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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鑫坐在马车外根本就没有起身,隐在暗处的人听到夏馨炎的话之后,知道自己行踪早就泄露,不得不现身。
“在下并无恶意。”一身黑衣的男子,黑巾覆面,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来,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
就连气息都仿佛与夜色同化,若不是他突然现身,根本就没有人可能发现还有这么一个人。
“我自然知道,阁下从我离开宅院就一路跟着,在刚才男子令人出手的时候,阁下更是流露出了杀气,想来是保护我的。”夏馨炎打开车门,缓缓走了出来,含笑的望着月下的黑衣男子。
灵动的眼眸让黑衣男子一愣,明明他是一个善于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可是在这一瞬间,他却有被对面女子看穿的感觉。
黑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这样的看着她。
夏馨炎将那块儿玉佩取了出来,在手中晃了晃:“你的主子就是它的主人吧?”
黑衣男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以为夏馨炎没有看到,却在他点完头想要应一句的时候,看见她笑了起来。
“告诉你家皇子,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皇室之争,我不想牵连进去,也不会牵连进去。”夏馨炎这一句话让黑衣男子大骇,惊愕的盯着她,心里不停的盘旋着一个念头,她是怎么知道的?
许是他眼中的疑问被看穿,对面的女人笑容加深:“能比一等玉牌还高的,在皇城内除了皇室中人,我真想不到还有谁?”
“主子让我等暗中保护姑娘……”黑衣男子说到一半,无法再说下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暗处保护的好好的,怎么会被发现,若是让主子知道了,回去之后……
一想到主子严厉的惩罚,黑衣男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有时间的话,请阁下给你们的主子带句话,方便的话,来见上一面。”夏馨炎笑着说道。
她这句话一说完,黑衣男子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带过去,主子必然不会责罚他。
“姑娘的话,一定带到。”黑衣男子应着,眼中还是有淡淡的疑惑。
“还有问题?”夏馨炎本来就要回到马车的动作一顿,看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请问姑娘是如何知道我跟在旁边?”
他自问,隐藏的技巧绝对是一流,也许他的灵力不如强悍的灵师,但是,他的隐藏绝对不输任何人,就算是人形灵兽,他若是全力隐藏的话,他们也发现不了。
就从那个银衣男子在见到他时微微的错愕,就可以知道他的隐藏有多好,这个女子又是怎么发现他的?
卷二 成长 第一百四十五章 自愿入局
问出口之后,黑衣男子才发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愚蠢,谁又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就在黑衣男子懊悔,想要收回自己的话,却已经没有机会。
“既然要跟人,就要做到无我。”夏馨炎轻柔一笑,根本就不在意黑衣男子在那一瞬间激烈翻转的情绪,“从你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注意了我,自然就暴露了你的行踪。”
黑衣人低头思索着夏馨炎的话,想到当初师父交给他们时确实也是提到了“无我”二字,但是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个人?
夏馨炎笑着回到了马车,明鑫催动马匹,马车骨碌碌的驶离,留下黑衣人愣怔的站在原地,良久才抬头,若有所思的望着夏馨炎离开的方向,瞬间失去了身影。
“她要见我?”华服男子听着黑衣人的禀报,惊讶的盯着他,随即脸色阴沉,怒意升腾,“你被她发现了?”
“是。”黑衣人俯首,愧疚的应着。
华服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阴鸷的目光在黑衣男子身上一遍遍的刷过,黑衣男子紧张的身体紧绷,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却又不敢躲开,只能跪得愈发的恭敬,任由华服男子审视。
“下去吧,随时注意她的情况。”华服男子随意开口,让黑衣男子一瞬间有不真实的感觉,这是、放过他了?
一瞬间的失神,很快黑衣男子就回过神来,重重的叩首,谢恩。
失职之后,能在自家主子手里不受半点刑罚,真是从来没有过的,看来那个女人对主子很不一样。
想到这里,黑衣男子并没有起身而是依旧恭敬的跪伏着。
“还有事?”华服男子眉毛一挑,话中似乎有些不耐烦。
“是。”黑衣男子感觉到他主子的不悦,冷汗很快的布满额头,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将他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那位姑娘,似乎跟属下是同类型的人。”
华服男子的动作一顿,讥笑出声:“跟你同类型?”
