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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萧墨溟,你看那个人。”
南宫如歌指着正在要落座的人,只可惜,那个男子已经是上了楼梯,背对着他们,应该是上二楼的雅间,萧墨溟看不见,只是看见穆容冽的身影,他对他熟悉些。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个人我看着长的和年年和像的。”她的手,拿着筷子,指着背对着他们的人,那人走的笔直,玄色的华衣一看就知道不会是平常人家,能让穆容冽这般招待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只是他会是谁呢?
“是吗”
“嗯嗯,真的,虽然只看见一半的脸,可是年年我是日看夜看,怎么会有错呢?”
客栈因为他们的到来轰动了一会,上了二楼雅间,百姓也不好继续跟前探个究竟,也只能作罢,在客栈一边吃饭一边讨论!
“那个人是谁啊?怎么让冽王也对他那么恭谨?”一大汉伸头,拍着一旁同伴的手,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听说是一国的太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看那人一看就是个贵气的人,你看他的言行举止,那浑身透发的气质,绝不是简单人物。”
突然邻座的有人也凑在那一桌上,“我听有人说,这是南齐国的太子,这次来北穆国是来寻找新太子妃的。”
“这人真是太子啊?”
“是啊!不然你觉得还会有谁,能出动冽王爷请的人一定会是个大人物的。”
“你这样说也是。听说这南齐太子本来是有太子妃的,只是很多年前就不知道怎么没了,太子一度消沉不振,终日躲在东宫,不问世事,直到两年前才慢慢的接触朝政。”
“那这么说这太子对这太子妃还真是钟情啊,人都死了那么多年,还一直放不下。”
“唉,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这太子不想理朝政呢?我们老百姓哪里知道这些事啊?吃饭吃饭。”
“说的也是……”
南宫如歌把这些人的话全数装进耳朵,原来这是南齐的太子,只是他是太子,年年要是他儿子,他怎么会把年年给丢了呢?让这些人遭暗杀呢?
“萧墨溟,我想去看看那个太子。”瞥了瞥楼上的房间,南宫如歌正色的说道,她真的很想认真的看看刚才的那个男人是谁,年年的事她比谁都紧张,她知道这些年年年活的不是很开心,一个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你说他心里是怎么样的难受?会怎么想这事?
“嗯。”
“那我们现在就上去看看吧!”
“嗯,好。”
两人付了饭钱,上了楼,门前有几个穿着与北穆国不同服饰的侍卫在那里站着,看见南宫如歌和萧墨溟,赶紧拦下,用有些蹩脚的北穆话问:
“你们是什么人?”
“本王是西萧国冥王,她是北穆丞相二小姐,需要进去。”
“你是冥王?”那侍卫明显听名字一惊,可是还是不大相信。
“正是,本王和冽王爷也算是相识了,我们见冽王在这里,想着上来打声招呼。”
“不行,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真是假,太子和冽王爷在用膳,不许人打扰。”
那侍卫根本就不相信萧墨溟的话,虽然他看眼前两人衣着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敢随放他们进去,毕竟他们只是听过冥王的大号,很少人见过他的样子。
里面突然有人大声说话,像是在问这外面的事。
不一会,门就打开了,走出来的是穆容冽身边的傲火。
看见萧墨溟,他明显有些吃惊,但还是礼貌的对萧墨溟行了一个礼,“冥王,南宫小姐。”
“本王听说冽王爷在此,特来与他一见,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何不让本王进去。”
傲火一听,脸色不免有些异样,但还是恭敬的对他们做了一个手势,“请!”
