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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白秀麒的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微敛的眼帘带动睫毛颤动着。
“你确定要我闭嘴?”江成路却笑了起来:“还是让我们一起……来做点舒服的事?”
白秀麒还是没说话,但已经不再刻意掩饰自己渐渐加重的喘息声。
“还记得那次我们在浮戏山上做的那一次吗?在凉亭后面的山洞里……那回声,哦,真是赞……”
“……你还敢说?”白秀麒哼了一声:“结果那天是个黄道吉日。四五个阿姨在洞外头烧香。差一点……就被她们给发现了。”
“偶尔刺激一点不好吗?明明你自己也很喜欢吧?你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么紧……”
“混蛋!”
“……张。”
江成路因为这点口舌上的小便宜而得意地笑了起来。
“说实话,你紧张或者害羞的时候真的特别可爱……你的心跳会加快。皮肤会变红,嘴里的温度会上升,腰上的肌肉摸起来更有弹性,还有越来越硬的乳_头。让我总是感觉……想要咬上一口。”
“唔……”
白秀麒的嘴角因为这句低语而泄出了一丝低吟。而正在他感觉渐入佳境的时候,不合时宜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客房的门外,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
白秀麒首先想到的人是苏紫,然而他又很快否定了这个设想。接下来的可能性则是招待所的服务员。但白秀麒和他们的接触,似乎也仅限于最初的登记和拿房卡而已。
或者是公安机构的突击检查?临近年关,这种临检的确会比较多。
“等等。”
多想也没有什么用,白秀麒冲着手机里说了一句暂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走过去开了门。
可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没有什么服务员,也没有什么临检的警察,走廊上甚至没有一丝亮光,只有一团彻头彻尾的黑暗。
可是刚才的敲门声,却是无比清晰,绝不是什么幻觉。
回过神来的白秀麒,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将门重新关上。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下一次敲门声的响起。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等到。走廊上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那个看不见的敲门者仿佛就这样消失在了黑暗里。
白秀麒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就这样被打消。他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门板上为安装猫眼而预留出的那个圆形小孔看去。
一切都是漆黑的、漆黑的。
看不清任何东西,就好像连走廊本身都彻底消失了似的。
突然间——原本是一片漆黑的圆孔里出现了一片红光!
刺眼的光亮让白秀麒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本能地倒退了两步,紧接着后背又撞上了什么冰冷僵硬的东西——
透过贴在玄关墙壁上的那面穿衣镜,他看见了站自己身后的一团黑影。
那是一个身着黑衣、浑身血污的长发男人……那张惨白的、充满了哀伤和迷惘的脸庞,与自己一模一样。
不。这根本就是白秀麒自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白秀麒迷惑不解的时候,站在他对面的那个“自己”也开始发生了变化——那抹黑衣的身影迅速地飘渺和虚无着,很快就幻化成为一股黑雾,朝着白秀麒迎面扑来。
毫无防备的白秀麒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抵抗,转眼间那些黑雾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没有痛苦,也没有冰冷或者其他任何的不适,只有头脑中仿佛被人用什么东西翻搅着。有一些久已沉淀的东西。从记忆的最深处被翻搅了上来——
鬼火冥灯再度在眼前闪耀起来。
诡异的青光照亮了华丽囚笼之中,江成路那遒劲有力的*肌肉。
那些摩擦在身体之间的呢喃爱语,化作一个一个金色的咒文。嵌入白秀麒的的体内。而后,他的身躯被妖兽巨大的利爪所撕开,那颗早已经被咒文所束缚住的心脏被交到了江成路的手上。
江成路亲吻着那颗血淋林的心脏,温柔地好像亲吻着初恋之人的嘴唇。然而下一个瞬间。噬咬的声音响起,那颗心脏被尖利的龙齿撕裂。化作一滩毫无意义的血与肉。
如此贪婪,如此冷酷,如此……绝情。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白秀麒忽然在心里大声喊道:“是谁在那里!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离间我和江成路。我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有人做出回答。
而就在白秀麒放弃希望,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却听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遥远飘送过来。
这声音叫得并不是白秀麒这个名字;却又好像的的确确是在呼唤着他。白秀麒怔怔地谛听了许久,心里头猛地有什么地方亮了一亮。
“爷爷?是爷爷的声音!”
