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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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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了?”
  “比如说……那几棵树原来似乎不在那里……奇怪,我为何有这种感觉。”百言使劲回想,按理在这住了十年的自己不可能记错,眼前所见与记忆中的不相合的怪异感却又强烈得难以忽视。星策看来看去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耐地眯起眼眸,这种事情怎样都行,眼下他们还有要紧事,手上略使劲,不由分说地拉着百言去书斋了。
  晚上景其路过花园时远远就见老管家和季夫人的大丫环在喂鲤鱼,所谈内容让他不禁皱眉——关于季程娶亲的事,季程已到弱冠之年,自十六岁全权掌管季家以来,经营得颇有规模,为人行事等几乎不需要操心,合该成家了。
  停下来从头到尾听完,景其没有惊扰那两人,回房的路上只想着,是到要让扶钱知道的时候了。
  “小程,你是不是到了该娶妻的时候了。”熄灯后,景其抱住还在动的季程随口道。
  “什么?”季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听清楚的,别回避这个事。”
  “你——”季程结舌半晌,“你别说笑,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同你说笑。”
  “景其?!”
  黑暗中一片静默,季程慌了起来,叫他娶妻是什么意思,他怎能……“此话何解?你说清楚!”
  景其轻叹一声,“再过一阵时日,到你行冠礼,身为季家之主,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让我娶谁去!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季程不好意思说出来,他也认为景其是明白人,“我谁都不娶!”
  “任性,你以为其他人会如何看?”景其的声音里已暗含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语气上还是装出一副无可奈何。
  “……不管,我不要别人。”季程搂紧景其的颈,有点赌气地说。
  被梦中所见弄得心生不安的景其这才感觉好一些。有他这句话,他更是不能放手了。
  向扶钱坦承的问题,景其选在了去望鹤梅庄赏梅的时候。正值坐在亭子里惬意地吃着刚出炉的梅花糕品着直接从酒窖里取出的梅酒,景其一如既往地在他们面前对季程姿态亲昵,不同的是其中流露的情意万千,没有丝毫收敛隐藏。扶钱是过来人,只消一眼便看明。
  一时之间怔在那儿说不出话,眼神茫然得没有焦点。

