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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身体原来还能人工制造?这要是被生物学界知道了,至少得连着得五年的诺贝尔奖吧……
白秀麒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种*再造究竟是什么原理,结果就被花阳的一句“说了你也听不懂啦”给搪塞了。
不管怎么说,无论这座公寓里发生什么事,白秀麒都不会再惊讶了。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聚餐也到了气氛最为热烈的时候。喝了几口葡萄酒的砗磲醉醺醺地飞到了桌子上头,在半空中唱歌跳舞。乐曜春与安珊德比赛划拳,输了就由小红负责斟酒一饮而尽,另外几个人也有说有笑,十分热闹。
谈笑之间,江成路仰头看了看天空,发现东栋某一个房间里透出来格外明亮的魂火。他然想起了什么,对着白秀麒悄悄耳语了几句,紧接着拉着人就离了席往楼里走。
“干什么?”
白秀麒一边询问一边就被带上了三楼,两个人走到了昨天插过香的其中一扇门口。江成路取出钥匙开了门,白秀麒第一眼看见得就是摆在一张虎皮上面的羊皮羯鼓。
“这家伙太厉害了,得用老虎镇一镇。”
江成路这样解释,接着俯身捡起了摆放在羯鼓一旁的什么东西。白秀麒定睛细看,那居然是一个鎏金的方形银盒,做工精美而且带着非常明显的唐代风格。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昨天羯鼓精说要送给江成路的“贺礼”,看起来里头果然是贵重的东西。
可是,这东西是打哪里来的?
像是猜透了他心中所想,江成路立刻给出了解释。
“东西是在壶天里制造出来的。不过,不是所有妖精都能够随心所欲地将壶天里的东西带到现实里来。就好像商斗星暂时还没有办法将他的替身人偶这么大的东西放到现实世界。”
眼前的这枚羯鼓,修为超过千年,一个小小的银盒对它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两个人道谢之后捧着银盒原路返回,才走下几个台阶就好奇不已地打开了。
“这是……?!”
白秀麒起初一愣,接着瞪大了眼睛。
端正折叠在银盒里的是一方锦绣织物,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究竟有什么用处。白秀麒提着两个角将东西拎起来展开,这才发现居然是好大的一条床单,上面精工细绣着亭台楼阁,楼阁间十几个大胖娃娃正在追逐打闹。
好一幅百子图,只可惜这美好的祝福注定是“所托非人”了。
白秀麒苦笑一声:“居然送床单,你确定这只羯鼓精生于唐代,而不是产于上世纪80年代?”
“这个老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江成路也哭笑不得:“昨天晚上他明明听见了你的声音,知道你的性别。再说,这种精工细作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晚上就赶得出来的。”
“说不定这份贺礼他80年代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一直等啊等的直到昨天……你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个‘惊喜’,他回敬你一下也很正常。”
“是哈,仔细想想还有点小感动呢。”
说到这里,他们已经走到了二层。江成路往前走了几步,将盒子和床单随手搁在了栏杆上,又搂住白秀麒的腰,将他一把带进自己怀里。
“周文王有一百个儿子,宋徽宗有三十四个女儿,可是我连一个都不想要,我只要你一个就足够了。”
白秀麒愣了愣,接着伸出手拍了拍江成路的后脑勺:“你这是在占我的便宜,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呵呵,这是情趣。偶尔也需要调剂一下嘛。”江成路拍着他的背像是在顺毛:“走吧,大伙儿还等着呢。”
白秀麒朝着楼下望去,其他人都还围坐在桌子边上。蔓金苔亮光映照下的脸庞,一张一张全都如此年轻美丽,恍如画卷。
良辰美景当前,却勾起了白秀麒的另一番思绪。
他又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江成路:“再过几十年,等我老得看上去像你爸的时候,看你还情趣不情趣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了?”
江成路却笑得毫不在乎:“你要我陪你变老,我就变老。你想要青春永驻,我当然也有办法。大不了我也建一个壶天把你关进去,你在里面想变成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我都能认得出……”
“行了行了,肉麻不要钱是吧?!”
