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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弄了你!”妖怪搂住了青年的腰身,把他按在身下。
“是啊,以女儿的娇态,那红纱——纤细的脚踝——脚踝上还有金铃,就是这个——。”
脚抵着脚,那金铃还在原处,只是陈旧了,褪了颜色,恐怕是因为主人已逝。
“你喜欢?”妖怪道。
“是的,我喜欢,红了脸心里只是跳,责怪你穿那样的衣服,可是,那柔软的声音,可真是好听,你那纤细的脚,我全都看见了——。”
“你啊,假正经的功夫倒好——我也在思量啊,怎的我八百年的道行对你一点用处都没?”
“遇到你,我就该知道,我原逃不开你的——。”
“那么——你想要的,难道是那时候的我?”妖怪微嗔,不甚满意的说。
“你啊,奉桃,你若不以男子之姿强逼于我,我也许就不恨你了——”莲心长叹着,又苦笑,“你可知道,若你以女儿娇态引诱我,以我那时候的定力,原也能让你轻易得逞——你是倾国之貌的美人——你自己知道。”
奉桃猛得吻住他,吻得那样激烈,只让莲心透不过气来。他停下时,沮丧的吼了一声:“你这狡猾东西!”便离开了青年的胸口。
莲心一时以为惹得他发怒了,可是,妖怪却甩了甩他那及腰的青丝,邪邪看着他:“那么就看看吧,你到底喜欢哪个我?”
说罢,重重扯开莲心散乱的衣袍。
依稀,一场激烈的情事,就如从前,他硬生生压着他,那火热的身体,折磨他的硕大坚挺,不可抗拒的力量,狡猾的手指和唇舌,莲心唯有苦闷的呻吟着,为了痛苦也为了欢愉。当他结束,退出他,青年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在发热,带着高潮的余韵,似乎等待着什么——啊,还没够么?又用了那样的采补伎俩。
——可是,再次亲吻他的,是一张异常柔软的唇,有着熟悉的香和色,一样的勾人心魂,只是更柔软,更温柔了。莲心伸出手去,摸到修长的手指,纤细的掌——那只小手带他到一个更柔软的地方,那里有颗心脏在仆仆的急跳,就像只睡着的鸟,有柔滑的毛——纤细的腰,滑腻的皮肤,似乎有什么不同,又那么相似——他所说的——难道是那个意思?——你更喜欢哪个我?
如同睡在了桃花的蕊心,喝了醉人的酒,中了甜美的蛊毒,莲心感觉自己坠下去,坠不到底。
那是女儿的柔媚。
那是最脆弱的秘密。
那是最致命的错。
31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了力气?
不是因为自己被封印的身体,而是因为另外一种痛苦。
就像是被撕成两半一样的疼痛,在胸口,好象有血会流出来似的——
奉桃还是躺在地上,夕阳将尽。
如果真是有意的背叛,那么该来的人,马上也会来吧!
是不是该逃走;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走到哪里去?以现在这脆弱的身体;行不到数里;就给追上了。
“你是个蠢东西!”奉桃嘴边挂着嘲讽的笑,责骂的,是他自己。
第二天,妖怪从深沉的睡梦里醒来,发现一床的淫糜凌乱间,已经找不见莲心的人影。
奉桃还以为他只是出去走走。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无法变回原形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人以最卑鄙的方法背叛了他!
九尾妖狐虽然可以变换性别,原形终究是男子之态,若一直保持女人的身体,力量就只有十中之一。
当初独自一人逍遥自在的时候,并没有这层顾虑,只因为怪异的法术总带着气味,九尾妖狐随时能嗅出来,自然能以女子之态寻欢逐乐!
之后遇见了莲心,虽先下手为强,封住他的法力,终究还是非常的谨慎,一直都维持原形。
只有这一次——他丝毫不提防的把女人的姿态交给那凡人,而他竟然没有发现那凡人身上带着法术。这是因为莲心身上有他的气味的缘故。这香味多年浸淫,太浓郁,足可掩盖水族法术的腥味。然后再由那人虚言妄语的哄骗他,让他丧失警惕沉稳,在这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他掉进陷阱中!
——为了一个凡人,这是痴傻透顶的失败!
委顿在地的妖狐并没有失去所有的力量,但是他已经沮丧到了极点,甚至没有力气憎恨。
恐怕——那个家伙马上就会来的!
