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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叙忘了吗?”严景清用笔在日历上画了个圈圈,“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老宅拜祭祖先的。以往小叙还未成年,虽是不敬,我也只好替你去了,可现在你回来了,又已成年,就非去不可。这是严家延续了上百年的传统,你作为严家长孙,有义务将此传承下去。”
严叙眉头微皱,严景清不说他还真的不记得有这回事了。可是……,“祭祖是吧?好,我去。可那老头子的八十大笀,我有必要去吗?我和他又不熟……”
“你得去,我也要去。”严景清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和怀念,“老爷子年轻时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是老了也还有许多人记着。老爷子与你爷爷有着过命的交情,你爷爷生前对他很是敬重。哥哥在的时候,逢年过节总是要去看望的。后来老爷子被儿女接到国外去享福了,我们两家来往才稍微淡了些。不过,节日之余,我还是按照哥哥在的时候的习惯,给老爷子寄去一份礼物的,这都好几年了。今年老爷子会回来过笀,估计是在国外呆久了,想念国内的老朋友了。据说老爷子很早就想回来,但由于身体不大好,一直没能回来。今年正好赶上八十大笀,老爷子就扭着脾气要回国,儿孙不愿扫了老人家的兴,这才决定回国举办八十大笀的笀宴。到时出席的人可能会很多,作为严家嫡长孙,你不能不去……”
“真的不去不行?”宴会什么的,他上辈子参加得够多了的,无趣的很。
“衣服我都帮你挑好了。你不愿意陪我去吗?”严景清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凤眼里噙着清浅的笑。
这是非去不可了?严叙叹道:“行,我去!”说完,上上下下打量起严景清来。
严景清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穿着西装,想来出席这样的宴会也是西装无误。其实严景清穿西装的样子很好看,颀长的的身躯被包裹在具有浓重禁欲色彩的黑西装里,再配上那张清冷的脸,实在令他很有把西装剥开的冲动……咳咳,跑题了。其实他想的是,两人西装革履的样子,就像在穿情侣装一样。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不用想,都觉得很般配!
好吧,是他想多了。不过话说回来,他都没有和严景清一同出席过如此正式的宴会,这次一同出席不知道会不会引发什么破事?声名狼藉的他出现在这种场合,又会不会引来某些人的讨伐?
严叙摸摸下巴,很有可能!但最重要的是,宴会什么的,男男女女觥筹交错,向来都是jq诱发的高频率之地,这样出色的严景清,就是群英荟萃也绝对是出类拔萃的那一个,如果因为太过耀眼而引来太多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些春心荡漾的小姐们的爱慕……想到那些狂蜂浪蝶,严叙危险的眯起眼,未免严景清被某些不知死活的人惦记上,他得在一旁好好把人看着才行!
笀宴是在h市有名的万笀宫举行,万笀宫是一处典型的明清建筑,青瓦红墙,飞檐翘脊,雕梁画栋。这原本被列入文物保护名单内的明朝某大臣的园子,居然被用来当做笀宴的举办场地,可见老爷子面子之大。
严叙颇感兴趣的看着那通向园林深处的木制回廊,眼里带上一丝慎重。莫名的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具体是什么他还不清楚。
两人被侍者带着七拐八拐的穿过回廊,越过拱形院门,终于到达宴会大厅。
一进入古典大气却又不失金碧辉煌的厅内,映入眼帘的都是些衣香鬓影、西服挺拔。衣冠楚楚的众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笑语晏晏。见有人进来,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瞄了眼,等发现来的人是严家当家和严家出了名的二世祖后,众人一愣,眼底满是惊讶。纷纷好奇的盯着两人。
被众人视线围攻,严叙翻翻白眼,面无表情的扫了众人一圈,然后冷哼一声朝着端着红酒的侍者走去,那姿态傲慢、目中无人的样子与以往一般无二。
有人笑笑的收回视线继续与人谈话,有人眼神鄙夷的瞪了眼那高大的身影,对严景清略感同情,还有人则是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严景清。
