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壁中悬浮至半空中,竟暗藏一处机关。离苑道,“我曾听闻这崖壁之下乃冥河之水,能吸附一切凌空之物,想要徒身过河十分为难,九幽在这处暗藏的定是个渡河的机关。”
炼缺迎上前去仔细查探了一番,“离苑,如今空中毫无一物,我们凭甚渡河?”
瑜渊跟上前来,蓄积灵元直奔眼底,两眼随即射出两道白光朝这空中扫视一番,信声道,“我若猜的没错,此间必有一座阵法隐匿了桥身。”说罢,凌空跃起,立在崖壁上耸立的一块巨石上四下瞭望,半晌才指着崖壁上一处陡峭地,道,“离苑,你也过来看看,依我观望,阵眼该是在那处!”
离苑携了炼缺上了那块巨石,仔细查探了一番,附和道,“应该是那儿了。我们这便过去瞧瞧。”
三人一道飞向阵眼处,此处乃崖壁最危险处,凌空架设,烈风凛凛,崖面如刀斧利剑劈砍而成,笔直利落,离地千丈,毫无一草一木可以攀借,只存有一块飞石嵌于壁上,狭小逼仄,仅容一人驻足,三人落在云中,离苑首个飞身下去,“由我先行探路!”说罢,脚尖轻点,落于飞石之上。
此处既是阵眼,必有一座索桥浮于空中,只碍于有阵法掩匿,看不清真身,探路还需胆色。如若阵眼没有找准,一个不消便要落于暗河之中,弄个粉身碎骨。
炼缺站在云头,心揪得紧紧的,嘱咐道,“离苑,小心着,莫要大意了!”
离苑回眸朗声笑道,“傻小子,可是担心我了?放心——我命大着!”这便稳住心神,运足了气朝虚空中踏出一脚,轻轻一踩,果真是实的,瑜渊猜的没错,索桥当真隐于虚空中,便又试探着再踏入一足,待他稳稳站于虚空之上时,这才朝身后喊道,“阵眼就在此处,下来吧!”
二人随后依次下来。
“小炼,你随着我!”离苑不由分说,紧紧攥住了炼缺的手,比先才自己探路时还要慎重,“不可乱动,紧跟着我的步子走!”
“嗯!”
却说这索桥架在天堑,隐于空中,还不知是弯是直,是曲是绕,想要横渡,只能一步一步小心试探,不可有丝毫大意。
离苑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作派,全付精力投入脚下的试探之中。手,紧紧的攥住了炼缺的,不敢有半点放松。
来到桥上,炼缺反倒没了先前的担心,如今二人已是并肩作战,他便将全部意念系于离苑的安危之上,为离苑保驾护航。
他的手被离苑稳稳握住,不同于墨云华的温凉,离苑的手心火热一片,传递着稳健有力的脉搏。
手心里,现今,早已全是汗。
他不敢挣脱,不敢推辞。
这份拳拳爱护之心,通过手心,他悉数领受。
只老老实实随着离苑,不敢教离苑分了心。
离苑才收了左脚,他便立马放入自己的右脚,丝毫不差,紧紧跟在离苑身后。
如此性命相托,情意相授之景,虽是处在危机四伏之地,离苑亦甘之如饴,如同当日携手共赴中天之快慰,心里随之而来生出一股莫名的寄望,只恨不能这座索桥永远也没有尽头,他便可以牵着小炼的手,在自己的保护引领下,永生永世的走下去……
人生之最快意——
有时候,或许真就不是策马奔腾,与心上人浪迹天涯。
而是。
你牵着我的。
手。
我握住你的。
心。
小心翼翼。
亦步亦趋。
虽不能回头。
却情意相授。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唉,到底是领悟太晚……
离苑在心底默默虚叹了声——怪我俩此生无缘吗?
……
如此这般,足足走了三个时辰,三人才到达对岸。
一下了桥,离苑回身查看,却见炼缺神色坦然,一脸平静,心中蓦地一抽,生出丧意,感叹道,“小炼,如今我与你忘川之上走过一遭,你既还没有忘了我,便永生永世不可丢弃这份情意,你说不是?”
炼缺抽回了湿凉的手,“你可还有心思打趣,眼下离九幽的藏身之处还有多远?”
离苑眼里闪过一丝没落,懒懒道,“不远了,下到峰底,应该就是,瑜渊,再借你那木梯一用!”
