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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勒死我了──”
小虾微一松手,石头喘过一口气。下一瞬间,他被拽到小虾眼前,温暖的唇柔柔地触在他的唇上。石头呆住。
一个短暂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带著些许的羞涩甜美,青草般的诱惑。
“不可以一个人逃走,不可以背叛我,”小虾一只指头压在他的唇上,眼神认真得可怕,“是你先喜欢我的,所以绝不允许你轻易放弃。”
石头眼睛睁得很大,却没有一丝欣喜若狂。小虾越发地感到心冷,他缓缓地松了手,耸耸肩。“还是……你在逗著我玩?”
石头扑过来,将他紧紧地抱住。只是这一个拥抱,小虾顿时觉得心里满了,像已经满溢的泉眼。“如果我背叛了你,你可以杀了我。”石头低语,“绝对不要对我有所留情。”
“那是当然。”小虾冷笑,“你要再对我这麽忽冷忽热,我现在就剁了你。”
石头嘿嘿地笑了起来,他想亲小虾,但是仍然对他之前反应不悦的小虾,只赏了他一拳头。
起更时分,石头和小虾溜出了客栈。已经向店小二打听清了何家绣庄的方位,两人一路向西,悄然潜去。
“伤口痛吗?”小虾一边跑一边瞟著石头。
“……我好幸福。”石头低笑,换来小虾一冷眼。
“我问你痛不痛!”
“还好。”
“痛就说,不然没人管你。”
“你不管我啊?”
小虾瞪了他一眼,半晌道:“服了你了。”
“我没事。”石头微笑,“保证能上刀山下火海。”
小虾看了他几眼,扭头看向前方。“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这麽油嘴滑舌呢?”
石头一怔,笑了一笑,闭嘴不言,跟著小虾跃入绣庄。何家绣庄是苏州城里最大的绣庄之一,後院里住的全是绣工,清一色的女人。绣庄里有走廊有亭台,幽静清雅,端的是个美丽脱俗的去处。
院里有家丁值夜巡逻,但诺大个绣庄,仅有二十来个家丁,不免太少了一点。石头心下疑惑,小虾却停在一处,半晌不动。石头轻轻拍拍他的肩,小虾点了一下头。
“我在想……”小虾低声道,“师父为何会对这个绣庄特别注意?”
“因为他是个男人啊。”石头嘻嘻一笑,“这里全是女人,不注意也难。”
小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别把我师父说得像个色鬼似的。”
“那你说是为啥?”
小虾无语,想了一想後道:“也许,他有喜欢的人在这里?”
石头微微皱起眉。“如果你说对了,那……他被杀的理由就好推断了。”
小虾霍地转过身。“什麽理由?”
“喜欢的人被污辱,他要为她报仇。”石头淡然一笑,“很简单。”
“被污辱?”
“这里是绣庄,全是女人,恩怨纠葛应该也不会跟江湖人士有关,但是被污辱就另当别论。”石头抿著唇低下头,“能杀你师父的绝不是无名之辈。”
“那……!”小虾深深地吸口气,“抓个人来问问就明白了。”
“小虾,我们离开吧。”石头低声道。
“你在说什麽?都已经到这里了!”小虾恨恨道,“你的推测若是正确,我们马上就会知道谁是凶手!”
“……我只是觉得不安。”石头拉住他,“也许,会有危险。”
“那我也管不了这麽多!”小虾猛地甩掉他的手,一纵身,径自扑向後院。几个未睡的妇人在院坝里晾刚染的布。小虾悄没声息地出现在她们的身後,手起掌落,两名妇人一声未吭便倒了下去。他伸手接住她们,放她们躺好,然後向著另一个背对他的妇人走去。
忙了一天已经累得呵欠连天的女人并没有注意到同伴们被袭,她一边揉著眼睛,一边将布搭上细绳,女性敏感的直觉让她觉得寒嗖嗖的,然後她注意到同伴们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股寒意沿著後脊骨直升上来,迫近的威胁吓得她瑟瑟发抖。
“不准叫,否则我杀了你,不准动,动一下我也会杀了你。”小虾冷冷的声音尤如丧锺,那女人当场软了脚,跪倒在地。小虾转到她的正面,低下身子,盯著她。
女人骇得全身发抖,连呼救的声音都忘记了。
“你认识丁一古吗?”小虾问。
女人惊慌地摇头,眼神有些左顾右盼。
“他是一个老乞丐,头发和胡子都花白,身上挂著八个布袋。”
女人仍然摇头。
“你们这里是否有女人被污辱过?”小虾忍下内心的失落,缓缓问。
女人下意识摇头,但是马上又点头。
“是谁?”
