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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厮,一点儿人事不知。你想,以往看戏,小姐都是在自己家中,老爷太太亲命人搭了台子,又有自家练得的,又有外头请回来的,什么样戏看不得?且是坐在正席,什么时候这样偷偷摸摸过?如今失了身份,失了尊贵,倒好,躲起来,鬼鬼祟祟地看戏,你想,咱家小姐心里,能是好受得了?”
她这番自以为事的解释,倒真叫喜子有些听明白了,于是也劝书玉道:“小姐不用着气,不看也罢,外头好玩的地方多呢,咱们这就出去,先在城里好好逛逛如何?”
二丫头和柱子听见,眼睛就是一亮,到底还是小孩子,比起在这里吃好东西,他们更喜欢城里的新鲜玩意,听见喜子这样说,忙着就撺掇书玉快走。
书玉正好也想眼不见为净,管他跟谁**呢,哪怕跟一个团的人,我看不见也就罢了!
☆、第百一章抢购
感谢热恋^^,简和玫瑰的打赏粉红长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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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分队准备撤退。书玉心想,到底是颜公子请来的,就算走,也该跟人说一声才是。只是奇怪,这少东家人哪儿去了?
平日里,不想他出现的时候,他每每怪异出现,如今要人现身,人就是死活不见。
于是便问喜旺,回说不知道,外头又忙,赶紧要出去伺候客人的。喜子忙对其招呼几句,喜旺又按老规矩,私下里塞给喜子几个上好的桃子,说是席间剩下的,好好的没动过,就叫撤了下来。
二丫头转眼就摸了一个,预备啃起来,倒是酒儿多了个心眼,让她揣进怀里,别人叫看见了,连累喜旺,尤其那个叫许财的二掌柜,叫他看见是加二的不好。
既然东家不在,书玉也没了办法,只好走吧,反正这里也无人招呼自己。
走到后门口时,又正撞见旺二,正蹲在地上,收拾干蕨菜,预备过水。书玉又问他,可见过东家?
回说没见,不过刚才听门口人说,一早就走了,怕是今儿不回来了。
书玉点头,也好,省得多说废话,她跟老板说话,总是提着心吊着胆的,没个自然状态。
“对了喜子,明儿多送些蜜渍果子来,今儿有几个客人说好,要多带些家去,我们这里存的不多了,只怕明儿席间接不上。”旺二突然想起一事,遂对喜子道。
喜子点头,书玉大喜!原来真有赏识自己的人!知已呀!
“旺二,知道是谁要走了我们的蜜渍果子?”书玉赶紧上前细问。
“旺二,那些莲子去了心没有?我这里现等着下锅煮汤水呢!”后头不知谁叫了一嗓子,旺二不及回答书玉的话,应声就向里头走去。
书玉只得算了,也罢,管他是谁呢!哪个客人不是一样?想到这里,她又高兴了起来。
二丫头抢先就爬上车去,将自己藏在座位下的那只,装有糖制蟋蟀的纸匣子寻了出来,左手紧紧抱于怀中,右手从怀里将那只早已收好的桃子拈了也来,又将身子端正坐着,目不斜视,看向前方。
书玉一见就乐了,于是道:“你们看,二丫头都准备好了,咱们也别叫她空等了,走吧!”
于是众人依次上车,按来时次序坐好,喜子手里鞭子高高扬起,马儿嘶叫一声,车子缓缓向前行去。
酒儿已是憋了半日,这时便开口了:“小姐,我想去北四条巷里,那家有名出售各式花缎子荷包片,汗巾子的老赵家,看看新鲜花样。就不买,也看个热闹,知道城里最近流行什么样的花色,也是一乐。”
书玉盯住她笑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你已是想了许久了,说句实话,连昨儿晚上说梦话,还提到这个呢!刘妈妈,你可听见没有?”
刘妈妈一本正经地配合书玉道:“可不是说?原来小姐也听见了?我只当我老婆子睡不着,只我一人知道呢。说起这个来,小酒儿,你要的花样也太复杂了些,一块汗巾子罢了,要有那许多花头?颜色也要得巧,小姐你可听清了,我记得是。。。”
酒儿脸红红地上了当,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道:“我也知道,紫色上头绣些葡萄,是不太显的,可是没法子,我看那纹路花样,就不显出来,我自己心里看着,也喜欢些。”
书玉冲刘妈妈挤挤眼睛,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酒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书玉和刘妈妈和伙起来,套她的话,取乐呢!
