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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神疑鬼地四处瞧,实在没有看到哪里有人,他这和商少才来做坏事,心里自然有鬼,手在墙上敲了敲,想要给里面商少才报信让他赶紧出来,没想到他才一转过身,头上又被一颗石子给丢中了,这次比刚才还痛,他于是又四处打量,依然没发现哪里有人,他想起董武家里距离土地庙不远,据说那土地庙非常灵验,心想是不是神仙过来管这事了,毕竟像董武媳妇那样好看的人哪里是普通人,说不定是神仙呢,他心里害怕,在墙上又敲了几下,算是提醒商少才赶紧走了,然后他自己也顾不得主人,就偷偷跑掉了,到前面的一颗树下面去等商少才。
商少才这时候正在堂屋里和宋篱拉锯呢,哪里听到了他这小厮放哨敲墙壁的声音,于是根本没有应。
而那小厮刚才隔着墙壁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以为商少才是一进去根本没有遇到宋篱的反抗就在成好事了,毕竟,要是宋篱不愿意,早该大喊大叫叫救命了,那么,没有声音,就说明虽然那小娘子看着挺清高正经的,其实淫/荡得很,他家少爷一进去就把她给哄住了。
所以,他也就觉得没有必要一直守在墙根,毕竟什么都听不到呢,多扫兴。
李万林看那偷听的人走了,便从树上爬下来,然后去草丛里拿了自己的东西,在董武家门口站了站,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走了。
往家里走的时候,路过必经之路的李四爷家里,他居然听到了董武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心想董武不是在家里么,怎么在这里了,于是很诧异地冲进李四爷家里的院子,果真看到董武正坐在李四爷家堂屋里,正和李四爷说话呢。
董武本要去鱼塘的,但在半路上被李四爷叫进去说话去了,准备说完话再去鱼塘,所以此时才在这里。
李万林这一吓不轻,心想不是董武在家里,那是谁在他家呢,然后不由得脸色发白,既然商少才家里的佣人在董武家院墙外面鬼鬼祟祟,那商少才又是好色出了名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他冲过去就拉上董武的手把他往外面拖,李四爷和董武都被他突然冲进来拖人吓了一跳。
李四爷道,“林娃,你这是做什么呢?”
李万林急得额头冒汗,拉着董武往外跑,道,“我找他有事。”
董武对李四爷告了个罪,看李万林着急,就顺着他跟他出去了,李万林拉着他往董武家跑,董武诧异地问道,“林娃,什么事?”
李万林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商少才进你家去了。”
董武被他这一句话震惊到了,赶紧往家里跑。
第六十一章 处置
在院子外面并不能听到屋子里面的声音。
董武打开院门,他并不相信宋篱会背着他和别人乱来,而商少才那厮风评又太差了,好色之名人尽皆知,定然是商少才看宋篱好看而见色起意,趁着他不在家来打宋篱的主意。
董武冲过去就去开堂屋大门,大门却是从里面拴上的,并不能打开,他正要使劲把门撞开,就听到厨房那边传来一声叫他的声音。
董武跑到小门那边,看到门是半掩着的,并没有关紧,从里面传来宋篱叫他的声音,“董武,是你吗?这里。”
董武推开门冲进去,却看到宋篱正跨坐在一个用衣服缠住了头和手的人身上,那人发出呜呜的声音,宋篱头发散着,穿着他睡觉的那一套衣服,脸颊绯红,还在喘气,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里面却含着着急和委屈地看过来。
董武被这个样子的宋篱惊到了,然后就是大松了口气,看这个样子,宋篱骑着的那个人是商少才无疑,宋篱倒并没有吃什么大亏,居然还把商少才制住了。
刚才商少才又恶心吧啦地亲上来,宋篱看他说也说不通,完全要被他逼疯了,又抬腿去踢他命根子,这次商少才有了准备,把他的腿挡住了,但宋篱也趁这个机会后退了一步从他的禁锢中退了出来,他也不打算跑了,身后就是磨盘,磨盘上放着他家的杆秤,他伸手拿起杆秤就朝商少才打过去,商少才反应不及被杆秤的秤盘打到了头,要来抢宋篱手上的杆秤,宋篱却是扯过董武的那件长袍一下子朝他扔过来,趁着商少才被挡住视线伸手要挡衣服的空档,一个飞扑将商少才撞倒在地然后压在了他身上,商少才被摔得一时间反应不及,又痛又懵,被宋篱拿那件衣服把他的头和手罩起来,衣服被他拢成一团然后缠了起来,商少才呜呜地要说话也说不出来,宋篱骑在他身上就狠狠地给了他几拳,骂道,“叫你不学好,来惹我,我这是代你妈教训你!”打得无比畅快!