  第 55 章

  面上已变色至此,扶钱还是默然以对,不多时恢复过来,装得和没事人一样继续说笑了,而季程丝毫不觉异样。
  赏梅回去后,景其在花园边被扶钱叫住,他看着她一脸犹豫不安地走过来,到了跟前,“道长……”景其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事,见她欲说还休的索性主动道:“扶钱直说无妨。”
  扶钱抬眼望他,又别开视线,眼神万分忧虑,还掺了些别的什么,“请恕我无礼,道长与少爷……可是,可是——”“正如你所见。”早就看了个八九不离十,真正听到他承认的时候她还是惊了一惊。
  少爷喜欢的怎么是这个人。
  若是别人,兴许还能说上一两句好好考虑之类;若是这个人,于情于理似乎都无甚可说——顷刻间心思已转了好几回,扶钱轻声道:“道长,少爷乃是季家独子……”
  “小程自有主张,我不会强求,亦不会诱使。”
  扶钱愣愣地望着景其,半晌露出一丝苦笑,“我明白了。”
  她并没有去同季程说什么,只暗自苦恼。季程是一心一意之人,就这样认定了景其的话,从此以往,季家怕是要绝后了。难怪面对秦梓语那般窈窕绝色,不但性情温柔,琴棋书画也不在话下,万里挑一的佳人,他都丝毫不为所动,原来是心有他念,纵然她眉眼含情,也自然无视。扶钱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叹惜,还当少爷只是喜欢不上秦梓语,怎么也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一层。
  纠结了几日,景其来找扶钱,让她做一个药囊,说是给季程,要求分有内袋暗层,聪慧如她很快在景其的简单比划下明白了做什么样的药囊;当即开始动手准备,既然是给季程的,面料绣线之类的都好好挑选过,一来二去精力分散开,倒也没有那么烦恼了。
  直至开始绣景其给的那个鬼画符图案时,面对这个复杂得有点难弄的样图,扶钱很是耐心,景其没说过什么,她却直觉这个图案有护身之用,绣起来格外细心,速度一下子慢下来。绣着绣着,突然之间,扶钱有种释怀的轻松感,男人又如何,只要少爷情愿就好,难得两情相悦,该是替他们高兴才对。人秦梓语是万里挑一的美人,道长又何尝不是万里挑一的一个人。不管是对少爷而言,还是对他们几个来说。
  玄衣和灰衣回来后,景其立刻赶了过去,但见他俩凝重沉郁的脸色,心底竟隐隐有点快意,“玄衣,好久不见,看来你和灰衣处得很好嘛……债还完了舍得回来了?”
  “道长,你明知我们是为了天火之劫而来的。”
  景其眯了眯眸子,敛起似笑非笑的神情,肃容道:“天火?躲不掉的。”
  “所以我们只能坐以待毙?”
  “说得太对了。”
  灰衣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愈发惨白,表情复杂的不知该说是恐惧还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玄衣靠过去抓住他的手。景其盯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寥寥几句便问出了个大概,最后却只说:“你俩不能回季府,天火虽不伤凡人,但小程不太一样,所以你们不能靠近他。言尽于此,保重。”
  “还请道长指教一条生路。”
  景其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沉声缓缓道:“若有,我早在信中说明了。”
  谁让你们离开季家。
  眉眼弯弯,像只狐狸,一抹诡笑转瞬即逝。
  回去的路上,景其一条条算计着,经过这一回,那两只猫妖该是有个教训了,加上自己的救命之恩,往后再想任意离开也要有所顾虑。眼下只有一个问题,该如何与久映的天火抗衡?又不会伤到他……
  而此时远在流云之上,正东方向的大殿里,一位锦袍华服的男人坐在方方正正的只雕有简洁兽纹的玉石宝座上,长发梳得齐整,仅以红翡玉扣束着,全身衣饰只有黑白两色,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水镜;他身旁站着一名黑衫男子,也直直地望着水镜移不开目光,男子脚边有一盏九角宫灯,光微弱得暗,却鲜红如血。
  水镜里映出一处大气漂亮的宅府,被圈在一个复杂而诡异的阵图里。
  “太曦大人,真的就此放着不管,那几人已经——”
  “不必。”
  “可是太曦大人,且不论他那样逆天而为,连不久之后的天火劫也要插手,久映不明白。”
  “无妨。”
  殿中静了下来,久映只盯着水镜里的阵图,闭了一下眼低声道:“太曦大人,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与久映有着一模一样的灵气和法力,为何……”两位大人都任由着他。
  “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
  若不是不能私自下凡,久映怕是早就自行前去探究一番了,两位大人什么都不告诉他。那人到底是谁,又到底是两位大人的什么人。

