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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见老太太果起疑心,便临时想出个理由来,却不显牵强,倒因契合了自身处境,因此甚动人心。
孙妈妈先就被书玉话打动,小分队余都亦都觉得书玉不是因天热昏了头,胡乱行事了。
“既然小姐这样说,喜子,你就带着老太太绕一趟路吧。”刘妈妈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帮着老太太说了一句好话。
孙老太太沉默半晌,又见喜子点头应允,再于心头将此事完整考虑一遍,着实看不出,书玉这样说,对自己会有什么坏处,相反,好处倒是不少。
“行了,你有这般善举,我若不受,倒显得我为人不厚,我且谢你一声,就劳烦你们,明儿带我去镇上一趟吧。”孙老太太硬绷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回屋去了,连喜子备好的鸡蛋都没顾得上拿。
书玉使个眼色过去,喜子会意,小步跟在老太太身后,把蛋送去其房间里。
刘妈妈看着书玉道:“唉!若是老爷太太知道,小姐如此尽孝,于些许小事上亦不放过,心头必得许多安慰。”
书玉点头不止,安慰?是啊,彼时尚无手机快递,自己能给远方父母的,也只有这点子心意了。
这时天色已晚,月华初上,星光微现,白日里蒸腾的热气,于清新的夜风中,渐渐散去,小院外,山路旁,繁花正茂,似云护烟笼,将这农家小院密密罩住,风声吹过,带着阵阵花芬,与草香,书玉深吸一口气,直接将这美好而温馨的气息藏进身体里。
明儿 ,一定还是个好天吧?!一只只黄黄胖胖的酱胚子,安安静静地躺在簸箕里,心满意足地睡去,望其中各人祈愿,都能成真不妄吧!
翌日清晨,红日东升,鸡人报晓 晓日当窗,熏风拂面,书玉们刚刚从山上下来,就见小院门口站着一人,细看原来正是孙老太太,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净清爽,焕然一新。
细白布小褂子浆得直直的身上穿着,头巾包得好好的,明显看得出来,里头的发髻也是绑得牢牢的,一丝儿乱发也兹不出来,脚下一双玄色布鞋,里外刷得干干净净,白色袜子新崭崭地,一尘不染。
一个大竹篓子,安然坐放在她的脚边,里面满满塞了不少东西,看来除了鸡蛋,这老太太另有不少体己,要给自己的小儿子送去。
“大伙回来了?我可等了半日了。喜子,咱们可以走了吧?”孙老太太难得这么好声好气地,对书玉们说话,喜子望望众人,尤其是书玉,见其没有二话,便点了点头,嗯过一声过,便准备替老太太,将那竹篓子搬去车上。
☆、第百二十四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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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自己的大竹篓被小心翼翼抬去车上,孙老太太紧张了半天的神经这才算是放松下来,她最后一次检查过自己周身,确定没有遗漏瑕疵了,便抬脚上车,坐进篷子里去了。
“且慢!”正当喜子扬鞭欲行之时,酒儿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拦住。
书玉眉头微皱,不明白酒儿这是为何?昨儿说得好好的,今儿怎么她就跳出来,发难了?
“小姐别误会,我不是不叫那老太太去。我只是觉得,这一趟路上,只得她和喜子两个人,若有个什么闪失,篓泼蛋撒之类的,也没个第三人出来做个凭证,喜子又是个拙嘴笨舌的,万一叫人赖上帐了,那就有什么道理也说不清,糊一身烂泥,死活都要当做是屎了!”
车上孙老太太听见,脸上有些挂不住,微微发起红了,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与书玉们一向不睦,这小丫头就有意说个难听话,当面挑自己的刺儿呢!
“要依你说,该怎么办才好?”虽然知道是这么回事,可自己到底是求人家办事,孙老太太也不好以往日里那种态度来对待酒儿,当下唯有忍气吞声,反问她道。
“要我说,你们得再带个人去,嘴头子上也来得,心里也有数的,这样人跟你们去,我们这里也才得放心,就不怕有人趁机,胡搅蛮缠,乱给人身上扣屎盆子了。”酒儿将头扬得高高地,理直气壮地答道。
喜子一听,乐了:“要这样说,那还得请小姐亲自跟着走一趟,酒儿说得这样好,除了小姐,哪有他人?