他话还没有说完,白秀麒就已经打起了哆嗦:“这些话我都记着了,可别逼我有朝一日拿来打你的脸啊。”
“可惜啊可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江成路回答得不假思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起了一阵好大的凉风,搁在银盒上的床单也被吹起了一角。
白秀麒眼疾手快将传单拽住,而江成路则将银盒抢到了手里。谁知道凉风越吹越劲,锦绣的床单很快鼓成了一张小帆。白秀麒心念一动,忽然就抓着它罩到了自己和江成路的身上。
锦天绣地,今时今刻,唯有二人。
这一夜的饮宴,直到后半夜才散去。留下一桌的杯盘狼藉,众人只带着酒醒互相告别,各归各家。
白秀麒也和江成路互相搀扶着回到家里,再不洗漱,直接倒在门板上呼呼大睡。等到第二天一觉醒来,才发现门板下的书堆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地发生了滑坡,门板一路滑到了桌子底下。而白秀麒的拖鞋居然还留在楼梯口……
韦香荼昨晚上提供的还真是好酒,醇香浓郁但不上头,更没有宿醉的后顾之忧。白秀麒喝得比江成路少一些,因此也醒得早,洗漱完毕就提着桶下楼收拾残局去了。
说也奇怪,他才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
是阿涂,他来了?
白秀麒很自然地探头朝着大院里望去,紧接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聚餐时充作餐桌的乒乓台上,杯盘碗碟都还放在原处,只不过昨天晚上剩下的菜肴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碗碟都像被清洗过那样干净得吓人。
当然,白秀麒知道这种干净只是一种假象。
除了空空如也的杯盘碗碟之外,乒乓台上还多出了几道非常鲜明的色彩——棕黄、赤红、青灰和雪白的皮毛一团团蠕动着。
是狐狸,五六只土狗大小的狐狸,正津津有味地舔舐着江成路的手艺,有一只还啜起了韦香荼带来的美酒,四脚朝天地躺在装过蔓金苔的水缸里呼呼大睡起来。
这些碗碟……还是直接丢掉比较好吧。
白秀麒哑然失笑,而听见了笑声的小狐狸们一个一个地抬起了头来。
大约五秒钟左右的对视之后,狐狸们一只接着一只地直立起来。身体开始变大、毛皮消失、脑袋变圆……显出了人类的形状。
“嗨,白、白先生,早上好。”
阿涂少年吐出一根鸡骨头,腼腆地朝着白秀麒露出羞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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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五点左右,陶川酒醒之后从韦香荼家离开,顺便打开了车道的大门,狐狸们就是从那里进来的。重现人形之后,他们又跑出去搬进来了一大堆的工具,吭哧吭哧地就往二楼抬。
白秀麒这才想起来电梯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只能一边努力屏住呼吸,一边面带歉意地看着他们把东西给抬到了二层。
这个时候江成路也醒了,穿着t恤大裤衩,挠着肚皮打着哈欠顶着鸟窝似的卷发。
“一个大清早就臭成这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闭嘴啊江成路!”
白秀麒拼了命地朝他丢眼刀,可是阿涂已经很不好意思地低头下头去。
“对……对不起,我们一会儿会在工地外面布好除味结界。还有这个……”
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两个印着小狐狸图案的口罩:“在气味消除之前,可以戴上这个就没有事了。”
白秀麒还没伸手呢,江成路就把口罩接了下来,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阿涂少年的脑袋。
“算你小子机灵,也没白吃我那一桌子的剩菜。”
这话白秀麒听不下去了:“吃你一口剩菜又怎么了?他们在这里做工,说好了包吃住的,你不管我来管就是了。”
他说这话原本是为了给这几只小狐狸精撑腰,可谁知道阿涂一听却着急起来,连连表示不用白秀麒麻烦。
“不不,我们只要吃江大哥的剩饭就可以啦!”
这异常的谦虚终于引起了白秀麒的怀疑,他接着把目光转向了江成路。
神秘的玄井管理员打了一个哈欠,终于结束了起床气恢复到洋洋得意的表情。
“知道了吧?哥做的饭菜可不是普通的凡间料理。延年益寿,助长修行,且吃且珍惜!”
