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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战琰起了床,来到饭厅,没有见着君海澄,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钟了,难道一向早起的澄澄还没有起床?有点兴奋,澄澄在元帅府能够睡得这么香甜,不正是说明了澄澄对他的不设防和信任吗?某人心里又甜蜜蜜起来了——君海澄到元帅府来后,他就跟泡在蜜罐子里似的。
候在饭厅里的凡伯看出他在疑惑什么,又感叹又想笑,什么时候在生活上粗枝大叶的殿下居然也会这样关注一个人,关心人家起床没起床?凡伯觉得自己懂得了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的真谛,笑道:“殿下,君少爷还没有起来呢,如果你有事情忙的话,可以先吃。”
什么?那怎么行,他还想和澄澄共进爱心早餐呢!
战琰毫不犹豫地道:“不了,把早餐时间往后推迟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后澄澄还没起床,那就再推迟一个小时!哼哼!
“殿下,今天的晨练呢?”
“呃,今天的晨练取消了。”
“殿下,你说过,宁可居无竹食无肉,不可一日不晨练。”
“呃呃,本帅说过这样的话吗?”
“千真万确,殿下,如果你还有怀疑,我还可以把当时的录音拿给你。”
“那个,其实也不必太过严肃死板。”
凡伯笑眯眯地道:“知道了,殿下。”
战琰摸摸鼻头,感觉凡伯变奸诈了哦?
君海澄终于睡饱了,跟周公道别,洗漱后从楼梯上下来,见所有人都在等自己,登时一惊,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迅速染上霞红,那娇嫩鲜艳的小模样看得战琰蠢蠢欲动,好想咬一口呀!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君海澄有些不好意思,也有点奇怪,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居然会这么放松,甚至都忘记作为一名客人应有的礼貌了。
一定是这个混蛋的错,如果不是他带着自己饶了太远的路,自己也不会太过疲累,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才起来,君海澄理直气壮地想。
战琰一脸严肃,摆摆手,“没事,今早上他们偷懒了,早餐才刚刚做好,你起得早还没得吃呢!现在时间刚刚好。”
君海澄:“……”
凡伯:“……”
服侍的仆人们:“……”
我们何其无辜!
战琰没有听到被他污蔑的可怜下人们愤怒的心声,他正非常欢快地道:“澄澄,快来吃早餐,包子菜粥咸鸭蛋!”如果君海澄有具象化的能力,就可以看到他身后有一条大尾巴在同样欢快地摇来摇去。
君海澄走到餐桌边,瞄瞄桌面,果然很丰盛,而且全部都是热气腾腾的。
战琰狗腿味十足的拉开椅子,君海澄刚想坐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往地上瞅瞅,哦,原来掉了一地下巴……
君海澄默然,看看那张椅子,又看看战琰肉麻兮兮的笑容,最后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一把将狗腿子拍飞,再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准备吃迟来的早餐。
战琰的脸皱成狗肉包子形,转过头,对其他还保持着O型嘴的人道:“下巴捡起来,然后出去。”一大堆电灯泡围着,实在是太碍眼了。
众仆纷纷鸟兽散,只留下凡伯一个。
小涵跟机器人似的走出去,来到走廊里,然后一蹦三尺高,“哇——!!额滴美人鱼!那个人真的是元帅?不是假冒滴?”
小涵胆子大,性格活泼开朗,在元帅府的下人中颇有声望,如果元帅府发生什么值得人深入讨论的事情,一定会请他主持八卦会议,于是,其他人都围着他,七嘴八舌地小声道:“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元帅很温柔!”
“君少爷好幸福!”
“我怎么觉得元帅才是最幸福的那一个呢?”
“也对,孤家寡帅终于有人要了么。”
“不过元帅好像是一头热啊,君少爷都不怎么鸟他来着。”
“有鸟。”
“哪有鸟?”
“君少爷吃了元帅夹的菜。”
“咦咦咦?”
所有人看向一脸高深莫测状的小涵,“小涵哥,你有什么看法?”
小涵鬼头鬼脑地看了看周围,见管家没有出来,才拍拍胸脯,叉着腰,竖起一根手指,问道:“我问你们,元帅和君少爷配不配?”
“配!”
