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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叫什么!”君海澄微红着脸颊。
战琰继续用淫/荡的眼神扫射君海澄全身,栏杆后面一大丛极茂盛的牡丹花,更衬得他眉目如画,眸色如波,肤白如玉,战琰第N次荡漾开了,口水哗啦啦往下淌,好一副千娇百媚的绝世美人图啊!
千娇百媚——呃,这个词儿不对。
君海澄的容貌虽美,不过人第一眼看见他时,会注意到的绝对不会是他精致完美的长相,而是震慑于他那一身风清月朗的气质,如苍之松,如翠之竹,如不染尘埃的雪,如汨汨而流的山泉。
战琰琢磨了好一会儿,可惜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语,唉,很难得想文艺一把,居然没文艺起来,太失败了!
瞅瞅君海澄,战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两瓣润泽好看的唇吸引住,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到应该怎么去形容了!
好一副让人好想啃一口的绝世美人图啊!嘿嘿嘿……
战琰得意得简直要飘起来了!
“嗷——!!!痛死我了!”
君海澄收回左脚,哼,再敢用看红烧猪蹄的那种眼神看我,少爷就直接把你变成一道红烧猪蹄!
☆、48 中毒
君海澄在元帅府里呆了两天;吃饭睡觉打流氓;日子过得十分逍遥快活。
就是高小白听到他居然住到元帅府里去了;很是大呼小叫了一番;羡慕得君海澄在通讯仪这边都可以听到他滴答滴答的口水声,君海澄用小叉子吃着凡伯特意为他准备的;软糯香甜的红豆小蛋糕,不屑地想。
然后高小白告诉他,战斗系和精神系的前五名要在明天中午集合,准备和中央学院的比赛,有老师带领着进行赛前强化训练,再来个赛前总动员,鼓励你为国争光为己争气什么的。君海澄表示收到,然后就忍无可忍地挂了通讯仪;小绵羊那种“你跟天神住在一起我全身的细胞都在羡慕你”的语气实在是太欠扁了!
回去就扁小白一顿!君海澄决定。
觉得有点饱,不过看看碟子里还剩有一小块红豆蛋糕,浪费了不大好,就用叉子叉起来,左右瞅瞅,是吃好呢?还是不吃好呢?
纠结了一会儿,君海澄最终还是张大嘴巴,啊呜一声,将蛋糕吞进肚子里,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君少爷!”远远地传来小涵活泼的喊声。
君海澄赶紧把小叉子一丢,抹去嘴角的蛋糕屑,倚着栏杆一派谪仙风度。
“君少爷,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小涵飞快地跑过来,弯着腰扶着双膝喘气。
“啊,小涵,有什么事吗?”君海澄含笑看着他,他对这个少年印象很深刻,
怎么说呢?他很少见到比高小白和于非两个加起来还要活泼的人……
“君少爷……”小涵满眼粉红色的星星飘啊飘,不管见了君少爷多少次,他都还是觉得,君少爷真是好漂亮啊,而且人又温柔,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宛如春日温暖的微风,轻轻拂去了人心头的尘埃,清灵美好得不可思议。
君海澄囧,怎么又发起呆来?
又问了一次,“小涵,有什么事吗?”
“哦,”小涵拍拍脸,脸红红地道,“是元帅找你——咦,元帅已经过来了。”心急成这个样子呀!小涵看向君海澄和战琰的眼神全是暧昧,识趣地走开,打扰别人谈恋爱是要遭雷劈滴!
然而,现实状况并没有小涵想得那么旖旎,战琰的脸色甚至有点凝重。
君海澄不由站直身子,“怎么了?”
这人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哪怕大难临头了也可以继续歪在椅子上喝酒聊天,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慎重?
“小麟儿出事了!”战琰眉毛拧得紧紧的。
“什么?”君海澄差点跳起来,“那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欺负小麟儿?!”
小麟儿是战琰的侄儿,一个可爱到爆的小正太,君海澄只见过他几面,不过却十分喜欢这个小家伙,白白嫩嫩一股子奶香还爱装大人的小包子谁不喜欢?君海澄就很喜欢,表现在他每次见到战麟都忍不住狠狠“疼爱”他的小脸蛋上,他现在有点理解小时候为什么爸爸和干爹为何那般钟情他的小脸蛋了,小孩子的脸蛋,真是太招狼手了!
