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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大家才女亦能光耀门楣,萌阴子孙,就好像京城的柳家。
只是,冯夫人的想法虽是好,却恐怕有些不现实,乐曲本就是欣赏聆听玩乐之用,哪怕她作曲再好,至多一个伶人,也得不了真正的名誉,除非她能作出,像《广陵散》亦或者《高山流水》《春江花夜月》那样的名曲,但是这又可能吗?
杨初雪浅浅笑着,几分淡然,几分优雅,几分说不出味道的飘逸沉静,并不打算提醒冯夫人,有的时候,面对这种执着的女子,好心很容易办坏事,更何况她们的交情也没好到那份上。
吩咐人拿了琴来焚香净手,随着芊芊玉指的拨弄,如流水般的音节缓缓拂开,仿佛是款款的喟叹,又仿佛是难言的欣喜,冬季悄悄溜走,春季慢慢来临,仿若迎来了新生一般,一曲终了,冯夫人才回过神来,惊喜万分地看向她,神情微微有些激动:“我就知道交给妹妹弹准没错。”
杨初雪满头黑线,懒得纠正她的错误,弟弟是冯举人的学生,她又叫自己妹妹,这岂不是乱了辈分,都是什么回事儿啊。
“之前我就觉得有好几处不连贯,如今听着妹妹弹来,竟是比原先还要好,姐姐真是自愧不如。”冯夫人幽幽地说道,嫉妒地瞥了杨初雪一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若她所想没错,这丫头学琴也没多久,初见之时还需自己指点,如今却连改谱都会了,并且还才只看了一遍,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夫人这话说错了,此曲应是您对新生孩儿的期待,与先生琴瑟和鸣所作,曲意情意绵绵,初雪可弹不出这一份意境,唯有偷换概念,把您和先生的情意,换成年节的欢喜,还有对孩子的期待,换成对初春的盼望,听起来自是少了几分情意,多了几分大气,也连贯了许多。”
“妹妹别谦虚,如今听了妹妹的琴音,姐姐方知自己小家子气,还要多谢妹妹指点才令姐姐茅塞顿开,有了豁然开朗之感。”
冯夫人说着,闭上眼睛细细回味起来,杨初雪见状也不打扰,今日擅改曲谱,是她有意为之,虽没打算提醒冯夫人什么,但能帮的还是可以帮一把,否则只凭这情呀爱呀的曲调,恐怕终其一生,也不能在乐界占有一席之地,先不说冯夫人才华怎么样,只说这古代女人的眼界,还实在是浅了点。
没坐多久,杨初雪见冯夫人还沉侵在乐理当中,便悄悄带着人先行告辞了,杨荀盛和杨荀朝兄弟两则依然在书房考校功课,冯夫子虽说为人迂腐,很有些文人骨气,但教育起学生却极为严谨。随着关系的日渐亲密,他对这两个弟子也更加认真,若他们当真考中科举,他的脸上也有面儿不是,来日进京投奔亲戚,也有拿得出手的话题。
杨初雪想想也就没打扰,说实话,对于弟弟考科举一事,二弟还好说,至于大弟嘛,她还真的感觉有点玄。
没有考虑太多,她相信弟弟们心中自有定论,考得中当然皆大欢喜,考不中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今年也入不了会试,当不成官,唯一失望的就是脱不了商籍,待到下次考试就又要等到三年之后了,那时。。。。。。
杨初雪心中有些黯然,那时恐怕她早就已经出嫁,没有脱去商人贱籍,也不知她会嫁入何种人家去。。。。。。
轻轻甩了甩头,把杂乱思绪抛开,杨初雪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她在干嘛呢,尽想些有的没的,就算不相信大弟,她也要相信二弟的本事吧,那可是一个真正的面瘫加腹黑。
杨初雪有些无奈,眸中流露出些许宠溺,很是怀念从前正儿八经的二弟,想想好像还是自己把他教坏了。
回到听香榭,杨初雪就吩咐下人拿些时下流行的话本来,然后又在书房找了一些相关学术的书籍,还有一些风土日志,人情地理。
从沁芳院回来她就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既不显山露水,又可以当一个受人尊敬的才女。从琴棋书画着手肯定不行,她自认为达不到大师学士的地步,虽说有些小技巧,但要真正论本事,她却是差得远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写书,只是写些什么书,却让她拿不定主意,按她的想法是写话本,但话本却属于杂书,若说消遣消遣还可以,想要达到受人尊敬的地步,却是万万不能的,说穿了话本也就是不务正业的书籍。