事到如今,书玉也只有点头答应,好在今儿没有大事,酱胚子只管做做日光浴,蜜渍果子且有储备,一时也不赶着急做。
“行吧!送佛送上西,好人做到底,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呗!”书玉说完,便也爬上车去。
酒儿暗中走到车窗下,对里头书玉道:“小姐千万多长个心眼,这老太太不是个善茬!”
书玉嗯一声,只说知道,回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狐狸奶奶,见其一脸不以为然,明显是听到了酒儿的话。
喜子扬起鞭子,啪一声甩落下去,马儿轻轻嘶鸣,撒开蹄子,奔而走之。
先去东平楼交货,书玉且不下车,只管坐上头不动。孙老太心里倒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你怎么不下去?”
书玉答道:“天天都是喜子过来,他已经熟了,哪里还用得上我?”嘴上这样说,其实她是怕遇见颜予轩,还是别去招惹他的好,书玉这样想,尤其是,知道对方对自己,有点意思的时候。
又要拒绝人家好意,又要不得罪老板,这门高深而严谨的艺术,书玉远还没能学得会。
看喜子将东西搬下去后,喜旺从前头过来,上来就笑嘻嘻地拉住喜子,二人头靠头地说说笑,半晌后头点过数,喜子上车来,书玉便问:“你们说什么?看着倒挺高兴。”
喜子正欲开言,见孙老太太坐在里头,便将话缩回肚里,摇头只说没什么。
孙老太满腹不快,心想谁稀罕知道你们破事似的,脸就偏了过去,嘴里哼出一团冷气来。
书玉眼珠子一转,催喜子快走,赶紧了事算了。
喜子将车赶去镇上,路上腹饥,停下来就城门口买了几个炊饼,自家吃了二个,又塞几个进车里。
书玉接过手来吃了一个,见孙老太板起脸坐得笔直,看也不看自己,却听得其肚子里咕噜做响,知道是饿了,便递过一个到对方面前。
“老太太,跟谁赌气,也不该跟自己的肚子赌气,饿出病来,怎么去找儿子呢?”
孙老太本不欲接过书玉的饼子,只听见书玉这样的话,手竟情不自禁伸了过来,拿起来,咬一大口下去。
书玉笑了,也再吃一块,一时只听得车里车外,吃得一片稀里哗啦。
吃过后,书玉从带得身边的小茶壶里,倒出一杯水来,先叫喜子喝过,将杯子涮涮干净,又请孙老太用。
“不必了,我自家带得几根黄瓜,你们自喝就是。”说完,老太太果然从竹篓里抽出一根黄瓜来,新鲜欲滴,上头还挂着花刺,送进口中咬下半截来,嚼得山响。
书玉见了,只得自家喝干杯子里的水,然后听孙老太在身边,将那几根黄瓜嚼了一路,却一点客气让让的意思也没有。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到了小镇,喜子问孙老太太,下面怎么走,老太太吃饱吃足,打了个老响的嗝后,从车里头爬出来,坐到喜子身边。
“走吧,你带马,我指路。”
喜子撇撇嘴,心说这镇上我好歹也来过不少回了,还有什么不认识?有话说一句就得了,要这么麻烦?
不料还真就是麻烦,在身边老太太指引下,喜子的马车走大街穿小巷,最后喜子开始怀疑这老太太是不是个人贩子,要带他和书玉去卖,有意要绕他个头稀昏时,才总算到了地方。
书玉已在车上坐得屁股生疼,见马车停下来,长吁一口气去,心想好在是到了,不然自己就要用上马应龙了。
“老太太,您自个的东西,还是您自家叫人来抬吧,我不敢动手,免得有事说不清。”喜子见孙老太下了车,便这样开口道,心想反正到了你儿子家了,叫他出来,献把子力气呗!横竖东西也是送他的。
老太太不吭声,正好书玉从后头篷子里下来,她便上去,要自己搬那宝贝竹篓子下来。
“哎哟老太太哎!这您可搬不动!小心摔下来,鸡蛋可就全玩了!”喜子见老太太竟要自己去下那半人高的篓子,一时着急怕有闪失,遂大声音叫将出来。
书玉也赶紧上来,拉住老太太,直说不能,不能。
孙老太怒了,斥责二人道:“你们不帮忙就算了,还拉我做甚?不就这点子东西吗?我哪日田头,不比这活重?今儿坐了半日,正好活散活散筋骨,要都像你们一样娇贵,那地里的活也不必干了!”
