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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馨炎眉头微皱,小狐狸已经一下子蹿了过去,仔细的查看着那些人。
“馨炎,他们已经死了。”小狐狸扭着头,对着夏馨炎与何浠源叫着。
夏馨炎走了过去,冷笑一声:“果然是易谨明下的手。”
这里死的人都是最后在灵兽手下存留下来的几个人,只不过依旧没有逃脱掉易谨明的毒手。
本就重伤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是易谨明那些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是以多杀少。
“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夏馨炎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几个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何浠源也没有阻拦,反正易谨明也不敢怎么样。
峡谷深处,一处幽暗的空间内,一头漂亮的老虎站在其中,一身漂亮的白色皮毛在黑暗中泛着柔和的莹白光芒,铜铃似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何浠源他们离开的方向。
距离很长,他自然是不可能看到何浠源他们的人,但是那种令他心悸的感觉是如此清晰的存留在他的心底。
他自问,真的打起来,还真说不好谁胜谁负。
好在,那个人形灵兽也没用意思要跟他一决胜负的意思。
注视了良久,老虎终于转过身,往黑暗深处走去。
他现在没有时间为什么会有一头人形灵兽来这里,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分心。
黑暗的空间很大很大,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只是随着老虎的移动,淡淡的荧光可以看清楚老虎周围一点距离内的情况。
老虎站在某处,望着一个方向。
那里的空间反倒比其他的地方似乎更黑暗一些,好似浓密的墨汁一般,怎么都化不开。
老虎担忧的看着,然后卧了下来,好像是在守候着什么贵重的东西,眼睛一眨都不眨,专注的凝视着。
可雅城内,易家大宅内。
易谨明在书房内不停的走来走去,烦躁的声音让书房外的守卫心惊不已。
从来没有见过家主这样烦躁的样子,就算是当初力挽狂澜壮大易家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的烦躁。
“嘭”,书房内传来一声闷响,吓得守卫一个激灵,担忧的互看一眼,看来他们老爷是十分震怒。
“统统给我走!”易谨明爆呵出声,门口的守卫立刻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齐齐恭敬的应着,“是。”
说完之后,跟逃跑似的退出院子,现在还是尽量离老爷远一点吧。
“夏馨炎!夏馨炎!”
易谨明盯着地面上刚才被打碎的花瓶,狠狠的低吼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
易谨明真的是怒了。
他安排了这么久的计划竟然出了夏馨炎这么一个纰漏。
现在夏馨炎杀也杀不得,她身边有一头人形灵兽,他要怎么动手?
看来还是要找机会除掉她,不然的话,谁知道哪天她说出去。
这样随时都会爆炸的隐患他怎么可以留下?
只是……现在夏馨炎那头人形灵兽太过强大,他要怎么做才好?
易谨明在犯难,一时拿不定主意,万一要是这件事情被曝光,他要怎么压下来。
夏馨炎舒舒服服的坐在房间内,早已经洗漱完毕。
何浠源和小狐狸回到他们的房间休息。
这一趟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就这么赶路也是够累的。
昏昏欲睡间,头上的银簪光芒一闪,熠煌出现在房中,转身就要出去。
“熠煌,你干什么去?”本来要睡的夏馨炎强撑着精神奇怪的问道。
都这么晚了,熠煌还要出去吗?
“嗯,有点事情要处理,你睡吧。”熠煌简单的交代一声,就要离开。
夏馨炎突然用手臂撑起身体,低斥一声:“站住!”
都快要走到门口的熠煌停下脚步,诧异的转身,看向夏馨炎。
看她已经从床上坐好,双眼中刚才浓重的睡意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人精神饱满的盯着他。
“有事?”熠煌停在原地,并没有移动位置,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夏馨炎。
看那个架势,大有说完话,他还要继续出去的意思。
夏馨炎凝视着熠煌,双眼之中有太多的情绪浮现,糅杂在一起,让熠煌一时之间无法分辨清楚。
还没等他仔细端详,夏馨炎已经开口,直截了当的说道:“不许去。”
熠煌微微一愣,好笑的看着夏馨炎,语气轻松的说道:“我只是去外面走走而已。”
“是吗?”显然,熠煌的说辞并没有让夏馨炎相信,似笑非笑的挑眉瞅着熠煌,“难道今天不是因为某人想要去结束易谨明的性命吗?”