这三人,又如先才那般,顺着大树下了峭壁,来到谷底。
一入山谷,景致迥然不同,有夕照映射,霞光隐没,山石飞瀑之间,百花纷纭,蜂鸣蝶绕,四周灵气氤氲,流水潺潺,倒是个神仙所在。
“倒没想到你师兄还有这份兴致!”瑜渊顺着花丛边走边看,“竟在此侍花弄草?”
离苑却没得这份闲情,一路紧锁眉头,小心查探。
炼缺跟在身后,也对此地景象大感惊异,问道,“离苑,此地与鬼市之名颇为不符,到底是怎么了?你可是察觉到什么异状?”
离苑咂摸道,“此处本身倒没觉出什么猫腻,只不过……这谷底的景致竟与我大师兄翊坤宫的后殿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离苑虽有一通情爱快意的论调等到发现炼缺确实无意于他之时
心里,还是会痛的
念及前几世的偏错
过这忘川桥时
心里说不定真的有悔悟的
爱情,很多时候不能尽兴
只要
付出了真心
能有人为你珍守这一番真心
不完美之处便不要深究了
看得太分明岂不是徒増伤愁?
虽然星染传里关于前几世的设定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想好但是觉得两个人历经这么久,最后没有在一起爱他?难道单纯说个辰河没有亦或是别的呢?
第128章 壹贰捌巴蛇重生
因着谷底与翊坤宫格局相同,离苑驾轻就熟,领着二人一行顺着溪流往谷底深处走去。
这一路行走,三人皆暗自惊异,不曾想到,现今华夏大陆硝烟弥漫,大战在即,外界局势极为动荡,此处却无人看守,静谧闲适,倒像个避世桃源一般。
也不知九幽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三人顺着溪流来到源头,便见一汪清潭发源于此,潭水清幽,深不见底。
“我若猜的不错,该从这潭中潜过才能到达谷底对岸。”离苑对着二人说道,“小炼,你与我同行。”说罢,从袖袍中取出一颗滚圆硕大的避水珠,徒手一挥,将二人罩在避水珠的光晕之中。
“瑜渊前辈怎么办?”炼缺问道。
“他?!”离苑睼了瑜渊一眼,“待下到水中,你便知那厮的本事了!”言罢,也不待炼缺回应,拉了炼缺的手,纵身一跃,投入潭中。
瑜渊紧随其后,不想他原是好端端一名清俊周正的男子模样,一入水,竟化作一条大鱼,黑背白腹,尾鳍如翅。炼缺回首望见,倒是生平头一遭见到如此之大的鱼,吓得一跳,忙问道,“离苑,这瑜渊前辈到底是?”
离苑悠哉悠哉御着避水珠顺着水草往潭底游去,轻吁了口哨,“呵!他既已打破血禁,身为鲲鹏一族,入水为鲲,上天为鹏,这等小小潭水,他岂会放在眼里?”
“原来这般,果真好神通!离苑,如今这潭底通往哪个去处?”
离苑皱眉道,“说来好生奇怪!此处与我大师兄的翊坤宫后殿别无二致,连这口潭水都生得一模一样……若九幽当真是依了葫芦画瓢,存心效仿,潭底背后定存有一座清雅小院,我们此行的去处就在那。”
炼缺亦甚是不解,“九幽为何要效仿翊坤宫在地宫深处承建这么一座小院?你就不觉得奇怪?你师兄弟相处这么些年,你不曾觉出甚么端倪?”
“是有些咂摸不透。九幽鬼修入道,素来没什么人气,个性嚣张乖戾,以往在师尊座下,便属他最离经叛道,常常遭师尊训诫。”离苑眉头紧锁,“这翊坤宫后殿,说来还存着一段往事。原是我大师兄为夫人精心建造。我师兄的夫人名绯菱,乃巴蛇遗脉。当年巴蛇出山,为祸人间,后羿授黄帝命,沿江而下,斩巴蛇于岳州,尸骨化作坟冢,后名为巴陵。绯菱乃巴蛇遗女,被湖中龙王怜见,养在膝下,自小长在洞庭,待到年华初成,偶遇我师兄,一见生情,自此相随。只是……那会儿我师兄弟仍在天界,受神仙戒束缚,不得授情相爱,大师兄为了避人耳目,便在自己的翊坤宫建了这么一座后殿,隐于潭水之中,平日,人多时,绯菱便化作原形潜在潭底,师兄来时,二人才在潭底后的小院里私会……”
“原来,翊坤魔尊还有这一番往事,他夫人后来……”
离苑面存感伤,幽幽道,“师兄隐秘相恋一事终是被人发觉,且绯菱乃巴蛇遗脉,深受天庭敌视,逢蒙那厮自告奋勇,闯入翊坤宫,取雄黄熏剑,将在潭中游耍的绯菱一剑射死,至此,翊坤宫后殿便荒芜了。”
炼缺不无感慨,“这神仙戒未免过于教条,不辩善恶,倒是伤了无辜,也是桩罪孽。”
说着,炼缺问道,“离苑……辰河当年……为此也不少受罪了吧?我与星染前辈相见多次,他总是面有愁霜,想必……”
“他?!那老怪物最是无情无性!”一提及星染,离苑立马怒火中烧,愤愤道,“他在天界位高权重,若真是有心怜惜辰河,为何不力谏天尊,改了这玉帝颁旨的神仙戒?!如今兔死狐悲,有甚用处?呸!假意惺惺!”
