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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清瞪他一眼,严叙正在气头上,他可不能再激怒他,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严叙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脸,“真是会折腾!不就是去医院吗,有什么好怕的?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严景清一惊,睁大眼瞪他,不说话。严叙气得不打一处来,“我一听到有严氏的内部员工感染上了禽流感就立马跑过来,你倒好 ,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居然发烧了?发烧了还不肯上医院?真是被你气死!”
严景清一愣,看着严叙的眼睛问:“小叙是担心我被传染了才……?”
严叙默,严景清呐呐的道:“染上禽流感的那人早在一星期前因为身体不适已经请假了。”说完,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严叙 ,商量道:“我没有被传染病,那我们不去医院了?”
严叙无语的翻翻白眼,“没得商量!”
“去就去,那你放我下来……”严景清咬牙道。
看他顶着张红彤彤的脸,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与自己直接对视的羞愤的样子,严叙想了想才把人放下来,只是,“下次再这么不自觉,我就直接把你抱出去!”
“你!”严景清还没站稳就听到这么一句威胁,脚下一软,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严叙稳稳的把人接住,“你看你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我还是抱着你好了。”
严景清一张脸红的快滴血,急忙道:“我自己能走!”
“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严叙叹了口气,扶着他走向电梯。
闻言,严景清嘴唇紧抿,满眼控诉的瞪着他。
45
“都说了没事不用来医院……”鼻端萦绕着的全是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严景清厌恶得蹙起眉头。
“都烧到38度了还没事?”一到医院;他就让严景清去做了个全身检查;具体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但从目前得到的数据来看,除开体温较高,有些炎症外;其他各项指标都在健康范畴内。这让严叙略放下心来;可听到他这么无所谓的话,放心什么的都烟消云散了,一张脸拉得老长。
“不是什么大事,吃些退烧药就好了。再说;偶尔发烧一下;还可以提高身体的免疫力……”严景清反驳道。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医院,总感觉医院很不干净,到处都是细菌。
“什么逻辑?”严叙冷斥,拿了号码牌,帮他去排队等打针。
“小叙,你要去哪里?”严景清无精打采的坐在那,看他走来走去的,不由好奇的问。
扬扬手里的牌子,严叙指着注射室道:“医生给你开了退烧的针水。”
什么?严景清一愣,急问:“打针?”
“嗯,打针。那医生说这样退烧比较快。”严叙看了看手里的单子,不由皱眉。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的,压根就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都不知道那些护士能不能看得懂。
“我不打!”严景清脸色一僵,急道。据他所知,发烧打针一般打的都是……屁股针!要他脱裤子给女人打针,这种事他怎么做得出来!想想都觉得难堪。
“生病就得打针吃药。”严叙想也没想就拒绝。“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也不会想。”
“我……我……”严景清急得满脸通红,又是难为情又是尴尬,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气鼓鼓的瞪着严叙。
看他欲言又止的鼓着张脸,严叙看了看前面排队的人,见人不多,于是转身走回严景清旁边,低头问:“怎么?”
“不打针!”严景清看他听完立马黑了脸,咬咬唇,红着脸小声道:“我不打屁股针!!!”
屁股针?严叙疑惑的挑挑眉,然后恍然大悟,接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严景清难堪的怒瞪他一眼,生气的别过脸去。
严叙忍住笑,把头伸到他面前,“生气了?”