正在这时,他又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想来这样大张旗鼓地自由进来的人只有董武,便叫了董武一声,果真,回头看过去,董武满脸地汗,全是着急担心的神色推开小门进来了。
宋篱这才松口气,朝董武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是这个人自己跑来的。”
董武看宋篱似乎没有吃亏,简直要喜极而泣,跑过来就一把抱住宋篱,然后摸了摸他的身上,看没有被侵犯过的样子,这才定下心来。
宋篱还坐在商少才的身上呢,商少才被他压着又被缠住了头要喘不过气来,身体不断扭动,宋篱从董武肩膀看过去,看到村里那个叫李万林的小孩儿站在那里,不由得就有些窘迫,伸手推了推董武,道,“这个人你处理吧,我去换换衣服。”
董武这才反应过来,把宋篱拉起来,看他披头散发,赤着脚露着手臂和小腿,衣服也被扯散了,腰也露出来,便脸色青了,挡住李万林看过来的视线,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道,“你去换件衣服来吧。”
宋篱又朝李万林看了一眼,临着要回卧室去的时候,抬脚又狠狠踢了商少才一脚,这才解了气,往卧室里去了。
董武让李万林过来把商少才制住,便从墙上拿了搓好的麻绳过来,把他的手脚都给捆上了。
李万林想到刚才看到的宋篱的模样,不由得也有些心情复杂,他以为宋篱已经被这个畜生怎么了,没想到宋篱居然把人给制住了,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种柔弱的人。这让李万林心里升起一股佩服之意,觉得这样的女子才是很不错的,一改他以前认为的漂亮女人就该柔柔弱弱的观点。
董武又拿了长绳子把商少才捆在石磨上,这才解了缠住他头的衣服,商少才满脸胀得通红,头发凌乱,额头上还有一个刚才被撞在地上装上的包,脸上还有被宋篱打的五指印,容色很是狼狈。
董武看他这个样子,在心里惊了一惊,心想宋篱还真有两下子,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了。
李万林也惊了惊,心里想的是这个人是活该,再要好好打一顿才解气。
商少才看到面前的董武就脸色更差,眼中要冒出火来,想要说话,董武却扯过一边他的那件废了的衣服,捏住他的两颊把衣服塞进他嘴里了。
商少才怒气更是上涌,摆着头想把衣服给弄出去,董武似乎并没有怎么生气的样子,至少从他脸上并不能看出什么来,只听他道,“商少爷还是规矩点,不然我把你的头也吊起来。”
商少才被他这句话一说,只得不动了。
董武又瞥了李万林一眼,道,“林娃,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李万林站在那里没有动,他有点不明白董武要把商少才怎么样,难道董武敢把商少才卡嚓了?这个时代,对于杀人犯法这种事情,在人们心中是很有分量的,一般人都不敢去想这事,故而李万林对于董武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是忌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宋篱进屋里去穿了长袖上衣和套了条裙子,又把鞋子穿上了,跑过来,听到董武吩咐李万林的这句话,看李万林不走,便走到他面前劝他道,“林娃,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过两天,我们再去谢谢你。”
宋篱头发已经被他在后面扎成了一束,脸颊依然红润,眼睛黑黑亮亮的,李万林在这样的宋篱面前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只红着脸“嗯”了一声,就准备走了,才刚到院子里,又想到什么,便又折返回来,指着被绑起来的商少才道,“我刚才走这里过,看到商家经常跟着这个人的那个男人在你们院墙外面守着,我把他用石头打走了,是不是要去把他也抓起来。”
宋篱听他这样说,愣了一下,又看向董武,道,“不用管那个人吧?”
