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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暗。
Our World之砂之城 第十一章
季旬与季凡把从弟弟那听到的怪异事情私下里向父亲说了,之後却如石沈大海一般再也没有了回应。
看著父亲那副并不意外的神情,纵使明知道父亲隐瞒了什麽,作为他最疼爱的儿子,季旬也无法从中得到任何可以安心的暗示,就在季旬的忐忑不安中,另一件事情却无从避免地爆发了。
一个清晨,季父离开家中後,客厅中突然传来阵阵的哭声与喝骂声,季旬与季凡同时从房中出来往一楼客厅而去。
客厅中还未来得及收拾的餐桌上一片狼藉,地下还有餐具的碎片,季阳在一旁哇哇大哭个不停,直到季旬与季凡来到季阳身边安慰弟弟後,季母的脸上仍旧是怒气未消,胸口起伏个不停。
“季阳,你以後不要说这些胡言乱语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季母这句话的严重性让季旬与季凡都为之神色一变,可是季母却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而一直哭泣个不停的季阳在看到母亲离去後,神色间更是慌张起来,趁著两个哥哥没有留意,就跑过去追上了季母。
“母亲!”
季阳在後面追上去叫著,他的叫声也换来了前面身影的停留。
季母转过身来看向小儿子,眼神中满是不耐,“季阳,我现在马上要去参加一个会议,没有时间听你解释,你要是对我这个母亲有什麽不满的话,完全可以提出来,根本没有必要拿那些餐具出气。”
“不是!母亲,我……”
季母根本不想听小儿子再说什麽,同时也看到了後面追出来的季旬与季凡,当下打断了季阳的话语,“好了,有什麽话等我回来再说,你也赶紧回去吧。”
季母正要转身离去时,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就要这样走了吗?”
这个声音既似孩童又似成人,让人听到後心里一悸,季母将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了季阳,在对上季阳的眼神後,她心中的惊恐升到了最高点。
季阳此刻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那种冰冷刺骨的眼神,一眼望去就让人心中发颤,而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童的脸上。
接下来发生了什麽,季母根本就毫无印象,等到她再回过神来时,自己不知何时跌倒在地,正被季凡搀扶著起身,而对面则是季旬搂著同样满脸惊恐之色的季阳。
“把他、把他带回去!”季母指著季阳语气虚弱地说,同时也甩开了季凡的搀扶,脚步不稳地离开了这里。
季旬与季凡对视一眼,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麽事,只是听到季母的一声尖叫,随後就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东西一样跌倒在地,季阳的脸色也是惨白一片,浑身冰凉。
季旬与季凡此刻顾不得想上太多,连忙把季阳搂在怀中轻声安慰,同时一起回到客厅中。
季阳在季凡的帮助下,一口一口地将一杯热牛奶喝完,他感觉到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就连神色也好了许多。
季凡看到季阳的神色好多了,这才在季旬眼神的授意下开口:“小阳,你刚刚怎麽了?还有,母亲那里是怎麽回事?好像、好像……”
遇见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样。
季阳的神色仍旧是那麽的茫然,听到季凡这样问,他只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
看到季阳又有哭出来的迹象,两人便不再追问,哄了半天才让弟弟有了个笑脸,只是他们也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父亲那里是瞒不住了。
当季母故意错过晚餐时间回到家中,拒绝了管家用餐的建议,便神情疲惫地直接进入书房。只是在开门的一刹那,整个人却愣在了那里,因为往日她最常坐的地方此刻竟然有一个人已经坐在了那里。
“我记得当初我们曾彼此约定过,绝不会擅自进入对方的书房,而婚後我们也将这个约定履行得很好,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让你打破了这个约定。”季母神情不悦地来到丈夫前面。
听到妻子的说词,季父脸上并没有任何不快,只是神情冷淡地说:“我对打破当初约定的事情感到万分抱歉,只是我想,若是今天不在这里等候的话,恐怕今夜你连自己的卧室都不会进入,所以只好不请自来了。”
季母对於这样的解释并不表示出任何惊讶,因为她知道,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早晚会传到丈夫的耳中,只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丈夫竟然会如此的“迫不及待”,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还专门等著自己。
“如果你想问的是早上的事情,那麽我没有什麽好解释的。”
季父将全身的重量放在书桌後的靠椅上,他看著妻子说:“我并不想对你再老生常谈,只是想警告你,以後不要再用那麽粗鲁的态度去对待孩子。”
季母听後脸上的神情愤愤不平,她毫不示弱地向自己的丈夫辩解说:“那是你完全没有看到那个孩子做了什麽,如果是针对你如此的话,我不相信你还会这麽无动於衷!”
“我既然已经坐在这里和你说起这些,那麽我也就应该知道了能够知道的一切,这句话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听到。”
季父的口吻平淡无波,他的眼睛在望向季母时,却让他的妻子心中开始颤抖。
那种无情的眼神她见过一次,那是曾说起一位季家的政敌才有过的眼神,而最後这位敌人的下场已不能用凄惨来形容,而如今,他用这种眼神望向自己,又是什麽意思?难道说在他的眼中,自己还不如儿子重要吗?
向来要强的季母在有了这种想法後只感受到阵阵委屈,同时心中的怒火也燃烧得更旺。
“季阳是季家的血脉,值得你如此维护并没有错误,我甚至还会感到庆幸,可是我同时也是你的妻子,难道就不值得你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吗?或者在你的眼中,任何季家的人都比我这个外人重要的多?所以你才能够如此轻易地就作出取舍!”
