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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成李坤的怪物……他手上有一个和蒋超一模一样的刺青,对我说蒋超以前说过的话。我怀疑他就是蒋超,而且一定还会继续害人。”
“这事已经处理好了。”
江成路点头示意他不要多想,又将前几天处决夏耕尸的事说给他听了。白秀麒听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把自己被祖父打包丢进黑暗中,接着自立自强听声辩位摸回来的全过程缓慢复述了一遍。
真不容易啊。
话说完了,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称赞着对方,又再一次庆幸还有继续相聚的机会,接着暗下决心一定要珍惜眼前人,争取早日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接着,江成路就忍不住凑过去,趴着吻了吻白秀麒的嘴唇。而这也是七天来,他第一个得到回应的吻。
几分钟后,还是白秀麒红着脸咳嗽了一下,勉强转回到了正题上。
“刚才你说夏耕尸被发现的时候,脖子上套着一个青铜面罩。我认为这个面罩是魇制夏耕尸行动能力的法器。但是,夏耕尸的身体并不是钢筋铁骨刀枪不入,要想毁伤很容易,青铜面罩做肯定不是为了伤害它,而是让他处于蛰伏状态,有朝一日能够再度唤醒。”
“可是这一睡就睡了很多年,该不会是给它戴上面具的人,存着存着就给忘记了吧?”江成路笑了笑。又问:“话说你怎么会知道青铜面罩的作用?”
“我脑子里就是知道啊。”
白秀麒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自从这一次我醒过来之后,脑袋里就忽然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对于鬼怪的认识,一些草药的性状和用法,居然还有咒语和别的什么东西……简直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
江成路在心里默默地点头,实在是太明显了,这些东西之前都蕴藏那枚精魄里,现在全都回归到了白秀麒的体内。失而复得的记忆涌现,的确会让人不知所措。
暂时还无法判断这种“回归”究竟是好还是坏,江成路决定默默地观察白秀麒一段时间再说。
这之后。他们又提到了白沭。
白秀麒向江成路转述了自己与白沭在那一片昏天黑地里的相遇和所见,江成路也讲述了自己在墓地里的发现。虽然他们都不能确定白沭现在人在何处,但至少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老死了而已。
“说不定你爷爷是成仙了呢。”江成路说道。
“那倒是好了。这些年成仙恐怕没有这么容易了吧?”白秀麒也回答得一本正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也能沾点他的光。”
言归正传,虽说白秀麒醒是醒了,可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活动自如,下地行走更是奢望。花阳说最近几天他还得留在壶天里观察,等确认身体各部分机能无误才离开。
除此之外,在肌肉还无法自由收缩之前。白秀麒也无法正常进食和饮水。好在现在这具身体内部还有“养分”尚未消耗完毕,暂时没有补充的需要。
动也动不了,吃也吃不进去,白秀麒躺在床上也没有什么事可做,整天只能数着帐幔上的叶片过日子。
后来他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头发长长了。就要求江成路帮忙修剪,可是江成路却说喜欢他现在这个造型。颇有古意,死活要求保住。
后来白秀麒才算是看出来了,江成路真正喜欢这头长发的理由其实没这么高达上,就是坐在白玉台边上说话的时候手上能有个把玩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手贱。
有时候被江成路摸得烦了,白秀麒也会给他一点脸色瞧瞧,接着就是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的不理不睬。几次下来江成路看出来他这是闷得出了脾气,于是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看你你这么无聊,不如我教你一些法术?”
白秀麒叹了一口气:“身体动不了,还有什么法术可以施展?”
“谁说没有的,那是你没有挑对门道。”
说着,江成路就凑到了白秀麒的耳朵边上:“我们现在在花阳的壶天世界里。如果花阳有心了解,那么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他都能够感受得到。”
什么,居然是这样?!
