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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二人在王府小院发现空中隐隐有些遁光朝皇宫的方向飞去,皆是修士使用真元发出的五行神光。墨云华思索片刻,召来婢子吩咐她请主人前来。
不一会宋席殊来到小院,“墨先生有何事?”
墨云华道,“王爷,城内近日恐则生变,王爷还请多加防范。”
宋席殊皱着眉问道,“何种变故?”
“各中细节我并不知晓,王爷请看那空中流光。”墨云华抬手指了指空中。
宋席殊抬头望去,“空中飞星有何奇怪?”
炼缺笑答,“王爷,这并不是甚么飞星,是修士运动真元发出的五行神光,近日来往城中的修士突然增多,似乎在城中寻找一样物事,今夜这流光大多数去了皇宫,怕是所求之物深藏在皇宫大内吧。”
宋席殊一惊,“何种珍宝?”
炼缺道,“珍宝倒是未必,修道之人求这些身外之物作甚,我估量着和那位柳裴龄说不定有些关系。”
宋席殊道,“若是能借此机会除了柳裴龄那个佞臣也是件好事,就怕他累及皇兄,且五弟六弟心中怀鬼,若是真的生了些变故,他们恐怕会借机造反。我这便寻人将三哥请来一块商议。”
不多时,宋宸鸿也来到王府,道,“我沿途过来发现今夜气氛有些肃杀,怕是五弟六弟那边有动静了。”
宋席殊道,“三哥,我将你请来就是为了商议此事,墨先生说空中那些流光皆为正在飞行的修士,看他们这样着急的朝皇宫飞去,也不知所图为何,我担心此回祸乱是因柳裴龄所起,他毕竟也是个修士,莫不是和人有什么龌龊,他人才寻到此处。眼下朝中波涛诡谲,五弟六弟一直在寻机会造反,若让他们得了今夜的机会,还说不定会捣出怎么的祸乱。”
宋宸鸿闻言皱起眉头思虑片刻,道,“四弟,你放心!御林军归属我统管,我来时已经吩咐了张统领,教他好生戒备,一旦五弟六弟有什么异心想进入宫内,直接拿下便是。你先在府内坐镇,张统领若有要事参报,一切由你作主,我先去城外调派些兵力过来,守住城门,以免有人乱中生险,将驻防在外的兵力遣调回城了。”
说罢,宋宸鸿火急火燎的离去。宋席殊派亲信去御林军的管事那带了口信,一切吩咐妥当之后便陪着师徒二人站立在院中关注着空中飞逝的流光。他杵在原地一直没走,是希望自己能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墨云华出一把力解了今夜之围,可是,一想起自己当日信誓旦旦的承诺,心中那一番长篇大论便生生咽在喉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最终只得静默在墨云华身边。
适逢深秋,大燕城又靠着衍水,夜凉如水,宋席殊暗暗瞧着墨云华,见他仍只着一件单薄素袍,衣袖轻飘,清冷的面孔笼罩在月辉当中,一副遗世独立的神仙姿态,忍不住心神往之,心中忧烦都卸了大半。心道——世人都说神仙好,以往我一贯逍遥快活并不觉得自己活的比神仙差,这次得见天人才知晓仙人之妙,能做他的徒儿真得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他忍不住看向炼缺,见此子姿容瑰绝,玲珑剔透不似真人,心中嗤笑了一把——我这等凡尘琐事缠身之人,孤高如墨先生,怕是也看不上吧……待下世吧,若是有个仙缘,我便不喝孟婆汤追随了他去。
如此嘲弄一番,他朝墨云华道,“凡人只道仙缘难寻,我此回有幸得见墨先生,也算三生有幸,墨先生看我可有这等机缘?”他这语气半分真里透着半分假,为自己遮了些情面,心中偏又忍不住生出些期待。
墨云华疑惑的看过来,“王爷起了修道之心?”
宋席殊面色一红,“我长大皇宫大院,看多了争权夺利,自小就厌倦了钻营权术,没得那些将国家重任一肩扛起的想法,本只想逍遥一世,图个风流快活,这回偶遇墨先生,第一眼便为你的仙姿气度倾倒,若能顺遂做个山中神仙不也快哉?”
墨云华道,“大道渺茫,岂如王爷说的这般轻快?”
“墨先生不信我?”