不会错的。那就是白沭的呼唤声!
白秀麒循声抬头看去,发现四周围已经不再只有一团漆黑。自己竟然悬浮在了半空中,脚下是一片荒芜的草原,中间留着一条夯土小路蜿蜒向前。这一路上,站立着许许多多的牌坊,两三个沉默不语的背影正在牌坊下安静地前行着。
这里是黄泉。
白秀麒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这样沿着黄泉路一直前进着。过了鬼门,穿过绿气氤氲的白骨林和血池,前方出现了一座宏大雄伟到令人战栗的漆黑之城。
白沭的召唤声变得越来越清晰了,它指引着白秀麒来到了这座城池之中的一座空荡荡的宫殿里。
宫殿里没有任何陈设。正中央的地面上是一个方池。池水是紫色的,闪耀着火焰一般变幻莫测的光芒。池边立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无法看清楚他的容貌。
但是白秀麒却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祖父白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秀麒大声发问,自然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白沭正低着头,用一根黑色的手杖轻轻敲打着神秘的紫色池水。
而就像是响应着他的呼唤似的,白秀麒也开始了不受控制地朝着水面降落。眼看着就要掉进那潭深紫色的诡异液体里头,他突然发现水底下还有另外一个自己。
一个毫无生命的、丢掉了心脏的、冰冷的躯壳。
融合的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却让白秀麒回想起了上一次被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时的经历。
原来,让江成路和花阳他们如此头痛纠结的返魂之术,在黄泉世界中实现起来竟然是这样易如反掌。
或者说……是这个世界上的力量变得比过去更微弱了?
白秀麒没能继续寻思这个问题。因为随着身体与精神的再度统一,他的视野又开始迅速变得昏暗起来。
而他所能够感觉到的最后一件事,是白沭的手杖轻轻地点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请去和他做个了结吧,不要再将仇恨延续到下一世。我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当白秀麒重新清醒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竟然是——
ps:传说中的猪油……好了从这里开始两队人马进入攻受互虐阶段。过去的事越来越清晰,白秀麒江成路先得一分……有同学问虐章函不,当然虐!不过不是苏紫虐章函,苏紫不会做这种事,他对自己的生死是看开的,对章函没有过多的怨恨。而且苏紫很聪明,他和沼跃鱼一样,已经看透了一切(不)
感谢大家的打赏和支持!感谢弭塔的粉红票。感谢梨花姐姐的玉佩和粉红票——你还真的送了苏紫一块玉是怎么的。。。
☆、第一百八七 血色眼眸
冷,真冷,钻心刺骨的冷。
白秀麒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睡衣加睡裤的原始状态,穿着拖鞋的双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已经冻到快要麻木了。
这么糟糕而真实的感觉,显然不再是做梦。
他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原地跺着脚朝四下里张望着。很快就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一片白雪皑皑的荒地上,周围只有残砖断瓦,稍远些的地方隐约生着几株小树,撑着一个人字形的工棚,更远的地方却实在是看不清了。
白秀麒实在是冷得快要不行了,哆哆嗦嗦地朝着工棚的方向跑去。心想着首先找个有人的地方暖热暖热,再问问情况,可是到了工棚边上才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不,又何止是空无一人,这工棚里头压根连一点儿有人生活过的迹象都找不到。地上是一格一格的大土坑,挖得一丝不苟,坑里依稀还可以看见一些细小的标签牌。
这里是考古探方!
白秀麒的大脑迅速运作起来:有探方就意味着这里应该是考古发掘现场,但是周围又看不见明显的安保措施。这意味着这个考古现场很可能不是在野外,而是在某个管控相对安全,盗贼无法轻易靠近的地方。
难道说,这里是章陵园区?
