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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宫弥月说:“多余的话已经在昨晚就说的够多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离最后时限不过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而已,难道还要让众人看笑话不成?”
宫弥月的口气未见任何恐惧,仿佛面前坐着的人于人于己都没有任何关系。不是父亲,只是一个领主要处罚自己的手下而已。
“我知道了……”
时间缓缓过去,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堂前人的呼吸声和屋外树上的蝉鸣。时间缓缓流逝,眼看着已经到了最后时限,门外却始终未见该回来的怨灵身影。
分明没有和怨灵说过什么,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回来,即使会回来,今天晚上就可以了吗?说不定事情处理要更加的费事,说不定要回来的更加迟呢?可是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这简直就好像在自找死路不是吗?先不说自己本身的条件,就是那流露出来的几天的妖狐形象,就足以证明身体的封印应该已经被消除了一部分了,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做出这样的约定……
“取鞭……”
宫佐游对外高喊,没一会儿弟子就从外面拿来了一根几尺长的长鞭,那鞭子反射着蜡烛的火焰,散发出一股青色般的光芒,犹如一条正卧睡着的青蛇。
“林奴生。”宫佐游面向林奴生说:“身为我最得意的弟子,原本这些事是不用你做的。但你却尊卑不分,原本因重重处罚,如今竟然弥月指定了你,我也就不做额外的处罚了。”
宫佐游说完对拿鞭进来的弟子说:“把鞭子给他。”
手中的降魔鞭仿佛又千斤之重,压在手上就足以让人窒息。重罚吗?如果可以的话,恐怕不管是怎么样的处罚他都可以忍受吧!但是如今却要让他亲手处罚自己一直想要保护,一直都在保护的人。而且这样的惩罚可能随时要了面前这个人的性命,这样的惩罚,简直就等于将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身上不会有任何疼痛,灵魂却已经残破不堪了。
林奴生将鞭子握在手中,很久,很久,仿佛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但即使磨蹭了那么久,身边的人也没有给他半句指责,甚至是催促。又过了不久,之间林奴生高举右手,鞭子在空中划过一条青色的弧线,最后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落地,白色的巫师服随之裂开一个口子,雪白的后背马上染上了一条鲜红。
“唔……”
面前的宫弥月面色狰狞,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是如此。分明应该咆哮出来的声音却被憋在了喉咙之中。但鞭声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一响而结束,随之而来的是略有间隔的鞭声,服饰被一点点的撕裂,皮肤被一寸寸的抽开,但堂内却仍然是一片寂静。众人几乎是不忍目睹的将目光移开,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场制止面前这一幕疯狂的抽打。
仿佛是一瞬间的错觉,林奴生的手开始颤抖,害怕,并惧怕着,刚才的一瞬间,仿佛感觉到了少主的身影在摇晃,被绑在后面的双手,刚才好像在一瞬间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可能别人没有注意到,但是他却隐约感觉到了。
“怎么了?打了那么久才下不了手吗?”坐在一变的宫佐幅讽刺一般的说道。
“已经很多鞭了。”林奴生说:“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宫佐游说。
“可是……就算是普通的鞭子,抽的太多也会抽死人不是吗?还是到此为止吧!”林奴生说。
“不用多说了……”从宫弥月颤抖的双唇中挤出了那么几句话:“我还好……继续吧!”
“可是……”
想要说出来,却不能说出来,刚才一瞬间的半透明状态,若是被在座的人知道,宫弥月一定就要被认定是妖怪,是狐妖了,但是现在的状态,还能继续下去吗?好害怕,好像下一鞭就能要掉面前这个人的性命,好像下一鞭,面前这个人就会真的变成透明的,然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
颤抖的双手终于又举了起来,说不定,说不定不会消失也不一定,说不定……
“住手!”
正当鞭子即将挥落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声响。身穿白衣的男子从外面几乎是用飘渺的形象走了进来。
“我回来了。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了吧!我的妻子已经没事了,要怎么样就尽管来吧!”
