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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培也从角落走出来,欢快的说:“少爷,咱们都别客气,赶快尝尝映雪姑娘的手艺!”
四个人落座,气氛温馨融洽。
映雪看乐宁大大咧咧的吃相,习以为常的捂嘴一笑,看飞扬和云培都不在意地和乐宁说说笑笑,久违的家庭的温暖感觉萦绕心头。
“映雪姑娘的手艺真好!”云培毫无保留的赞叹。
飞扬夹起一块玉米糕,看它通体金黄,柔软细腻,还散发着玉米独特的香甜气息,迫不及待地咬一口,飞扬满足地闭上眼睛。
“嘿嘿,看状元爷这个样子我就想起来我绑架他那天,他一个人吃着包子,还吃得特别高兴,样子别提有多满足!”乐宁打趣他。
映雪也笑了,“状元爷如果喜欢,映雪就经常给您做。”
飞扬闻言愣住了,映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埋下头。云培和乐宁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说什么。
飞扬想想,说:“可是,如果跟着我,你们就没有平静日子可以过了……而且,这一路难免树大招风,我担心……”
不等飞扬说出拒绝的话,姐妹俩齐声说:“可是我们是您的人啊!我们的命是您救的。”
飞扬看映雪的眼神,温柔而不失坚定。又从乐宁明亮的眼睛里,似乎可以看见她的如明镜般直爽的内心。
有这么一对姐妹花陪伴,似乎也不错啊。
这样想着,轻轻说:“可以啊。”
映雪和乐宁立刻看向他,眼中绽放开惊喜的光彩,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可以么?”
飞扬故意叹口气,慢慢放下筷子,说:“你们都给我来美食诱惑了,我还能拒绝么?”
云培眉开眼笑,冲乐宁一乐,“乐宁姑娘,太好了,你们可以跟我们一块儿走了!”
乐宁笑得嘴都合不住了,连连点头,又说:“诶,既然状元爷收下我们了,就不用见外,直接叫我们名字就好了,姑娘姑娘的,听得我长鸡皮疙瘩!”
飞扬也说:“那你们也不要叫我状元爷了,我听着别扭,就和云培一样,喊我声少爷就可以了。”
映雪拉起乐宁来到飞扬面前,一起跪下,眼中传达着对飞扬的忠诚与信任,说:“少爷,我和乐宁这辈子就跟着您了,我们什么都不怕,只求少爷您别嫌弃我们。”
飞扬赶紧扶起她们,充满怜惜的说:“以后就劳烦你们了。”
四人重新回到饭桌上,看着满桌的美食和充满温暖笑容的脸庞,四个人恍惚间都找到家的感觉,有哥哥,有姐姐,有弟弟,有妹妹……
窗外的月亮温柔的注视着他们,明朗的清辉洒在他们的窗台上,默默祝福。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怪医,向您致敬
映雪和乐宁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到郑荣禄那里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正式当上云飞扬的贴身丫头。云培又四处买了些金阳的特产,飞扬嘱咐林岳把杨宏放了,让他辞官归隐去。据映雪说,这个杨宏其实也没干多大的坏事,就是贪财好色害了他。
这天,“江南刺史”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了。郑荣禄心里不是不惊讶的,回江南的路最快的是从金阳到顺平再路过梅林,度过南河,可是这状元爷却下令要绕道去金阳西边的平莱,这样算下来,猴年马月才能回江南呢?这左丞相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早点带状元爷回江南,可是……哎……
郑荣禄满心抱怨,没注意脚下的路,只感觉身体一歪扑到在土地上,吃了一嘴尘土。脚踝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仿佛骨肉都裂了似的,嘴里痛苦地呻吟着。
车队立刻停下了。郑荣禄疼的眼前一片模糊,正在焦躁中,感觉一双清凉的手抚上他滚烫的脚踝,好舒服。耳边传来状元爷沉静的声音,“郑大哥,你怎么样了?”
郑荣禄吸着气,断断续续的说:“回状元爷……的话……我……我没事……”
飞扬看他脚踝肿的老高,猜他是扭伤筋骨了,需要立刻休息疗养。飞扬举目远望,看见不远处有一家草房。四处荒无人烟,寂静无声。
“来人,把郑大哥扶上我的车里,尽量小心,别碰到他的脚!咱们去前边的草房休息下。”
人们七手八脚的抬起郑荣禄,小心地放置到云飞扬的车厢里,由映雪和乐宁照顾。
郑荣禄心里一阵感激一阵愧疚,实在复杂。
飞扬快步先走到那间草屋,闻到里面飘出一阵药香,看样子里面住着人,他轻轻敲敲门,有礼的说:“请问有人在家么?”
