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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还和一个非常好的人生活在一起呢。
宋篱吃了早饭就把碗洗了,把锅灶收拾好。
然后把换下的脏衣服收起来,拿到院子里去准备洗衣服。
他之前是没有洗过衣服的,大部分时间是李婆婆在洗,有时候董武也自己洗衣服。
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好好学学洗衣服为好,不然总是在家里无所事事也太不好了。
他的衣服都是料子很柔软的,虽然是女子的衣服,但是也是样式大方的那种,颜色也是很朴素的,并没有花花绿绿,想来董武也不喜欢太过艳丽的衣服,所以就没给他制备艳丽的衣服。
宋篱穿着古代的女装倒没有觉得很难受,毕竟,这个时代的富贵人家的男子大家不是都穿长长的衣衫吗,那个样子在宋篱的认知上也和裙子差不多了,而且宋篱以前在大学里多次出演过情景剧,每次都被拉去男女反串,他对此已经很具免疫力了。
而董武的衣服料子就要粗糙很多,而且他的衣服只干净一些的在家里洗,太脏的就要端到河里去洗,不然会洗不干净。
宋篱将洗衣服的木盆在井边放好,又放好搓衣板,然后好不容易从水井里打了半桶水上来倒进木盆里,又打了半桶上来,这才开始洗衣。
他学着李婆婆的样子,用皂角磨出泡沫来用来洗衣,才将自己的两件衣服搓好,他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真不知道洗衣服也这么累人,心想平时看李婆婆洗衣服非常容易的,怎么轮到自己来就这样累了。
他于是只好把搓好的衣服放一边的小木盆里,将还没洗的放进洗衣盆里泡着,准备先干点轻活,然后再来洗衣服。
宋篱开始打扫房间,将屋子扫了一遍,又开始擦拭家具,正擦着隔间里放董武父母牌位的案桌,他就听到院子门被打开的声音,走到窗户边去看,看到果真是董武回来了,他飞快地跑出去,毕竟董武说了他上午回来就熬草药让他洗澡洗头,他一心惦记这事呢。
“你回来了?”宋篱高兴地跑到门口朝他打招呼,在门槛上一绊差点摔倒,虽然因为他动作灵活将门框抓住了,但人还是摔着跪倒在了地上,好在没有将额头磕到。
董武看他摔倒,一声惊呼跑过来将他扶了起来。
宋篱磕到了腿上的软筋一时没有力气,他的手攀在董武的胳膊上,眉头皱起来,异常懊恼地道,“居然摔倒了!”
董武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放到堂屋里的椅子上去坐下,半跪在地上手捞起他的裙子,然后又捞起他的裤腿查看被磕到的膝盖,左边膝盖上擦破了点皮,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红红的一块,右边的膝盖倒没事。
宋篱看他这么着急自己,非常窘迫地说道,“没事儿,谁不会有个磕碰。”
董武眉头皱起来,道,“哪有你这么不小心的,在自家门口也摔跤。”
宋篱不以为意,他以前可没走过有门槛的门,现在家里有这么高的门槛,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不仅有时候会注意不到门槛,很多时候还会忘了捞裙摆而被绊到,在自家门口摔跤完全是可能的。
宋篱正准备提醒董武熬药草让他洗澡洗头的事,抬起头来居然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是一个挺高大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背对着屋子,似乎是不好意思进来的样子。
宋篱马上对董武道,“董武,有客人吗?”
董武这才反应过来,他站起身,将宋篱的裤腿和裙摆都放下去,又对门口的人道,“吴兄,拙荆腿上受了点伤,我且给他看一看伤,你自己先坐,真是怠慢你了。”
外面的人似乎还是不好意思面向屋内,他就那样面对着院门说道,“贤弟请便。”
宋篱觉得外面的人很有意思,一时很好奇他为什么要一直把脸朝向外面,而董武却在他好奇别的男人的时候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宋篱轻呼了一声,被董武抱进了卧室,把他放在椅子上,董武这才道,“你且坐着,我用药油给你搽搽,你呀,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全,膝盖又给伤了。”
宋篱觉得董武这个完全是小题大做,而且,刚才这个人还打横抱他,让他现在都尴尬到要死。
宋篱说道,“不是什么大伤,不用管它就会好。”
董武沉着脸看了他一眼,董武沉脸的时候还颇有气势,把宋篱看得一愣,心里一阵发虚。
董武从柜子里找出一个药瓶来,里面装着一种带着一点粉红的药油,宋篱知道这个药油是用来擦他额头的,便问道,“这个不是头上的药,能用来搽膝盖吗?”