书玉好言相劝道:“不是活重活轻的事儿!是怕您的老腰受不起这么大的力!万一闪过去,那真是半个月不用下地了!”
孙老太更怒:“你说得什么屁话?咒我是不是?开始倒见你心肠挺好,现在倒露出原形来了?怕闪我的腰,你二人空手地下站这,就不能上来帮个忙,搭搭手?”
喜子不高兴了,这就开口反驳道:“老太太,你这话可太没道理了!帮人也得有个限度,早起见你没力气,已是我们帮你搬过一回了,如今到了你儿子家门前,若说没有力气,怎么也该他出来帮您一把吧?更别说这里头全是给他的体已了!”
孙老太听过,脸红着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我儿子,整日里忙呢!他是官差,吃皇粮的人,哪像你们这样闲?有空打牙混嘴,没空帮一个老婆子抬篓子!”
书玉想想算了,这老太横是横了点,可她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人官差忙于公务,上班去了,此时说不准正在衙门上喊威武呢!这点子捅,哦不对,是抬篓子小事怎么能搅了人家的大事?也罢,咱们庶民出点力,就替他办了吧。
“算了喜子,咱们搬吧,有这废话的劲儿,早就齐活了。”书玉无奈吩咐道。
喜子更是无奈,心想这老太太认真是块不拔一毛的铁公鸡,又兼牛皮糖,但粘上手,想甩也甩她不掉,不给你把便宜占了个尽,决不罢休。
好容易,书玉与喜子龇牙咧嘴地将竹篓搬了下来,书玉觉得自己手就快抽筋了,心想这篓子里装铅块了,怎么这样沉,三个人搬都这么费力?
过后放下来一看,这才明白,敢情那老太太滑头,自己将篓子虚虚住,其实一点力气没出,看她在篓子落地后,抽出手来,满脸轻松的表情,就让人一目了然其险恶的用心了。
书玉气得脑门子上升起青烟来,过后想想,事情已到了这一步了,多说无益,方才勉强将这口气憋了回去。
孙老太这就走上面前一户人家,彭彭彭地敲起门来。
书玉定睛一看,喝!眼前一带青墙下,现着两扇半截板门,上头油漆斑驳,丝毫看不出原来是何颜色,门环也早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小块铁皮,无精打采地贴近门上,孙老太正是手拿这玩意,死命地打门呢。
敲了半天,里头再没一个人出来应门,老太太显出不耐烦来,正要喊一嗓子,忽然又止声不出,只将头凑近门缝里,听了片刻,过后用手轻轻一推,门便吱啦一声,自己开了。
原来没锁呀!书玉哑然失笑,那敲个什么劲呀!
喜子见门开了,便说自己是没力气再动了,只在这里看着这篓子且还有马车,不可无人照看。
书玉听了这话,觉得十分有理,她也实在没力气再那座山抬进门里,老太太无法,只得说先进去看看,一会儿叫人出来抬便罢。
书玉心里好奇,想看看这孙老2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遂跟喜子说了一声,便随着老太太后头,进到门里去了。
☆、第百二十五章 孙家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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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走到里头厅上,书玉惊见一伙人在那里围着一张桌子,吆三喝四地,吵闹不迭,见此情形,书玉不知发生何事,想必这家中定是有了纠纷,一时吓得呆住,跟在孙老太后头,且不敢出声。
这时就听得桌边里圈,有人大喊一声:“开!”紧接着一片哗然之声响起,外围众人,有骂娘的,且是骂不绝声,亦有个把笑出来的,只是合不拢嘴。
这下书玉看明白了,她好歹是经过各类电视电影赌片熏陶过的,一听就知,敢情,这是在赌钱哪!
“你这骰子怎么掷的?今天开了多少回大了你自己说说看?“骂娘的那群人中,有个胖子,想是输得急了眼,先是抱怨自家运气不好,过后骂上了劲儿,掉转矛头,指向中间开宝那人,捎带着骂上了。
“华赖子,你少输红眼了就拿屎盆子往你爷爷我身上扣!我开八百回大,也不是我故意弄鬼!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