林奴生手中的鞭子从手上掉落,身体也仿佛快要垮掉了一般,直想向下掉,但是现在还不行,面前的少主说不定随时都会昏厥也不一定。
“少主……”
林奴生上前将宫弥月手上的绳子解开,并想要将他扶起。但宫弥月在站起后的下一瞬间却将目光投向了门口的怨灵。
“已经都完成了吗?”宫弥月问道。
“嗯!母子平安。”
“这样啊……”
语毕,从宫弥月身上传来一身金光,照亮着整个大堂如同白昼。
“谢谢了……”
当面前的光芒消失,面前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有留在人们心中的,那最后的来自异世的感谢。
“少主……”
林奴生接住随之倒地的宫弥月,原本雪白的面孔此时更是透着一股苍白。
“真是个乱来的少主……”
后来众人才得知,宫弥生是在村外一有钱人家家中才抓住了这怨灵。怨灵原名曾禹旺,是一考劳力赚钱的农夫,只因拖欠了那人家中的地租,惹的对方来家中催债,却未想出来应付的是自己的妻子,有钱老爷一眼便看中了这人的妻子,甚至企图侮辱,曾禹旺上前阻止,却被那人属下打成重伤,并且抢走了妻子,几日之后,最终重伤不治,郁郁而终。而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则是被带走的妻子。原本美丽的妻子被关在地牢之后,身上几乎没有衣服包裹就这样被绑着,日夜受到那令人作呕的老爷的□。最后甚至怀上了对方的孩子。但即使是这样,不放心妻子的丈夫变成怨灵也进入员外家中寻找妻子,更在妻子产子前夜在员外府中大闹了一场,这才被宫弥生抓了起来。
即使是杀死自己的仇人的孩子,但因对妻子的爱也仍然可以接受,不管对方的父亲是谁,但只是稚子无辜。心中担心这别人的灵魂还能被称为怨灵吗?
☆、怨魔篇1。丧母少女
怨魔篇1。丧母少女
“唔……”
宫弥月缓缓睁开双眼,面前看到的却是一片雪白,那是床头的蚊帐的颜色。
“终于醒了吗?”
“诶?啊……”宫弥月转身看去,此时坐在自己身后的正是父亲宫佐游。
“不要乱动比较好!”宫佐游仍然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但是此时却出现在了这里,原本以为睁开眼肯定是林奴生在身边的。
“就那么失望吗?”宫佐游说。
“不敢!”宫弥月转身回去,仍然趴在床上。
父子俩仿佛什么话都没有一般,场面变得格外的安静,过了好一会儿宫佐游才说:“作为父亲,我很高兴。”
“诶?”
“原本以为你已经冷漠到了谁怎么样对你都没有关系了的程度,但是结果我很满意。”
“因为我帮助了那个怨灵?”宫弥月问道。
“不只是这样。”宫佐游说:“你还勇敢的说出了压在自己身上多年的话,让别人深切的知道了你的痛苦。我相信,就算在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妖现的模样,他们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是吗?”宫弥月冷冷的笑了笑说:“那种东西怎么样根本就没有关系。老实说,他们怎么对我都没有关系。当时的话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留到八年后才说了。”
“诶?”宫佐游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这是他脸上难得的表情变化。
“那你……”
“老爷!”门口突然传来呼唤的声音让宫佐游的话被打断了。
“谁?”宫佐游冲着外面说道。
“是我,我来给少主处理伤口。”林奴生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下次再谈吧!”宫佐游说完走到门口开了门。
林奴生恭恭敬敬退到了一边,宫佐游说:“让他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
林奴生将端进来的水和药箱放到宫弥月床头,自己则坐到了床沿上。
“少主……”
“怎么了吗?”宫弥月问道。
林奴生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过了很久嘴巴里才终于挤出这么几个字:“对不起……”
“诶?”宫弥月不禁扭头过来看着身后的林奴生,这才注意到林奴生的双眼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一般。再看自己的身后,虽然很难看到,但还是可以隐约看到鲜红的血迹,即使换了衣服,里面的血迹仍然映现了出来。
“傻瓜!对待妖狐需要这么温柔吗?”宫弥月嘲笑一般的面孔呈现在林奴生面前,却看不出一丝笑话的感觉。
“少主……你说什么?”林奴生看着面前的宫弥月,半天才反应过来说。
“所以说,面对我这只妖狐,你也能像对待宫弥月那样温柔吗?你应该多多少少爷注意到了吧!能说出八年来痛苦什么的那样恶心肉麻的台词,你不觉得你的少主说这些很奇怪吗?”
