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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书玉已看惯她这付尊容,也懒得理会,命酒儿上去将帘子打起来,便径直进屋里去了。
待进去后,刘妈妈替书玉除了外头披风,书玉这才得空,坐在外间一张椅子上,将屋里左右打量起来。
见这外间堂屋,不过普普通通一座八宝阁摆着,上头并无特殊玩器,一只香炉,一只梅瓶而已,其余全数空着,愈发显得屋里空落落的,久无人居的寂寥模样。
香炉里并无香饼,更不曾燃起,梅瓶也是一样,无水也无花,废物一样傻立在阁上。书玉看见这情形不觉就蹙起眉头,冷清二字,仿佛就刻在这屋里的空气中,叫书玉心里大感凄凉。
“这钱家也真是的!”刘妈妈不满地开口,“早几天不就知道小姐要来?还是钱老爷亲自去请的!这倒好,来了竟如此冷清,别的不说,竟连花也不叫人插上一支,再有,这寒冬腊月的,屋里一个火盆也没有,就咱们在外头也不带这样的,钱家哪有一点儿诚心款待小姐的样儿?哄着人来了,就给个冷脸子看!”
☆、第二百二十七章 花厅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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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听见刘妈**话,心里也是一样不满,不过还是劝慰对方算了,钱家是什么样的,她们早已领教过了,钱老爷请她回来,也不过是因为形势所迫,当不得真情的。
“她们不生,咱们自己去要!”酒儿丢下手里包裹,就冲外头去了,边走边叫:“常妈妈!菱儿姐姐!”
书玉想拦没拦住,只好由她去了。
刘妈妈留在屋里,收拾本就不多的几件行李,也不过二个小包裹,一点换洗衣服并些细软而已,因此不过片刻倾就,完了再没有事情,望望书玉,也是一脸无聊。
“咱们的箱笼呢?”书玉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来,也难怪这屋里这样素寒,自己的东西且叫他人收着,要什么也是不方便的,不如取了自家所有出来,那就不必劳烦他人了。
“对呀!”刘妈妈恍然大悟,也道:“上回与钱老爷说得好好的,小姐来就还给咱们的,这如今是怎么了?刚才竟忘了问钱太太一声。”
书玉听她这样说,回头嗔道:“这话初见舅母,如何说得出口?显得咱们有多急切似的,再者是说好的,本以为舅母直接就放在我屋子里了,谁曾想竟还是个空?”
刘妈妈听她这样一说,愈发不满起来,人也呆不住了,遂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我问问去!这事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了了!”
书玉这回手脚倒快,一把拽住刘妈妈,摇头道:“妈妈不可!哪有这样要上门去的?毕竟咱们还要在这里住呢!说一千道一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一来就闹僵了,以后倒难回转。反正一会花厅里用饭,总要见面,到时再问也不迟。”
刘妈妈想想有理,只好算了,复又呆站在 屋子里,寻不出个事情来做。
正在二人大眼瞪小眼之际,酒儿气呼呼地从外头进来,一看便知是受了好些不快,小脸涨得紫红,嘴里嘀咕个没完。
“哪有这样的人家?说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好歹也是五品京官的小姐,竟连个多余的火盆也没有?!这话叫谁听了能信?若那盆坏了呢?难不成就让二小姐冻上一整天?”
书玉一听便知,酒儿出去要火盆想是吃了瘪,那常妈妈必拿话搪塞她了,又或者说了些难听的,所以小丫头动气了。
“算了算了!”书玉招手叫过酒儿来,替她渥了渥冰凉的双手,软语安慰道:“不给就算了,且忍耐片刻,中午花厅里见了舅母,一并说出来,叫她看着办去。也许是底下人有意怠慢,舅母再小气,只怕到不得这种地步,到底脸面上还要讲几分颜色的。”
三人闷在屋里,左看看右看看,刘妈妈怕书玉受冻,又替她将披风盖在身上,想想心酸,忍不住开口道:“这种事谁能想得到?若还在东恩馆,小姐要几个火盆没有?原以为到了钱府,就能依旧如前了,不想竟比在外头还不如,真真是叫人心寒!幸好老爷太太并不知道,若知道小姐在这里受这样闲气,不知要怎样心痛难解了!”
书玉听了这话,心里也不好受,想想也是,在外虽样样要靠自己,却也样样是自己手笔,要什么也不用忌讳。到了钱府,每走一步都落在人眼里耳中,错也错不得,要更要不到,倒不如外头自由得多了。
正当三人屋内嗟叹之际,雅秋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书玉妹妹!走吧!”