他看上的人会是这样的人吗?
显然感觉到华服男子的愠怒,黑衣男子跪得更是恭顺,纵然紧张不安,还是将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那位姑娘对隐藏行踪很有心得,甚至在属下之上。”
“在你之上?”华服男子收敛了怒意,半晌冷冷的下令,“下去。”
“是。”黑衣男子应着,迅速的退下。
华服男子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任何动作,一直在回味着刚才黑衣男子的话,良久,突然的轻笑出声:“比暗卫还要擅长隐藏行踪,看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见你了。”
回到宅院之后,天色已晚,明鑫带着小狐狸去休息。
夏馨炎叫丫鬟准备了一壶热茶,独自坐在了花园中的庭院之中。
入秋之后,夜晚已经微凉,披了一件稍厚的披风,几盏灯笼挂在凉亭屋檐下,不甚明朗的光与月色相应,淡淡的朦胧。
慢慢的品尝着香茗,感受着那充斥于口腔之中苦涩后的甘甜,深深的呼吸,满腔都是淡淡的花香。
庭院的院门处,站立了两个人,前面之人正是这座宅院的李总管,刚要举步进去,就被身后的人拦住,恭敬的行礼之后,离开。
“姑娘好兴致。”清朗的男声在月夜下没有半分突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两人听到又不会吵到旁人。
夏馨炎转头,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男子坐。
随后为男子斟上一杯清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邓青皓,皇室五子。”邓青皓也就是华服男子先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夏馨炎点头,缓缓开口:“夏馨炎。”
邓青皓微微的挑眉,显然是对于夏馨炎的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她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吗?
没有身份背景吗?
邓青皓的疑问,夏馨炎自然已经看到,起身,将玉佩放到了桌上,转头就走。
“夏姑娘,是在下唐突了。”邓青皓赶忙出言唤住了夏馨炎。
夏馨炎的反应让他错愕,还没有见过谁对一个皇子如此的无所谓。
现在虽说皇室继承人情况未明,也正是如此,几个皇子才更不能得罪,谁知道哪个皇子可以继承大统?
偏偏夏馨炎就是敢这样的无视他的身份,难不成,她这是以退为进?
邓青皓心思一转,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目光扫过去,对上的却是夏馨炎一片澄明的双眸。
那样的干净,让他心中为自己刚刚产生的念头有些汗颜,他、好像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知道五皇子送给我这块儿玉佩是什么目的?”夏馨炎看着一眼桌子上的玉佩,并没有收起来。
她承认这个玉佩是好东西,但是,要是给她带来的麻烦比好处还要多,她可没有兴趣拿着。
她的事情已经就不少了,没有兴趣再去蹬浑水。
“秋宴上有不少的好东西,若是夏姑娘喜欢的话,买起来方便许多。”邓青皓笑着说道,丝毫不捉其他。
夏馨炎看着邓青皓,并没有陪着他绕弯子:“如今皇城秋宴盛事,只是,也掩不住各位皇子之间的名争暗夺,五皇子当初送与我这块儿玉佩是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吗?”
夏馨炎的话让邓青皓没有立刻回答,说实话,在绝命窟外见到夏馨炎之后,他对夏馨炎抱着一份好奇,一份欣赏,还有他的私心,这样的人若是为他所用,岂不是更好。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思好像有些改变,具体变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邓青皓没有回答已经是给了夏馨炎最好的回答。
“我不会参与到皇室的争夺中,相比五皇子的手下已经替我转达了吧。”夏馨炎正色的看着邓青皓,对于皇室的麻烦事情她一点都不想被搅进去。
她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够多了。
“皇室争夺参与不参与已经不是姑娘说了算的了。”邓青皓说完,抬眼看了看夏馨炎的脸色,竟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有半点情绪变化,就连一个探究的眼神都不曾出现。
邓青皓心里一动,似乎心中的一角有继续沦陷的危险。
“不是我玉佩的问题。”邓青皓生怕夏馨炎误会,赶忙解释着。
只是天知道,什么时候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五皇子会害怕某个人来误会他。
“今晚拦截你马车的人,是灵师协会副会长之子,灵师协会的副会长是三皇兄的人。”后面的话无需邓青皓再说下去了,谁都明白他的意思。
夏馨炎好笑的摇头:“我得罪三皇子了?”
