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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霆看到他一脚踩在一颗蜡丸上,用鞋底将那蜡丸踩个粉碎,不由心也凉了下去。
方雪尘微笑道:「什么药?我怎么看不到?」
此时红衣蚌部已完全剥下了徐元霆的衣裳,露出了他身上赤色蛟龙的刺青。
这幅刺青精致绝伦,徐元霆动时,他背上的蛟龙便仿佛在他身躯上游动,令人忍不住凝神细看。
方雪尘仿佛被这蛟龙刺到了眼睛,红衣蚌部的一个仆从刚扬起鞭子,就被他夺了过来,劈头盖脸地抽了徐元霆十几鞭子。
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痛。方雪尘又是用尽全身力气,徐元霆只痛得钻心入骨,却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方雪尘又抽了几十鞭,发现徐元霆已晕了过去,喘着气,扔下鞭子,恶狠狠地道:「把他和那些货物关到一起,先调教个几天再说!」
红衣蚌部的仆从跟随方雪尘已久,从未见过他仪态大失,几乎已有狰狞之色,看他下手如此毒辣,也不由得心惊,一个仆从小心问道:「他伤成这个样子,怕是会死……要不要给他上伤药?」
「别让他死这么快!」方雪尘恨恨说道,「我要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
徐元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一间石室里,石室里空无一物,只在四壁点着油灯。
关着他的是单独的一间囚室,并没有让他和别的贱奴关在一起,想必这是方雪尘给他唯一的优待。
他身上只有一小块破布勉强遮住了耻处,这块布极小,几乎稍动一动,便会跌落下来。
被鞭子抽过的地方疼痛难忍,但浑身湿漉漉的,泼过了伤药,血肉模糊的伤口已愈合。
他的解药既然被方雪尘毁掉,那自然是不再想了,只希望赤龙主能早些知道他上岛,将他救出。
原先看那方雪尘野心勃勃,气质略逊,到底成不了气候,想不到他竟是如此恶毒,士别三日,真该刮目相看了。
他坐了十几天的船,又被打得伤痕累累,身体痛得厉害,过了半天就发了高热,流出的汗渗入伤口里,更是疼痛难忍,但身上连挣扎扭动的力气也没有,神智模糊时,听到低低的呻吟,竟是从自己口中发出。
他听到牢房外有人声,却是嘈杂一片,听不分明,想睁开眼,眼皮重如千钧。
他知道岛上经常有不少弟子到贱奴牢房挑选几个还能看的来泄欲,只能希望会有认识他的人看到他。他想象得出现在的自己蓬头垢面,浑身血肉翻卷,和个贱奴没什么不同,唯一还能辨别出他身分的,大概就是他背上的刺青了。
原先深恶痛绝的刺青,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世易时移,实是让人说不清楚。
他迷迷糊糊地痛醒过来,又睡了过去,只到三两次时,感到自己被装入了一个大布袋里,昏昏沉沉地抬到了一个地方,被人放下来。
从布袋中出来时,又是兜头一盆冷水,他睁开眼睛,看到方雪尘坐在面前,低眉看着手中的一枚药丸,像是根本没看到他醒转。
徐元霆吃了一惊,那药丸的色泽分明就是他平时吃的解药,方雪尘不是都扔了么?
