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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三三的鼻头哭的红红的,因为哭的太过伤心,花纹火焰胡子耳朵尾巴全都冒了出来。
“真的,我保证。”
“那,我要帮你洗澡!你被碰过的地方我都要洗干净。”
“好好好,一会就洗。”
“每天晚上睡觉你都穿着衣服,我就没有,这不公平!你得脱掉!”
“这个……别哭别哭,脱脱脱,睡觉的时候就脱!”
“还有,你不许再拿东西硌我了,硬硬的不舒服。”
“……好……”
“三三,在你没凝出内丹之前,不要再变人了好不好?”
“……为什么。”
“公子喜欢你狐狸时的小样子。”
“真的?那好吧。”
“嗯,真乖。现在你身上有毛了,我可什么都没有,公子可不可以穿上衣服?”
“唉,不穿就不穿……乖,睡觉了。”
……
看着水镜里的一人一狐,青涟笑成了一朵花。
拿起酒杯,对月独酌。
“莲啊莲,这就受不了了么,你可知我弟弟真正的样子?快点把定力修炼出来吧,不然小心你无福消受,哈哈哈哈!”
番外————完————
第35章 第三十一章:命悬一线
嘴里叼着一串冰糖葫芦,三三四爪腾空;玩命的往前跑。
追着它的小贩早就被甩掉了几条街,有叫骂声么?它不知道,也不在乎。
眼睛被迎面而来的风吹的生疼,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已经有血丝的味道,浑身的血液仿佛都烧了起来,但三三的速度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趋势。
它不能停……
快一点,再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它的公子在等着他,上天保佑一定要赶得上啊!
飞快的左右看一下形势,紧紧咬住嘴里的糖葫芦,三三开始在狭窄的巷子中飞檐走壁。
一声尖锐的叫声让它浑身颤抖,爪下踏空,差一点从房顶上滑下去。努力的稳住身形,抬头看着空中那只熟悉的白隼,三三的眼里露出绝望的神色。
不要……怎么可以这样……
速度瞬间提了一个层次,一路狂奔,终于,在力竭之前看到了自己拼命想要到达的大门。
弓身起跳,几步越过高高的门槛,它箭一样地冲进了院子正中那个,躺椅上的温暖怀抱。
把两个前爪搭在那人胸前,微微颤抖的支起身子,避开他的伤口,三三把叼着的冰糖葫芦小心翼翼的送到莲的嘴边。
莲没有睁开眼睛,刚想笑笑,却因为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皱紧了眉头。
此时,一旁香炉中的香,刚好烧到尽头。
看了眼香炉,三三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他四爪朝天的仰躺在莲的怀里,一边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还不忘去气站在莲身后的人。
“袁晨,这回是城东馨香园旁第三个扎蓝色头巾的小贩,你快去快回哈,不然啊,糖葫芦没有你的份!嘿嘿嘿嘿。”
看着那串糖葫芦上还在晶莹闪烁着的口水,袁晨抽了抽嘴角,他向立在莲肩头的白隼问道:“雪涯,它可是用了什么法术?有否违规?”