“那不就得了?”小涵翻手,得意地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你们想想,元帅亲自带人回来,多不容易啊!要等下一个,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而且,元帅看着就是把一颗心掉在君少爷身上了。”
小涵雄纠纠气昂昂地一挥手,“所以,我们一定要严格关注君少爷和元帅之间的情感进展,分析他们已经遇到或者可能会遇到的问题,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努力制造机会,好让我们的孤家寡帅早日步入婚姻的殿堂!”
一个人讷讷地咕哝:“可元帅总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放屁!”小涵哼哼地道,“我敢保证,他现在比谁都更想踏进这个坟墓——只要对象是君少爷的话。”
一群少人噗嗤噗嗤的乐。
又一个人提出一个问题,“元帅和君少爷,谁娶谁嫁啊?”
“那还用说,肯定是元帅娶!”
“我看不一定,如果君少爷是人鱼,那肯定是他嫁入咱们元帅府,可是君少爷是男人,你知道,男人都是很重脸面很争强好胜的。”
小涵转了转眼珠子,“唔,这倒是一个问题,不过,我相信,爱情是伟大的,是神圣的,是无所不能的!呃——也许元帅愿意嫁?”
“哈?!”
战琰当然不知道有那么多人正在操心将他嫁与否的问题,他正殷勤地给君海澄夹菜,包子好啊,煎饼也不错,鸡蛋呢?哦在这里,这一碟腌制的小菜挺可口的,赶紧移过来,啊,吃了这么多该口渴了,牛奶呢?夹夹夹,拿拿拿,战琰目光霍霍如刀,努力挑选营养又美味的食物喂猫。
君海澄无语地看着堆成一座小山的盘子,他看起来很像一只猪吗?
制止战琰的喂猪行动,君海澄夹了一个蟹肉小笼包放进嘴里,嚼嚼,唔?味道还可以喔!吃得出来不是家用机器人做的,没有那种怪异的机械的味道。
吃了两口,肚子里暖暖的挺舒服,可是君海澄又浑身不自在起来,为什么那位管家要用这种慈爱热切的眼光看着他,还带着一丝遗憾?看见他有什么好遗憾的?他身上有什么不妥吗?不动声色地自我检查了一遍,衣裳整洁,衣扣紧扣,衣袖也没有翻卷,很好,没有纰漏,完美一百分。
最后,君海澄只能安慰自己,战琰就是一个不着调的,他的管家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理解理解!
看看自己始终保持着同一高度的碗,君海澄捧着鼓鼓的肚子,无奈叹气,“我确定了,战琰,你一定是想把我撑死!是吧?”
战琰一脸疼惜,“澄澄,你怎么吃得这么少?再吃一点吧!看看,瘦的。”
君海澄很憋屈地道:“我吃不下了。”他还是比较注重养生的,平日里不会吃的太饱,今天早上他已经是超常发挥了,胃袋严重超载。摸摸肚子,君海澄偷偷运起一丝灵力,在胃部盘旋缭绕,嘶,舒服多了。
不能继续喂食,战琰心里十分遗憾,看澄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东西,实在是太可爱了!扒拉着一块面包,塞进嘴巴里,叹气:“唉,猫儿食。”
君海澄哼唧,“我是没你那么饭桶!”想想,君海澄挑起了眉头,一指指之,“不对,我好像吃的比你还多吧?”
战琰吭哧吭哧的啃包子,装作没听见。
“喂,阿琰!”君海澄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战琰鼓起来的脸颊,颇为恶意地问:“你该不会是消耗厨房库存的能力太差了,所以特特请我回来帮忙的吧?”
心满意足地戳完了,君海澄又得意洋洋地给僵化的战琰填了一大勺子粥,“我是猫儿食,你就是小鸟胃,阿琰,这样不好哇!知道不?”
候在一边当隐形人凡伯忽然开口插一句,“君少爷说得对,殿下是打小就养成的毛病,一向是三餐不准时,吃食不定量的,还挑食得很,有时候忙起来了或者是不耐烦了,干脆就不吃了,比小孩子还要任性。”
“咦,那他平日里吃什么?”看战琰长得人高马大的,虽说看着有点偏瘦,不过君海澄亲手揍过此人,知道此人衣服下的肌肉不是一般二般的结实,充满了力量。君海澄一直以为他是个饭桶来着。
凡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肯好好吃饭,只是喝酒,泡酒缸子里去了。”
“他这么不懂事啊?”