☆、第五十七章 电梯怪物
阿涂他们从江成路的房间接了一路电到隔壁,接着一群狐狸拥进房间就再没有出来。因为房间外的走廊上泼洒了用特殊叶片浸泡出的药水,空气里狐狸的骚臭气味很快就淡去了,最终一丝都闻不到。
在白秀麒的计划中,今天的早饭原本打算用剩饭剩菜随便打发,岂料被这一帮子小狐狸精舔干净了所有的碗碟,计划不得不改变。
清粥煮起来,荷包蛋煎起来,小小的房间里很快又充满了浓郁的油香。
吃饭的时候,白秀麒向江成路提出了清扫电梯的建议,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不过江成路说,根据之前改装南栋电梯的经验,电梯的轿厢里头很可能还塞着一些杂物,那么一会儿吃晚饭就先去看看里头究竟藏着什么好东西。
匆匆忙忙地打发了早饭,江成路就领着白秀麒下到一层。
电梯的垂直通道被水泥楼梯和滑道缠绕在中央,远远看上去很有点像是古代宫殿里的盘龙大柱。
“电梯门被三合板挡住了。”
江成路示意白秀麒后退几步,自己则戴上一双劳保手套徒手拆解起了板材。
白秀麒早就见识过他的怪力,所以还算镇定地看着他像掰断薯片似地将三合板一块一块地掰开拆下。很快,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铁笼子似的保险门——这就是电梯轿厢的正面了。
不过,白秀麒还是没能看到电梯里头堆放的杂物。因为就在铁笼子的内侧,居然还砌着一堵青灰色的砖墙。
“为什么要这么做?里头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知道。”江成路摇头:“这不是我干的。”
根据江成路回忆,东西南北四座大楼里的电梯,都是在他来到玄井公寓之前就已经被封上了的。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年久失修,导致事故,所以干脆彻底停用。
至于之前从南栋那部电梯轿厢里掏出来的东西,也全部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活垃圾。当然,轿厢里也没有内置砖墙这种古怪玩意儿。
介于以上这些比较,江成路有理由确定——眼前的这间电梯里头情况异常。
“你再往后站站,别动。”
他扭头示意白秀麒,然后从口袋里掏啊掏的,居然掏出了一根粉笔,俯身围绕着白秀麒画了不大不小的一个圈。
白秀麒乐了:“悟空,这是什么?”
江成路也跟着笑:“师父的肉,只有俺老孙才能吃。”说完就转过身去,料理起了那扇铁门。
手指粗细的铁条,居然被轻而易举地拉向两侧,再前后摇晃了几下就纷纷宣布弃守。接着,江成路顺手抄起一根铁条砸向砖墙。
只听一阵崩裂的声响,砖墙掉下了好几块大大小小的砖头渣子。
“……等一等!”白秀麒忽然出声喊停:“我好像听见里头有声音。”
“什么声音?”
江成路显然没有把这句提醒放在心上,说话间又将铁条插进墙壁的缝隙里用力一窍——只听喀喇一声,砖墙居然被裂开了一道垂直的裂缝,紧接着一条墨绿色的“细线”从缝隙里飘荡了出来。
“是毒烟!”
就在白秀麒出声音的同时,江成路已经果断后退,踩进了白秀麒站立着的粉笔圈子里。只见那墨绿色的烟气源源不断地喷出,继而下沉,最终迅速稀释在了空气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粉笔圈的作用,反正白秀麒是一点儿都没有闻到奇怪的气味。等到烟雾散得差不多了,江成路这才重新走了过去,一脚将开裂的砖墙踢开了一个大窟窿。
伴随着砖头崩塌的声响,黑黢黢的轿厢终于向着他们敞开了大口。然而在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之前,白秀麒首先看见的是一张脸。
那是一张人的脸,却又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人脸”。因为他早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变得干枯、皱缩。大大张开的嘴里露出褐黄色的尖牙,看起来狰狞而诡异。
“这里怎么会有死人?!”
“嘘。”
江成路示意白秀麒稍安勿躁,又拿着铁条碰了碰那张脸。
那是一具靠在砖墙上的尸体,乍看之下瞧不出具体的性别年龄。在确定它身上没有特别的机关之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