这么想着,潮红颤抖的手慢慢摸索着身边的绣囊,艰难的把其中那只金匣取出来。
舍利仍在——闪着若即若离的凶险的光。
这是妖怪的对头,得道高僧的舍利。
无可,这是你最后一次帮我,帮我解脱。
月色苍诡,一只湿滑的手触摸妖狐的脸,奉桃睁开眼睛。
“奉桃何能,劳青佾君大驾,前来探望?”妖怪的声音如月色一样凄苍冷清,那柔弱的雌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月下纤瘦的身姿倒映在水君青白的眼中,直让多年夙愿得偿的青佾喜不自胜。
“——奉桃,如今你再拒绝本君试试呀?”水中君猖狂笑道。
奉桃厌恶地看着他,森然道:“我拒绝你又怎么样?!”
“你若想带着这作伪的美态一生,大可以不用求我!——可惜就算是这样,本君也放你不过,!如今你妖力只有一成,难道要和本君再战一场吗?你自己也知道是白费力气!——正好,你这摸样很合我意,乖乖跟我走吧,若服侍得好,我倒可以把封印解开,让你恢复男身。”
奉桃只是苦涩地笑着:“看来,我是没有选择了,青佾,走之前,你须告诉我两件事。”
“什么?”水君正心痒难搔。一边抚摩着他垂涎已久的容颜,一边道。
妖狐只是一动不动躺在原处,冷冷问:“第一,那凡人去了何处?第二,你用什么东西封住了我?”
青佾冰冷滑腻的手四处梭巡,引得奉桃一掌拍出,青色幽光只一闪,反抗毫无用处,纤细的身体落入水君的掌握。
“本君也不用隐瞒,那凡人可是恨透了你!我一说出计策,他没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下来。你这八百年的狐媚工夫到底用到了何处?可怜收伏不了一个凡人!本君一高兴,就放他过了大河,想必是已经走了,他可真够绝情,舍得下你这样的美人,我可佩服得很!”
“第二么,——你可知道寒生水?本君受供奉的时候用它来定凡人容颜,省得在水中毁损了美人容貌,何况还有些不识好歹的小妖,欲借原形逃脱,饮下这水,任本领再高,也只能固守其形,就像你——”水君慢慢抱起妖狐轻盈的身体,对他的柔顺甚为得意,愈发滔滔不绝起来,“九尾狐又如何?这娇弱模样是你自己要袒露人前的,怪不得别人!——谁叫你迷恋上一个凡人!”
青佾君的脸上闪过鄙夷和一丝狰狞的嫉妒,冷笑道:“——奉桃!你竟用这身子承欢于他,还识不出我的法术,你那些高傲冷酷都去了哪里?——本君是不是该让你想起来?——还是,该让你彻底的忘记呢?”
闻言,奉桃只是轻蔑地笑了笑:“你若能够,就即管试试。”
32
风林今时今日的处境,绝大多数是他自己造成的。
初来乍到的这么一个借读生,能进这种全市第一流的好学校就该偷笑了。
早早晚晚得夹着尾巴做人,才对得起他家出的巨额赞助费。
可是他一进学校,偏偏就惹起事端来,也不是什么上课看闲书,下课同学打架的鸡毛蒜皮,而是惊天动地百年一遇的丑闻—————此人在公共场所‘纠缠’本校希望之星林绛袖,某一年级女同学跑进办公室哭诉,弄得校长一口茶喷了出来,半天没换过气来!
等下午放课老师们‘召见’过林绛袖后,转校生风林再次被请进办公室。
教导主任勒令他澄清事实,马上反省。
此帅哥一脸无辜,微笑着说:“可是我是真心喜欢林绛袖同学,想要追求他,这有什么不对吗?”
教导主任年过四十,是个和蔼的,头发花白的女士,从事教学十多年,有什么学生没见过?
——偏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微微咳嗽一声,说道:“咱们学校,是不允许这一类事情发生的。”
“您是说早恋?——我觉得这是我们的自由,和学校没关系。”
“风同学!我希望你了解,现在你是在中国,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明白吗?总之,我校绝对不能容忍你这样的行为,不管传言是真是假,已经对学生们造成了不良影响,你必须服从学校的处理!”