熠煌眸光一暗,并没有说话。
既不反驳也不答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算是无声的抗议。
明明就是一个比何浠源还要厉害的人形灵兽,明明就是一个愤怒之下轻易就能毁了一座城池的厉害人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夜色之中,淡淡的烛光将他衬得迷离起来,竟然有一种委屈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回事,夏馨炎总感觉此时的熠煌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正在那里别别扭扭的跟她闹脾气。
夏馨炎轻叹一声,下地,慢慢的走到熠煌面前。
看着熠煌越皱越紧的眉头,夏馨炎的心也慢慢的揪了起来,轻轻的拉住他的大手,那里是她熟悉的温度,暖暖的有力的手掌,握上就让她感觉到安心。
只是此时,眼前的熠煌却好像没有得到糖吃的孩子,明明直直的看着她,那眼神偏偏含着一种无声的嗔怪,却又不说,只是无声的这么看着她。
夏馨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真没有见过熠煌这个模样,小手轻轻的摩挲着熠煌的胳膊:“怎么生气了?”
“我干什么要生气?”熠煌声音如常,仿佛夏馨炎感觉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夏馨炎右手握着熠煌的大手,另一只手往上一伸,勾住熠煌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低一点,额头抵上熠煌的额头:“我还要参加药剂师大赛,现在杀了易谨明可雅城就会乱了。”
“可雅城一乱,我怎么去药剂师大赛?收拾那种人并不急于一时。”夏馨炎轻轻的笑着,手指摩挲着熠煌的长发。
夏馨炎的抚摸让熠煌享受的微微眯起了眼眸,只是……为什么她要用哄小孩的语气来哄他?
“一个药剂师大赛,你又不是药剂师,有什么非要看的?”熠煌享受归享受,心意看来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
他一向说一不二惯了,又怎么会轻易改变心意。
“难得的药剂师大赛,汇聚不知道多少药剂师,是个长见识的好机会。”夏馨炎顿了顿,离开熠煌的额头,促狭的眨眼,“况且我入场券的钱都花了,可不能浪费了。”
熠煌无语的盯着夏馨炎,就那几个钱她也在乎吗?
伸手摸了摸失去夏馨炎温度的额头,有些不太适应的空落落。
“药剂师大赛之后。”熠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有点愤愤的不服气。
“好。”夏馨炎好笑的看着熠煌,她才发现身边的这个男人,似乎也有小孩子心性的一面啊。
有趣。
“你想什么呢?”对面之人眼中都认爆出一抹精光,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
小孩子瞬间成长为睥睨天下的王者。
“好累啊,睡觉睡觉。”夏馨炎懒懒的用手指捂住红唇,打了一个哈欠,转移话题。
聪明人是不会去对着危险人物说废话的,她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去对着熠煌说他像个小孩子。
她、现在好像比较珍惜生命了,可不想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怎么想都不值,太不值了。
熠煌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双清澈的眼眸染上朦胧,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慵懒的美,明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也不想追究:“嗯,睡觉吧。”
说着,闪身回了银簪空间。
既然她想去看药剂师大赛,那就去吧,反正易谨明那种家伙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只是让他多活几日罢了。
还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夏馨炎除了在可雅城中转了转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修炼。
某一日,路过布庄的时候,突然走了进去,摸着一块儿柔软的丝绸,陡然双眼放光,然后兴奋的转头看向小狐狸。
本来在旁边站着看街景的小狐狸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身为灵兽的防备本能立刻警觉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危险的源头。
看到的却是夏馨炎正接过包好的布料,周围也没用任何的危险人物,弄得小狐狸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他感觉错误?
段恒倪第一次对自己的感觉产生了怀疑,难道说,因为一直在防备易谨明暗中袭击,他最近精神太紧张了?