董武已经半跪在地上捞起他的裙摆和裤腿开始给他搽药了,宋篱的腿很白,骨肉匀停,很漂亮,董武看着目光闪了一闪,便把药轻轻搽在伤处以及周围,道,“都是磕伤,如何不能搽膝盖?”
这种药膏搽在伤处,除了最开始有一点痛,之后就是一些清凉之感,非常舒服,宋篱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董武为他上了药,然后又把裤子给他放下来,再放下裙摆。
董武道,“你脚伤了,就在内室里坐着看书吧。”
宋篱不满地说道,“我在擦家具,衣服也没有洗完,这么点小伤,根本不碍事,做什么必须待在内室里看书。况且,家里不是来了客人,不要我端一下茶招待招待?”
今天来的这个客人还是宋篱来到这个世界后所见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人毕竟是社会性动物,而且宋篱并无自闭症,故而还是很期待和别人有所交往的。
董武听他这样道,便叹了口气,道,“你先在内室里坐着吧,李婆婆马上就过来,她自会做这些事情。”
董武要出门,宋篱拉住了他的手臂,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瞪着董武,道,“为什么不让我做,你知道我又不是什么游手好闲的人。”
董武回过身看他,皱着眉,似乎很懊恼的样子,道,“刚才我太着急,在堂屋里把你的裤腿捞起来,估计都让吴兄看了去……”
“看了就看了呗,能怎么着。”宋篱的眉头也蹙起来,想到刚才那个男人一直背对着他们,难道是因为看到了他的腿的缘故,所以“害羞”或者是为了避嫌,不敢看了。
宋篱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又不得不遵守这里的规则,他心里很不舒服,脸上神色便也很愁苦,董武想再劝劝他,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好道,“乖,你看你披头散发的,出门去待客也不方便,就在这里坐着吧,我和他谈一阵事情,等送他走了,我再来和你说话。”
宋篱看董武一副着急的模样,便只好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第十二章 客人(二)
宋篱实在对自己的头发没辙,董武留下来给他把头发编好了这才出门去。
宋篱听到董武和外面那位姓吴的男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在谈什么土地问题,但宋篱听得一知半解,便也不好做定论。
等他在房间里看了一页书,李婆婆提了一只小茶壶进房间里来,看到他坐在椅子上看书,便说道,“武郎说你伤了腿,怎么就又把腿给伤了?”
宋篱囧囧地想那点伤哪里算是伤,答道,“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就是在门槛上绊了摔了一跤。”
李婆婆觉得他太不小心了,“在自家门口也能摔倒,也只有你能这样了。”
宋篱心想还是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了,把话题转到外面那位姓吴的男人身上,便问道,“婆婆,外面的那位客人是谁,到我们家来做什么?”
李婆婆把手里提着的小茶壶放在桌子上,又去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只陶瓷的茶罐出来,宋篱知道这是家里唯一的茶罐,而且里面的茶叶还很不错,应该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李婆婆倒了一些茶叶进装着开水的小茶壶,然后才说起外面那位客人来。
“是县里吴家的公子,一直和武郎关系不错。”
宋篱想到刚才自己看到那个男人是一身长衫打扮,不同于董武为了干活方便的短打,像是个读书人,便问道,“他是读书人吗?”
李婆婆赶紧道,“自然是读书人。他已经是举人老爷,等再去京城里考试就要做大官的。”
宋篱心想李婆婆就是妇人见识,即使是举人,也要参加春闱考上贡生之后才能够做官,考不上也只能在家等着继续考,而且,做大官有那么容易做吗,即使是考了状元也不一定能做好官的,做官有什么了不起?
