……”说到这里,傅胤祺又再次红透了一张脸,而趁此良机,苍墨当然是更加卖力地扇起助燃之火,往傅胤祺身上直扑而去。
“我……累了,判官大人说要让我……好好休息。”侧身躲开了苍墨的狼爪,傅胤祺顺势趴上床,盖上被子当驼鸟去了。
接连一个多月,傅胤祺都是在幸福并快乐着的生活下渡过的,仿佛那段曾经被人压炸的生活不曾存在一般,就连基本的警觉也给消除殆尽。
“咦?傅哥哥!”一看到熟悉的身影,云游回来的人立刻便兴奋起来。
“……你是?”听到叫唤,傅胤祺抬眼,映入眼中的是一名清秀的少年,年岁约在十六七岁之间,灿烂的笑容就如阳光似的,照得人心旷神怡,然而当青年听到傅胤祺的问话后,那一张愉悦的小脸又瞬间垮了下来。
“呜……只不过才一个多月不见而已,怎么傅哥哥就把小天忘记了。”蹬着腿嘟起嘴,原来站在傅胤祺面前的便是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孙小朋友,而现在的他便顶着一张少年的面孔,向傅胤祺撒起娇,直让站在他面前的人不禁额冒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