白秀麒猛地一悚;回想起这几天来自己和江成路在壶天里说过的情话,交换过的吻;顿时觉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血液循环不错。”
江成路伸手拍拍他的脸:“说正经的,他还没无聊到偷窥我们的地步。快点,现在把眼睛闭上,在脑海里想象一个广阔的空间。”
“壶天?”白秀麒喃喃地问:“你又叫我想这个干吗?”
“别吵,专心集中注意力。”江成路轻轻地压了压他的眼睛:“告诉我,看见了什么。”
“……”
白秀麒拗不过他,于是放弃了抵抗,过了一会儿闷闷地说了一句:“我看见了一轮满月。”
“喔,那是晚上吗?你再往下看看。”
“是海边。”
“海边有什么?”
“沙地。”
“……除了沙地还有什么?”
“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
“是不是还有一只猹?”江成路笑得有点无奈:“认真点儿,你不会后悔的,快!”
听他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白秀麒也总算是严肃了一点儿,开始在脑海中仔细描摹着一幅场景。
ps:
晕了,上午忙到死,差点没有时间修文orz 好在死活修出来了。
求求求继续各种求~下章就是小白同学的壶天了,你们觉得是什么样的?
☆、第九十六章 花境壶天
白秀麒缓缓地说出了自己曾经在梦里看见过的景象——
“我眼前有一些云雾,云雾深处生长着许多奇花奇草,一条汉白玉的小路从花园里穿过,一直通向远处的楼台和高阁……”
“呃,停一下,还是停一下。”
江成路不得不再次打断他:“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就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应该先从初级开始做起。来,想点儿简单的场景。”
“哪儿这么多要求啊,麻烦!不干了!”白秀麒恼火:“不想了,你别妨碍我躺尸!”
“……你就想一个水塘。”
江成路忽然贴着白秀麒的耳边低语:“水塘边上有一片草地,风很大,吹得草原簌簌作响。”
白秀麒愣了愣,接着才回想起自己曾经向江成路描述过类似的画面。没想到江成路居然记在了心里,这让他有一点点儿感慨,于是勉强耐着性子将这个画面在脑海中一点点展开。
“草地很大,一眼望不到边。远处好像有山,山上有雪……”
“很好……但是先不要往远处看。”
江成路低声阻止了他:“现在,到水塘边上去,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白秀麒的视线跟随者江成路的声音而移动。
草地上的水塘并不深,边缘生长着圆圆的铜钱草和一种开白花的植物,水里有几条鱼。他都一件一件地说给江成路听,可是江成路却并不满足。
“你再仔细看。用心观察水里面还有什么?”
这是在给我检查视力?白秀麒又有点烦躁起来,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往水里又看了一眼。
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有点懊恼地将看见的东西复述了一遍,可是这一次耳边上却没有传来江成路的回应。
这家伙跑到哪儿去了?
白秀麒正要为了这个问题而分神,忽然感觉到有个人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了自己的肩膀。
这种感觉,温柔又可靠,虽然分别不久,却让人无比怀念。
除了江成路。还能有谁?
白秀麒愕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脱离了臆想状态,双脚着地站在了壶天的水塘边,而江成路正从后面用力将自己搂住。
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出彼此突突的心跳声。
而这剧烈的心跳声也翻搅起了许多沉淀的情绪。从惊愕到狂喜,然后是明明想要努力压抑住的悲伤与委屈,从被夏耕尸割下头颅以来,所有的痛苦、惊恐、彷徨和思念,都因为压力的骤然消失而被释放了出来。
没有办法控制地呜咽叹息着,白秀麒迫不及待地转身伸出双手。而江成路也早就迫不及待地捧住了他的脸颊。
这之后所有的动作和姿势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两个人明明站在水边,却像是溺水那样彼此紧紧地攀附纠缠着,比水草更纠缠着。恨不得生长到彼此的身体里去。
热切而杂乱的吻。毫无章法的占有式抚摸,直到江成路被白秀麒扑得无法保持住平衡,两个人一起摔在厚厚的草地上。
“喔喔,悠着点悠着点……”
落地的时候江成路托了白秀麒一把,所以现在是他被压在下面。白秀麒还想继续亲热,却被江成路以极大的自制力给阻止了。
“初学者还是不要太激动比较好。否则这个世界容易变得不稳定。”
白秀麒倒很听话。立刻住了手,总算是扭看了看四周:“我们现在这是在壶天里面?”