董武点了点头,道,“不抓了,我们晓得这事了,你先回去吧!”
李万林又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宋篱也跟着他一起出来,把他送到了院门口,朝他摆摆手,看他走了,这才把院门从里面关了起来。
宋篱转身回屋子里,见董武站在商少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就问道,“董武啊,现在拿这个人怎么办呢?”
董武回头看他,目光默默的,带着爱恋,宋篱被他看得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把目光放到商少才身上去,看到商少才瞪着董武,便走上前,道,“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直接把他放了吗?”
董武没答话,商少才却是神色一松。
他认为董武和宋篱即使把他抓住了,他们也不敢把他怎么样,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于他来说,只是又增添别人的一个谈资而已,他早就声名不堪了,他根本不在乎,但是宋篱一个新嫁的小娘子,得了这样的名声,以后怕是在村子里不好待了,而董武也会被大家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脸上也不好看,故而,最后这事根本不会被声张出去,董武也不能拿他怎么办,只得把他放了。
想明白这个,商少才根本就不慌不忙起来。
倒愿意好好地多看宋篱两眼来解解馋。
看到商少才又色迷迷地看着宋篱,董武脸马上就沉了下来,要上前给他两下,宋篱却在这时拦住了他,道,“董武,算了,你打他了他也觉得不痛不痒,倒把你的手也打痛了。我来对付他好了。”
董武搂过宋篱的身子,心想宋篱不害怕商少才倒是好的,只是,“你怎么对付他?”
宋篱转身把烧火的火钳拿到手里,然后笑嘻嘻地蹲到商少才面前,道,“你这人啊,其他都好,就是太管不住下半身了,不如这样吧,我帮你的忙,帮你把这个毛病给治好,你说怎么样?”
商少才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宋篱要做什么,看宋篱要解他的裤子,脑子里还转了些淫/秽的东西,只是马上就又听宋篱说道,“听说皇宫里要割下面这个东西,很多人受不住痛,或者流血过多是会死的,用火钳把它烫掉应该不会流血吧,只是不知你受不受得住痛了。”
商少才一听,马上脸色铁青,脸上直冒汗,董武也很震惊,但看宋篱,宋篱却像没事人一样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宋篱看商少才要被吓昏过去,便再来了一记猛药,起身道,“你再歇会儿,我去把火钳烧红了再来。”然后就起身往厨房走。
商少才不想宋篱看着是个漂亮温柔又娴雅的小娘子,居然心思这样狠毒,根本不会去想他是吓自己的,只以为是真的,一时真被吓得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董武看到商少才突然胸膛狠狠起伏,然后一下子就身体一软昏了过去,他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在,只是昏了过去,宋篱站在门口回头看他,颇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真是的,明明色胆包天,却这么不经吓。才说一句就昏过去了啊~”
董武站起身来,伸手从宋篱手里把火钳拿过来扔在地上,对他又是宠溺又是无奈的笑了笑,手在他脸上抚过,道,“你怎么就随意说出口这种话,无论是谁都该被吓到了。”
宋篱被他说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微红了脸,道,“那真就把他放了吗?这人不好好吓吓他,以后他又找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大家说在遇到这事时宋篱弱的问题,我一直逃避着,现在觉得还是说明一下我心里的想法。
1,我觉得宋篱在这里是不会呼救的,这与他的弱没有任何关系。一个男人遇到色狼调戏,叫救命我认为才不正常,而且宋篱在心里认为自己并不会从商少才手下吃实质的亏,所以才并不是拼死挣扎反抗。
2,宋篱没有从厨房里拖把刀砍商少才,这是一定的,谁会在遇到坏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拿刀把对方解决了呢。很多案例,当事人遇到歹徒时,即使在明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