“你怎能如此说道他?”炼缺不由得反驳,他与星染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对星染为人尤为敬重,“我与他相处这些日子,能觉出他对辰河的一片爱护之心,他之心痛不过埋得更深了些。只是往昔,他怜悯苍生,又身在高位之上,有很多不得不为之事,辰河之事,如何能够怨他?再说起来,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以为毁了这神仙戒,便可以自由了?”
“哼!”离苑怒斥道,“你果真是他星染教出来的好徒弟!你生生世世向着他,就因他曾在娲皇殿前替你泼了几桶臭水么?若是为了这般你便要报他恩情,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我离苑便能拿血替你捂着心!”
炼缺沉了脸,“你好没道理!我随你前来此地,一路上,你却处处与我作对,寻我的痛处!辰河与你当年之事,我俩初见之时便已说得分明,与我并不相干!你何故现在怨气横生,迁怒于人?”
“我……”离苑心里堵得慌,当初他之所以那般说,只不过对炼缺之心意志在必得,如今却……
瑜渊见那二人又起争执,赶上前来,“你俩冤家对头,一路上吵闹不休,可还能有个准头?若再是这般,我便自去了,图个清静!”
“罢!罢!罢!”离苑咽下一口恶气,连连摆手,“洞口就在前方,是我错了,先同你赔个不是!你也莫与我置气,再不提辰河之事!”
至此,二人心照不宣,皆放下心思,一心一意朝洞口潜去。
不多久,透过浮动的水草,隐隐见着一圈光亮窜入水中。三人游经此处,拨开水草,便见一处暗流旋窝,顺着旋窝而下,水流突见急湍,耳边甚至擦过风声,身体便不由自主的随着下沉,上浮,飘荡,片刻过后,待水中动静消停,便有一束阳光透过水中,直逼眼帘。
炼缺不由得眯缝了眼,朝上望去,竟不知不觉到了另一处阔大的湖口,原来,经过水底幽暗的洞穴,此处连着的竟是一口湖泊。
借着水底托承而来的浮力,三人顺顺当当上了岸。
至岸上,才见这厢风景独好,湖中荷叶田田,岸边烟柳萦绕,又是一处鸟语花香,清雅静籁的所在。远处山岚叠翠,山脚下,山茶妖娆馥郁,掩映着一处人家。
“就是那儿了。”离苑遥指那一处僻静院落,“九幽竟在地宫修建这么一处别院,也不知是何居心?说不得我师兄便被擒在此间院中。”
“那便过去看看!”瑜渊信步朝前,“我还得赶去会会九幽!”
炼缺出言提醒道,“前辈,恐防有诈,还需仔细着。”
瑜渊回头扬唇笑道,“小子!多谢提醒!不过我嗅觉最是敏锐,当真有异动,早被我察觉了,你宽心罢,随我前去便是!”
三人顺着石径小道来到了院门外,当真是无一人在此值守,让人愈发紧了心。
瑜渊挡住二人,探出神识四扫片刻,喃喃道,“真个蹊跷,院中似乎仅有两人,离苑,莫非来错地方了,九幽的藏身之处,或许另有它处?”
离苑也颇觉怪异,这一路顺畅,无人阻挡,道,“九幽性情本就怪异,从不按牌理出牌,平日隐身于地宫之中,神出鬼没,与人并不亲近,我与他鲜少往来,对地宫并不熟稔,不知到底有几处藏身之所。只是,眼下既到访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