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了,”巴德兰摇摇头,“水之学园里面很多人鱼,我们不方便留宿,再者(露出一丝讥笑),如果被有心人知道我住进去,恐怕会担心得直接从马桶上跳起来——因为那些美丽柔弱的人鱼们正处在巨大的死亡威胁当中。”
“爸爸。”君海澄有点难过。
“乖,儿子,我不怕任何人,但我也懒得去惹麻烦,我这次到帝都来,可不是为了和昔日的‘好朋友’的叙旧的。”
君海澄抱着巴德兰的手,“爸爸,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巴德兰笑了,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时光过得真快,爸爸的宝贝儿长大了,都可以保护爸爸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光着屁股到处乱爬的情景呢。”
“爸爸!”君海澄脸红。
战琰的耳朵猛地竖直,小时候?澄澄?光屁股?
一会儿飘飘然的想着,小时候的澄澄该有多可爱啊,肯定比皇宫里那个越来越小奸滑的小太子可爱多了;一会儿又酸溜溜地想着,巴德兰居然看光了澄澄的屁股……不晓得什么叫非礼勿视?
“咕噜——”
三个人齐刷刷地猛扭脖子看向泰蒙,泰蒙无辜地看回去。
君海澄心疼,“干爹饿了?”手一掏,“吃点蜜桃先。”
“我们先去吃饭。”战琰把车开过来,载上众人,呼啸而去。
巴德兰坐在车后座,气愤愤地对着自家儿子说:“简直就是土匪!你看看,他擅自就决定了,我说去吃饭了吗?什么大爷样!”
君海澄摸摸鼻尖,瞪了战琰的后脑勺一眼——看你,让爸爸生气了!
战琰心有灵犀地回望一眼——澄澄,相信我,你爸爸永远不会看我顺眼的。
君海澄再瞪——胡扯!
战琰啧啧地叹气——没准我现在呼吸都是错的。
君海澄戳他后腰——哪有这么夸张?
战琰扭来扭去——哎呀,痒!
巴德兰不悦,“咳!”
眉目传情中的两人正襟危坐。
巴德兰喷了喷鼻腔音,“开车就好好开车,开得七歪八扭的,你确定你当初考驾驶证的时候考官没有被鼻屎糊住了眼睛?我能否稍微期待一下你那堪比弱智儿的智商会明白安全驾驶的重要性?啊,多么有创意的自杀方式,尊贵的元帅殿下,你介意卑微的我对此表达一下钦佩吗?为你非凡的勇气。”
泰蒙一口一个拳头大的桃子,吧唧吧唧,呸。
君海澄同情地看着战琰僵硬的后背,小心地往泰蒙那边挪了挪,泰蒙往后一伸手,递过来一个被仔细削皮剥核的蜜桃,君海澄接过来放在嘴边小口小口地咬,爷儿两个一边吃桃一边看车窗外的风景,那个惬意啊!
战琰沐浴着巴德兰的毒液开车去了“薇”餐厅。
一早就接到通知的曹经理早就清空了场地,带着所有员工严阵以待,结果车门一开就看到一个蔫头蔫脑脸色焦黄的元帅。
饱经风浪的曹经理惊悚了,到底何般人物,能将无所不能的BOSS大人摧残到这种地步?!
巴德兰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店招牌,“‘薇’餐厅?”然后眼尖地看到招牌低下的小小的金色皇室徽章,轻哼一声,大步走了进去,黑色长袍在风中翻滚着气势惊人的波浪。
“BOSS?”曹经理偷偷地问。
“夹起尾巴,小心点。”战琰偷偷地答。
“是是是!”曹经理偷偷擦汗,妈呀,元帅这位岳父大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呀。
☆、61 岳父难搞
吃饭的时候;巴德兰照样发挥他的毒舌本性;管你是龙肝凤髓;还是琼浆玉液;巴德兰总有办法从鸡蛋里面挑出骨头来,冷嘲热讽;指桑骂槐,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重复的,让人不得不佩服他那丰富的词汇量。
曹经理及众员工个个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就连负责擦地倒垃圾的众机器人也扑哧扑哧的直冒油烟,很想集体撞墙。
从头到尾,只有泰蒙一个人吃的最香甜。
食不知味吃完饭,苦逼元帅再次充当免费司机;把巴德兰和泰蒙送到酒店,巴德兰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今天的服务态度勉强合格,奈何我们经济拮据,就不给赏钱了,想来元帅大人财大气粗,也不会稀罕这么一点小钱。”
说完后,就趾高气扬地领着一只泰蒙狗狗进去了。
“……………………………………………………”
战琰木木地看着车前窗,然后喷了一脸血。
颤抖着竖起中指,老子祝你菊花残满地伤,夜夜被压,永世不得翻身!
