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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就说怎么那么熟悉呢。”蝉衣听见紫瞳这么说也就将那束胸放回了托盘,留下了那云罗雀纹的软烟罗摆手打发了那丫头出去了。
“那主子晚上穿哪件?”
“就穿昨天那件选秀穿的吧!”蝉衣说着捞过了昨日穿的那件云锦繁花绣团的金丝滚边红裙,往身上套,然后却没套那件绣着金丝雀的白纱,倒是套上了留下的云罗雀纹的软烟罗。“哎,金丝雀啊,我现在可穿不得你啊!”蝉衣叹了口气,将衣裳丢给紫瞳示意她收起来。
紫瞳拿着衣裳去放心中嘀咕却着:这假主子倒是拿捏的真清楚,穿的好看贵气又不错了身份品级,也真难为她这般清楚规矩,也不知道侯爷到底是哪寻来的这么一位?原来看着夫人说话都那般亲昵带着小心,想着她本身就来自宫中,可她对宫廷却不熟悉,今日还给美人封了殿呢,若真是大王送来的,怎么会出这样的错。可见她不是大王安排的,但也不对啊,小姐不是说过她曾和大王见过吗?为何大王认不出?殿上看不不清,昨夜总该看的清啊?这又怎么解释呢?
“紫瞳,你在愣什么,过来帮我梳发啊!”蝉衣的声音打断了紫瞳的思虑,她连忙应着过去梳妆。
“想什么呢,看你立在那儿。”蝉衣摆弄着眼前的首饰抬眼从镜子里看着紫瞳问着。
“哦,主子你也知道,奴婢就喜欢女红,那衣裳绣的漂亮,奴婢看着就走了心,想着那针法去了。”紫瞳笑着为蝉衣盘起发来。
“哦,是嘛?我都记不得了。”蝉衣笑着去挑选要带的首饰了。
……
未央宫流音殿里,安德正在忙前忙后的嘱咐着,不时的问着几个掌管操持的大太监,免得有什么遗漏的。按说这事,他是可以缩在后面不出来的,可大王却嘱咐他过来操心点。
他想想也是:现在的蓉昭仪不过是半路买来的丫头,就算她真把自己当成金贵的郡主,打着失忆的幌子,这礼错了倒还好说,但这晚宴却不是闹着玩的,后宫的大小主子们全在,要是有个什么没照顾到的,她蓉昭仪丢面子事小,大王下不来台才叫难看,他不来操心怎么行呢?再说了,太后又那么喜欢蓉昭仪,大王就是顾及太后也不会希望宴会上有差错啊。
安德撇着嘴指挥着,心里念想着这丫头也算是好福气,阴差阳错的进宫就算了,竟稀里糊涂的躲了差事,安稳的去当个昭仪,且不说大王虽然要弃了她,但到底这里是王宫,日子总比民间的好。他正在感叹间,有太监说着蓉昭仪来了,他也只好上前见礼。
一甩扶尘,欠身行礼:“蓉昭仪,您来了。”
“安总管,您在啊?”蝉衣似乎有些意外,但脸上却是更盛的笑容:“您这么忙还来帮本宫操持,这叫本宫怎么谢你啊?”
安德微笑着欠身说到:“蓉昭仪客气,老奴能帮上忙就是万幸。”
“那本宫谢谢安总管了,不过您过来帮忙,大王那边不用伺候吗?要是大王寻不到你,那本宫岂不是要挨罚?”蝉衣微笑着看着安德问着。
安德心中道声狡猾,面上更是笑着答到:“蓉昭仪宽心,奴才有心帮忙也要大王同意不是?老奴实则是奉大王之命来帮蓉昭仪操持的,大王担心蓉昭仪初来有所生疏,要老奴来帮着看看。”
“原来是大王挂心,蓉儿真是感激,安总管一会您请大王来时还请告诉大王,蓉儿谢大王挂心。”蝉衣大声地说着,满脸的笑意。
“是。”安德只好应着,才应了直了身子就看到她已经步入大殿四处打量,便只好走到跟前为她解说着今日的流程与安排。
蝉衣保持着微笑仔细的听着,将流程记在心里,忽然有个小太监急急地跑来与前方一个大太监说着什么,当即那大太监就给那小太监一个嘴巴子,然后指着他骂着:“没用的小子,这个时候才来告诉我,我到哪儿找人去?”