「火蛟大人,他已经醒了,不知该如何处置?」一个侍从问道。
方雪尘眉心微蹙:「谁让你们只用普通的伤药的?弄得不好,可怎么卖钱?」
徐元霆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方雪尘胆子这么大,竟敢将他当货物卖了,心下震怒,张口道:「方雪尘……你好大胆子……」
他这一场病来得又快又急,喉咙像脱了水一般,声音嘶哑低沉,几乎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还不堵住他的嘴!」方雪尘将药丸放回木盒,又放到抽屉里,浑然不顾徐元霆被人用衔珠塞进口中,皮绳绑在脑后。那衔珠是红色的琉璃珠,晶莹剔透,中间仿佛游着一尾深红小龙。
衔珠并不太大,刚好让他能合拢嘴巴,却是不能说话,唾液顺着唇角流出,令他狼狈不堪。他坐起身,却是浑身没有力气,头晕目眩,只能伏在地毯上。
方雪尘看他悲惨的样子,微微一笑,让人拿了上等的药膏给他敷上。
第十九章
「启禀火蛟大人,龙主驾到!」
方雪尘脸上现出喜色,道:「快请他进来!」却让人拿了一块红幔,将徐元霆盖住,裹了起来。
被这块红幔裹住全身,徐元霆像被紧紧包在一个蚕茧里。他生了重病,头晕目眩,只觉得难受至极,就连呼吸也十分困难,此时听到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由得心下一阵激动。
这脚步声如此熟悉,他自然不会认错。
他挣扎了一下,想要被进来的赤龙主发现,却感到一只脚狠狠踏在他背上的鞭伤处,他眼前一黑,几乎晕眩过去。
「龙主怎地来了?属下正在调教货物呢!」
赤龙主微笑道:「这等小事,让底下人办好就行了,何必劳你亲自动手?」
他的声音听过许多次了,徐元霆此时听来,却觉得另有一种桀惊不驯的张扬气质,令人迷醉。
「眼看过几天就到月潮小会了,这货物怎么教也不听话,属下也只好亲自过问了。」方雪尘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血蛟大人去了何处,竟留着这许多事务,让人忙也忙不过来。他的手下我又使唤不动,真让人难办。」
徐元霆勉强打起精神,却不由听得暗暗好笑,方雪尘开口就向赤龙主要位分,真是够直接的。却听赤龙主温言道:「我知道最近麻烦你了,让你做这么多事,但你去年才升任火蛟,总不好又立刻再升,弟兄们会眼热……」
「可是血蛟当年却是一来就当了血蛟的,你拿了赤龙珠对兄弟们说一句,在这岛上除了你,就我说了算嘛!」
徐元霆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方雪尘扯着赤龙主的袖子发嗲的神情了。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的,赤龙主也只爱他的容颜而已,但他不会撒娇,也不会看赤龙主的脸色,只怕……
不知怎地,心下竟有些惴惴不安。赤龙珠早被他吃了,当然不可能拿来做信物,但赤龙主早就和方雪尘有过关系,此时此刻会答应他什么,也并不奇怪。
房内两个人都在等待赤龙主的回答,赤龙主顿了一顿,笑道:「他算得了什么,我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徐元霆只觉得耳边轰鸣作响,几乎无力思考。他病得极为严重,只是翻来覆去地想,原来他竟是骗他,他竟然白来龙宫岛一趟。竟然相信这个人的话,竟然会以为这个人是……爱着他……
他脑海中杂乱之极,只听方雪尘娇声埋怨道:「你既然不喜欢他,当初还召他到你寝宫里作甚?他想杀你,你不处死他,还和他去金陵那么久。」
「你不觉得他那样子,让人想杀杀他的威风么?我就是想把他追到手,再把他甩了,可不知多有趣。」
方雪尘拍手笑道:「正是,让他吃吃苦头,灭灭他的威风。对啦,他是不是得了病?我听丹房的人说,你经常让药师大人炼制丹药,送出岛去。」
赤龙主哈哈一笑道:「这都被你知道了?你对岛上的事真是尽心尽力。我在他身上下了春药,只有我睡了他才能解,现在我在闭关练功,自然就给些药给他缓缓身子,免得他一下子死了,就没这么好玩了。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他如今已完全不是我二人的对手,这段时间我不是常常闭关练功么,就忘了告诉你了。」
连春药的事都告诉方雪尘,赤龙主此时的话还有什么可怀疑?