雪涯抖了抖羽毛,用斜视的目光表示自己木有看见。
黑着一张铁锅脸,袁晨带着荷包快步出门,身后传来一阵阵让人咬牙切齿的欠揍笑声。
要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得回到十日前。
十日前秦歌一事过后,莲和执青决定暂不妄动,留在就近的舟阳城静观其变,顺便养伤。
袁晨是第二日赶到的,这几人的生活起居理所应当的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虽然三三因为某些宿怨对于袁晨(尤其是他的长相)颇为不满,但在开始的时候这几人还算能和谐相处。
除了一件事————三三过于贪吃的嘴。
城东的烤鸭脖,城西的桂花糕,城南的酱肘子,城北的梨花酿……因为得到了莲的默许,这馋虫一天好几顿,变着花样的吃。
偏偏它每次要吃还都只说一样,搞得袁晨一天十几趟甚至是二十几趟的城东城西城南城北……被折腾的脚不沾地。
这么明晃晃的找茬傻子都看得出好吧,待到第五日三三大爷状态全开,变本加厉之时,忍无可忍的袁晨借着嘲笑三三“腿短,腰粗,傻胖圆”的机会,和三三立了一个豪赌。
若三三能在一炷香之内绕城跑上一周,不管它叼回来的是什么,袁晨都得无偿给它擦屁股道歉外加付钱。但若没做到,三三就不许再要这要那刻意刁难,还得叼着荷包和写着“我又懒又傻又馋又笨,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偷吃您家东西了”字样的小纸条,乖乖给商家作揖道歉。
这个赌约在找莲当证人的时候出现了点偏差。
当时三三正在莲的怀里努力睁大自己的小眼睛装可爱,骗取支持同情啥啥的。
没想到莲动了动腿笑着说了句:“这么跑不怕辛苦么?胖成个球挺好看,重点不怕的。”
因为被强烈伤害了自尊,三三愤然决定把这个赌的内容改成每日一次。
所以,就出现了一开始三三叼着糖葫芦疯跑的场面。
其实一炷香的时间对三三来说绰绰有余,但若是加上踩点、打劫、逃跑外加隐藏行踪的时间,就有点不够用了。
起初,成功还是很容易的。
但当城里的商贩看到偶然失爪的三三,叼着钱包小纸条,可怜巴巴的来道歉时,整个舟阳都炸开了锅。
为了能拖住它的后腿好亲眼见到小东西道歉时的小摸样,舟阳城一时间满城飘香,处处箩筐。
更有人愿出天价,想抓这灵狐回家圈养。
因此,难!度!加!大!
也因此,三三更加的不!亦!乐!乎!
大刺刺躺在莲的怀里,露着小肚皮,抖着小胡子,三三吃得喷喷香,忽然被一声不吭的雪涯小隼狐口夺食,没了一颗大大的山楂。
“喂!那是我辛辛苦苦叼回来的,想吃你自己去买好不好!”三三心疼的大叫,小爪子死命的护住剩下的少少几颗。
站在三三身上,雪涯一脸不屑的用爪子戳了戳它肉嘟嘟的白肚皮。
“你见过谁家狐狸在人房顶上跑的?要不是我今天网开一面,现在某只早就灰溜溜丢人去了吧。废话少说,不把小爷我伺候好了,下次没人帮你作弊!”
“小爷,我把我自己的都给你,公子的你就不要抢了好不好?”三三小小声商量,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莲公子的份我当然不会抢。”
“真的?”继续小小声。
“你当小爷我是什么鸟!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三三猛的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里面全都是奸计得逞的神色:“公子你快张嘴,这些都是给你的!”
“三三自己留着吧,公子不吃。”阳光下莲的脸上,满是腻宠。
“啦啦啦,公子给我的你不许抢哈!啧啧啧,你看这个糖葫芦真讨厌,这么大的山楂,硌的我牙疼啊……”
“你……你个奸诈的死狐狸!”
院子里一片笑闹声。
袁晨这回,出去的有点久啊,莲望着门外微微皱眉。
天,有些阴了。
第36章 番外之秦歌
“秦歌”是个很美的名字,我的每一个师兄都这么说。
我常想,这样的名字要是从我的父母嘴里说出,该是什么样子。他们在给我起这个名字时,会不会像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父亲那样,一头扎进书房,翻遍古籍,最终拍板呢?