蝉衣一皱眉正要说话,安德已经靠上前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安总管,这小子来说,今日要表演的伎乐里有个笛手不见了。”那大太监一脸白色的答着。
“恩?什么时候的事,可找了没有?”安德问着,那大太监就看向了那小太监,那小太监立刻放下了捂着脸的手回答到:“回大总管的话,半个时辰前宴会伎师们才从‘弦清院’随令使大人入的宫,将才宫门侍卫点过琴师四人,鼓师,缶师,磬师各一人,萧师,笛师各两人,可到了咱们后堂,奴才一点笛师只有一人,奴才问他们同行的,都说笛师只有一个,奴才就想着是不是侍卫数错,跑去查下了,却看到侍卫那里的记录还有手印,笛师是两个,奴才知道不对,跑回来再问再找都只有一个,问了半天他们却说笛师就一个,这,这……”小太监哭丧着脸,声音已经在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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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淡定
“你这奴才,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去,赶紧去侍卫统领那里,叫他加强加倍和巡查一定要把这没了的人找出来!”安总管脸色非常难看的对着那小太监吼着。
那小太监应着拔腿就跑,额头的汗水在落日的余辉中闪亮,闪进了蝉衣的眼。
“等等!”蝉衣忽然开了口,有些慢条斯理的到了那小太监跟前。
小太监蜡着脸色,颤抖着双腿哆嗦着向蝉衣行礼:“奴,奴才见过蓉昭仪。”
“怕什么?把舌头捋直了说话。”蝉衣脸上的笑容消失,眉眼显出一抹厉色说到:“你听着,去侍卫统领那里的路上不要跑。你可以走的急,但不要表现出你的慌,到了侍卫统领那里也要保持镇定,单独讲于他,请他操心防备以免有什么事发生,另外请他去备几位侍卫做太监打扮混在今晚夜宴中或站乐席前,或在帝台围,以做防备。”蝉衣说着看向安德:“安总管,到时候安排的人,你也就操心一二给安排了吧。”
安德一听立刻点头称是,心中却诧异蝉衣的这份镇定,不由的多看了蝉衣两眼。
蝉衣此时已经回头看着那小太监说到:“你快去吧!此事不可声张。”
那小太监立刻急奔而走,这时蝉衣伸手对着那刚才打人的大太监勾了勾手,那大太监立刻凑了过来:“蓉昭仪有何吩咐?”
“这位公公何名?何职?”蝉衣脸上漾起丝微笑。
“回蓉昭仪的话,奴才名叫赵喜,唤做喜公公,司宴之事由奴才负责。”那大太监赶紧回答着。
“喜公公,本宫有个话想提醒你两句,这下面人不对出了错,要打要骂的你私下做去,莫在人前作态,别责没推掉倒惹人生厌。今日的事,你若刚才沉气一些,只怕这殿里没几个人知道这事,而今你一巴掌想撇干净,却令大家都已知晓,你这可是打草惊蛇!再说了,你还是司宴之人,你撇的干净吗?若是今日进来的就是不轨之人,你这一巴掌把大家都打的慌张,防备是防备了,只怕那贼子也是知道了,就不动手了。不动手看似无害,可人总藏着某处寻着机会……要知道,害人容易防人难啊,难道你就不能沉住气,让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然后好抓到那贼子?”蝉衣的话语,时而轻时而重,末了语气中似夹着冷笑,令那大太监不由的跪下说到:“娘娘说的是,娘娘说的是,奴才……”
“起来吧,晚宴的事还要你操心呢,快去忙吧,本宫也不过提点两句,要是喜公公不乐意听就当本宫没说过,千万别与本宫置气啊!”蝉衣说着笑着伸手去扶了这位大太监。
昭仪伸手相扶,这是从没有的事,把那大太监惊了一身汗出来,立刻起身说着谢谢指点的话,心中哪敢责怪半分?
安德听着蝉衣这番话,又看到蝉衣此时的动作,只觉得这丫头竟如此镇定不说,还懂得围人显己,倒真有贵者的大气,不由的心里嘀咕起来,这个丫头的心思好象不一般啊……
“安总管!”蝉衣一转身唤了安德,安德立刻应着:“老奴在。”
“安总管,这伎师队伍里多人少人的,这晚上的奏乐……”蝉衣没在说下去,而是等着安德接话。
安德略顿了下说到:“蓉昭仪是担心他们里面有同党?”
“那倒不是,只是想问问安总管怎么想。”蝉衣伸手拢了下耳边的发,姿态悠然。
“伎师里面错了差错,他们到底有无纠葛却难知道,老奴的原本的意思是立刻把他们先圈禁起来,另外叫人在送伎师来,免得宴会上出错。”安德说着他的打算。
蝉衣听着点点头,轻声说到:“安总管,请借一步说话。”说着就往外走了点,还用眼扫着周围忙活的人。
立刻周围的人都老老实实的低头干活,谁也不敢再看,只是耳朵都竖的长长,希望听到点什么。
安德应着跟在蝉衣身后往外走了点,然后听到蝉衣小声地说到:“安总管,本宫有的想法说于你听,你看看如何?”