墨云华摇摇头,“我信与不信皆不重要,修道修的乃是你的本心,王爷自己信就是了。”
宋席殊忍不住急切问道,“墨先生如此说来,我可是有一番仙家际遇?”
“我得探探才能知晓。”墨云华将手探到宋席殊的脉门打入一道细细的灵元。这一股极清冽沉静的灵元游遍了宋席殊的周身之后落入了他的下腹,那淡凉如水的清静感觉如同墨云华之人,宋席殊回味其中,一时迷怔了。
炼缺见宋席殊一脸想往的盯着自己的师父,心中不知为何隐隐生出一点不痛快,干脆撇过身不看。
墨云华为宋席殊探视一番后,道,“王爷倒是与你皇兄体质不同,丹田脉络疏通,应该是有些灵根,灵根具体如何则要拜入山门由门中测量了。”
“当真?!”宋席殊惊喜道,“我当真有个仙缘?既如此,墨先生与我相逢一场,可否收我做徒?”
墨云华淡淡道,“王爷还是另觅师门吧,我有炼儿一徒足矣。王爷若是真有修道之心,我可以为你引荐门中,王爷择日寻个良师便是。”
宋席殊生出来的那一丝寄望被墨云华的话扑得干干净净,自叹缘分来的不是时候,让他生生错过了,怅然笑道,“看来我福缘浅薄,多谢墨先生美意。”
炼缺立在一旁,虽不是第一次听到墨云华说出这句话,胸口却仍旧止不住升上一股暖流,将才的那点不痛快立时忘了个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炼缺从入上清门开始
对情爱一直是有反思的
性善之人我觉得更容易感受到别人带给他的温情和关照更容易被情困住
但不入世怎出世?
墨云华那种一心想要置身事外的态度,我觉得更多的体现了他认为无常是苦,是恶,才极力避免这种态度正说明了他其实没有堪破
所以,他所表现出来的立场坚定,怎么说,不也是一种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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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肆拾肆生死相随(一)
三人立在院中看着来往的流光,墨云华眉头一动,道,“有人来到此处了。”话刚落音,就见空中驶来一辆飞舟,飞舟前端立着一位中年修士,行驶到王府上空,修士右手一招,飞舟变成手掌般大小被他收入袖中。
宋席殊大惊,他只道仙人之妙在于气度,谁知还有这般神通,竟能将驾驭一艘舟子行驶于空中,且能虽心意变幻大小。
那位修士略过宋席殊径直走到墨云华跟前,凛然道,“我乃北域真机门执事堂堂主陈旭飞,听闻二位与我门下弟子柳裴龄合议偷取了门中至宝。”他话语之间灵元滚动,修为深厚,竟是个元婴修士。
陈旭飞初一见面故意放出威压便是为了震慑修为同他相仿的墨云华。墨云华挥出一个壁罩,将炼缺和宋席殊牢牢护在身后,这等元婴修士的巨大威压哪是他们能够承受得了的。
炼缺愤然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我们与柳裴龄根本不相熟,从何处探知你门中至宝?”
宋席殊道,“定是那个柳裴龄使出的调虎离山之计。”
陈旭飞冷哼一声,“柳裴龄也休想逃脱,门中正派人前去捉拿他了,今夜务必将你们这些盗贼一网打尽!”
墨云华道,“我逗留此地不出半月,无意生事,更不曾听闻你门中至宝的下落,你们既断定是柳裴龄拿了,去寻他问个明白便是。”
陈旭飞道,“巧言令色!你若不是和他勾结,为何流连此处久久不愿离去,据我探知,你们二人前不久曾去皇宫见过他一回,定是想与他里应外合,届时助他脱逃!”
墨云华冷声道,“我不欲与你纠缠,我与柳裴龄仅见过一面,为何勾结?”
“你无须狡辩,你们暗地里没有勾结,为何王府总有探子跟随柳裴龄的下人?现下你若是说出宝物在何处我也不为难你,否则,我真机门离此处不远,门中弟子数百,仅凭你二人能安然脱身?”
墨云华道,“你既不信便不奉陪了。”说罢,不惧陈旭飞的恐吓,带起炼缺宋席殊打算离去。
“想走!”陈旭飞吼一声,手中随即挥出一道霸道真元直往炼缺的丹田攻去,欲拦住三人。陈旭飞这招着实阴险,见炼缺才筑基修为,便挑弱的下手,一招只为毁了他人根基。
墨云华见招挥出一道真元,两道真元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小院晃动不已,一干守卫在王府院外的兵士皆被震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墨云华面色发冷,质询道,“你何故对小辈出手如此狠辣?!一招便取人性命?”
