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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阻止即将开始的谋杀案吗?”花阴问。
她的哥哥却斩钉截铁地摇着头:“那不是我们能做的事,而且在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进行言判和介入,很容易陷入对我们不利的局面。甚至让我们没有办法继续在瑰火岛上立足。”
“没错。枪打出头鸟。”白秀麒也同意花阳的判断:“所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
花阴问:“那么明天还去岛北部继续找吗?”
“找,当然要找。”花阳点头:“说不定我们还可以趁乱,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北区。”
见花阳说着说着表情又严肃起来,白秀麒赶紧夹了一块带鱼放进他的碗里头。
“先别提这些了。人是铁饭是钢,你都两顿没吃饭了,这怎么行?”
“……谢谢。”
花阳看着碗里头的那块带鱼,眉头微微地皱着,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的这点细微情绪,只有商斗星一个人默默地将自己面前的一碟凉拌海蜇挪到了花阴的面前。
不经意之间,剩下的几个人都停下了筷子,齐刷刷地看着花阳的反应。花阳也没有说什么,倒是拿筷子夹起了自己碗里面的带鱼放到了商斗星的碗里。
看到这一幕,又回想起今天中午江成路说的那番话。白秀麒心里面有说不出的感叹。这两个人就像两道能够无限接近却无法交汇的轨迹,或许外人看起来总有一些遗憾,但是在他们自己心中,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平和持久的相处方式?
有些事,有些情。都只能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吃完了晚饭,大家各归各处去休息。白秀麒和江成路收拾了碗筷送到楼下,正好看见宗叔在摆弄一个老旧的收音机,他啪啪地拍了两下,喇叭里终于传出了带着杂音的沙沙声。
“……请沿海部分岛屿的居民和有关人员,做好防台抗台准备。”
白秀麒耳朵里听见了这么一句。
“要刮台风了?”他问。
“今年可能会过境的第一个。”宗叔点了点头:“恭喜你们中奖了哦。”
东海南部沿海的小岛。对台风都不会太陌生。每年的6、7月份直到10月左右,太平洋热带地区生成的气旋,总会一个接着一个朝着北面飞扑过来。有些经过台湾海峡二次登陆,有些则直接在海面上一路横扫各种岛屿朝着日本和朝鲜的方向前进。对于瑰火岛而言,后一种的危险性显然更加巨大。
很不巧,今年的第三号热带风暴“龙神”。就属于第二种。宗叔说,一个小时之前,岛上专设的无线电应急电台收到了关于“龙神”的消息,今天晚上到明天就会加强成为强热带风暴,并且一路朝着瑰火岛的方向扑来。至于会不会发展成台风或者超强台风,就要看今后的造化了。
“今天晚上还没什么大事儿,可能会有点儿小风浪,明天白天会特别平静,但是到了晚上估计就不对劲了。”
经验丰富的宗叔说,台风到来之前,大海和天空会出现一系列比较奇异的现象,有些摄影师会专门上岛等候着捕捉那些奇妙的瞬间,可是对于绝大部分游客来说,台风的到来还是一件令人扫兴的事。
“趁着明天天气还不错,你们要不要先离开?”他问白秀麒。
白秀麒显然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台风,对台风的破坏力也时有耳闻。上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一个男生老家在沿海的一处山坡上,据说一夜台风呼啸过后,整个屋顶都被掀掉了。
“台风如果正面袭击,这间旅馆还安全吗?”他问宗叔。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你看这旅馆都站这儿几十年了,多少台风来了都吹不倒。不知道你仔细看过没有,这座岛上很多老房子造得都很有特色,砌起的墙头里还用了很多不平整的火山岩,空气会从石头的空隙里被分流,这样的房子反而不容易倒塌。当然,明天白天有些地方还得加固一下,比如阳台的门窗。还有屋顶,搞不好都得暂时封死了。”
“既然吹不倒,那我们就留着不走咯。”江成路凑过来表态:“台风来了能凉快几天吧,趁着天气凉快。泡温泉也能觉得舒服点儿吧。”
“……随便你们啦。”宗叔也不纠结,“我只是好心做个提醒,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看连黄岛主都把女儿给送回陆地上去了。”
原来黄向远送走女儿的真正原因是这个?那他为什么不直说?
