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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醒了？”穆云哲抱起孩子关上车门上锁，“去看书咯。”
“嗯。”林霖开心的点头。
书屋不大，但是随意又温馨，三楼的阳光房只接待带孩子的，孩子们能够到的书柜更是让大人都觉得很贴心，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三楼的人不多。
穆云哲把林霖放下让他自己先去挑书看，跟老板点了一杯西瓜汁和一杯橙汁后，他在绘本区找到了林霖。
林霖伸手摸着页面上的图画，很漂亮，很喜欢。但是下面的字，没几个认识的，皱眉。
“我念给你听？”穆云哲说。
林霖偏着头想了想，瞅了瞅一旁坐在地上看书的小孩，对穆云哲摇了摇头。穆云哲看着小家伙拿着绘本从他身边离开，走到一旁的一个小孩身边蹲下，他戳了戳小孩，然后指指书，那意思，你给我念念。
小孩就是小孩，要是大人一定会问‘我凭什么要念给你听’，但是孩子不会这么这样，他们只会有‘想’和‘不想’。那个小孩看看林霖，似乎觉得有这么好看的一个同伴一起看书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真的给林霖念了。
念了开始听的很入神，可是穆云哲发现听到后面小家伙就开始不太高兴了，但是那个小同伴却读的很认真。过了一会儿，林霖指指书上的字，指指那孩子的嘴。
孩子说道，“不会的字你可以查字典。”
“？”不懂。
“字典，上面有好多好多字，看了就都认得了。”
林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到穆云哲身边，“字典。”
穆云哲带着他到工具书的柜子去找字典，他看着有大有小，又厚有薄的字典问他，“要哪一个？”
林霖看了一眼，指了指最大最厚的。
“霖霖，看字典还有会拼音呢。”
“？”又是个什么东西？
穆云哲还是取下大众最常用的那一种字典来到公用的电脑前，抱着他，插上耳机，在网上搜了一下拼音的教学。
“来，这个就是拼音。”他给林霖戴上耳机。
林霖超级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全神贯注的样子让穆云哲的虚荣心得到的满足，他家的孩子超级爱学习，多好，都不用求的，省心。
声母韵母整体认读，林霖看完一个接着另一个视频，每个只看一遍中间没有任何停顿，结束后他摘掉耳机开始翻字典，从第一页开始，一面从上到下看一眼，然后翻面。
穆云哲如果不是看着他不像是胡闹，真的会以为他只是想翻翻书，但绝对不是这样，他发誓。所以他没有打搅孩子，甚至把他抱到了沙发上给他脱了鞋，把他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手握着他的小脚丫，怎么连脚丫都这么可爱，小小的白乎乎的每一枚指甲都修整很完美，下次是不是应该自己帮他剪指甲？
没有打搅林霖，林霖看字典的速度很快，但是看完整本也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期间动都没动一下。穆云哲腰都酸了，孩子不动他也不敢动，怕一动就会影响到小家伙看书。这么上进的行为一定要鼓励，但是做这么久就一定要教育一下。
“累不累？腰酸不酸？我帮你揉揉？”穆云哲指着果汁，“西瓜汁还是橙汁？”
“西瓜汁。”林霖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刚学会的样子，很认真，又很稚气。
“你怎么这么棒？”我真是太幸运了。
西瓜汁奉上，慢用。
林霖喝了一口，满意的点头，“好甜，喜欢。”
穆云哲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孩子这么累，全是因为想和自己正常交流吧。想到这，心里就好感动。
正准备说要是喜欢吃红烧肉晚上穆总亲自下厨给做，但是林霖光着脚就跳下沙发去找刚才给他读故事的小孩儿了，穆云哲跟过来看到林霖因为那孩子走了而失望的样子，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裂口子的声音，脆脆的。
原来不是为了自己啊，真是…好虐！