“是啊是啊,从小就让人操碎了心。”凡伯想起哄小时候的战琰吃饭的心酸二三事,也是一阵唏嘘。
君海澄也想起自家的巴德兰爸爸,一把屎一把尿的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不知道费了多少精力,还有泰蒙干爹,长辈们这种无私的不求回报的付出,一向是世界上最令人感动的事情之一。
“君少爷,你是不知道,殿下小时候调皮着呢,让人头疼,在殿下三岁的时候,还住在皇宫里头,有一次,我想喂他吃中午饭,午饭里有一道炖得嫩嫩香香的土豆泥,结果小殿下一看,噔噔噔的就跑了,我们出动了几十个人,找了大半个皇宫才找到他,原来他特特的找了一棵最高大的树躲在上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的,把我们吓得要死,也不肯下来,跟只肥肥的小熊似的粘在树枝上。”
君海澄听得有趣,就问:“那后来怎么样?”
“小殿下不肯下来,还威胁我们不准上去,就那样僵持着,后来大殿下来了,哦,也就是现在的陛下,吓唬他说:‘树上有蛇有虫子,再不下来,咬你的屁股!’谁知小殿下根本不怕,还哼哼的说:‘屁股开花算得了什么?比吃土豆泥还可怕吗?打死也不下!’不管怎么劝,小殿下都不肯下来,最后没办法,只好找来了老陛下,老陛下正吃饭呢,就匆匆地捧着一只饭碗跑过来了,一起劝,小殿下就开口要了一个特权,直到老陛下答应了,还亲手写了保证书,他这才肯下来。”
“什么特权?”君海澄追问。
凡伯眼里全是笑意,“小殿下可以选择不吃菜的特权。”
“嗤!”君海澄忍不住乐了,闹了一大通就为了这个?古怪地看了战琰一眼,原来这个流氓也有这么童真的一面啊?
“可不是,”凡伯也乐,“下树的时候还把裤子划破了,露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屁股,哈哈哈,没有开花,还是完好无缺的!”
“呵呵呵!”
战琰再厚脸皮,也禁不住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将他小时候的糗事拿出来打趣,尴尬地道:“喂,你们也够了,八百年前的事拿出来说什么!”
君海澄就往他身后瞄,白白嫩嫩的屁股啊……噗嗤!
战琰恼羞成怒了,干脆色迷迷地道:“澄澄,如果你要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要不现在咱们进房间里去,我脱给你看?”
君海澄一噎,咳嗽两声,谁要看你的屁股?不要脸的老流氓!
“快点吃你的早餐吧!再拖下去,都不用吃午餐了,你直接上树好了!”
战琰嘿嘿直笑,自认扳回一城,开始认真吃早餐。
吃完早餐,两个人再转移到元帅府的花园里,继续悠哉悠哉的喝茶。凡伯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欣慰,君少爷是个好的,希望殿下能够早日达成自己的心愿吧!
元帅府的花园占地极大,树木葱郁,草坪浓绿,鲜花盛开,黑色玫瑰,蓝色妖姬,紫色纹兰,血色梅花,金色郁金香,一簇簇,一树树,开得鲜艳灿烂,美丽幽然。在现在的科学技术下,想让不同季节的花朵同时开放,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君海澄舒舒服服地靠在栏杆上,抿了一口茶,看着满园芬芳,心情舒畅,还小小调笑了战琰一把,“阿琰,没看出来,你还挺风雅的么。”
战琰拿着牙签剔牙,也不管此情此景,他的动作简直就是在一副绝世好画上面摁上一颗老鼠屎,还是超大颗的那种。
鼻腔里喷出一口气,“我可玩不来这个,这是克里琴斯那只孔雀干的,搞得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有些味道还刺鼻得要死,有什么看头?中看不中吃!按我的意思,还不如全部建成训练场。”
君海澄摇头,“牛嚼牡丹,不懂风雅的家伙!”
果然不能期待这个流氓有一点正常人的表现么。
“谁说的?”战琰忽然十分猥琐地笑起来,君海澄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就听到战琰用同样猥琐的声音道:“谁说我不懂风雅?老子别提多风雅了,会赏花算什么好本事?老子不必会赏花,老子只需要懂得赏人就可以了,哎呀,真是人比花娇呀!哼哼哼!哈哈哈!”
“鬼叫什么!”君海澄微红着脸颊。
战琰继续用淫/荡的眼神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