小包子居然被人欺负了?
要知道,小麟儿不是一颗简单的包子,他是当今皇帝陛下唯一的子嗣,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纳索魔未来的皇太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君海澄都可以想象,到时候造成的影响会有多严重了。
战琰的绿瞳闪过慑人的寒芒,“小麟儿中了毒。”
君海澄继续看他,心提得高高的,知道他话还没有说完,如果是简单的中毒,战琰怎么会是现在这种表现?
战琰吸了一口气,“是七月泣血。”
于是君海澄也吸了一口冷气。
古往今来,似乎有一个奇怪的规律,越是毒的药物,名字就越是好听,越是迷人,比如这个七月泣血,一个疯狂的黑巫医曾经用它毁灭了一个国家,也是因为七月泣血,黑巫医的名声开始烂大街的。
中了七月泣血的人,并不会立刻死去,而是全身开始发热,整个人就好像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样,一点一点地忍受皮肤一块块龟裂,连血带肉掉下来的痛苦,饱受折磨之后,最后七窍流血而死。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七月泣血具有传染性,这一点才是人们人人闻之而色变的主要原因。
它主要是通过皮肤接触,尤其是通过接触患者的血肉来传播,也不能完全排除通过空气造成呼吸道感染而中毒,令人忧虑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把七月泣血的解药成功研制出来。
战琰眉间带着隐隐的焦虑,“我现在需要立刻进宫,澄澄,你先回去,还有,最近如果没特别紧要的事,不要随便出去。”
君海澄抬起头,“不,我跟你一块儿进去。”
战琰惊讶,虽然君海澄没有明确表示出来,但他感觉得出来,君海澄对皇宫这种地方是敬而远之的,也是因为察觉到他的这种态度,虽然战谦和慕玺泪多次用“美媳妇总要见哥嫂”的理由,让他把人带回皇宫,正式见上一面,顺便把之前那个乌龙征婚彻底解决掉,但战琰也没有答应。
不过战琰还是摇了摇头,口气前所未有的严厉,“绝对不行!”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句话,战琰一定早已经美得找不着北了,可是现在他明知道皇宫那里会有危险,如何肯让他去?
君海澄才不听他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车库里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被拉走的战琰苦笑,我这辈子,也就是在你身上婆婆妈妈过了……
此时的皇宫,气氛紧张凝滞。
“怎么样了?关老?”慕玺泪嘶哑着声音问。
关老就是人鱼医院的院长关兰舟,他不仅在人鱼的疾病治疗上有很高造诣,
在其他方面同样有不俗的成就,人也是出了名的医者仁心。
“都试过了,没有办法降温。”关老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带着浓浓的悲怒,悲自己的无能为力,怒那幕后黑手,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慕玺泪怔怔地看着大床上发着高热的儿子,忽然尾巴狠狠地一拍,直接将身边的东西砸烂,鱼鳞被刮破了流出血来,他也没有任何痛觉,不,是因为他的心已经痛得将肉体上的痛楚都掩盖过去了。
七月泣血啊,这是七月泣血啊,这种东西不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完全销毁了吗?竟然在纳索魔皇宫再次出现,难道是针对纳索魔皇室的阴谋?!
而现在,他的孩子,就中了这种无救的毒!他健康可爱的小麟儿,会软软地叫他母后的小麟儿,如今却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就算他是纳索魔地位尊崇的皇后陛下又怎么样?就算他是武器制造部最值得骄傲的人鱼部长又怎么样?此时此刻,面对亲生骨血的痛苦,他依然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孩子一步一步地向死亡靠近。
战麟干裂的小唇动了动,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涌出一丝血丝,慕玺泪看了,真是心都碎了,就想冲过去抱抱他,让他不要害怕,被战谦拦住。
“泪儿!”战谦紧紧地抱住慕玺泪的腰,这位一向温文尔雅的年轻帝王,第一次毫无掩饰地在面上露出决绝的阴狠,敢伤害他的子嗣,不管你是谁,都要做好被株连九族的准备!还真当他是吃草的羊不成?!