“元帅?”
“元帅,死了没?”
“还有点气,应该没死透。”
“真可怜,被虐成这样。”
“老子还没死哪!!!!你们这帮混蛋!!!!”
趴在地板上挺尸的战琰直直的弹起来,砰砰砰砰,围观者纷纷中弹躺倒。
发泄一阵,战琰倒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诶,元帅,元帅!”克里琴斯兴致勃勃地凑过来,脸上每一根绒毛上都写着八卦,“巴德兰他怎么刁难你了?说说看。”其实就是说,你有什么痛苦的事情,说出来给大伙儿乐一下?
战琰反手拍飞他,“八卦不是一件华丽的事情,维洛斯少校。”
“啊!我毁容了——!”克里琴斯少爷爬滚走对着镜子尖叫去了。
元帅很危险,闲人勿靠近。
其余人非常识相地顶着锅盖跑走,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顺便感慨一句:这年头,当元帅也不容易啊!
战琰盘腿缩在沙发上满脸愤慨,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憋得内伤,然后又发了会儿呆,手指在大腿上有规律地跳动。
一块散发着冰冰冷冷的甜香的梨肉递到他的嘴边,“梨子下火。”
战琰眼睛一眯,叼走了上面那块晶莹剔透的梨肉,但也没放开那两根手指,垂着眼帘,含着两根如玉纤指轻轻磨牙。
这幅模样,君海澄都为他觉得心酸了。
“澄澄……”敏锐察觉到君海澄内心的柔软,战琰轻笑,把人拦腰一揽,嗅着怀中人清新的气息,“心疼我了?”
君海澄软软地打了个呵欠,“你那只眼睛看见了?”
“左眼跟右眼都看见了。”战琰给他揉揉肩膀,“累了?”
君海澄眨眨眼,“有点。”自己也觉得挺稀奇的,他不睡中觉很多年了。
“那就睡吧!”
君海澄哼哼,“睡你身上?”
战琰理所当然地点头,“纳索魔最昂贵的的肉垫子。”
君海澄失笑。
指腹轻轻摩挲着君海澄的唇角,战琰附下头去,声音低哑,“让我亲一口。”
“这是要补偿?”君海澄戳戳他的胸口。
战琰认真地想了想,“不是补偿,就是想亲。”
君海澄笑意更浓了些,战琰含笑亲了下去——
没成功。
一只手掌捂住他不安分的嘴巴。
战琰露出一个郁闷的表情。
君海澄撑起身子,手朝大门一挥,悄无声息裂开一条小缝的大门猛地打开,门外偷窥的众人呼啦啦摔了进来,哎哟哎哟连声惨叫。
抬头一看,屋里两个人都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一群人干笑,缩头缩脑地退了出去,心中遗憾,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君海澄跳起来,“下午人鱼系有课,我先走了。”
战琰叹气,他的这帮子属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头扣光他们的工资!
端起茶几上的荷叶边碧翠瓷盆,切好的雪梨摆得满满的,一块一口刚好合适,甜津津的润人心脾。吃光了所有的梨,又到厕所里撒了一泡尿,战琰已经完全没有之前憋屈的情绪了,澄澄是心疼他担心他,才故意跑这么一趟的吧?