原来外来有人来请,花厅上都已摆好了,太太叫这院里人过去呢!
来得正好!书玉满腹牢骚,一肚子不快,再不叫她见钱太太,只怕就要爆炸。
“姐姐!我这就来了!”书玉快步走了出去,步履之匆匆,竟叫酒儿和刘妈妈也有些赶不上了,于是明白书玉嘴上说得宽松,心里到底还是憋屈极了。
雅秋是个寡言之人,书玉此时气极,更没有话说,二人一路无言,说话就到了花厅。
待门口的丫头揭开罗帘,书玉始觉身上有了些暖意,大约是钱太太在这里,厅里正中央,一只硕大的火盆,里头炭火燃得正旺。只是暖便暖了,却觉得有些呛人,书玉下意识地将口鼻掩住,过后见雅秋盯住自己,方才放下手来。
钱太太已到了厅内,正与身边二位小姐说话,想必就是这家的大小姐,和五小姐无疑了。
“书玉来了?”钱太太抬眼看见,堆上笑来招呼道,雅秋见母亲对自己竟似不见,只得乖巧地躲去一边,书玉心想这对她怕是惯了,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倒不如不上去凑趣的好。
“舅母好!”书玉同样笑得虚假,走至钱太太身边,又看看二位小姐。
二位小姐相互说得正好,脸上也都有笑,看书玉过来,偏过头来的神情就有些变样,笑容是依旧维持不变的,眼里神色却有些不好起来。
“书玉妹妹来了?”身量长些那个,想必是钱家大小姐,先开口,冲书玉打了个招呼。书玉也回礼不迭,又细细打量,见其长得同钱太太如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一样,就连嘴角的鄙夷之态,都一模一样,金珠首饰插得满头都是,耳边黄烘烘的金灯笼坠子晃当当,将人眼睛也晃花了。
“书玉,这是你瑞芬姐姐,和蔓英妹妹。”钱太太皮笑肉不笑地将二位女儿介绍给书玉认识。
书玉应了,遂回头笑向瑞芬道:“姐姐来得好早?早知道姐姐来了,妹妹还该早些到才是。”
瑞芬也笑而回道:“书玉妹妹还是一样客气。妹妹在那个地方住着,就有心来早,只怕也不得。走也要走上半日,雅秋那地方,一般我们也不去,去一回腿也够酸了。”
雅秋明明听出其揶揄之意,却不声也不吭,只管看面前花几上梅瓶里的一支红梅,若无其事的样子。
书玉又向曼英问了声好,看其神态,只是稚气未退,却样样学着钱太太和瑞芬,因此也是一脸的尖酸之气。
“书玉姐姐倒是一点儿没变,还跟当初来时一样,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变呢!”曼英回了礼,笑将书玉上下打量一番,张口就道。
书玉不慌不忙道:“可不是说?妹妹也看出来了?实在我的东西都在上回的箱笼里,本想着到这里就换换,不想房间里都看过了,却没见到一只。”
钱太太见说到这里,赶紧拉开曼英,自己开口道:“本想就送过去的,只是那些东西也不知收到哪个后楼上去了,寻也寻了几天,只是没弄清楚。委屈你再等几日,待寻出来就给你送去。若一时短了什么,你就使雅秋的,也是一样。”
雅秋依旧不吭声,似乎她人不在这里一样,神游不已。书玉眼角余光看了看,知道她是不会说话了,这恶人便只有自己来做了。
“舅母说得极是。只是雅秋姐姐自己且不能周全,如何叫我使她的呢!”书玉话音未落,酒儿早憋不住,出声道:“就说刚才,这样大冷的天,小姐屋里连只火盆也没有,寻了,竟都说没有!”书玉暗中拉她一把,酒儿这才住嘴不提。
钱太太斜眼撇了酒儿一下,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书玉,你的丫头,我原不该当了众人的面说她。不过究竟我是你长辈,有了过失若不教训,倒不是爱护之心了。这里许多主子太太小姐们,有这丫头什么说处?哪里就轮到她开口了?你也别太纵了下人,幸好是在我这里,若在外头,不叫人看了笑话,说潘家竟没个规矩了。”
酒儿气得浑身发抖,却因钱太太说得是正理,刚才确实是自己一时气急莽撞忘了礼数,吃这一说,也是正常。
书玉却更比她气得厉害,酒儿与她同甘共苦,书玉早当她姐妹一样看待,再加上书玉来自现代,阶级观念自然不是太强,听钱太太这样借奚落酒儿而趁机转开话题,心中愈发不满,于是正色开言道:“舅母教训得是。这丫头原是为了我,没想许多。火盆的事,也是确实,她不忍见我受冻,一时忘了身份,舅母别怪罪她,有不是我来领!”