  第 56 章

  扶钱才轻松了没几日的心情很快又像是压上一块大石那样沉甸甸地喘不过气来,据景其说,玄衣和灰衣近乎在等死。每次去看望他们都倍觉心酸,缝制他们成亲穿的衣裳时更是时不时就想掉泪,于是总是说:“少爷……等着你们回家呢,都在等你们回来……”
  景其没顾得上安慰她,细细思量后决定,用澈斩和烟刺的法力,结合玄衣和灰衣原本的妖力来抵御天火,为此他还跑了一趟临清宫看静一真人练剑,然后琢磨出一套剑法,教予玄衣和灰衣。再不济,就给那两只猫护体护魂也罢;再再不济,那就限制久映的行动好了。
  频繁的出门引起了季程的注意,他一出去,扶钱就会过来陪着,想忽视都难。终于有一晚,季程忍不住了,“景其,你最近怎么总是——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你一走扶钱就会过来?”
  “是我让她陪在你身边的。”景其点头,完全不惊不怪。
  “这是为何?都不是儿时玩伴那样了,更何况扶钱已经嫁人了。”季程惊叫,自己早该发现这个事情。
  “记得我与你说过你体质易惹来不净之物吧。”
  季程回以“那又如何”的眼神,景其接着道:“扶钱也是,只不过与你相反,她阳气之纯命火之盛非常人可比,一般妖邪都近不得她的身,故告之每当我离府须得守在你身边。”
  季程倒抽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发声,原来过去那些,全都是因为她的特殊体质、景其的要求使然。好半晌,他才喃喃:“这样,岂不是……太难为扶钱……”
  “扶钱都不曾这么说过,你这又是何必。”
  见他犹在茫然自责,整个人都愣在那,景其上前帮他继续宽衣解带的动作,完了没有反应,景其一下子把季程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季程吓得反射性地搂紧他,想下地,但景其手劲大卡得紧,只得任由他抱自己上床放进锦被里,“我自己会动。”对上季程羞恼的瞪视,景其笑得像个无赖:“等你自己知道要睡觉了,那要等到几时?”
  灭灯少时,景其听到季程很小声地说:“你看——除了给扶钱加工钱,还有什么可以补偿她的……”
  景其好笑道:“她若要你的玄衣和灰衣,如何?”“不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也高了几分。
  “玄衣和灰衣,不行。”季程沉默片刻,“明明是我的猫儿,却跟她最亲,还想怎样……”
  “这种事情直接找本人了解即可,睡吧,不然我就不让你睡了。”
  季程不自在地动了动,像以往那样窝在了景其怀里。其实他们有好一阵没有做,听到暧昧的这一句也不得不承认想要,无奈最近生意上的事多,一天下来到了躺床上,也就是提不起劲来的时候。感到怀中的人安静下来,景其默默合眼:要不是为了你的两只猫,与你寸步不离的那个该是我才对。
  雷雨季的一个早晨,玄衣和灰衣照例在院子中练剑;与此同时望境的东殿里,久映立于水镜旁等着天火的时辰,水镜里映出的仍然是季府。不多时,丰城大雨一片,久映抬手正欲作法,一瞬间突然有种降下真正的无烬之火的冲动,太曦看他动作一滞,僵在半空,“久映,时辰已到。”
  “太曦大人,真要如此?”
  “勿作他念。”
  久映压下心头的异样,施法降火,随即从水镜里看到那个人略有些焦急的脸,一时间直直盯着移不开眼。
  “久映。”
  “……是。”
  “有话不妨直说。”
  “……两猫妖终会逃过此劫,以他们原本的道行该当形神俱灭,然而有了那对凶剑的法力,再加上——那道士的剑法中含有他的灵力,纵然元气大伤,亦算是全身而退。”
  “那又如何。”
  久映转过身来垂下头:“久映只想知道为何。”
  “我说过了,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何必执着于一时。”
  殿中安静下来,久映暗下决心,有一日定要探个究竟,他实是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那个人。
  季程敏锐地发觉景其有些焦虑,难免好奇:向来温柔和气的他多是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若真到了自己能看出来的时候,都不知是怎样严重的事能让他面上变色。“你没事吧?”
  景其正望着窗外之前那道闪电的方向,忽然听到季程这么问也愣了一愣,“没……我能有什么事。”
  “景其。”季程拧起眉头,不悦地斜眼望他,“你总是这样,许多事都藏着不说。”景其摇摇头,嘴角弯了一弯,露出一丝苦笑,季程不再追问,抓过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想着晚上睡前再严刑拷问不迟。
  倾盆大雨好不容易停住,半个天空仍是大团大团的乌云,半遮半露的太阳给乌云镶上一层金边,别有一番景致;屋檐下滴水如注,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季程抬起头直起身深呼吸,伸了个懒腰,一看景其已不在房中,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第 57 章

  真没想到这回天火是借了雷雨中的闪电而来,有了以前千年蛇妖的教训,再加上自己现在已经……实在不能大意;更没想到只是这种程度的天火,也不知是久映的本意还是太曦的本意,也不知,久映是否醒来。景其抱起玄衣和灰衣放在竹篓里,收起阴阳杀和碎开的玉坠,一边暗暗叹气。
  不论如何,总算是挨过了。
  将两只不省人事的猫交给了扶钱,吩咐好她,景其总算稍觉安心,趁人不注意时来到埋着陶罐的那个廊柱旁,挖出陶罐带回自己房中。
  重见天日的凌月牙还是疯魔化的,模样更为可怖,脸色青得发黑,本该是一对明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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