徐元霆只觉得脑海间空白一片,只恨自己为何不能立时病死了,也好过听这一对无耻的奸夫说话,他对赤龙主恨之欲狂,转念又想到赤龙主正自己面前那么坦荡真诚,并不似作伪,心思混乱之极。
方雪尘咯咯直笑道:「你花这么多心思就为了玩他?」
「那是自然。你早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的。」赤龙主柔声细语,又说了几句情话,徐元霆只听得几乎连心都滴出血来。
「你说心里有我,可从来不带我出去玩。」方雪尘噘起嘴巴。
「吃醋啦?」赤龙主微微一笑,「等我闭关出来,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不管是到大漠去,还是到苗疆去,对了,我们可以坐船到极北的岛屿,那里会有五彩的极光,比龙宫岛上的晚霞好看一千倍。」
「真的么?龙主都去过那些地方?」方雪尘十分喜悦。
「当然。我以前武功还没练成,所以到处游历。等我闭关出来后,武功大成,就可以带你去了。」
徐元霆听他说的话十分温柔缠绵,却是对另一个人所说,心里仿佛撕裂开来。赤龙主和他相处那么久,从来不曾说过这些甜言蜜语。
他一直以为,对赤龙主的感情也仅仅局限于喜欢而已,想不到在他离自己而去时,竟会让他感到心碎似的难受。琴儿离他而去时,他心里只有痛苦,但此时听到赤龙主所说的话,却像是窒息一般,让他难以呼吸,再难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晕了过去。
◇
他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给他灌了不少药汁,身上贴的药也换了几次。睡梦中梦到和赤龙主相处时的情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赤龙主竟会在方雪尘面前将自己说得这么不堪,可是赤龙主的话却是言犹在耳。
他不相信自己比赤龙主大那么多岁,却仍然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终日打雁,自然会被雁啄瞎眼,可笑的是,他已不能自拔,为了这样的一个男子,亲赴淫窟,自投罗网,到现在才可悲地发现,这次权衡再三才付出的感情,已是难以收回。
他病得有些糊涂了,自然是顾不得其中的疑点,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上燥热不堪,下体空虚之极,总觉得有种极深的饥饿感让他难以满足,渴望着赤龙主的拥抱和亲吻,心底深处却清醒地知道,那拥抱和亲吻冰冷至极,只会让他绝望而死。
龙宫岛治疗外伤的伤药灵验无比,他心里存着死念,仍然醒转了过来。
醒来时四周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对面和隔壁的囚室里传来贱奴们微弱的呻吟。
他又回到了原先一个人居住的囚室。
方雪尘将他带出去,原来是特意让他听到赤龙主所说的话。
他怀疑那人或许只有赤龙主一样的声音,并不是同一个人,但却明白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即使学到他一样的声音,又怎能学得出他的气势语调?
而且……除了赤龙主之外,又有谁知道他身上中了极厉害的春药,只有赤龙主才能解?
他身上的高热还没有退去,身体十分虚弱,狱卒送饭时也不解开他铐在身后的镣铐,他只能低头去喝碗里馊掉的米汤,发情时只能用发热难受的乳首蹭着冰冷的地板。
他知道自己从尊贵无比的血蛟大人,已完全沦落成一个贱奴。地位如何,都只是由人评论,他也向来不在乎,可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恐怕连贱奴也是不如,甚至只是一条奢望别人凌辱的母狗。
方雪尘明知他中了春药,却仍然任由他在牢房里发作,狱卒都是方雪尘的心腹,他发作时,狱卒都走得远远的,不敢观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坚持活下来,可是他却知道,他心里的高傲并不能容忍他去质问赤龙主,因为他无法承受得到的答案并不如他所想。
活下来……或许只是为了远远地看他一眼而已。
此时回想起当年月夜下,赤龙主轻握住他的手,他掌心里厚茧的触感,竟像是将他的心底最柔软处割裂。
过了四、五天,方雪尘仍然没给他吃解药,赤龙珠的毒性累积得越来越多,他已不能克制自己,在牢房里扭转呻吟。
两个仆从灌了他一碗药汁,将他从牢里架了出来,用刷子刷洗了三遍。他身上的伤口结痂脱落,完全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敏感的身体被人用手指碰触过,发出奇怪的低吟,身体也微微蜷缩起来。
一个仆从发出了一声咒骂,却是不敢碰他太多,只能用一块布将他身上擦拭干净,再将一块红玉髓雕成的玉势塞入他的后庭。
空虚多日的身体被塞入不属于赤龙主的东西,似乎被冰冷刺激得收缩了一下,却是容纳了玉势的进入。
先前灌下的那碗药汁里掺入了化功散,他很快便感到身上没有力气。在淫毒多日发作下,他的体力本来就已不剩下多少,此时更是十分虚弱,即使仆从解下他的镣铐,他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只能让人扶着,穿上一件漆黑的光滑皮甲。
这件皮甲仿佛量身定制一般,十分贴身,将他体内的红玉髓卡死,无法排出,暗处用小锁锁住,令他无法脱下。穿上皮甲后,只露出四肢和头部,便如防身的软甲一般,可是看前面时,却是露出两边胸部巴掌大的圆洞,和下体形状美好的性器。
徐元霆神智已有些迷糊不清,他被两个人扶着站在铜镜前时,几乎认不出眼前的自己,那个媚眼如丝的男子已被洗去了脸上的易容丹,身上贴身穿着皮甲,皮甲包裹着挺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