正想着,突然,身体一轻被夏馨炎整个捞进了怀里,耳边响起夏馨炎兴奋的欢呼:“回家!”
欢呼,真的是欢呼。
段恒倪不解的望着夏馨炎,她今天是不是有点太反常了?
疑惑的盯着夏馨炎格外开心的笑脸,心里问着何浠源:“阿浠,馨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应该……没有吧。”何浠源迟疑的说道,同时还打量了下夏馨炎。
小狐狸一听心里更是没底了,连何浠源都不能确定夏馨炎没事。
可是,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回到客栈他们包下的跨院,夏馨炎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何浠源与段恒倪两个人在门外大眼瞪小眼,一头的雾水。
夏馨炎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他们倒是很想进去问问,奈何夏馨炎如此的反常,看那意思又不想让他们打扰。
纵然两个人心中百爪挠心想要去探个究竟,却谁也没有动,只是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夏馨炎。
等她出来,他们总可以问个究竟了吧。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让两个人备受煎熬,从来没用感觉到等人是个这么痛苦的差事。
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夏馨炎的房门突然打开,兴奋的目光落在了段恒倪的身上。
那灼热的目光让段恒倪本能的后退,这个样子的夏馨炎好可怕,他不要靠近。
只是,他的动作比夏馨炎慢了一步,被夏馨炎一捞,整个拎了起来,直接抱回房间。
“馨炎,你……”何浠源想要追问,嘭的一声,骤然关闭的房门差点撞到他的鼻子,自然也打断了他的声音。
“想干什么?”何浠源摸了摸鼻子,怏怏的将后半段话小声的问了出来。
反正他知道,就算自己问出来,也没有人回答他。
苦笑着刚要往后退两步,突然房间内传来狐狸的惨叫声。
何浠源全身的汗毛噌的一下全都立了起来。
段恒倪怎么了?
就算是一前他们遇到强敌,受了重伤段恒倪都没有这样叫过。
“恒,你怎么了?”何浠源再也不管其他的,一掌拍开房门,直直的冲了进去。
他是相信夏馨炎不会伤害段恒倪,但是本能的关心早就让他的身体行动快于大脑。
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内室,正好见到夏馨炎手里拿着一块儿漂亮的粉色东西正蹲在床铺前面,对里面低声诱哄着:“恒,乖,出来哈。”
何浠源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谁来告诉他?
“阿浠……”虚弱的声音从床铺下传出来,正是那个让他担心不已的段恒倪的声音。
“馨炎,这是怎么了?”何浠源迅速的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段恒倪应该是没有受到伤害。
其实就凭夏馨炎的灵力等级,也根本不可能伤到段恒倪。
可是,为什么段恒倪的声音如此虚弱?
“阿浠,你看我给恒做的。”夏馨炎兴奋的站起身来,转身,献宝似的将手中粉色的东西举到何浠源面前。
“这是……”何浠源奇怪的接了过来,看着那个缩小了无数倍,奇怪的类似小褂子的东西。
“是不是很漂亮?”夏馨炎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何浠源,显然只接受何浠源肯定的回答,拒绝接受其他任何答案。
“漂亮。”面对这样的夏馨炎,何浠源自然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回答,只是奇怪,这个东西跟段恒倪的惨叫有什么关系?
“看,阿浠都说漂亮。”夏馨炎重新蹲了下来,伸手敲了敲床铺,“恒,你快出来,下面脏兮兮的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不出去。”段恒倪气闷的叫道,大有一副打死也不出去的势头。
“恒到底怎么了?你先出来。”
不知道段恒倪的情况,何浠源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就不!”
哪里知道段恒倪竟然跟个小姑娘似的使上了性子。
“恒,有什么事情,你先出来再说。”何浠源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严厉起来。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何浠源看了看夏馨炎,怎么都不觉得夏馨炎会伤害段恒倪,但是,段恒倪的情况实在是太过诡异,不由得问道:“馨炎,你把他怎么了?”
“我……”夏馨炎兴奋的光芒慢慢消退,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