至于学术之类的书,现今社会尚文,儒家思想、中庸之道挺受吹捧,格物算学之类,恐怕写出来也是鄙视的人之多,她这样的年纪,又是身份卑微的女子,身后没有任何靠山,若真写出什么思想政治,恐怕她这一辈子也都别想安生了,说不定还会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样的错误她是绝对不会犯的。
☆、049、考科举
杨初雪揉了揉额头,感觉脑袋有点疼了,不过这些事总要一步一步来,现在就算是着急也没办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宁愿麻烦一点思虑周全,也不愿只图方便,留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机会的隐患。
不过她也没有烦恼多久,隔日,别院的管事就来汇报年节的支出细节,还有她不再府中的一系列情况,说着说着,杨初雪忽然灵机一动,指着那个采买的管事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采买的管事心里一惊,早知道小姐不是善茬,但也没想过会冲着自己来,仔细思索了一遍,发现没什么漏洞啊,自从府里改了规矩,就算他想贪污,弄点小钱花都找不到路子,哪还有什么便宜可占,一想到这里,心中便定了定神,回答道:“从去年物价就开始上涨,与我们合作的是五福米行,小姐若是不喜,那我再去看看其他粮行,咱们万安县虽小,但老字号却有几家。”
“没问你这个,物价上涨我知道,我是问你可知物价因何上涨,去年咱们府上的庄子收成可好?进项如何?”杨初雪摆了摆手,心知这管事想岔了,简直把她当成洪水猛兽了。
“这个。。。。。。”王启文顿了顿,小心翼翼瞥了她一眼,仔细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去年雨水较多,咱们庄子上收成尚可,只是有些农户还是交不出租子,南方那边发大水,现如今好些物价都涨得厉害,府上的进项也没有从前好。”
杨初雪思索了一会儿,心中顿有一个计划生成:“庄子上都种些什么,每亩的收成是多少?春耕快要到了吧?”
“回小姐的话,这个小人就不知了,庄子上的收成,都是老爷管着。”王启文悄悄瞥了王伯一眼,发现他正跟自己挤眼,刚要开口说的话,就变成了一个保守答案。
杨初雪听后也不在意,只似笑非笑瞅王伯一眼,看见他恨铁不成钢的气焰,心中顿觉一乐,他和自家儿子还真是没有默契。
“行了,没什么事了,后院空地里,你们帮我开出一块地来,闲杂人等免进。”杨初雪浅浅笑着,吩咐了一声,就让他们都退下,王启文是王伯的儿子,算不上她的心腹,他们的想法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无非是在老爷和小姐当中做选择,人之常情。
只是没想到,爹把府中把持的可真紧,虽说王启文回答的保守,但她相信这应该也是实话,别看香姨娘管着家,但外面的银钱、进项,竟是一文也沾不到边,难怪每次看账本,都是些府中的册子。
心中幽幽叹了口气,杨初雪感觉自己真相了,她那老爹还真渣,也让她更加认识到古代女人嫁妆的重要性。
王启文和王伯出了院子,王伯一巴掌就拍到儿子脑袋上,褶皱地老脸神色愤恨,他咋就生出这么一个儿子:“蠢货。”
王启文略显委屈,他不是看着爹的眼色说话嘛,怎么还不高兴了。
“你又没做亏心事,眼珠子往哪转呢,小姐让你答啥就答啥,干嘛还吞吞吐吐吐,你诚心想气死我是不是。”王伯越说越来气,他才不是那些小人物,眼皮子浅,跟了老爷一辈子,在府里有的是眼线,小姐对他们这些杨府老人,面子上虽说好看敬着,但实际却分得清楚呢,别以为他不知道,小姐在京城找了大路子,去的可都是她自己的人。
王启文也很无奈,俗话说的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也只是惯性思维,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谁让他曾经有前科呢,却忘了今时不同往日。
话说这杨府谁没曾贪过小便宜,只看小姐盯着他那目光如炬的眼神,能让他不惊吗。
“行了,行了,先办好小姐吩咐的事儿。”自己是儿子自己知道,就是太小心谨慎了,做事守成可以,开拓却不足,往往大好的机会,都被谨慎过了头,否则又岂会跟他窝到别院来,为今之计也只有等以后在找机会跟小姐套近乎了。