白秀麒和江成路面面相觑,宗叔忽然又让他们等一等,自己转身跑到屋子里头取出了几张纸头交给了他们两个。
“这个是非常时期的上岛协议,黄老板去年找人给起草的。除了你们之外,其他常驻瑰火岛上的游客也都得签。这样台风到来的时候,你们得服从管理者的安排,否则出了事,岛上完全是免责的。”
想想倒也有些道理。白秀麒接下了协议,说先研究研究,明天签好了再拿给宗叔。于是两个人重新回到楼上,把表格分发给了花家兄妹。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小破岛上的事儿怎么这么多啊。”花阴嘀咕了一句。
送完了表格。这晚上的事情总算是暂时告一个段落了。心怀鬼胎的江成路拽着白秀麒回到房间,把门一反锁就要继续这天中午在小巷院子里头就准备做的事情。白秀麒知道这一次自己退无可退,也没表示拒绝,只是推说自己浑身臭汗,先去洗一洗,让江成路在床上等着。
肉香味几乎都可以闻得见了,估计再不会从嘴边飞走。江成路当然也乐得再等上几十分钟。白秀麒进洗手间的这段时间,他闲来无事,先是趴在床边上做了几个俯卧撑,然后就跑到阳台里去看起了海景。
宗叔之前说得还真没有错,台风来临之前的海洋还真的有点不太一样,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清澈了。因为江成路视夜如昼的能力使然。他对于视野的可见度非常敏感。同样是凝视着夜晚的岛屿南部以及远处的大海,今天晚上可以看见的范围,要远远大于昨天晚上。
江成路双手撑着栏杆,吹着微凉的海风往南边的海滩看过去。夜市的方向也有光亮透出,看起来即便是即将到来的台风。也没有办法阻止人们对于夜生活的向往。
如果黄向远真的打算做点什么的话,也许会在后半夜,夜市散场之后动手吧。
江成路的视线,开始在山坡上那一排排漆黑的小房屋之间逡巡着。相似的漆黑和冷寂,让他忽然有点怀念起自己的玄井公寓来。只不过比眼前这些荒废的小院比起来,玄井公寓显然亲切和可爱许多,因为那里住着他的朋友们。
想起了在那个“大杂院”里头生活的点点滴滴,江成路忍不住咧着嘴发出轻笑。这样说起来,玄井公寓应该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归宿了吧。
不,应该说是曾经的唯一。
江成路将目光从远处收回,心里头想着白秀麒的这一通澡也差不多应该结束了。想着接下来自己的计划,江成路的嘴角翘得越发明显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挺幸运的家伙。
明明一个月之前的那场劫难还近在眼前,恐惧的阴影还在心底里挥之不去,可是如今,自己居然已经能够站在这里,忐忑心痒地等待着甜蜜情事的到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幸运地喜欢上了白秀麒这个顽强的家伙。
这个顽强的家伙,不仅从死亡线上活了过来,而且还以如此飞快的速度恢复着。看得出,白秀麒想要变强,那么既然他想要变强,那就帮他一把吧。
想到这里,江成路又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听见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响。
☆、第一百四十章 意外之喜
江城路循声低下头,正看见一楼亮着灯光的房间里,阳台上的落地窗帘正在海风里飘动着,有一个身影正轻松地越过阳台栏杆,跳到了开满三角梅的平台上。
是简桐。
江成路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改从栏杆的缝隙之间窥视。简桐并没有在平台上逗留太久,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转身飞快地朝着海滩码头的方向跑去了。
这么黑灯瞎火的,他要去干什么?
江成路摸摸下巴忽然想起来,之前告诉白秀麒黄向远要杀人的也是他吧,怎么一边叫人离岛,自己却一边黑灯瞎火地顶风作案呢?
……难道,该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这个简桐,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以后还是提防着点儿,尤其别让白秀麒和他太过接近。
他正想到这里,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扭过头去,正好看见白秀麒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浴袍的带子系得有点松,隐约露出胸膛和大腿,看得江成路眼睛有点发直。
算了算了,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今天外面就算是下刀子也不去管了。江成路刚下定这个决心,就看见白秀麒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
“在外头看什么?”