严景清不说话,冷着脸,眼睛看着别处就是不看他。严叙看着那红的漂亮的侧脸和红通通的耳珠子,有些犹豫。这人纯情的很,真要被脱了裤子打屁股针岂不是羞愤得要死?还是总裁呢,打屁股针什么的的确是太丢脸了。偷偷的瞄了眼严景清的臀部,想到那挺翘的臀被扒了裤子白花花的果露在别人眼前的情形,眸色一沉,不悦的皱眉。
心里很不舒服,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视了的感觉,很是膈应。
严叙一怔,对这种莫名的情绪理解不能。最近自己的心思是越来月不靠谱了。但……看了眼还在生闷气的人,严叙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喜欢逗他,但绝对不愿意看到他真的生气的。想起以往这人和自己生气又暗自伤神的样子,严叙立马就心软了。
那种情形他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严景清?脱裤子打针的确是太难为他了。但不打针的话,还发着烧呢。严叙纠结了。人脸皮薄 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撇开心底的不悦,严叙把人脸转过来,“真的不愿意打?”
严景清还是不看他,眉眼低垂的沉默着。看到他这样,严叙眉头紧拧,他不喜欢这样子的严景清,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这会让他很难受。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老护士出来念号码,让念到号码的人进去。严叙瞥了眼那护士,眼角跳了跳,再看一脸别扭的严景清,霎时有种严景清被玷污了的感觉。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刚才的膈应更明显了。
这女人不会是帮人打针的吧?脑海里另自己不悦的场景再次浮现并且角色代入,心里一紧,严叙的眼神蓦地冷下来,有种想要把那乱看的眼挖下来的冲动。那种严景清被玷污了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眼睛微微眯起,满是危险的盯了那护士一眼,转头正想开口和严景清商量,又有一个护士出来了,同样是念号码,让人进去注射。严叙看到这个护士心里更不舒服了,虽然这个护士年轻漂亮,声音甜美,但看到她之后,严叙觉得自己的领域被人严重侵犯了。原本就动摇的心,立刻就倾向一边了。
果断的掏出手机,拨了家庭医生的号码,咨询了半天后,严叙挂断手机,一把扶起严景清走人。
“小叙?”严景清冷不丁被他扶起,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
“回家,我让李医生过来给你看。”严叙解释道。
虽然不知道严叙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但能不打屁股针,严景清也就不管严叙要做什么了。
严叙咨询家庭医生的结果是,38度并不是很高,最好先采取物理降温,如果不能退烧再打针。
回到严家,家庭医生给严景清看了看,开了退烧药后,交代了一些事项后就走了。严叙按医生的吩咐给严景清端茶递水,准备把人照顾得妥妥的。
躺在床上的严景清看他忙来忙去的如临大敌的紧张样子,眼神晦涩,心里甜得发苦。
小叙……
因那日的话题而凸显的心思一直在他心底纠缠不休,就像是深埋在地底的豌豆种子终于寻到机会破土而出,然后不管不顾的疯狂生长。扎根、长叶、抽条、攀蜒……最终变成高耸入云的魔植。
这样深深扎根在他心头上的巨大存在,他没办法忽视。那粗壮的枝条舞动着叫嚣着,逼得他不得不去直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之前就隐隐显示的心思被解开后,迎接他的不是解脱而是痛苦不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严叙的感情变了质。不可否认,他对严叙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但他一直认为那是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亲情。这种感情在严叙父母遇难后,严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得到提升。对于渴望家庭温暖的他来说,这时候的严叙就是他活着的意义所在,也是从这时候起,他对严叙的感情变得尤为执着,就像是濒临绝望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丝生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看重严叙,把他当成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做任何事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的原因,连带着感情上也完全倾向于他。
因为太过关注,所以才迷失了自己?因为感情太过深沉,所以才误导了他?严景清摇摇头,他的心告诉他不是这个样子。
他无怨无悔的为严叙付出并不是别无所求的,他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家的温暖、亲人的关怀。严叙给了他存活的意义,心有所恋才能体会到喜怒哀乐。如果有一天他的世界里没有了严叙,那么他的世界就等于失去了支撑,失去了信仰所在,世界必将坍塌。这种假设令他心生恐惧,他无法接受严叙从他世界消失了的可能。