不知自家老爹心中所想,王启文却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的眼中,女人毕竟是女人,又能有多大能耐,他还是想再加把劲,跟着老爷混,若是能当个掌柜,那他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且不管这对父子怎么想,杨初雪在他们都离开以后,急忙就去了书房,把相关农业是书籍整理出来,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她刚刚心中就有了一个计划,先隐姓埋名写本相关农业的书籍,既不打眼,也不会被忽略,等有了一定的名誉地位之后在写其他。
只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做戏就要做全套,若她一个闺阁小姐写出这样的书,肯定会受人质疑,但若亲身经历就不一样,该庆自己幸前世从小在农村长大,爹不疼,娘不爱吗?什么农活都干过,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杨初雪当即便打定主意,先去府里的农庄看看,然后再在别院的空地里,用后世的科学种田法实验,等到秋收的时候,她也就有了写书的名目,虽说用得时间长了点,但此种方法却最为保险,可以说万无一失,哪怕将来世人皆知此书乃女子所作,对她也只会钦佩、敬服。
她可不会学什么世外高人,做事不留名,她要的可就是这些名誉呢,不过前提是得先找个大靠山,否则她怕会保不住自己,至于在那之前嘛,就先用别号把名声打出去再说,等到嫁人了以后,这就是她最大的一张底牌。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因为杨二爷一家客居杨府,杨初雪姐弟几人便找了个借口直到考试之前都没回去,香姨娘心中虽然不满,但奈何杨老爷大力赞成,她也无可奈何。
天大的事儿也没有儿子的学业重要啊,就连老夫人都拿不出一个错字,休想拿不孝说事儿,否则的话,就是她不慈了。
更何况杨老爷若是想儿子,直接去别院就成,孩子们回不回杨府根本没区别,他又何苦多此一举发表意见。
由于兄弟两个要科举,冯夫子对他们的课业更加严厉,常常挑灯夜读,就连喜得贵子,都没放松下来,姐弟几人每日下午的学习也就停了,杨初雪春耕完毕,剩余的时间就泡在了相关农业的书籍里,在她的信念里,要么什么都不做,要做就要做得最好。
考试的日子很快就到,香姨娘原本不放心想接他们回杨府,被杨老爷给挡了回去,杨府不比别院,就怕节外生枝,若是有个不小心,生个病,动个气,亦或者遇上什么意外的事情,那可就后悔都来不及。
杨初雪心中很满意,杨老爷难得办了一件明智的事情,杨二叔一家都住在杨府,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临到出门前,冯夫子细细叮嘱,虽然早已经说了考场的相关事宜,以及要准备的东西,但心里还是难免担忧,就怕他们缺什么少什么忘带了,杨初雪也好不到哪去,恍然回到了当初高考的时候,感觉压力很大,心里的担心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老爷紧张的不行,亲自把儿子送去考场,他本来就是一个粗人,生意场上的大风大浪他不怕,但轮到儿子考科举,顿时便束手无策了,心里又是骄傲,又是拘谨,痛并快乐着也是一种折磨啊。
这次考的是童试,完了之后,五月份考完乡试才算真正有了功名,把儿子送进考场,杨老爷就开始坐立不安。杨家几辈子没出过读书人,他心里急呀。
童试一共要考五场,一场一天,待到最后一天上午,杨初雪一大早就让人驾车马车在会场门口等着,杨老爷也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兄弟两从会场出来,杨荀盛神色恹恹的,身上虽有点邋遢,但气色倒还不错,杨荀朝却一出门儿就晕倒了,吓了杨老爷一大跳,急忙抱着儿子找大夫,结果一看才知,是他累得睡着了。
这次没有去别院,他们直接回了杨府,杨荀朝睡了两天一夜,就连饭都没有起来吃,杨荀盛也不成多让,回府洗完澡就睡觉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把香姨娘心疼的,哭的眼睛都肿了,杨初雪无辜成为炮灰被轰炸,冤啊。
不过她也乘机打了打边鼓,让娘去跟爹吹枕头风,大弟平日顽劣,喜爱舞刀弄枪,身体素质自然是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