对此,严景清面不改色,淡淡的看了眼众人,然后跟上严叙的脚步。
两人各自取了一杯酒,严叙看着他手里红得妖娆的液体,黑着脸道:“不要喝那么多,心脏会受不了。”
严景清笑笑,表示知道。
按理来说,心脏病患者是不能喝酒的,尤其是像严景清这种心脏衰竭病患者。可作为严家掌权者,他不能暴露出这样明显的弱点。即使知道不行,他也不得不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一样吃吃喝喝。所幸平时出去应酬。冷着张脸浅抿一两口就能应付过去。至于上一辈子严景清会英年早逝,其实与这有很大的关系。
重生后的严叙,知道他有心脏病还饮酒的时候,曾气愤得想把人打一顿,可看着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人,霎时就生不起气来。严景清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严家为了他,他虽然气愤,却不能不理解严景清的作法。心疼这个倔强的男人的同时,严叙十分庆幸。幸好遇到仙人,让他有办法能让严景清健健康康的活到长命百岁。
于是,他并没有阻止严景清喝酒,但千叮万嘱,一定不能喝多!能不喝就不喝!这是他最大的妥协。
端着酒杯浅抿一口,严叙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暗地里打量他的人不少,挑挑眉,“我去那边,你给我少喝点。”
严景清点点头,严叙脚步一离开,立马就有人上前和严景清打招呼。严景清神色淡淡的应付着,不时回应一两句。
严叙站在大厅通向后花园的回廊那,一直看着他,越看越喜欢。
严景清对外人就是这幅样子,神情没什么波澜,会偶尔礼貌的笑一笑。可在他面前的严景清表情可就丰富了,嬉笑怒骂都有,这样特殊的待遇让严叙的男人心得到大大的满足!
肩旁突然被人拍了下,严叙不悦的回头,然后一愣,嘴角一扯,“你怎么在这里?”
“被人拉来的。”来人冷冷的道了句。
“哟,谁敢拉你这冰山来啊?那人功力可见一斑啊,居然能抵挡住你的寒冰煞气,真要认识认识!”严叙上上下下扫了眼一身黑色西装显得冷酷无比的许易扬,戏谑的道。没错,来人可不就是许易扬嘛!
“就在那。”许易扬目光冷漠的朝着某人射去,严叙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许易扬说的人是正在和严景清相谈甚欢的某人,这某人貌似是h市的……市委书记?
“那是市委书记?”严叙疑惑的皱眉。
许易扬嘬了一口酒,表示是。严叙笑问:“感情你请来罩住天宝斋的就是这尊佛?”
收到冷眼一枚,严叙摸摸下巴,颇感兴趣的刨根问底,“你亲戚?”
许易扬不语,看着交谈的两人问:“你上次和我说的事,你是认真的?”
严叙摩挲着薄薄的杯壁,轻笑,“你以为呢?”
“是他?”许易扬回头,神情严肃的盯着他问。
“有何不可?”严叙反问,目光灼热的看着那似乎听到什么趣事而微微笑的人。
“他……是你亲叔叔。”许易扬一字一顿的道,沉重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希冀。因为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一进来他就找了个树影重重的角落躲起来喝酒。看到严叙出现,就想着过来打声招呼,却意外的看到他那深沉炙热的眼神。想起那天这人说的话,下意识的就去寻找他眼中的人,结果发现那人居然是他的亲叔叔严景清!
“嗯。这我知道啊。”严叙不以为然的道,“有问题?”
“你……”许易扬看他满不在乎,还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这样的严叙自信强大得让他无话可说。
“呵呵……”严叙摇了摇手中的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许易扬,之前我就和你说了的,你就睁大眼好好看着吧,如果你还有机会看到的话。”
许易扬盯着他看了半响,最后轻叹了句:“他很好,你们很般配。”
严叙大笑,“艹,你终于说句人话了!”
大厅内一阵嘈杂,原来是笀星公登场了,众人纷纷上前道贺。严叙两人置身其外的就在那看着,偶尔交谈一两句。百无聊赖的把酒都喝完了,想去添酒的时候,发现严景清不见了。
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发现人在大厅另一边,傍边有笀星公老头子还有个女孩子。那女孩子挽着老头子的手,笑吟吟的看着严景清!那爱慕的眼神真是闪瞎人眼!