“谦——”慕玺泪靠在战谦的肩膀上,仰起头,死死的咬着牙,将眼角的泪意狠狠地逼了回去!
战谦用力地抱着他,会没事的!
“皇兄,皇嫂!”匆匆赶过来的战琰和君海澄一看这副场面,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小麟儿不会已经……
君海澄是第一次见到纳索魔最尊贵的夫夫,不过现在也不是寒暄的时候,只是行了一礼,轻轻地叫了一声,“见过陛下,皇后陛下!”
他不懂这些宫廷礼节,不过人如果有貌有气质,再加上君海澄修真也有这么多年,自有一番洒脱风度,所以无论做什么,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舒服感觉。
见过礼后,君海澄就朝床上看去,心情沉重下来,才多长时间没见,那个水水嫩嫩可以当豆腐卖的小孩儿,竟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关老见到君海澄这一张陌生的面孔,觉得有些奇怪,更奇怪他居然是战琰亲自带进来的,不过这些跟他没关系,老头子深皱着眉头,道:“小殿下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如果再不退热,连血液都会沸腾起来,等到把人煮熟了,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唉!”
“那些宫廷医生呢?都是吃白饭的?这么多人,就想不出一个法子来?”战琰冷冷地道,心中也是又焦虑又恼怒,真想把那些只会吹嘘大话的人都砍了!
“不怪他们,”战谦还是比较冷静的,“七月泣血本来就是医药学上的一个从来没有人能够攻克的难关,他们做不出解药,也是可以原谅的。”
慕玺泪从战谦的怀里出来,绷直身体,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令人心惊的狠戾,“我可不管他们可原不可原,治不好麟儿,我就要他们的命!”
战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知道慕玺泪已经快失去冷静了,慕玺泪眼圈微红,却始终不曾掉眼泪,他恶狠狠地问:“关老,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被凶的关老苦笑,“我是没有办法的了,”对上慕玺泪绝望的眼神,心中一阵不忍,苦苦思索了一会,忽然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里,有些犹豫地道,“老头子我是没有办法,不过,或许有一个人可以……”
“谁?!”
“唐冰兰。”
战琰战谦慕玺泪齐齐把头转向君海澄。
关老一怔,这是为什么?
君海澄一直微微低着头,没有注意听,感受到投注在自己身上强烈的视线,抬起头来,奇怪地问:“怎么了?”
他刚才用神念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小麟儿的身体,发现他身体里面缭绕着一团一团的暗红色的雾气,在五脏处的雾气特别浓重,造成大片的黑影,然而神奇的是,这些雾气却不无法在医疗器上面显示出来,其实,如果不是他用的是神念,而是普通意义上的精神力,也发现不了这些雾气。
关老把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我爸爸?”君海澄惊讶。
哦,原来这孩子是唐冰兰的儿子,怪不得了。关老继续道:“是,不是我自谦,如果说到对这些奇难杂症的研究,我是绝对比不上唐冰兰的,甚至可以说,在整个纳索魔,都没人比得上他,如果他肯出手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君海澄二话不说,直接用通讯仪联络巴德兰。
战谦和慕玺泪什么话也没说,但他们的眼神明明白白地传达出对他的感激,君海澄一笑,担心自己会介意那点子积了灰的陈年旧事么?
自家爸爸都不介意了,他还会介意什么?
过去的总要过去的,况且当年巴德兰和皇室的那点子纠纷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除了唐莫,其他的事情巴德兰都已经放下了心结,能够以平常心看待了。当然,他和战琰是天生的不合,没救的,两个人的脾气都是臭得要死的那种,又都牙尖嘴利,说话不到两句就会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对方淹死,想让他俩坐下来好声好气地说话,绝对不可能!尤其是,知道战琰死皮赖脸缠上宝贝儿子后,巴德兰更是看战琰上下左右东南西北都不是人了。
“噢儿子,干爹的小乖宝贝儿,干爹快想死你了!”那头传来泰蒙肉麻兮兮的声音,偏偏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吼得所有人都听见了,任是大家心头沉重,也不由地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