她还真没有想到,夏安捷竟然会跟皇室中人有联系,看来她小看了夏安捷。
“所以,夏姑娘,这浑水你已经蹚了。放心,在下会保证你不会被其他人骚扰……”邓青皓本意是想保证夏馨炎不会牵扯到其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些不愿意,让她搅进皇子之间的争夺中来。
这样的想法与当初在绝命窟时的念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我要交换条件。”夏馨炎突然出口的话,让邓青皓愣住了,不解的看着夏馨炎,夏馨炎却没有理会他的疑问,只是说着她的要求“我要见那位已经快要到达七品的药剂师。”
“七品药剂师?”邓青皓脸上笑容一僵,干哑着嗓音说道:“夏姑娘,你应该知道整个大陆最高的药剂师只是六品,而且还只有五位,这个七品药剂师……”
“其他的四位六品药剂师在大陆上一直有他们的消息,独独少了那一位,而他一直是在皇城药剂师协会坐镇。”夏馨炎仿佛没有看到邓青皓僵硬的表情似的,“能让一个药剂师久不见消息,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不停的炼制药剂,冲击品级。”
“更何况,最近皇室并没有向外面收集高品级的药剂不是吗?”夏馨炎的问话让邓青皓无从反驳。
确实,这种种迹象都说明了一件事,那位六品药剂师在冲击第七品。
“我的交换条件就是帮你除掉绊脚石。”夏馨炎开口说道。
听完夏馨炎的话,邓青皓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在看着她。
久久的凝视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必然会感觉不舒服,但是夏馨炎就这么坦然的让他看,一点不自在都没有。
“你可知道现在皇室有多复杂吗?”声音响起,邓青皓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他不是一直希望让夏馨炎来帮他的吗?
他一直不是都求贤若渴吗?
现在在各家皇子争夺最激烈的时候,夏馨炎主动的提出帮忙,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他为什么要劝夏馨炎?
“等你跟我说就行了,你别忘了等到除掉你的绊脚石之后,带我去见药剂师。”夏馨炎根本就没在意皇室的纷争问题,一直只揪着那个药剂师。
邓青皓眉头轻皱,紧紧的盯着夏馨炎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是沉默了半天。
“既然如此,你准备一下,明早我派人来接你。”邓青皓起身,看到夏馨炎点头之后,转身大步的离开。
衣摆被夜风掀起,翩然的扬起小小的幅度,快速的隐没在夜色之中。
夏馨炎看着匆匆离去的邓青皓,有着一瞬间的恍惚,他走这么急有什么东西追他吗?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想,邓青皓又不是她什么人,关她什么事呢?
起身,回房睡觉。
见到夏馨炎回房,何浠源这才离开窗边,回到床上。
“我就说夏安捷这个人不能留,麻烦的女人。”小狐狸正窝在柔软的被中,舒舒服服的靠着,只是那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气,与他可爱无害的形象丝毫不符。
“无妨,等到与馨炎出去的时候,顺便不小心解决了就是了。”何浠源随意的说道,谁能想到这样的话会出自平日里给人温和印象的何浠源之口?
偏偏小狐狸一点点都不奇怪,觉得何浠源这么说很正常:“嗯,找机会解决了,省得放在那里碍事。”
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夏安捷的生死,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随意可以抛弃的垃圾。
“现在的问题是那个男人,皇室的五皇子,正与三皇子斗得激烈,众多皇子之中就他们两个最有可能继承皇位。”
夏馨炎带着明鑫和小狐狸出去逛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