门里没有动静,飞扬继续敲门,“我们有个朋友扭伤了脚踝,实在需要躺下来休养,但是这里只有您一户人家,请发发善心,开一下门吧。”
这时里边有了动静,像是一个病弱的人一步一步费力地挪过来,终于们开了一条缝,一双无神的眼睛从门缝里露出来,飞扬感激的冲他点点头,谢道:“谢谢您啦,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那人看飞扬一身正派,又看见正在走过来的车队,终于放心敞开了门。
飞扬这才发现,这是个生着病的男孩,他面容枯槁,没有一丝少年该有的活力,眼睛大而无神。飞扬四下看看,很简陋的一个草屋,只有一张草床,地上摆着一堆堆草药,还有一碗已经凉掉的药。
“你家人呢?”飞扬疼惜地看着他。
男孩摇摇头,“娘死了,爹去采药还没回来。”
映雪从车厢里拿出一床柔软的毯子在草屋找了干净的一个角落铺好,几个郑荣禄的手下把他抬进来,放在柔软的毯子上。飞扬简单地给他固定住脚部,嘱咐云培和映雪好好照顾他。
飞扬让男孩回床上躺好,自己和车队的人在离草屋不远的一棵大树下歇息。乐宁不满的问飞扬:“少爷,问什么不让我也去照顾郑大哥?”
飞扬从车厢里拿出自己装书的背厢,听见乐宁在身边不满的抱怨,笑了,“我听映雪提过,你曾经拜一位女侠为师,所以想你应该认识些常用的草药吧。”
乐宁点点头,“是认识几种,但是不是特别多。”
“几种常见的已经够了,你跟我去采药去,我们打扰人家养病,总不好再用人家辛辛苦苦采来的药草吧。”
乐宁一听采药,马上摩拳擦掌,说:“这个活好,适合我!”
飞扬又跟车队的人交代了一些事,就和乐宁沿着旁边上山的小路走去。
“咱们需要的是螺丝山草、金背拓丝和百褶香,你都认识吧?”飞扬边走边说。
“当然,螺丝山草是止痛的,金背拓丝是去肿的,百褶香嘛,哦,是活络筋骨的!”乐宁咬着根狗尾巴草,口齿不清地说,一跳一跳跟着飞扬。
飞扬点头,说:“这三种草药就可以去除郑大哥的痛苦。”
乐宁大为吃惊,连忙吐掉嘴里的草,加快几步赶上飞扬,“少爷,您还懂医术?”
飞扬考虑一下,坦白的说:“我只是认了个怪医做师傅,可他还没来得及教我医术就走了……”
“啊……”语气中有股浓烈的失望。
飞扬他们很快便采集够草药打算往回走,突然一声痛苦的呻吟从旁边草丛里传来。飞扬迅速拨开草丛,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浑身发抖,口吐白沫,观其症状,像是中了蛇毒。飞扬赶紧蹲下身,注意到男子手中抓着一只青黑相间色彩艳丽的小蛇,那蛇已经死了,吐着芯子。飞扬认出它是五步倒毒蛇,医书上说在被咬附近方圆五步之内可以找到解药。
飞扬马上撕下一块布绑在他被咬的腿上,阻止毒液蔓延,又命令乐宁赶紧去找那颜色和这蛇很接近的草,飞扬努力唤醒他的意识,“您还好吧?快醒醒,醒醒!”
那人微微睁开眼,看见飞扬焦急的脸,想说什么,但是发不出声音。旁边乐宁兴高采烈的跑回来,手里果然拿着一支青黑相间的草,飞扬急忙拿过来,“干得好!”
飞扬嚼碎那草,将药汁和碎草渣敷在他伤口上。
“唔……”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到男人,他低低喘息。飞扬看他神智恢复了,忙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大哥,您家在哪呀?”