里面的人正聊天的欢,见有人来,也是吃了一惊,但看见来人是冥王和南宫如歌,穆容冽的脸色似乎更加不好看。
他很是讨厌萧墨溟和南宫如歌走的如此亲近,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他不是南宫如歌的谁,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他心底里却又觉得南宫如歌是他的什么人,不希望南宫如歌和冥王走近,心里很是矛盾。
他的对面坐着的是那位穿玄色的男子,只见他抓筷优雅,夹过一快炒肉,送进自己的口中。
南宫如歌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穆容冽坐在离他们较近的地方,那个说是南齐的太子坐在穆容冽的对面,刚还被穆容冽的脸庞挡住了脸,她看不见那人的真容。
“冥王有事?”说话的是穆容冽,他根本没想到在这还遇见了他们俩。
“没事,本王和歌儿在此吃饭,只是听说冽王爷带了南齐太子在此享用膳食,本王想着来看看这位南齐太子。”
“原来是冥王啊”穆容冽对面桌子的人放下筷子,才慢慢起身,眉眼里带着笑,“快来,快来,请坐,本宫也是常听冥王的大名,没有想到会在此那么巧就看见冥王。”
南宫如歌呼吸一滞,这人长的和年年真的很像,年年就像是他的小翻版,真的很像,比她和那个婉妃还要像几倍。
萧墨溟感觉出她的失常,小心的拉了拉她的手,走近桌子,穆容冽只是盯着他们俩牵着那一双手,神色晦然,看不真切。
有人搬来两张椅子,两人坐在空着的一边,南宫如歌还是一直盯着那个大年年看,她像从他的容貌看出更多的信息,只是,他会是年年的父亲或者哥哥吗?
南齐太子对于萧墨溟的容貌没有多大的诧异,只是一双眼睛放在的地方却是在南宫如歌的脸上。
这女子样貌平凡,却和冥王牵手十指交缠,心底一想就知道这是前一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北穆国丞相二女儿南宫如歌了,听说她和冥王早就定情,此次回来便是为了与冽王爷解除婚约,而后再嫁冥王。
里面的谁是谁非他尚且不知,但看二人的感情,似乎真的很好。
“这位就是冥王的未来王妃,南宫二小姐吧!”
声音入耳,南宫如歌惊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点头,“正是民女。”
萧墨溟也注意到了这为南齐太子,他以前是对这个太子有过一面匆匆之缘,却记不清这太子的样貌,现在一见,果然和年年很是一样,要是不知道的人一定觉得年年是他的儿子。
南齐以齐为姓,皇帝齐信,他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太子皇后之子,排行第二,名为齐若尘,已是二十有七的年纪。
齐若尘眼睛一直未从南宫如歌的脸上移开,盯着她的脸好一阵,从那平凡的脸庞,却见她那双宛若十五之夜的月亮般闪烁,精明透着亮光,他一看就知道这南宫二小姐不会只是像外界说的那般不堪。
“不知太子殿下这次来北穆国所谓何事呢?”萧墨溟问,想从齐若尘的视线从自己身旁的人儿处吸引过来。
这齐若尘,这样子也太放肆了,他的歌儿岂是别人能够窥探的?
“呵呵……”齐若尘笑的淡然,视线来到萧墨溟身上很快又回到南宫如歌处,“本宫当然是与冥王一样,来这北穆国寻找本宫未来的太子妃,这北穆国地大物博,相信女子甚多,一定有本宫找的那一人,冥王不也是找到了南宫二小姐吗?”
“当然,这北穆国的确是地大物博,本王就在这恭喜太子殿下能快点找到自己未来的太子妃。”萧墨溟拿起手边的酒杯,敬了齐若尘一杯,眼睛却是很暗沉。
“承冥王美言,本宫一定会很快找到未来太子妃的。”他笑的很是干净,像一朵栀子花,发出淡淡的香。
南宫如歌的思绪不在这里,早已飘远了,以至于后来他们都聊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想着年年的事,手里握着当年捡到年年时身旁的玉石,想着要是拿出来给这太子看,他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可是她又怕太心急,把事情给搞砸了,这世界上奇迹太多,阴谋也多,出乎意料的事多的数不胜数,她很怕把事情一下子搞砸,手摸了摸那玉石,又放回原来的地方,她现在应该多调查一下。
走出客栈,两方人各分东西,萧墨溟带着南宫如歌回到丞相府,天色已经黑的看不见路了,只有几盏高灯在随风摇曳着。
“萧墨溟,你说他会和年年有关吗?”她说的‘他’指的是那南齐国的太子。
“不知道,也许吧!你看你和婉妃不也是很是相像吗?也许,这也是巧合。”萧墨溟不像让她想太多,只好用一些话开导着她,他一直相信,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他们需要的是时间。
“明天,我们就去那个方齐欢说的那个山谷吧!”这是南宫如歌最后在他要走的时候说的话,他说:“好。”
齐若尘被安排在了皇宫的一间宫殿处,几个随行的侍卫在门口守着。
他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白天如沐春风的笑被换上了愁容。
夜晚,他最不喜欢夜晚,那是孤独寂寞的感觉。
闭上眼睛,是很多年前在南齐东宫的欢声笑语。
“离儿,以后,我们就这么一直在一起可好?”脑海里,男子是这么和身旁笑的嫣然的女子说的。
女子低头,娇羞不已,“阿尘,你别说了。”
“本宫就是要说,本宫这辈子就只要离儿一人,好吗?”男子话一出,女子愕然半晌,眼睛慢慢的氤氲起来,一颗颗泪珠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离儿说,那是她幸福的眼泪。
男子看着周围灯火通明的寝殿,心思飘了起来。
可是,现在,离儿,我们的幸福在哪里了呢?你真的不在了吗?