女人张著嘴,不知道要说什麽。
“说!”小虾低吼。石头站在数步之外,悄然地观察著四周。几分锺後,小虾敲昏了那女人,回到石头的身边。
“西北角那栋楼,顶楼最左的房间,”小虾紧抓著石头的胳膊,石头的伤口被牵动,隐隐刺痛,“那女人……叫丁秀梅。”
“──姓丁?”石头微微一惊。小虾点了点头,手微微地颤抖著。石头紧紧地抱住他,低声道:“走吧。”
第 13 章
一个叫丁秀梅的女人。同样的姓无法不引人注意其中的关系。究竟她是丁一古的什麽人,石头隐约已有所觉。他和小虾一起跃上三楼的时候,更大的更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他一拉小虾,被小虾甩开。
已经……无法逃避了吗?小虾的眼里燃烧著熊熊的复仇之火,任何人,任何话语都已经无法令他回头。
小虾,复仇只会增加痛苦和悔恨,你知道吗?石头苦涩地看著小虾撬开门拴,冲进屋内。他已经没有选择,除了紧跟而入。
纱帐下,隐约看得出睡得有人,静寂的黑夜,呼吸声清晰可辩。小虾从腰间抽出匕首,一步步走向纱帐。空气中流动著杀机,石头全身的汗毛倒竖,本能警告他,危险正在迫近!
小虾!石头霍然回身。说时迟那时快,小虾刚撩起纱帐,几缕银针立刻扑面而至!小虾一个倒翻,险险躲过银针,但已经惊出一身冷汗!石头一把拉住他,再无二话,飞身就窜向门外。
他们反应已经极快,但仍然为时已晚!
四下里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整个後院亮得如同白昼,他们根本无处藏身!听得身後呼喝之声,石头一个转身,将小虾护在身後,十指频弹,只听得细微的碰撞之声,几根银针被他打落於三尺之外。
“好个弹指功夫!”话到人到,两人眼前出现一位绝美的少女。她身著一袭青绿色长裙,秀发如墨,双眸似星,顾盼之间,冷锐孤高,令人不敢逼视。
几条身影自楼下窜上,将二人团团围住,为首之人,三十岁左右,英眉虎目,不怒自威,双臂负後,俨然一派宗师的气势,在他身後所站,赫然是丐帮的三位长老。孙长老一看见他们两人,顿时怒发迸张,厉声道:“果然是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
“什麽叫果然是?”小虾大吼反问。
“就是你们杀了古哥!”
“放你的狗屁!”小虾气得浑身颤抖,要知他是丁一古的徒弟,为了寻找凶手千里奔波,被如此诬陷,这口气怎咽得下去!
“孙长老,不要冲动。”白长老重重一拍孙长老的肩,眉头一皱,“帮主在此,休得无礼!”
帮主?石头心下一凛。丐帮帮主武艺冠绝天下,凭他和小虾,绝逃不出这人手心。双指一抖,两颗石子扣在手中,石头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青年,只要他一动,这两颗石子便分打他两处死穴!
青年笑了笑,双手叉腰,眼睛自小虾面上瞟过,冷冷地射在石头的脸上。只是一眼,石头便觉得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手指僵硬,无法动弹。感觉到森森的敌意,石头越发紧咬牙关,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青年抬手挥了挥。“都是自己人,不要动手。”
所有人都是一怔,石头亦吃了一惊。
“这位公子是丁长老的关门弟子,鲁家排行第七的鲁小虾。”
别说小虾吃惊,所有的丐帮弟子都不由得惊呼出声。要知道传功长老身负丐帮传功重责,绝技在身,非丐帮弟子不传,非帮主不授,他竟然背地里收徒弟,这可是触犯帮规的重罪啊!