江成路笑笑:“今晚的月色好美。”
“……是啊。”
这样说的时候,白秀麒也将双手支在了栏杆上面,海风吹起他半潮湿的长发,配合着白袍,让他看起来好像是传说中的鲛人一般。
江成路没有再接话。他从背后搂了上去,将自己的下巴搁在白秀麒的肩窝上,低头嗅闻着白秀麒脖颈上沐浴液残留的香气。然后选择了耳背后头作为第一个亲吻的起始点。
而回应着他的亲吻,白秀麒也轻轻地握住了江成路的一只手,引导着他轻轻地搁在了自己的腰侧。
有点邀请,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很快。白秀麒的浴袍就被褪到了腰上,仅仅依靠着一根松垮的系带维持着最后的隐秘。月光下,他裸裎的背部光洁如同一大块上好的美玉,虽然触感并没有江成路第一次热情抚摸它时那样柔软细腻。但是想着这的确就是自己唯一所爱的人,他忽然又觉得,这一点点小的缺憾,反而更证明了彼此相守的可贵。
热情的吻,沿着脊柱一点一点地往下移动,就好像江成路要用吻痕重新在白秀麒的背后勾勒出一张新的刺青那样。感受到他的*的白秀麒,也热情而不安分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只是碍于在室外,隐忍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身体与身体激烈却无声地交缠着,彼此都宣示出最大化了的占有欲。这种毫不掩饰地贪婪和渴求。是爱欲最最原始的表现形式。白秀麒浑浑噩噩地沉浸在这场不能发出声音的情事之中,直到感觉身体被江成路轻松地抱了起来,大半个身体悬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这明明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动作,可是白秀麒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他早已经交出了自己百分百的信任,而江成路也百分百地值得。
更为热情的贯穿。很快从他的身后传来。之后的甜蜜,如同台风到来之前,海面的长浪那样慢条斯理。白秀麒闭上眼睛,忽然想起了这些天吃下的那些牡蛎,柔软潮湿的、新鲜的*,横陈在闪着淡淡蛋白珠光坚硬贝壳里,让他接着联想起了那幅波提切利的名画《爱神的诞生》……
“都这样了还出神。想什么那!”
似乎觉察到了白秀麒的心中所想,江成路忽然低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上了一口。
伴随着轻微痛楚而来的,是突然开始加剧了的撞击。抵达了海岸的长浪忽然变得狂放起来,肆意冲突往来着,宣泄着在海面上积蓄的热情和力量。白秀麒觉得自己成了随波逐流的一根海草,虽然海浪表面上看起来是汹涌而危险的。可一旦被它包裹于其中,却反而感觉出了它的温柔。
不知不觉中,白秀麒抬头仰天,嘴角轻轻地发出支离破碎的、压抑着的喘息声。朦胧的目光里,海上的月光散射出柔和的光芒。将眼前的一切都笼罩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
当身体里可怕的甜蜜感积蓄到快要膨胀的地步时,他忽然伸手推开江成路的肩膀,又转过头来主动与他接吻。正面相贴的姿势,让彼此的心脏都能够真切地体会到对方的存在。
他从栏杆上滑坐到了地上,紧箍的双手也将江成路给带倒。两个人干脆继续在地面上交缠,远处海洋的拍击声响成为了最好的掩饰。
此时此刻,天地似乎都谐和了,不再有生硬的棱角。世间的一切,冷热、明暗,都完全失去了被感知的价值和意义。在*那种超越一切的巨大喜悦中,白秀麒朦朦胧胧地想道,所谓的混沌,也许就是这种既存在、却又虚无的欢喜状态吧……
不应期结束之后,他们又返回房间里继续酣战。进屋的时候江成路顺手把门给带上了,罩着蚊帐的宽敞床铺顿时好像潮热的雨林。
人还真是一种习惯于掩耳盗铃的生物。一旦视线有了遮蔽,就变得理所当然地心安理得起来。于是两个人又胡闹了纠缠了好一阵子,才喘着粗气分开。
“这下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