“昭仪请讲。”
“伎师们有无牵扯还不清楚,但围查是应该的,不过我倒觉得不必是现在。您想想啊,若是他们有牵扯,咱们换了人,那贼子瞧见,只怕不会动手。若是还是他们的人,反倒会安定那人的心。而且假如贼子动手也可看出这些人里面是否有同伙。所以今晚宴会,不如还让他们去乐席,但是不让他们有机会奏乐就是,您看着如何?”蝉衣低声说着,脸上是平静的神色,宛如和他商量的好似晚上吃什么一般。
安德点点头却面有难色地说到:“蓉昭仪心细,老奴也不是没这么想过,可是今晚歌舞奏乐若还是用他们只怕危险,若按您的意思不用,那席间无舞无乐,只怕……”
“谁说会无舞无乐了?”蝉衣一笑:“安公公本宫说的是不用那些伎师却没说不让表演歌舞啊!”
“昭仪的意思是……”
“今日是姐妹同宴,大王希望我们相互熟识今后在王宫里和睦相处。大王这片心意咱们不但要理会也要为大王与姐妹计。同进姐妹各个身怀才艺,何必非要用原来的舞者伎师?由姐妹们自献才艺不更好?既相熟了姐妹也欢娱了大王。”蝉衣说着脸上是淡淡地微笑。
安德看着蝉衣那脸上的微笑,似乎看到了这个女人一份淡定的自信,他忽然想到大王曾说她是有才艺又想到昨夜殿窗上映出的曼妙身姿,心中猜想着她大约也是想借这夜来展现她的才艺吧,因而欠身应了:“昭仪说的是,老奴没想到可这般,只是各位主子事前毫无准备,这合适吗?”
“放心吧,本宫觉得她们不会毫无准备,只怕各个都准备好了。”蝉衣说着转了身看着那落日与红霞轻声说到:“安总管,刚才的事先不要告诉大王,免得败坏了大王的兴致,等今夜过去后,你与我同去与大王请罪!”
第二十三章 宴前
落日的红霞将天边烧出一片怅惘之色,映的整个王宫都处在一片绯红中。朱墙高耸,琉璃转光,那威严的王宫在夜将来时披上了一丝妩媚。
轿子一顶顶地落下,一位位新进的主子带着丫鬟步入了流音殿旁的偏殿,这里是晚宴前蓉昭仪先与诸位相熟共话的地方,只不过此刻殿内已有不少丽人散座,主位上却是空空。
“咦,蓉昭仪没到吗?”恩沫和玲珑一起进的殿,一看到主位上的空荡心直口快的她立刻对旁边的玲珑说到。
陆玲珑捏下了温恩沫的手:“别大惊小怪的,人家是昭仪,只怕最后才来。”
“且,明明是她说咱们大家早点来认识的嘛,结果还要摆……”
“嘘,你呀跟着我少说话吧。”玲珑小声地说着拉着恩沫与已到的几位打着招呼。
“冬夜姐呢?”恩沫跟着玲珑和周围人互相福身之后,很诧异冬夜怎么没到:“她以往不是都先到的嘛!”
“你呀,那是在宫外,现在咱们是在宫里,人家好歹也是美人了,比咱们晚点到才对。别着急,恐怕等下就来了。”玲珑小声说着拉着恩沫寻了处座才坐下就见一名女子低头走了进来,而后站在门口处抬眼扫了众人一眼后,自顾自的寻了个角落低头走了过去。
那女子一身素雅的水蓝色裙装,梳着简单的双花髻,带着身后跟着的个小丫头就坐在了角落里,此时她抬起头来,那细眉墨眼的秀美容貌只是众人面前一晃,又看不见了。她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宫帕,又是那副下午时的样子。
玲珑拽了一下恩沫起身走了过去:“梅才人好。”
那女子抬了头,淡淡地一笑轻点了头:“是陆宝林和温宝林啊。”那轻轻的话语只有一份淡淡地礼遇,没有亲热劲,好似她独自在轻叹一般。
玲珑一笑正要说话,恩沫就已经开了口:“梅才人您不是和冬夜姐住在景仁宫的吗?你来的时候有看到她……”恩沫还没说完,玲珑扯下恩沫的胳膊,接了话说到:“梅才人是和她同宫又不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