林霖撇了一下嘴，失望的走回穆云哲身边，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小腹，“哥哥～他走了。”
“没关系，还会有别的小朋友。”
“我只和他说过话。”看完了一本字典，他可以很容易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所以他说，“我想问问他，像我这么大的，平时都做些什么？”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我也一样的。”
“我不想成为你的麻烦。”
穆云哲刚刚裂开的心又自动愈合了，他蹲下双手扶着孩子的双臂，“听着，你不是我的麻烦，就算你不会说话不会正常交流都不是我的麻烦。”
“那我是你的什么？”
想了想，那些俗的雅的都不适合，说点孩子听得懂的理解得了的，“唯一，没有之一。只此一个。你知道的，字典上有的。”养了三年种了三年才结出一个来，不是唯一是什么。
林霖眼睛大大的，眼瞳黑黑亮亮，如果说他的眼睛和一般孩子有什么不同，穆云哲会说，比普通的孩子多了许多的灵性，那是一种会传染的能感受的情绪在里面，亮晶晶的会说话的。而此刻，在听完了穆云哲的话后，小苦瓜的黑瞳边缘闪了闪。
孩子的眼睛在发生着变化，很细微，但是穆云哲还是看出来了。他看着孩子的双眼，更通透，这双眼说实话他一点都联想不到苦瓜，而更像一只小兽，好在孩子现在小脸还是嘟嘟的，他捏了捏，“别变成小妖精了。”
“变成小怪物？”根据字典的解释加上自己的理解，林霖觉得，妖精和怪物差不多。
但是穆云哲不愿意，“不不不，不是怪物，那还是小妖精吧。”
“苦瓜，菜。”是菜。他指指自己。
穆云哲嗤嗤的笑，“傻小子，对别人可别说！”
“嗯，不说，就说给哥哥知道。”
“记住了，就算跟我在一起，在外面也不可以说。”
林霖歪着脑袋，指指自己，“我是妖怪？所以不一样？”
穆云哲帮他整理了一下T恤提了提裤子，“没太大的不同，就是出生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哦。”林霖脑子却想着，自己是藤上结的，字典里有个字是‘孕’，有个词是‘怀孕’，是指女性的，还有个词叫‘孕育’，大地孕育万物。
难道不一样？
可是男人又说是不一样。林霖有点糊涂了。
第19章 一个决定
穆云哲见孩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道，“有没有喜欢的书想买回去看的？”
林霖眼睛一亮，“怀孕。”
“这个不适合你。”
“那，生孩子？”
“你还小。”
“还小？那大了就能了？”
林霖的意思是想问长大了是不是就能看怀孕的书，但是穆云哲直接理解成了孩子在问，是不是长大了就能让女孩儿怀孕了。
不得不说，穆云哲的心里是郁闷的。
孩子才这么小，才和自己待了，呃，他看看手表，满二十四小时了。可是，他居然想的不是长大了和自己老实待着，而是要找个姑娘生孩子！
失落，挫败，都有，还有一点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
他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用自己最正规的笑容，也是最骗人的笑容回答道，“怀孕是个很复杂的过程，难度之大是用数字难以计算的。而且怀孕和心情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和爱情不一定有关系。但是没爱情的怀孕想想孩子多可怜，这样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幸福。”他拍拍孩子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怀孕没什么好的，真的，你看我，一个人多好，想玩什么玩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
“吃肉！”
“对，还能吃肉，林霖，你不知道，女人最讨厌男人胖，但是吃肉就会胖，胖的就会说你，没玩没了的抱怨，就跟蚊子一样！”
蚊子？林霖想着，“蚊子？”长什么样子来着？
“就是在你耳边一直嗡嗡的那种。”