麻烦了……章陵夜间不对外开放,这要是被人在陵区里发现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白秀麒打了一个激灵,飞快地打开自己的壶天钻进去。
温暖的春风,柔软的草地……白秀麒长舒了一口气,冻得麻木的手脚一点点地有了刺痛的感觉。
“嗷呜……”
被独自关在壶天里这许多天的镇墓兽跑了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白秀麒的头。白秀麒被它舔得缩起了脖子,双手不自觉地伸向镇墓兽浓厚的长毛里。
……真暖和啊。
靠着这个自动发热的超级大热水袋,白秀麒总算是一点点地暖和了过来。紧接着却又开始烦恼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姑且不论自己刚才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怎么出去。章陵那么大,刚才那匆匆一瞥,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陵的哪一个方位。如果贸然从壶天里走出去,万一遇上什么巡夜人之类的。反而不好交代。
但也不能就这样窝在里头。等到天亮了更加不好解释吧。
两相纠结之下,白秀麒干脆把心一横,拍拍镇墓兽的脑袋问:“你听我的话不听?”
“嗷呜——”镇墓蹭蹭白秀麒。温顺地朝着它翻起了肚皮。
“那好,你跟着我出去。我让你往哪儿,你就得往哪儿,不许乱跑。知道没有?!”
镇墓兽规规矩矩地在白秀麒面前趴下来,又把耳朵往下贴着脑袋。又抬起眼睛来冲着他眨了一眨。
“好孩子。”白秀麒也冲它点点头:“我们走。”
壶天被重新打开了,镇墓兽托着白秀麒从里面冲出来,轻盈地落在积雪的土地上。
前方的天色并不是一团漆黑。可以看见稍远些的地方,有大功率的照明灯发出的白光。
有光的地方应该就是交通要道。如果跟着灯光走,应该很快就可以走出去。
“向前,找没人的地方走。”白秀麒紧紧抓住镇墓兽脊背上的长毛。贴在它的耳边发出指令。
镇墓兽没有立刻行动。它首先抬起头,用力嗅闻着着空气中那丝虚无缥缈的人类气息。紧接着抬爪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白秀麒尽可能地俯下身,将自己埋进镇墓兽厚重的长毛里。这个感觉说不上多好受,但显然要比之前光着脚踩在雪地里要舒坦多了。
一人一兽轻盈无声地向前奔跑着,绕过了几个废墟和灌木丛,前方的灯光变得越来越明亮起来。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了。
……是“神墙”。
大约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厚实灰墙,巨人一般站立在了白秀麒面前,阻挡住了前进的道路。城墙上架而着一盏高高的无极灯,照出城墙边上的一间青砖小屋。
白秀麒注意到神墙的中央开着一扇红漆小门,但即使没有上前仔细观察,他也可以确定门必然是上了锁的,想要从这里出去谈何容易。
“笨蛋,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白秀麒拍了拍镇墓兽的脑袋,想让它调头寻找别的出路。然而镇墓兽反而好像听不懂他的话似的,张嘴“嗷呜”了一声。
“傻瓜——”
白秀麒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伸手想要捂住镇墓兽的嘴。然而这时候已经迟了,神墙边上的小屋里亮起了灯,有一个人影抖抖索索地从里头走了出来。
是看门人!
变生肘腋,实在没有给白秀麒以足够的反应机会。他只能看着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打着哈欠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紧接着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糟了,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白秀麒心里长叹一声,还没想出什么对策,胯下的镇墓兽却又“嗷”地一下动了起来,冲过去一巴掌将那人拍倒在了地上。
这是要闹出人命吗?!
白秀麒赶紧从镇墓兽身上跳下来,手脚并用地爬到那人身边,却发现镇墓兽只是用两只前爪将人给牢牢地压住了,并没有伤到分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