那人顿顿,使劲说:“就在山下。”原来他就是那个男孩的父亲啊,没想到阴差阳错被飞扬救起。
飞扬看他神智又要涣散,连忙又说:“我们刚才从你家过来的,你儿子好像快死了!”飞扬心里小小罪恶一下。
果然那人眼睛瞪大,激动的说:“不可能,我走的时候音儿还好好的啊!你肯定是在骗我。”
飞扬一脸哀伤的摇摇头,“大哥,你快回去看看他吧,他估计活不过一个时辰了。”
男人尽管心里不信,看到飞扬悲伤的表情,心里也是一紧,竟然挣扎着要站起来。乐宁赶紧上前扶住他。
“麻烦你们送我回家!”男人强忍着痛,满头大汗。
飞扬在后面看男人轻飘飘的步伐,心里一阵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摇摇头,赶紧上前帮忙。
在树下休息的人们远远地看到飞扬和乐宁搀扶着一个人,赶忙过来帮忙。
男人推门而入,看到儿子安稳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心里瞬间放松下来,这时才感觉到腿一软,瘫倒在地。
映雪见状急忙过来和乐宁合力扶起男人,他坐到柔软的毯子上,充满感激的看向飞扬,“于向前谨记您的大恩。”
飞扬淡淡甩甩手,问道:“我更想知道音儿的病……”
只见于大汉叹口气,缓缓道来:
“平莱城最近颁布了一项新规定,凡是十五岁以下还没成亲的男童都必须每月到县衙检查身体。官老爷说是最近有种病在男童身上传播,为了防患于未然……可是音儿以前很健康,自从去县衙检查过两次后就开始浑身无力,四肢发软,脸色越来越差。我问了问别人家,好像自从经过检查后孩子都变成这样了。我们就不敢再送孩子去检查,谁知官老爷又下令,说谁家不按规定送孩子去接受检查,就直接视为得了那种病,直接活埋!谁不怕?我们只好一直把孩子送过去,可是眼看孩子身体越来越差,我们心里急啊。问孩子怎么回事,孩子都说不记得了。恩人,您说这多可怕!”
飞扬沉默,低头思索,问道:“每家孩子都出现这种情况么?有没有死亡的?”
“每家都是这样!不过至今还没有孩子死于此事,所以我们实在是求助无门啊!”
乐宁狠狠捶下手,吼道:“这件事明明是那个狗官的阴谋嘛!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映雪冲乐宁摇摇头。云培知晓少爷脾气,这件事是管定了。
飞扬又开始翻那本医书,找寻解决方法。啊,有了!
“症状:浑身无力,四肢发软,观其面相,发黄发暗。生命气息十分薄弱。
病因推断:尤其发生于十五岁以下男童身上时,被大量采取阳气的可能性极大。
治疗秘方: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四个字令飞扬心一紧,他抬头看看音儿安详的睡脸,心里涌上一阵深切的无力感,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能力不足,无能为力。正要放下书时,看到在那页的一个很隐蔽的角落有一行小字,“哈哈,纵观四海,还真没有我怪医治不了的病。”
呃~飞扬仰头望天,师傅啊,我承认您是天下第一神医,可是您也不用那么懒吧,连配方都不写下来,我怎么治疗啊?
飞扬合上医书,森森的感觉到,认这个师傅正如傲大哥所言,真是“好事一桩”。
远方的怪医连连打喷嚏,使劲揉揉鼻子,埋怨的看傲,“难道我感冒了?”
傲面无表情地说:“我倒希望如此,那样你的话或许会少些。”
怪医古怪的撅起嘴,不高兴了,“哼,或许是我那个乖徒弟想我了呢!”
傲抬眼望望远方,没有说话。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那座树
真是幸亏有映雪在,一群大男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能聚在一个长长的木板上,吃着热热的美食。
飞扬挨着于向前,问他:“于大哥,请问距离下次检查还有多久?”
于向前闻言笑容凝固在脸上,很僵硬,“三天后。该死,我竟然把这件事都给忘了。”
飞扬轻描淡写的说:“这回我代替音儿去。”那语气好像要代替别人买东西般平常。
此言一出,人们立刻静下来。飞扬笑眯眯地夹起一块冬菜,慢慢品尝,冲映雪说:“映雪,今天辛苦你了。手艺很好呢。”
云培站起身,大声抗议:“少爷你不能去,怎么说这种有危险的事情都应该交给我才对!”
飞扬淡淡地说:“你还有别的事。”
云培认命的坐下。
乐宁也站起身,飞扬头也没抬问:“你也想替我去?”乐宁心知不够资格,说:“至少您可以把云培的任务交给我,我不信我比他差。”
飞扬点点头,“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任务,你就和云培一起拿上我的官符去平莱城的县衙,让他们知道我来了。”
乐宁还想说什么,映雪轻轻扯扯她,冲她摇摇头。乐宁无奈的坐下。
于向前也站起来,飞扬没等他说什么,抢先说:“此番我代替音儿去,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