那不是蜜蜂吗？林霖看着穆云哲，“不看。”男人说的他不是都不懂，也不是全懂，但是他从男人捏着他胳膊的接触里感觉到男人不太稳定的情绪，这情绪让他觉得穆云哲不喜欢怀孕。既然他不喜欢，那就不让他怀孕，就这样。
穆云哲当然不会知道小苦瓜想了些什么，甚至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他知道孩子不要这么早关注性，到时候搞得跟余光耀一样，脚步虚浮。
“回家。”
“嗯。”
穆云哲牵着林霖的手走了，角落里一个家长等他们走远了以后才敢把遮在脸上的书拿开，他的嘴半张着，一副惊讶的样子，没想到大名鼎鼎不苟言笑、穆天国际的穆总，居然能对个孩子这么有耐心，不过，从刚才的言语里，他好像得到了不得了的信息，那就是，穆云哲之所以二十一了还不近女色，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被女人伤害过，他被女人说嫌弃过他胖！这是让普通男人没法活的节奏吗！他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将军肚，远离八卦，珍爱生命，继续看书。
路上任逸来了电话，告诉穆云哲桌子已经买来了。以前为了以防万一，穆云哲把进入家门的密码给了任逸，并且在防盗门上录入了他的指纹，所以，任逸用他家的电话拨过来的时候，没什么意外的。不过，这一来就不准备走的架势，让穆云哲有些不痛快。
“你昨天不是很害怕吗？我们就快到家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笑话！”任逸横躺在软榻上拿着电话晒着太阳，“昨天那是突然想起来家里有事，我今天买了一些很适合我小侄子的玩具，快点回来，我等着你们！”
穆云哲肯定不能让任逸见林霖，昨天他见林霖的时候，孩子是十岁，但是现在孩子是七岁，身高和样子都有差别，这个根本瞒不过去，又不是差一岁。
“任逸，公司在准备举行服务月活动，你替我过去选几个好看的姑娘当形象大使，然后让张海把服装尽快订下来。”
“服务月？”
“对，就是顾客至上，见谁都喊主人。”
任逸很有些兴趣。“服装订了？”
“还没订，所以请你帮我过去看看，我这几天这方便，你知道的。”
“好啊。不过…”
“我们公司下面的所有度假酒店，随便选，一周。”
“好。”任逸立刻答应了，“我要这个月的哦。”
“没问题。”
“帮你们买了菜，本来想一起吃的，不过我谢谢还是你公司的事比较急，先走了！”
结束通话穆云哲挺满意的，不过任逸也不傻，他看着任合收拾好东西一起出了，自然知道穆云哲为什么不想他在家里，无非是不愿意他见小家伙，就好像很久没有玩具的人突然有了一个可心的玩具一样，这种时候最不愿意别人来分享。不过，都是哥们儿，能理解，而且，来日方长。
顺便给张海发了一条语音短信告诉他任逸一会儿会过去。看到张海回了一条“收到，明白”后，他才把电话放下。可是刚放下，手机就被坐在后面的林霖拿走了。
通话刚结束时手机还亮着，林霖看了一会儿，屏幕就黑了，他用手敲了敲，不亮。用手指戳了戳，还是不亮。下面有个圆圆的，按了下去，亮了，但是也只能到这里，他刚才还看见男人用手指滑来滑去的来着。
学着男人的样子滑了一下，于是出来了‘输入密码’四个字，然后，小苦瓜就盯着上面带圆圈的数字。穆云哲从后视镜里看着原本坐在后面中间的孩子慢慢的挪到了自己的座椅后面，然后就看不见 ，特别安静，偶尔会出现一声很清脆的声音。
“林霖，你还好吗？”
“嗯。”
有回应穆云哲就放心了。
一路上林霖都很乖。
带家了，车子停好，穆云哲帮林霖打开车门，“来，抱抱。”
林霖握着手机搂住了穆云哲的脖子，然后，冲着穆云哲笑的特别乖。
穆云哲心里满足的要死，抱着孩子浑身散发着一种叫‘不显摆就不能活’的气息，但是家里没人，啧，好可惜。
回到家换了鞋，穆云哲看见新的餐桌，和以前那张差不多，桌角边是圆弧形的，任逸想的很周到，到了厨房，不是盖的，菜都洗好了。
人家服务这么周到，肯定要说一声谢谢吧。
“小霖霖，手机给我吧。”
林霖看看穆云哲，一下靠近他的怀里，“困。”
“不行了，现在不能睡，不然晚上会睡不着。”
“洗澡。”
“晚上再洗，洗了直接上床。”穆云哲将他放在腿上，摊开手，“手机，我用用，一会儿再给你玩。”
小苦瓜看着别处，“叔叔，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