可惜,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因为在我出生那天,江南秦家上下一百八十口被一人屠戮几尽,然后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我被藏在密道中,若不是房子烧塌了,路过的玉宵也听不见我的哭声。
第二日,我变成了清寒派最小的弟子,玉宵最小的师弟。
再过五年,师父仙逝。临死前紧紧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却一言不发。
我当时哭得不成人形,倒不是因为老头的死,而是我一直都觉得,如果当初我不那么自私,把手里那块桂花糕再分他一半,说不定老头能死的快乐一点。
起码,那双流泪的眼睛是能闭上的。
从那之后,我再不碰桂花糕,总觉得那是我这一世,欠下的债。
从那之后,玉宵带我如兄又如父,虽然我从未喊过他三师兄,只叫玉宵。
那一年,玉宵的眼睛依然几乎不能视物。
那一年,我只知掏鸟蛋、玩泥巴,用二师兄的朱砂往大师兄的瑶琴上点红点。
哦,我还知道,我喜欢玉宵。
十岁那年,我开始和大师兄学剑,但是因为他十年前就不再碰剑了,所以每每我舞剑时,他都悠悠然的弹着琴,被二师兄骂了才心不在焉的指点我一二。
身旁的二师兄会十年如一日的用笔杆狠敲他的脑袋,告诉他这曲子不是这样弹的,待大师兄终于肯好好奏琴,他才会长叹一声,静心作画。
幸好我天赋还不算劣等,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师兄,到了十六岁,我的剑法画技竟然能有所小成。
起码若是出师下山,我不会给师门丢人。
下山那天,玉宵亲自为我打点行装,絮絮叨叨如邻家阿婆。
我红着脸将做了两夜的剑穗系在他的剑上,说来惭愧,我一身里里外外都是他亲手缝制,可我费劲了心思,只做得一个歪歪扭扭的穗子。
待我将手艺练熟,一定要狠狠雪耻,我当时想。
离开的时候玉宵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不停揉着我的头,说:“小臭孩竟然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重重的回抱了他,然后飞奔下山不想让他看到我不小心出来的眼泪。
玉宵,你要等我。
你为了救我被烟熏坏了眼睛,从此再没下过山,那我就做你的眼睛,为你看遍大千世界,回来再画给你看,讲给你听可好?
外面的世界五彩缤纷,我天南地北的到处游荡,除恶扬善,看尽世间纷繁,愈来愈觉得,我念玉宵。
当我再回清寒,一切如旧。
山还是那座山,屋子还是那些屋子,却少了二师兄,和我的玉宵。
听弟子们说,掌门疯了。
从二师兄落崖的那天开始,就疯了。
他们都说,那天有玉宵的仇家找上山来,在山顶那人出了阴招,偷偷看着的二师兄为救玉宵,被打的筋脉尽断,生生落崖。
当时玉宵抓住了二师兄的手,可他却因为看不清楚,选了易折的那条树枝……
我没有再问下去,其实知道那仇家是谁的,只有大师兄,可是他已经疯了。
没了二师兄,他就不再是他了,那个温文尔雅,不会武功却日日帮他对抗心魔的人,已经永远不在了。
来到玉宵落崖的地方,我也跳了下去。
人这一辈子,负的债总是要还的,玉宵的债,他用命还了,那我欠他的,也这样还可好?……
再睁开眼睛,我已不愿再做秦歌。
机缘巧合,我用在江湖上学到的,也许是我这辈子最擅长的东西,做了魔教教主白君崖的男宠。
不需要争宠,不需要争风吃醋,我要做的,只是带上我的面具,拿起鞭子。
让他在我身下尖叫尽。欢的第一夜我便说了,若你查清谁屠了江南秦家,谁杀了清寒玉宵,我便永远是你的。
白君崖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我给了他两年时间,他没找到我要的,却给了我玉宵。
玉宵,玉宵。
我近乎疯癫的找到他,又完全癫狂的离开。
玉宵还是玉宵,只是已经好了眼睛,忘了我……
那样满足的笑,那样的意气风发,我从未见过,我不识得。
他的身边多了一位知书达理的妻子,名下多了个令人羡慕的官位,怀里多了一个聪慧可爱的儿子。
他的儿子和他一样,清秀、善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是和他一样的温暖。
玉宵啊玉宵,若你是我,此时会怎么做。
你说过的,若是我能治好你的眼睛,我们就找一个有桃花流水的地方,直到童稚牵衣,互笑华颠不是么?
我早已找好了那片田园,为何现在只有我一人夜不成眠,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难得的脆弱被白君崖发现,他静静地环住我的肩。
“既然他已忘了你,陪我终老可好?我们就去那个有桃花流水的地方,可能没有童稚牵衣,但一定能互笑华颠,可好?”
我笑了,再次见到玉宵之后第一次笑了,我竟然忘了,我的身边还有白君崖……
回身吻住他,用我从未有过的温柔,去开拓他的身子,去挑逗,去亲吻,而后使尽我的浑身解数,沿着他骨骼分明的身体,一夜癫狂,要他极乐。
白君崖在我面前流过无数次泪,但这却是唯一的一次,因为我的温柔。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用那双鲜红的唇,最后一次吻了我的额头,和我的双眼。
蜷缩在我的怀里,他睡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