“你废话太多,看招!”陈旭飞咄咄逼人,取出一副精铁长链,那铁链灵光闪闪,似有千斤重。他手臂一摆,链子便如游蛇一般朝墨云华窜去。
墨云华吩咐道,“炼儿,你二人护好自己。”他指现白芒,嗖的一声唤出一道冰流飞射出去,将铁链冻住。
炼缺从未见过墨云华动用术法,同是水系法术,墨云华使将出来比那年的管天韵不知强了多少倍,此回应战,他虽确信墨云华定会得胜,心中却忍不住抓的紧紧的,暗怨自己实力相差太远,不但不能上前相助,还须墨云华分神保护自己。
宋席殊待在一旁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他本只以为墨云华是位清心寡欲不染片尘的山中道士,会些测算凶吉,画符拿妖的功夫,此刻惊觉他还有惊天彻地的大本事,心里又多倾慕了一分。
陈旭飞一出招便被人轻松止住,心中很是恼怒,气沉丹田张嘴喷出一团真火,将捆在铁链上的冰烧得个干干净净。铁链上缠绕他的真火如同一条火蛇朝墨云华飞舞出去,墨云华本不欲因为个误会与他人争斗,处处退让,他手中化出一道冰凝的长鞭护在周身。陈旭飞身若游龙,脚法极快,从四面八方朝墨云华的大穴攻击,墨云华守在中心,见招拆招,有些气定神闲。让一旁观战的人叹为观止。
陈旭飞越战越气,收了链子从丹田之中取出本命宝剑,誓要挫挫墨云华的锐气。他剑气横贯长空,挥出去如一把利斧,有劈天破地之势。墨云华手握止水剑,轻轻一挑拦腰斩断了那道剑气。他的飘零剑法,剑式行云流水,每一招皆肃杀阴冷至极,带着无边的杀意和寂灭的绝望,这便是飘零剑法的第二层剑意,万念寂灭,被墨云华使将出来,连四周的空气都凝结成冰了。
陈旭飞不遑相让,他的剑法诡谲多变,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墨云华腾挪闪躲,四处避让,看似处了下风。炼缺修习飘零剑法多年,深知此剑法看似平实,并不花哨,其实是大巧若拙,吸取了剑法的精要之意。
墨云华此刻一边应付对手快速灵活的攻击,一边琢磨着对手剑法的基本要式,他对战之时分外冷静,只求一招制敌。是以步法飘忽,身影飘渺不定,手中挽出的剑花闪着水亮的白光,像盛开在夜空中的焰火。陈旭飞连番攻击之后以为自己占了先机,颇为得意,心神松懈之时让墨云华看到了破绽,借势一剑刺挑过去,直接命中手中的脉门,便听见“砰”一声,先才还强刚霸道的灵剑落地。墨云华的身影瞬移至陈旭飞跟前,止水剑抵住了陈旭飞的咽喉。
这身法招式快得让人无从看清,一息之间便胜负分定。无人看出墨云华何时出剑,又是如何制住了陈旭飞,只见到一道白光,一抹白色身影便逼到陈旭飞跟前。
墨云华道,“我不欲与你缠斗,你门中之事与我无关。我处处忍让,你却出手欲伤我徒儿,心术不正!”
陈旭飞被剑逼着喉头仍是一脸怒气,“我门中至宝失落,何怪我心术不正,你们若是交出来我怎会如此下手?”
炼缺此刻才算松了口气,走上前去,道,“你说的门中至宝到底是何物?”
“哼!”陈旭飞扭过脸去,“装腔作势!洗灵丹你们难道会不知?”
墨云华思索一阵,“洗灵丹?”
“墨先生,这洗灵丹是何物?”宋席殊问道。
墨云华道,“洗灵丹专为灵根不优者洗去杂质,提纯灵根之用,这柳裴龄定是……”
“你知道得这样清楚!还敢说你没有勾结。”陈旭飞见墨云华一副了然的神态,怒不可抑。
双方争辩之时,突见皇宫院内火光冲天,半空之中炸起一片灵光,紧接着一道遁光急冲冲朝王府这处驶来。待落到院中,竟是柳裴龄揽着宋凤轩来了。
柳裴龄一改那日的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