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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艳摸摸他的头,道:“皇帝有御医照料,我不便插手。”
紫璃眨眨眼:“可是我觉得姐姐很厉害,比御医……”
丹缨咳嗽了声:“紫璃,别乱说。”
紫璃才捂住嘴,却又道:“那不插手就不插手好了,姐姐只在王府多住几天好么?我们一块玩耍。”
无艳哑然:“我已经答应尉迟大人,要回客栈住了,而且最迟明日就也离京了。”
紫璃听了,大眼睛里泪花闪烁,无艳忙安抚他:“别急,我再想想。”
丹缨却又道:“咦,你跟尉迟大人又……在一块儿了?”
无艳道:“是啊,之前正巧遇上了。”
丹缨淡淡一笑:“果然是巧极了。”
无艳随沈玉鸣离开之前,尉迟镇本想叮嘱她几句,想了想,却也罢了。
下午时候,尉迟镇便往兵部走了一趟,办了些公事,至此他在京内的任务也算完成,只需择日出京便可。
黄昏时分,尉迟镇回到客栈,慢慢上楼,楼梯口小二见了他,忙哈腰迎了,又道:“大人您回来了,之前您的那位女伴也回来了,照您的吩咐,把您对面的房间开给了她。”
尉迟镇听了,心中莫名一阵欢喜,本以为无艳去了王府,三天两日必然是走不了的,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回来了。
尉迟镇笑道:“甚好,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这是小人应当做的。”小二忙道。尉迟镇性格温和,虽是武官,却丝毫骄横跋扈之气都无,且出手慷慨,店小二对这位客人十分之满意,格外奉承。
尉迟镇说完,迫不及待地便要去看无艳,小二见他转身,自也欲走,迈步间忽然想到一件事,猛回头待要叫住尉迟镇,却见他已经大步流星拐过转角了。
尉迟镇快步来到无艳房前,见房门掩着,他抬手推开房门,唤道:“无艳姑娘……”一抬头,却见眼前站着两人,一个是无艳,另一个却是何靖,而何太医一身圆领袍服扔在旁边床上,高挑的身上只着丝白里衣,正大张着双臂,仿佛要拥抱无艳。
尉迟镇忽然明白了之前沈玉鸣的感受,眼见此情此境先是头大如斗,轰然发声,而后脸皮发涨,眼睛睁大,双脚也不知是要前进亦或后退。
然而尉迟镇毕竟不是沈玉鸣,他生生按下断喝一声飞身向前把何靖一掌拍开的冲动,暗中吸了口气,双眸锐利地又看过去。
果真,那边两个人毫无动静,只有何靖在看见他出现之时,脸上的笑意立减,如阳光之遇乌云,换上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无艳却回头看向尉迟镇:“大人你回来了?”
眼见如此平静之态,尉迟镇挑了挑眉,暗中松一口气,却仍道:“你们……在做什么?”
何靖懒懒洋洋,摆出一副你奈何我的模样,无艳却道:“阿靖人很好,他答应让我看看他的身体呢。”
尉迟镇听了这句话,差点破功:“什么?”
无艳却已经不再看他,反而看向何靖身上,目光从他的胸口一直往下到腰间……手还抬起来,在何靖胸前摸过,同样顺势往下。
何靖张着手,满脸得意洋洋,却一动不动。尉迟镇见无艳的手在他身上摸摸捏捏,忍无可忍,上前握住她的手腕,道:“行了。”
无艳疑惑抬头:“怎么了?”
尉迟镇只觉头顶烧了一簇火苗:“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跟陌生男子亲近……接触么?”
无艳道:“可是我得仔细看明白了才好治病啊。”
尉迟镇问道:“治病?治什么病?”
何靖在旁插嘴道:“尉迟将军,你管得倒是挺多的么。这么关心我小师姑,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尉迟镇听他的语气里几分好奇并警惕,还有更多不屑跟傲慢之意,尉迟镇便道:“何大人,无艳姑娘天真无邪,你却是个堂堂男子,当知道有些事儿是不能叫她做。”
何靖嗤地一笑:“这幅口吻又是怎么回事,有些吃醋的味道。我自然是堂堂男子,但我也是个医者,就像小师姑一样心怀天下……若是能够借我此身帮小师姑多救几个被病痛缠身之人,我也自然乐得奉献。”
何靖侃侃而谈,嘴里说的大义凛然,眼睛却冲着尉迟镇狡黠一眨,他侧着头,无艳是看不到的,尉迟镇却看得极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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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athena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610:10:04
哈哈,又包围了(╯3╰)抱两只
何大人很勇猛地开始戳老虎屁股~~让我们为他加油~
第30章 宓妃留枕魏王才
尉迟镇看何靖如开屏孔雀般炫耀自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便哼了声。
此事若是换作丹缨,必然会怒发冲冠即刻发作;然而尉迟镇毕竟是尉迟镇;素来的稳重镇定;他看一眼何靖;会意般点头道:“这话说的倒是未尝没有几分道理……”
何靖见他并不发作,便越发得意,高声道:“知道了就好;闲杂人等还不快出去;莫要打扰我跟小师姑切磋医理。”
尉迟镇双拳甚痒;真想把这骄蛮少年一掌拍飞了事,然而面上却还是镇定自若;对无艳道:“只不过……丫头……”
无艳答应了声:“什么事?”