“哎呀小姐,你也这么坏起来了!酒儿想块帕子罢了,小姐就这样调笑人家!”酒儿将腮儿鼓涨起来,嘴也翘得老高。
书玉上去刮了一下,笑道:“行了,咱家油瓶有地方挂了,省得老也找不着。”
二丫头听不明白,忽闪着眼睛,边啃桃子边问:“挂哪儿?“
良儿偷偷笑了,拉住小丫头,不叫她再问。
喜子和柱子自然也听见这里说话,柱子也在啃着个桃子,便问喜子:“哥,我也不明白,好好怎么说到油瓶上去了?这可是个宝贝物件,到底要挂去哪里?”
喜子笑得不行,手里加劲,马儿得了信,也自跑得飞快,满车的笑声,再合上吃桃子的吸溜声,叮里当朗,响了一路。
到了地方,酒儿眼瞅就兴奋起来,瞬间就不再生气了,笑容也忍不住地崩了出来,待到喜子停下车来,将帘子揭开,她第一个冲了下去,喜子笑着摇头,因对书玉道:“小姐,这丫头以前就是这样?你二人这性子,倒该换个个儿才好。”
刘妈妈在他头上敲了下,小声道:“知道你是恭维小姐,可叫酒儿那丫头听见了,你就吃不了兜者走呢!”
喜子将嘴努去一边,笑对刘妈妈道:“没事,妈妈且看那边,那丫头如今哪还有空理我?魂都叫那些东西勾走了。”
书玉满心好奇,跟在刘妈妈后头下来,过后又将二丫头接抱下来,良儿拉住柱子,只说这里坐坐就好,不下去了。
书玉知道,她是怕见了,心里痒痒,忍不住花钱,因此笑道:“去看看怕什么?来都来了,不然回去你母亲问起,来城里一趟,见了什么好物,你怎么回呢?不能总说东平楼里菜好吃吧?走走,一起去!”
二丫头拉着书玉的手,一蹦一跳地向门里去,刚进得门内,就被人来人往的盛状惊了一跳,过后向书玉身后躲了多,小嘴撇撇地道:“这里又不是酒楼饭庄,更不是糖人店,怎么也这许多人?挤也挤不进身子去,不好玩,我还是走算了。”
良儿忙从后头推住不叫走,又把她抱起来,坐于柱子肩头,二丫头笑了,这才愿意跟着进去。
书玉见柜台前挤得满满,料想自己是没这个本事抢去头里了,却见酒儿的背影在人群里一闪而过,很快就冲到了最里面。
“这丫头!我从来不知,她竟有这样的好身手?不叫她去做护院实在可惜,埋没了人材!”书玉远远看着,感叹不已。
刘妈妈嗤嗤笑着,亦道:“可不是?也不知这些有什么好的?再精致,也不实用,如今咱们身上不过如此,若配上这,”说着,伸手出去,一通乱指,“银条纱挑线香袋儿,闪色芝麻花销金的帕子,还有这个,紫罗遍地金鞋面子,小姐你说,都将这些穿戴了出去,还能上山,采山货么?”
书玉被她描述出来的场面,逗得咯咯直笑,二丫头见她笑,不知何事,却也高兴,因想起了自己今日所获,也就跟着傻笑了起来。
这里众人正自得其乐,那头酒儿满面通红,一身臭汗地从人山中杀开一条血路,手里捏着一方 嫣红色汗巾,喜孜孜地冲这里喊道:“看哪看哪!说是今天刚到的杭货,苏州的绣工,你们看看,这上头折枝海棠花纹,绣得多么精细?还有这方胜地儿,一个方胜儿里面还有一对儿喜相逢呢!”
书玉被她说得,立刻头就晕了一半,过后将那玩意接于手中细看,马上又晕了另一半。
这手工也太精致了吧?!
说起来,现代科技工艺和古时人手工艺,那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刺绣这种带有艺术气质的活儿,机器就是比不上人手,高人绣出来的东西,匠气全消,灵质突显,就让书玉这种全然不懂之人来看,也是能辨得出好坏的。
“这物件果然是好,也难怪这里抢成这样,我说呢,门口连个招牌也没有,哪里想到里头有这般洞天?”书玉由衷感叹。
酒儿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早前在府里时,我就听人说过,外头店铺里有的,这里有,外头见不到的,这里也有,寻常人不知道罢了。不是说吹,京城里许多大店铺子里,也不见得有他这儿齐全呢!”