钱太太见书玉如此强硬,一时倒愣住了不得开口,瑞芬于是替她出头,冷冷对书玉道:“妹妹要这样说,岂不是说母亲的不是了?母亲管这一大家子的事,难免有不到之处,妹妹初到咱家,许多事并不确实知道,就这样妄言起来,为免不妥吧?”
书玉反应极快,立刻反驳道:“屋里没有火盆是确实之事,何来妄言?也许是下人办事不力,我也没说就是舅母的不是。倒是姐姐,怎么一张口就说舅母有不到之处?这本是下人的遗失,书玉哪敢说是舅母?!”
一花厅的人,见书玉硬绷绷就与瑞芬杠上,皆直向这二人看去,就连一向不管不问的雅秋,似乎也被惊到了,亦直望向书玉。
☆、第二百二十八章 箱笼来也
书玉见众人皆望过来,心想正好,钱太太就算再爱财小气,到底也是大家夫人,脸面不能不要的。
于是她再次对钱太太笑道:“舅母才说得也是,也许一时没寻到也是有的。不过书玉听舅舅说到时就有,因此身上并没多带行李,也实在因为人在外头,没有什么东西。如今倒是难了,没有替换的衣服。雅秋姐姐我看着,身量比我小些,倒是瑞芬姐姐与我合适,她的衣服我也许穿得,不知。。。”
果然书玉这话一出口,且不说钱太太,瑞芬先就急了,她正与钱太太一样,最好在衣物头面钱财上计较,如今见书玉算盘打到自己头上,哪里就肯?
“母亲,”瑞芬拉住钱太太衣袖就撒娇道:“我的衣服都是旧的,怎么好叫书玉妹妹穿去?不如还还给她自己的,倒是正理。”
钱太太当了众人的面儿,没法儿再搪塞过去,因此只得招手叫来个人来:“去我房里,床后头堆的那些,抬出来送去表小姐处。”
书玉听见这话,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立刻见好就收,回身下礼,对钱太太笑而谢道:“多谢舅母守护之劳,放在舅母这里,倒也叫书玉放心,这不,说句要用,送也送过来了。”
钱太太被书玉说得脸竟有些红起,要知道,她一向是老脸惯了,从来听不见这些话的。
“既然这样,母亲还该将火盆的事一并处理了,也省得书玉妹妹回房里再受冻。”甚少开口的雅秋这时也说话了,书玉意外之极,没想到她会偏帮自己,原以为对方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之人。
“这样也好,你就一并去办了。”钱太太满腹不高兴,对那下人吩咐道,又回头扫过雅秋一眼,眼里全是不满。
雅秋笑笑,并不在意,再次从众人身边走了开去。
“人都齐了,开席吧。”钱太太没滋没味地提了一句,即坐了下来,过后想起书玉来,又堆上假笑,拉过她来,道:“你坐我左手身边,瑞芬,你带曼英坐右手边去,雅秋,你坐书玉下头。”
瑞芬冷冷走过书玉身边,书玉便听见她对曼英道:“看她才来就这个狂样!”后者嗤一声,不屑地哼着附和。
书玉今日心愿已满,能从钱太太手里要回箱笼和火盆,她心里已是庆幸得很了,因此也并不计较二人,倒是亲热地拉过雅秋来,道:“姐姐来坐吧。”
雅秋依旧一脸不在意的笑,慢慢贴着书玉坐了下来,跟她来的菱儿便与酒儿并排站在二人身后,酒儿看她一眼,菱儿忽然冲她笑了一下,于是酒儿心也热了,赶着就悄悄喊了声:“姐姐!”
一时开吃,并无他话,只是这钱府的菜肴口味实在不太地道,书玉边吃边皱眉头,钱太太倒也热情,不住叫替表小姐布菜,书玉望望面前盘子里堆得高高的菜山,心里不禁犯难。这倒要多结实的胃口,才能对付得了这样粗糙的食物呀!
我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