“帮主!”孙长老大吼出声,“我不相信!”
“四个月前,古哥已经跟我说过了,鲁家七子个个名满天下,”青年淡淡道,“他见老七骨格清奇,为人率直善良,便收了他做徒弟。不过,因为鲁小虾非我丐帮弟子,所以他并未以本帮武功相授,而是传了小虾轻功和拈花指。”
“帮主既然知道,为何现在才说?!”孙长老为人耿直,一听小虾是丁一古之徒,疑虑顿去,不由得抱怨起来。他大步走到小虾的面前,看著小虾,神情里竟然有些怜惜。他伸手拍了一下小虾的肩,道:“他是丐帮第十八代帮主,姓李名晋。”他看向李晋,“帮主,让小虾入帮,这样就可以传他打狗棒法了。”
李晋沈默片刻。“古哥既然未授他帮中武艺,就是不愿意他入帮来。鲁家公子岂能作个乞丐?这事不要再提了。小虾,你过来。”小虾闻声走近,石头停在原地,对这突然而来的事况多少有些茫然。李晋将小虾一拉,手指划过他胸口,连封他两处穴道。小虾当即酥软,震惊地看向他。
“小虾!”石头脸色骤变,眼神一寒,“李帮主,这是什麽意思?”
李晋把小虾推给孙长老,目光冷冷一扫。“你是什麽人,报上名来!”
“我姓布,人称石头。”
少女不由得咯咯一笑。“这姓到少见!”
“秀姑,”李晋看向那绝美的少女,“可知他来历?”
秀姑道:“他身姿优美,反应不亚於中原一流的高手,但是他出手来路,十分陌生。”
李晋冷哼一声:“你师承何人,用的什麽功夫?”
石头头一仰。“我的功夫是我娘教的,至於是什麽功夫,你们不早就知道了?”
小虾被点了穴道,只急得眼睛圆睁,拼命地向孙长老求援。可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石头身上,谁注意到他心急如焚,惊骇已极?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自己来问!”李晋一个箭步向前,立掌如刀,直劈石头右肩。石头背後是那少女秀姑,前面还有丐帮三位长老相阻,根本无处可避。眼看他就得硬接这一招,眼珠一转,石头一个闪身,竟然窜进了秀姑的房间。李晋一呆之间,石头已经从另一边破窗跃出,但见他双手十指频弹,数颗石子带著风声,袭向三位长老!三长老都见识过他的这手弹指功夫,深知其巧妙绝伦,不由得同时後退,手中竹棍连扬,将小石子击飞。石头趁著这一时机,倾身向前,竟然把小虾抢了过去!
“好功夫!”李晋赞了一声,跃过三位长老,双掌齐出,其声如雷,势如巨浪滔天,劲力非凡!石头哪敢接他这一掌,抱著小虾一个翻身,跳向火把通明的後院空地。落地之後,他解开小虾的穴道,未及说话,李晋人已经扑到,掌风贯耳,石头不敢触其锋,就地一滚,贴著地面滑了出去。然後他双手齐扬,六颗石子列成两个三角,迅疾直射李晋的双腿双膝!
李晋再赞声好!空中一个翻身,脚尖起处,石子被踢飞,他在空中换气转身,再度双掌齐出,向著石头的天灵盖击下!
“不!”小虾一声厉叫,整个人扑了上来,石头和李晋同时变了脸色。李晋撤掌回身,石头却是一把将小虾抱住,一个翻身,不顾自身危险,背向李晋。李晋一掌按上他後心,劲力将吐未吐之时,小虾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帮主,不要!”
石头紧抱著小虾,似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反到是小虾的安危令他挂心。一念及此,李晋嘴角一扬,轻轻一笑,将掌撤了回去。小虾一头冷汗,脚下一软,站立不住,石头微低身弯腰,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後回过头,注视著李晋,一脸警惕。
“果如白长老所说,你到是个坦荡勇猛之人。”李晋微微皱眉,“今日这一闹,想必定然打草惊蛇,唉!”
小虾惊魂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