刘妈妈点头,叹道:“看上去的确好,就比小姐绣得差不多了,也就难为这绣工了。”
书玉听后,眼珠子险些吓滚于地,天神!又来?她看看自己上次被烫的地方,心想难不成这回换另一只手?
“小姐如今哪有工夫?就光看住我们几个,忙也忙不过来,再者也没有好料子,针线也不全,难不成叫小姐往那麻布上绣百蝶穿花么?”酒儿嘴快,却是帮了书玉一忙。
刘妈妈笑了,遂对她道:“你是好了,买到心水的宝物了,这里还有几个杵着呢,怎么样?没给我们捎带些什么?看那架势,除了你,我们也没人能挤得进去。”
酒儿冲众人耸了耸肩膀,无奈道:“就这一条,还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我是拼了命去的,也只得到这一样罢了。”
书玉怕众人失望,忙开口安慰道:“没事,没事,这本就是你的心水之物,我们得不得的,无所谓。”
柱子喜子亦点头,二丫头更不在意,她有糖蟋蟀就够高兴的了,刘妈妈也是一样,并无所谓,倒是良儿,嘴上不说,面上却略有些失落之情,隐隐浮现。
☆、第百二章看热闹
书玉将良儿失望之情看在眼里,心想到底她还是个女孩子,这样花花绿绿的物件,但凡见到了,她怎得不爱?
不过也是没法子了,书玉有些为难地看看前面的人山人海,这情形,自己实在有心无力呀!
不料正在此时,酒儿哈哈大笑起来,双手叉腰,满面红光,得意万分,动静之大,令身后许多忙着挑选抢购的丫鬟婆姨们,都忍不信回头来看,这人到手一条汗巾子,就疯了不成?
酒儿理也不理那些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东西来,扬过头顶,冲小分队成员笑道:“你们看,这是什么?我酒儿什么时候忘记过你们?”
这丫头!书玉也笑了,调皮!不过么,也算可爱。
后头人本是看热闹的,却见酒儿这里物件也众,当下有些人潮涌动,颇有过来夺取之意,书玉见势不好,拉过酒儿,大喝一声:“撤!”
好容易安全回到车上,书玉等人正自惊魂未定,酒儿已经开始分派她的胜利果实了。
“这条帕子好,玉色点花,边上这朵牡丹最叫人喜欢,看这粉中透红的,啧啧!”酒儿说起来头头是道,书玉听得稀里糊涂。
“小姐,这就是酒儿特意为小姐挑的,牡丹么,这里还有谁配得上?听老赵家那碎嘴婆子说,这是顾绣,乃露香园主人亲手所绣,本来到不得世面上,只应他与那主人交情深厚。。。。”酒儿啪啦啪啦说了一堆,书玉听到后头,已知是噱头,但凡交情深厚四个字出现,那就差不多等于在说,我在骗你了。
不过帕子是好帕子,底料是上好的杭缎,细腻柔滑自不必说,颜色正宗,玉中闪带微光,于车窗下透进的阳光中,泛出湖水一般的波色来。
绣工更是出色,本自帕子不大,上头点花更是小巧,且在四边细心缀上细粒大的大红金线交织而成的凤凰结,也许这在当时并不稀奇,可已叫书玉看呆了。
从酒儿手中接过这小小罗帕,书玉庄重而恭敬,如同从女王手中受勋一样。
当下酒儿依次分发,喜子和柱子一样,一人一条玄色头巾,简单花样,不俗选料,边上皆银条纱挑线,又锁出山水纹样来,望而清淡闲雅。
二人皆说太过贵重,平常农家,哪用得上?
酒儿瞪过一眼,道:“平常是用不得的,可如今咱们也算东平楼的人了,牙祭也吃过了,以后少不得常来这里,若总是邋里邋遢,头上连块帞头也不打,叫别人看了笑话不说,自己也先就失了面子,也叫东家脸上过不去,不好看。”
书玉心想有理,尤其许财这样人物,惯会狗眼看人低,打扮得好些,的确也长些自家志气。
给刘妈**则是一条秋香色腰带,万字不断头纹花样,一支银色老梅独立其间,又有如意结点缀,刘妈妈乐不可支,只说还是我酒儿知我心意。
良儿与酒儿自家一样,一条汗巾,不过是桃红色的,上头几支梨花开得正好,又有彩蝶穿梭其间,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