林奴生先是吃惊的呆立了一会儿,随后才仿佛明白了一些似的恢复平静。
“少主的伤口需要处理……”林奴生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就开始手忙脚乱的准备手边的东西,金疮药也好,纱布也好,剪刀也好,虽然看着仿佛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实际上手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那种东西不用也没关系的吧!这种伤口,明天自己就会痊愈的。”五月七日说。
“不可以的,少主的身体,不可以有任何损伤,即使是一点点的作用,我也会帮少主减少痛苦。”林奴生说着上前解开五月七日的衣服,并撒上药粉。
“会疼吗?”林奴生看到满是伤痕的后背一时觉得眉头不由得一紧。
“你觉得我会喊痛吗?”五月七日仍然一副不屑的样子。
“少主…。。”林奴生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少主变回来了的?在堂前时,应该还是少主吧!”
听到这里,五月七日楞了一下说:“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小巽,我不觉得妖狐五月七日会叫这个名字。”
五月七日盯着林奴生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累了,你出去吧!”
仿佛逃避一般的话脱口说出,随后五月七日就没有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真是个粗神经的少主……”
他轻轻将五月七日身上的衣服穿了回去,又将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确定完毕之后才走了出去,并且将门轻轻带上。
“啊!空气真好!”五月七日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
林奴生正好从外面端洗脸水进来,连忙阻止道:“少主?不要随便起来,快点躺回去,还请再修养一段时间。”
“什么啊!”五月七日说:“我好得很,难道你还想阻挠我不成?”
五月七日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开门跑了出去。
“少主……”林奴生不再多想就跟了出去。
“少主,老爷交代你必须好好休息。请在屋里再多呆几天。”林奴生一边紧跟着五月七日的脚步一边说。
“你有完没完?”五月七日说:“我不是都说这个身体已经没事了吗?你还在意些什么?难道要脱下来给你看看那完好无损的后背才安心吗?”
“完好无损……”
“还有!”五月七日强调一般的说:“少主少主的不要这样叫我,是我的时候就叫我五月七日,明白吗?”
“是你的时候?”
“当我没说!”五月七日掩饰一般的想要逃走。
林奴生喊住他问道:“果然,少主出现过是不是?那样的姿态,并不全是您伪装成少主的是不是?”
“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五月七日说:“总之现在我是这幅身体的主人,我想怎么样都可以,而你的少主,只有被我控制的份而已,现在是,以后也会是,你也看到了。我可以成功饰演你的少主,像到让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我,什么时候是宫弥月。”
林奴生的表情僵持了,难道他没有再让少主出现的意思了吗?
五月七日郑重的走到林奴生面前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是不是还有额外的名字,但是你要好好感谢我哦!要不是因为我,你少主现在肯定还在床上躺着呢!”
感谢?如果不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宫弥月根本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被他无聊的恶作剧伤害了身体,现在还要感谢他迅速的治愈能力吗?
“啊!对不起!”
还没等林奴生反应过来,面前的五月七日却又出状况了。林奴生赶紧跑上前去,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水果,五月七日也好,侍者也好都摔在地上表情纠结。
“少主……”林奴生上前就要扶起五月七日。而五月七日却完全没有理会,自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