Our World之砂之城 第十二章
对於妻子那满含怒火的话语,季父显得无动於衷。
“季阳也是你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什麽自保能力的孩子,这难道还不能让我轻易作出判断吗?
“你身为我的妻子,在做好一个女主人的同时,保护好季家的血脉是你首要的责任!如果你为了这点小事都要大惊小怪的话,那麽,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若是遇到比这更糟糕的事情时,你会怎麽办?」
季父说著如此决绝的话语,这番话中已经隐隐暗示,如有必要,他可以随时撤下妻子这个“季家女主人」的称谓。
只是看到妻子那隐隐发白的脸色後,想到毕竟在一起度过了这麽多年,季父的心还是有了片刻的柔软。
“我们当初的结合是为了彼此的利益,但是这些年过去,我们之间终究也有些感情,而且也有了两个孩子,孩子是季家的血脉没有错,但那也是你的孩子,」季父说到这里望向妻子,“我之前有过季旬,而我的前妻看向季旬的目光与你完全不同。」
看到妻子想要反驳什麽,季父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看向那两个孩子的目光我可以轻易地分辨出来,因为我有时也会用那样的目光去看人,那是一种在评估能否利用的目光,或者说得再不好听一点,那是一种看待工具的眼神。
“虽然当初我们的结合是因为季家利益的驱使,季家需要有人在议会中打开局面,而你性格中的刚强决断也不下於男子,这也是我欣赏的地方,但是我却不希望你把这部分性格用在自己孩子身上,而至於你所受到的惊吓,我想,你应该想想为什麽只有──你,受到了『惊吓』,你好好想想吧。」
季父说完这些後就起身离去,在打开房门时,回头看那了一眼仍旧在处於震惊状态中的妻子,又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他不再去看妻子听到这话後是何种表情,迳自离去。
季父来到自己书房门前的时候,管家却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您吩咐我查的资料已经摆放在您的书桌上了。」
管家在季父的目光下微微低下了头,同时低声说:“夫人在几年前的确因为要考察一个跨国财团而断断续续地离家将近一年,但是当初跟随在夫人身边的保镖都被夫人陆续地遣回,想要查到那时候发生了什麽事情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季父对於管家如此的回覆并不意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进入了书房,而管家那在後面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则没有看到。
小小的季阳搂著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入睡了,正当孩子陷入甜甜的梦乡时,却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当透过窗外的月光看清来人後,季阳不禁瞪大了眼睛。
“渚?你怎麽在这里?」
渚坐在床边看著季阳,直到再三确认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异状了之後,才用责备的口吻说:“我之前明明把该说的都说了,可是你为什麽仍旧不听话呢?」
看著季阳那懵懂的神情,渚直接开口说:“为什麽你又去接近你的母亲了呢?她身边现在并不安全。」
“可是、可是……」季阳知道自己没有做到渚要求的事情,不禁心虚起来。
“算了。」知道季阳还想说些什麽,渚却堵住了季阳下面的话语,很是大度地原谅了季阳,虽然心里明知道这个孩子不会听自己的,可仍旧是对他说:“以後尽量不要接近你的母亲。」
看著孩子睁大了眼睛等著他的答案,渚却只是说:“记住我的话。」
季阳拉住了将要离去的渚,“渚!」
渚看著那个坚持的孩子,轻轻地拍著季阳的脑袋,“相比之下,你的母亲比你要有自保能力许多,今天不就差点吃亏了吗?」
“哎?」季阳想起今天在昏倒前的那阵冰冷,也开始害怕起来。
渚不管季阳能不能听懂,直接说:“你的母亲不像是季家男子历代血脉中被煞气所护,所以自然免不了……而且有些事情就像我对你说过的,做出了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无法避免的。」
“可是、可是,跟在母亲身後的叔叔和小朋友很可怕……」那时候季阳还不懂得什麽叫做仇恨,只是觉得母亲那里会有危险。
“不要想那麽多了,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渚说完後就要离开。
“渚!」季阳却叫住了他,“我要找你的话应该去哪里啊?」
“我就住在这里,如果有事的话,我会来找你的。」
季阳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渚离开。
渚在刚离开季阳这里後,就看见了季阳口中那一直跟在他母亲身後的大人小孩,而他们在看到渚後想要避开已然来不及了,渚越是走近他们,就越是能够看到他们的惊恐之色,在走到恰当的距离後,渚停下了脚步。
“你们要在这里干什麽,我不会管,也不想管,只是──那个孩子,我不会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伤害,而你们之前利用了他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我不会再去追究,但是在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他就是你们碰不得的了,不要,再有下一次。」
渚不管他的话造成了什麽效果,看也不看地离开了这里。
Our World之砂之城 第十三章
季凡带著妻子笑意盈盈地与刚刚拜访的长辈们告别,面对那几位长辈的热情与打趣,季凡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新婚男子的不自在与浪子回头的决心。
得到长辈们善意嘲笑的同时,他的妻子也表现出了对於丈夫的维护,这样的夫妻看在他人眼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羡慕。
与那几位长辈告别後,季凡带著妻子开车离开,为了表示对於这次拜访的随意与亲近,季凡并没有让司机开车接送,而是独自担起了司机的职责,同时在这样的单独空间中也给季凡留下了放松说话的机会。
“他们都是与季家比较亲近的长辈,所以你刚才在他们面前没有拘束,这样的表现很好。”季凡一边开车一边目不斜视地与妻子说。
“既然我现在是你的妻子,那麽自然要设身处地为你著想。”季凡的新婚妻子对於季凡这样的态度并不奇怪,甚至还感到了某种放松,毕竟她对於这个丈夫到现在为止还是比较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