脑海里突然想起今天那一双如墨的眼睛,很是和离儿相像,只是,相比离儿,她的眼睛里镇定多一些,女子娇羞却少了些。
“离儿,你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上?”他轻叹一句,往烛火处走去,吹灭了那闪亮的烛火,又往另一处的烛火而去。
“哐当。”一声不是很大的声音从屋顶处传来,男子瞬间隐去脸上的惆怅,闪身飞上屋顶,只见一个黑影快速离去,像也不想,他赶紧追上去。
黑影一直来到皇宫后山的林子里,齐若尘紧追不已,他想看看,到底是谁晚上没事跑来偷看他?
那身影有些纤细,看起来是个女子的身影,齐若尘眼睛盯着那身影,眼睛越发明亮,运起身上极致之气,他的轻功一下子提速了许多,和身影慢慢的缩近距离。
那黑影有些骇然,没想到身后的人轻功那么好,眼见就要被追上了,心底那个傻啊!早知道就乖乖呆在房间里睡觉好了,没事探什么事情?万一就这么被人怀疑是什么奸细神马的,那不是死定了?
使尽浑身解数,黑衣人只感身体无力啊!不是她最近没练好武功,是身后的的人太强了。
想着想着,脚下突然一时大意,竟不小心绊到了一棵倒下的树,踉跄了几步,等她站稳,就感觉耳朵有一阵风刮过,身子便被人抓住,手被反扣在背后。
她只好赶紧的转身,像一泥鳅滑溜一下,挣脱他的禁锢,想拔腿就跑,可惜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料定她要逃,腰上突然现出一条软鞭,手轻轻一甩,就把她的手给缠住,再一甩,她直接来到对方的面前。
齐若尘嘴角带着嗜血的笑,知道对方一个女子的御术似乎还不弱,只是在他眼里,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黑衣人看着他嘴角那抹笑,虽和白天所见的一样笑着,但明显白天像栀子花淡然清香,晚上倒成了罂粟花,那是妖娆却是致命的毒药,这人白天晚上简直判若两人。
她知道现在要逃似乎是很难,手还被缠着,只好狠力的甩着手,运起身上的气,身形快速移影,想着一掌拍进对方的胸口。
齐若尘稍稍身形一闪,竟然就这么躲过了那一掌力,力中有气,挥出去,打在了他身后的树上,发出“砰”的一声,一棵男子大腿般粗的大树轰然倒塌,轰的砸在地上。
黑衣人眼睛里全是震惊,这可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发出的快准狠的一招,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他躲开了?
他的御术到底是有多高,为什么她丝毫感觉不到?
齐若尘看见她眼底里的惊讶,倒是一下子笑的淡然了,檀口轻启,“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不说话,手翻转着,把那手上禁锢着自己手的绳子给挣脱开,点脚而起,手同时运转着气,噼里啪啦的章朝齐若尘而来,齐若尘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来者必挡,只是简单的使了几个闪身招式都被他挡开,身子没有半点丝毫变化,连那衣角也不曾皱褶一下。
黑衣人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悲催了,这么下去迟早输了,不,是一早就输了,这男人分明是在玩她,明知道她打不过,却故意又和她闹着打,而不是直接把她抓住。
“你想干什么?”女子声音质问道,如出谷的黄莺般清脆,怎么听都感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