战元帅自顾自嘻嘻嘻的贱贱的笑了。
酒店里,巴德兰正在臭骂战琰,泰蒙穿着一条大裤衩,一边眯着眼睛找裤子,一边嗯嗯哼哼的应着。
“哼,他以为他装模作样一下,我就会感动得涕泪横流吗?这样就想我把宝贝儿子嫁给他?现在天还亮着呢,醒醒吧!想娶我巴德兰的儿子,成!拿命来换!我就不信了,他装得了一天,还装得了永远——该死的蠢货,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信不信我把你整个塞进马桶里?”
“有!有!啊,是啊,那小子太坏了!”泰蒙忙回答。
巴德兰眯起眼睛,“他坏哪里了?”
“哪里都坏,坏的流油了!”泰蒙又开始找毛巾。
巴德兰觉得气顺了点。
夫夫两个洗了个澡,躺倒床上准备睡个午觉。
泰蒙四肢摊开,打了个浅浅的呼噜,“其实,我觉得元帅还不错。”
“什么?!你说什么?!!”巴德兰横眉竖目,伸出手飞快地戳了戳泰蒙的额头,泰蒙嗷的一声,捂着额头委屈地看着他。
“说,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改口改的这么快?”巴德兰一脸威胁。
“老不死的,别激动。”泰蒙直接把人锁进怀里,拍拍那圆润挺翘的屁股,在巴德兰炸毛之前,泰蒙低笑,“呐,你得承认,今天他一直在让着你吧!”
巴德兰不大情愿的嗯了一声。
泰蒙继续道:“不管你说话怎么难听(巴德兰反驳:我说话哪里难听了?!),怎么鸡蛋里面挑骨头(巴德兰愤怒: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他都没有反驳过一句,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不用这样来讨好迁就我们(巴德兰:哼!),如果他直接用权势压人,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是不是?(巴德兰扭头!)但他没有,一个高傲了一辈子的男人,愿意为了另一个人去低头,单就这一点,我就佩服他。”
巴德兰闷闷的。
“这是其一,其二,”泰蒙努力搜刮肠肚里的墨水,“澄澄的进化人鱼身份已经曝光了,在纳索魔,没有比元帅更适合保护他,也只有元帅有魄力有能力护住他,要是换了个人,哪知道心肠是白是黑。”
“那其三呢?”巴德兰阴阴地问。
泰蒙笑着亲亲他的鼻尖,“老不死的,你发现了吧?咱们儿子,喜欢他呢!”
巴德兰呆了呆。
“儿子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泰蒙又亲了一下。
巴德兰泄气,“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是……不甘心!”
泰蒙囧脸,“你这是恋子癖。”换上一副沧桑的口气,“唉,儿子小仓鼠那么小只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受他将来要嫁人的命运了。”
“我不管,”巴德兰拿被子一蒙脸,底下传来他含糊不清的声音,“反正,我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当然当然,不会那么轻易便宜他的。”想当初他追老不死的追了那么久才终成正果,如果战琰一下子就成功了,泰蒙大爷还不乐意呢。
两夫夫基本达成共识,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巴德兰依旧尽心尽力地找茬,不过战琰已经找到了心理安慰,很有点他强任他强,我自明月照山岗的味道。
巴德兰有些不解,私底下问泰蒙,“他一夜之间基因突变刀枪不入了?”
泰蒙转转牛眼,看看正跟在战琰身后,背着手左看右看的自家儿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嘴巴凑到巴德兰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
听完,巴德兰也不知是气是笑,心中有些酸溜溜的,这乖儿子的一颗心看来是真的落到人家身上去了,儿大不中留啊!
——但他会尽力留久一点的。巴德兰阴森森地露出一角白牙,太容易得来的东西,总是难以被珍惜的,要不要干脆制点毒药给战琰吃下去,日后变心了就爆他心脏什么的?这样看起来比较保险一点。
正在走路的战琰忽然摔了一跤,头朝下四肢大张趴在地上。
君海澄:“……”
巴德兰:“……”
泰蒙:“……”
君海澄赶紧跑上去把人拉起来,战琰似乎受惊过度,目光呆滞地看着君海澄。
君海澄感觉不对劲,紧张地上下检查:“摔哪了?摔哪了?天,别把脑子摔坏了吧?中央帝国会举国欢庆的,他们费尽心思杀不死的战元帅,就这么轻易翘在一个大马趴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