看到宋篱一脸不以为然,李婆婆接着道,“吴家老爷是很不错的人,以前就和董二哥关系好,董二哥去了,他家也没和董家断了联系,武郎也常去他家拜望。他家一向念旧情,想来即使吴公子做了大官,也不至于把董家忘了,以后提携提携武郎也是好的。”
宋篱心想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吴公子”来找董武是什么事情。
宋篱起身倒了杯茶喝,李婆婆看他能够好好地走路,便道,“你不是能走路嘛,武郎怎么说你伤了腿必须在内室里歇着。”
宋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说道,“说了不是什么重伤,董武小题大做而已。”
李婆婆眉头皱了一下,道,“他就是和他老爹一个德性,宠媳妇宠到没边了。”
宋篱囧囧地不说话了。
李婆婆道,“吴公子来了,定然是要招待他吃午饭的,我去摘菜,你既然能走路,就去端一下茶水也是好的,你是新媳妇,也应该有点礼数。”
宋篱想说董武不让他出卧室门,不过看李婆婆起身很利落地交代他赶紧去倒茶,宋篱于是将小茶壶放在茶盘里,然后端起茶盘和放了两个干净杯子在上面,便出了卧室门。
宋篱走到堂屋里,堂屋的大门只开了一扇,不过光线依然很亮,他半眯了一下眼睛,看向董武和客人。
客人坐在椅子上,董武坐在桌边,手里还拿着一只细毛笔在纸上写东西,宋篱知道厨房后面的那间小卧室里有文房用品,不过没见人用,现在才看到董武拿着写字。
那位客人一身蓝衫,面貌英挺,丰神俊朗,倒是一张不错的脸,挺有当官的面相。
他看到宋篱似乎愣了一愣,宋篱赶紧把茶盘放到桌子上,看到桌子上已经放着茶碗了,不过是董武用藿香泡的凉茶,不是茶叶泡的好茶。
董武见宋篱来倒茶怔忡了一下,写字的手也是一顿,宋篱赶紧道,“我的伤是小伤,不碍事。”
他先给客人倒了一杯茶,然后端着双手呈给他,道,“请喝茶。”
对方赶紧接了,即使镇定如吴锦文,目光也惊艳地闪了闪,视线在宋篱脸上粘得有点久,董武见此情景,轻咳了一声,对宋篱道,“你去灶间帮着李婆婆做事吧,不用在此守着。”
宋篱倒没发现吴锦文有什么异常,听董武这样说,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又在董武写的纸上瞄了两眼,心想董武虽然平常不写字,但写出的字还挺好的,然后说道,“那我去灶房帮忙了。”
董武的手在他的手上拍了拍,是很温柔的安慰方式,宋篱脸马上泛了红晕,赶紧把手收回去进厨房里去了。
吴锦文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失礼了,对董武说道,“没想到弟妹如此清丽绝俗,真是贤弟你的福分啊!”
他说这话,刚进厨房的宋篱听到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是清丽绝俗的吗,这人即使赞叹主人家也不用如此夸张吧!
宋篱不以为意,开始去准备午饭去了。
董武答道,“遇到他的确是我的福分,他还做一手好菜,那吴兄你务必留下来用了午饭再走,正好尝尝他的手艺。”
吴锦文笑道,“就说你成亲如此仓促,我们家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今天我知道你成亲了还吃了一惊,原来是和如此佳人,难怪你要如此急切了。”
董武笑着说了几句谦虚的话,然后又谈到正事上面来。
李婆婆从外面提了菜进来,宋篱问她要做多少菜好,李婆婆道,“吴公子是贵客,必然不能太寒酸。”
宋篱看了看李婆婆提进来的菜,然后说道,“那我做一只跳水鱼,再蒸一碗霉干菜蒸肉,用鸭蛋做朱砂豆腐,再炒蔬菜,您看怎么样?”
李婆婆道,“我再去地里摘菜,让春英也过来给你帮忙,你自己斟酌着好好整治一顿饭就好,有差什么也给我说。”
宋篱赶紧应了,心想那位吴公子在李婆婆心里的地位还真高,读书人真的比较受追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