严叙的脸色刷的黑了下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不好的预感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严叙迈开步子走过去。
“周老爷子不好惹,你悠着点。”许易扬提醒道。
严叙前进的脚步微顿,耸耸肩,继续往三人走去。
“老爷子好。”严叙很自来熟的插进三人的谈话中,老爷子眉头微皱的看着他。暗想这是哪家的小子,这么没礼貌!
“老爷子,这是严叙。”严景清看了眼严叙,眼神带着些警告的意思,然后看向老爷子,笑着介绍道。
“你就是严叙?”老爷子闻言,眉头紧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他来,“你和你父亲在长相上倒是有些相像。”
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严叙也不在意,挑挑眉,“儿子像老子,这不是很正常吗?”说完无所谓的笑笑,心里却在吐槽:是,我就是只和我父亲在外貌上有些相似,但这又怎么了?有谁规定老子温厚谦逊,儿子就一定要温厚谦顺来着?你老头子的儿子也不见得像你一样老谋深算,却来嫌我?
老爷子捋捋胡子,语重心长的道:“你还年轻,年轻人啊,就是气盛,你得多向景清学学为人处世之道。想你父亲当年可是人人称赞的谦谦君子,你莫要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头和你们严家的名声……”
真是长辈啊,教训起人来毫不留情面。严叙心里冷笑。外面流传他和严景清不和,在这种情况下在老头还这样说,是无意为之还是……?
“老爷子说的是,严叙受教了。”严叙故作谦逊的道。语毕,看着挽着老爷子手臂的女孩子,“这位是老爷子的宝贝孙女?看着有些眼熟啊,我们在哪里见过?”
女孩子眨眨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疑惑,“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吗?”严叙邪气的挑挑眉,“现在不就认识了。我是严叙,你叫什么?”
见严叙在长辈面前还这样轻浮,老爷子目光一沉,很是不悦。严景清见状,眉头微皱,“小叙,你朋友在找你。”
严叙看他一眼,看到他眼里的不赞同,不想严景清不高兴,但又不想这样离开,于是道:“那我先过去了,你们慢聊。”走前看着女孩子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有没这个荣幸和你聊一会,顺便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说着腰微弯,做了个非常绅士的“请”。
女孩子微愣,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奇的看着严叙,又看看严景清,最后把目光投向老爷子。
“你母亲刚才找你呢,还不过去。”老爷子冷哼一声,对严叙的举止很不满。
女孩子“哦”了声,听话的离开大厅。
严叙目送她离开,转头对老爷子笑笑,也跟着离开。
老爷子眼睛微眯的看着他走远,对严景清道:“你且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严景清目光微闪,回头看了眼严叙,才跟上老爷子的脚步。
虽然把人弄走了,但严叙还是不放心那老头子。于是放开神识笼罩住大厅,听到老爷子对严景清说的话后,嘴角一扬,冷笑。他倒要看看这老头子到底要说什么。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严叙再次为自己有先见之明而感慨。
这老头子,居然想挑拨离间!听听这都什么话!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品性如何,我很清楚。原本有些话不该说,可我老了,就是不该说也得说了。那孩子的事我之前就听说过不少,原本还以为流言不可尽信,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不假。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孩子什么德行?目无长辈,言行举止轻浮,毫无大家子弟风范。这样的人,烂泥扶不上墙……你辛辛苦苦的为严家做了那么多,难道是要送到他手上任其败坏?”
“你听我一声劝,莫要把严家给他。说来你也是堂堂正正的严家人,你又接管严氏多年,何不一直接管下去?”
“你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在大家眼里,你才是严家真正的掌权者。你劳心劳苦的把他养到这么大,为他处处着想,也算是对的起你哥哥。日后如果他不愿分家,你一直养着他就是。愿意分家就给他一笔钱让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人老了,许多事想管都管不了。但你是我最看好的后辈,我不愿意看到你如此亏待自己,才多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