因为恐惧,人与生俱来的求生本能被催发,挣扎中慢慢的就衍生了心魔。
那个年幼的孩子笑着安慰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的话就是心魔所在,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腐蚀他的心。
既然承诺我会一直陪葬你的,怎么可以食言呢?我那么深切的渴望着,你怎么可以令我失望呢?心底的魔无声的呐喊着,引诱走进欲望的深渊。
蛊惑他的心,蒙蔽他的眼,欲望崭露头角。
他希望严叙一直陪着他,这是最开始的欲望。可这小小的欲望被现实无情的扼杀了。他也曾一度以为,他们再也回不去了,这卑微的念想只能深埋于心。谁知峰回路转,严叙居然回头了。性情大变不说,还对他和颜悦色。会关心他,会担心他,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有着淡淡的温
情……这些让他无比眷恋,同时也让他心底的念想死灰复燃。
欲壑难填,人心永远都是不能满足的。随着两人关系的恢复、日渐亲近,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目前的状态。
我给了你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关怀,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为什么你就没有任何表示呢?这样的想法油然而生,心里的不平衡导致欲望急剧膨胀,想要获得更多。
想要严叙一直陪着他,不离不弃。想要成为严叙最重要的人,想要严叙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想要独占严叙所有的关怀,独占严叙生命所有的时光……想要严叙所有的一切,无论人还是心!
多么可怕的欲望啊!可这就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呢。严景清自嘲的笑了笑,为自己的痴心妄想。
那可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啊,他怎么可以拉着他和自己一起堕落呢?
察觉严景清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严叙担忧的问:“很难受?”
严景清摇摇头,“没事的,小叙不用担心。只要……”
看他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严叙打断他,“别说了,好好休息。”
“嗯,小叙也忙了一天,明天还要去上课,也早点休息吧。”吃了药感觉头更晕了,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看到严叙在为自己忙活的样子更是难受,于是就想把人打发走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严叙点点头,帮他掖好被子,放了杯水在床头柜上,不放心的叮嘱道:“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严景清“嗯”了声,当下闭上眼休息。
严叙看了他一会,才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
等他走了,严景清又睁开眼睛,傻傻的看着门口发呆。直到看得眼睛酸涩不已才无力的阖上眼。
“哥哥,对不起……”
46
严景清身体不好;虽然严叙有暗中帮他调理;但治标不治本;眼下突然发起烧来;纵使严叙很担心,可也别无他法。他又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让人吃了就能立马变好的,只好希望严景清好好休息;明天就退烧。
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半夜的时候;严景清的体温没降下去,反而越升越高,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
身体里像有把火在熊熊燃烧着,身体的水分像被蒸干了似的;极度干渴。严景清渴得受不了;艰难的爬起来找水喝。他记得严叙放了杯水在床头柜上,于是伸手去拿。可是头晕沉沉的,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差点连东西都看不清楚。好不容易摸到了杯子,想拿过来的时候,手一阵无力,杯子从手中脱落,“啪”的一声掉地上,摔碎了。
因为担心严景清,严叙睡不着,就在空间里修炼。等他修炼完肚子饿出来找东西吃,路过严景清的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心里一蹬,急忙打开门。
灯突然亮起来,感觉很是刺眼。严景清不舒服的用手挡住眼睛,整个人虚弱的趴在床上还保持着要拿水喝的姿势。
“景清!”严叙看到趴在床上的人暴露出来的半边脸红通通的,心中一紧,急忙走过去。
“水……”严景清烧的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过来,不由开口道。那声音干涩嘶哑得令严叙眉头紧皱。
看了眼地上的碎片,严叙皱了皱眉,赶紧把人扶好,让他舒服的躺着,“要喝水?我这就去拿!”说完转身端来一杯温开水。
见严景清顶着个大红脸,眼睛微张病焉焉的躺在那,丝毫没有动作的意思。严叙只好揽住他的肩,把人扶靠在自己身上,把水杯凑到他嘴边。似乎是嗅到水的清凉气息,严景清立马张开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