“对,是你的壶天。”
江成路点头,又忍不住夸奖起了白秀麒:“第一次看到初学者能制造出这么稳定的壶天。我刚才反复让你看池塘,并不是觉得你遗漏了什么东西。而是对你心灵的稳定性进行确认。你没有我的言语所影响,被动地让水塘里产生出更多的东西。这就证明了你的内心沉着稳固。”
“稳固是一座壶天最基础的要求,也是它和白日梦的本质区别。”
这些道理白秀麒似乎都懂:“就因为我的壶天足够稳固,所以你才能够进来。”
“呵呵,看起来你不是初学者嘛。”
江成路笑了笑,又主动凑到了白秀麒的脖子根儿吹着气:“既然不是初学者,那我们就可以试着做点更激烈的事情了。”
“别急!”白秀麒笑着按住了他的嘴:“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现在,真正的我是不是还在花阳的壶天里头躺着?”
“是。你的壶天暂时还没有办法与现实连接,所以现在的你和我相当于是神交。也正因为是神交,你才能够行动自如。”
意料之中。
白秀麒点了点头,又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如果我们在这里做点什么。现实里会不会……?”
“呃。”
江成路明显是知道答案的,可他却犹豫了许久,然后才伸手用力抱住白秀麒:“不会不会!”
“骗子,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吗?”
白秀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拙劣演技:“一边去,我可不想在花阳的眼皮子底下丢脸。”
两个人劫后相逢,又是小别胜新婚,忍住不动手动脚确实挺难。可是白秀麒的个性说一不二,而且还挺爱面子,所以“深度亲热”是铁定没有戏了。
江成路扁了扁嘴,也不敢提出抗议以免被逐出壶天。于是两个人继续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盖着被子牵着小手纯聊天。
江成路先感叹:“这天真蓝。”
“好像是我在西藏还是青海看见的颜色。”
白秀麒也跟着他一起看天:“还有这草地也是,像我以前在天山脚下看见的南疆草场。”
“南疆。那是什么样子的?”
“非常非常的美丽。因为幅员辽阔,所以远处的群高山看起来没有那么陡峭,碧绿色的山坡好像凝固的波浪,春天的时候,草原上开满五颜六色的野花,花的波浪一直翻滚到远处的天山脚下。而白雪皑皑的天山山脉则好像是天边的海市蜃楼……”
白秀麒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仿佛沉浸在了虚无的回忆之中。
“听起来很不错……看起来也很不错。”
江成路忽然握了握白秀麒的手,示意他坐起身来。
白秀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回忆已经对壶天产生了影响——绿油油的草原上忽然探出了大片大片的花朵。狼毒花、绿绒蒿、乌头、虞美人还有很多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野花肆意盛开着,好像被饱蘸的画笔涂抹,色彩纵横流淌。
良辰美景,佳人在怀,夫复何求?
江成路一手搂着白秀麒,一边欣赏着美景:“虽然说无意识地改变壶天状态是一件不好的事,但是这么美丽的景色果然看到就是赚到。不如什么时候我们一起休个假,去天山看看?”
白秀麒先是点了点头,又反问:“你不是需要一直守在公寓里?”
“倒也没有这种硬性规定。再说了。你可别忘了我是什么角色,上云头飞几个小时哪儿不能去啊?梁朝伟还得买机票呢,哥才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是你一现身就得下雨。就这样一路下到西北去真的好吗?”
“没事。只要飞出对流层就可以了。龙不是魔术师,没有无缘无故的云,也就不会下无缘无故的雨。”
“时代不同了,你就不怕在对流层撞上飞机。鸟击已经够可怕的了,龙击简直不敢想象好吗?”
白秀麒忍不住揶揄,又问:“话说飞机发明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有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