“我如果拒绝呢?——”
“那么不管你的父母是什么人,咱们也只有开除你。”
教导主任说这话都颤抖着声音,不知道是激动了,还是另有原因。
风林依然若无其事的看着她:“我喜欢谁,要追求谁,这都是我的自由,我既不会服从转班的要求,也不会写悔过书,更不会“克制”自己的言行。”
教导主任都快被他气死了,一捶桌子:“风同学!林绛袖同学素来品学兼优,是个健康向上的孩子!你可以不考虑自己的损失,我行我素,但是我希望你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好吧,我直说吧,林绛袖找学校谈过这个问题,当着老师的面说了:这是风同学单方面的骚扰,他对此也很困扰。你现在要明白,由于你不可理喻的行为,这个好同学已经受到伤害,何况在高三这种关键时期,你更不应该在再给他增加压力。即然林绛袖本人不愿意理会风同学的‘追求’表示,你也要继续下去吗?”
风林这次皱起了眉头,他对林绛袖的态度有点恼火了——那小东西立刻就投靠了老师,真是个没骨气的家伙!而且他似乎对他有点意见。
风林看准了林绛袖是容易被周围环境影响,容易屈服他人强硬态度的人,这种既成事实的策略应该有用才对,可是那家伙居然开始反抗了——有些意外。
正想着,就看见教导主任办公室的门口有人影一闪而过——
是他!当然是他,不会认错的!
风林立刻掉过头走向门口,老师在他身后怒吼:“风同学!我还没说完呢!”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请陈老师不要担心!”
他甩下这么一句,就径直走了出去。
才出了门,在转角处一伸手就把林绛袖逮住了。
后者正因为被发现而逃跑,可惜脚程太慢。
“果然是你!——躲着看我的好戏么?”风林堵住他的去路。
林绛袖只是一脸不爽,看都不看他,偏过头去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我讨厌纠缠不清的人,而且还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
“我知道你说出口成章,可以四个字四个字的冒,可是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是个纠缠不清的人,林绛袖?”被这么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心头微动,故意逗弄道。
某人只得硬头皮回答:“是啊,事情会闹到现在这么个地步,都要怪你,谁叫你强吻我!我是个男的耶——你想吓死老百姓啊!?听说那小姑娘可是真的哭了!”
“是吗?——那么,我有强迫你和我上床吗?”
这么劲暴的问句把林绛袖给吓蒙了,直眼瞪着风林。
风林只是冷笑:“那么我就已经是很冷静了,也很克制了!”
少年白皙的脸红了起来。林绛袖居然是这么个纯真的家伙,让风林更感到无力。
那大男孩摆着恶劣的表情道:“你要是再向老师报告,我可能就会忍不住变成跟踪狂或者强奸魔哦。”
“威胁?——是威胁我?”林绛袖怒道。
“这不是威胁你,绛袖,”风林猛地抓住他单薄的双肩,把他相比之下小巧的头颅贴到了颊边,低低道,“我只是情不自禁——你再想不起我,我就要发狂了!”
林绛袖挣扎躲避,心里忽然想到了店老板的话。
——如果不干脆,你就还是要失败的!
犹豫的话,受伤害的还是自己!
于是,少年退到了墙边,摆出他所知道最冷酷的神情:“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前尘往事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是林绛袖,不是奉桃!”
暗自庆幸自己过耳不忘,还能记得故事里角色的姓名。
“绛袖,你——可想起了什么?”风林惊问。
好好的稳住————要冷酷,坚决!
林绛袖把拳头握得生疼,看着对方的眼睛:“我什么都知道,可是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不如各自活各自的,何必又互相纠缠呢?”
“你没想起来——!”风林急道,“你根本没想起来!”
“我何必要想起来!我为什么要想起来!——风林,你自己说过,你从前就伤我极深,对我不起!现在你还想来招惹我,不觉得自私吗!?”
林绛袖说着说着,只觉得自己异常愤懑,所有的委屈愤怒都涌了上来,狠狠瞥着那高大少年,带着全然的冷漠,甚至是——恨意。
“什么前世今生,都是放屁,凭什么前生我认得你,今生也要认得你?!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个高中学生,我刚刚认识的同学,仅此而已,若你在对我说什么轮回,我们就绝交!”
少年想了想,“不,我们都还不算朋友,绝交都不必!”
一席话说毕,风林无语以对。
这是报应!
冥冥中自有因果,从前那人所经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