尉迟镇道:“你之前不是说要看看我的……”
无艳双眸眨动,有些不解:“什么?”
尉迟镇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只觉心怦怦乱跳,看一眼何靖,故意更拉长语调,慢吞吞道:“你忘了么?就是在青州我家里……‘洞房’那夜,你说过的……”
何靖正在旁边密切盯着,闻言吃了一惊:“什么?洞房?”
无艳却恍然大悟:“啊……你是说……”
尉迟镇“嘘”了声,故意神秘兮兮道:“噤声,此事不能跟外人说。”
何靖听到这里,气急败坏,冲过来揪住尉迟镇的衣领,叫道:“你这衣冠禽兽,你骗我小师姑做什么了?什么洞房?谁的洞房?快给我说清楚!”
尉迟镇自然不会乖乖交代,只一反手便擒住何靖,一手拎起床上的衣物,将何靖连人带衣裳一块儿扔出门去。
无艳早在何靖失控之时就已过来,然而在两个成年男子之间,娇小的她简直无能为力,还未反应过来,何靖已被扔了出去,无艳跑过来:“喂喂,尉迟大人……”
门外何靖更是叫道:“尉迟镇,你敢如此对我!我必让你后悔……小师姑,这男人不怀好意,阴险狡诈,你万万别上了他的当!”
尉迟镇挡在房门前,将无艳拦住,他的身材魁梧修长,站在面前真如“门神”一般,无艳自然越不过去,只急得道:“尉迟大人,你怎么把阿靖赶出去了?快让开……”
尉迟镇见她在身前踮起脚尖,左冲右突,不知为何双手有些不听使唤,在她纤纤腰间一搂,便将人抱入怀中。
无艳猝不及防,呆了呆后仰头看向尉迟镇:“尉迟……”
四目相对,各自一震,尉迟镇看着眼前双眸,心神恍惚,手在无艳腰间一紧,鬼使神差地竟向着无艳凑近过来。
无艳见他垂头靠近自己,却不知尉迟镇想做什么,只睁大双眸呆呆看着。
正在此刻,旁侧窗户边上,何靖正不屈不挠地爬了上来,见状惊道:“你、你们……”
听了这突兀一声,尉迟镇才警醒,定睛看看无艳,察觉自己方才想要做什么……尉迟镇惊疑之余有些恼羞,愠怒之下挥掌往旁边一拍,正中何靖。
何太医是个不通武功的,“啊”地惨叫了声,便从窗户上掉下去。
正巧小二经过,见状惊道:“客官你没事吧?这……何至于这般?”这小二起初见尉迟镇百般照料无艳,自以为他对无艳有意,谁知尉迟镇不在之时,无艳却同何靖两人在房中甚是“亲近”,之前尉迟镇回来,小二本想提醒,却没来得及……这会儿见状,自以为是三人争风吃醋之故。
此刻何靖气得跳起身来:“尉迟镇!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无艳正怕尉迟镇打伤了何靖,听他即刻爬起且又中气十足喝骂,才知无事。
尉迟镇却对何靖这死缠烂打的性子有些头疼,总不能就真的对他动手。
思忖间,尉迟镇已经松手,而无艳小心翼翼后退一步,仓皇看了看尉迟镇,才转头道:“阿靖,今天有些晚了,你先回去吧,明日你再过来。”
窗口上何靖探头进来:“可是小师姑,这人实在龌龊……”
无艳点点头:“我自有分寸,你快回去吧,把……衣裳穿好。”
何靖很不情愿,嘴也撅起来,看了看无艳,又狠狠瞪了尉迟镇一眼,最后跟无艳道:“小师姑,男人都是禽兽,你别让他占了便宜去,快把他赶走,不然我不放心。”
尉迟镇在旁冷道:“你再在这儿嚷嚷片刻,整个京城的人都要知道此事了……”
何靖心中一惊,忙停了口,冲尉迟镇压低声音道:“你给我等着。”他扭头走了几步,忽又回来,望着无艳道:“小师姑,你之前答应我的……别忘了……”
何靖对着尉迟镇便横眉竖眼,此刻对着无艳,却笑嘻嘻地,一脸讨好,跟他素来的冷傲大相径庭,看得尉迟镇叹为观止,却又好奇他指的是什么。
无艳道:“我记得呢,我离开之前会给你的。”
何靖听了这句,才如吃了定心丸,笑眯眯地转身去了。
何靖去后,尉迟镇才复镇定下来,问道:“他……说的是什么?”
无艳道:“他听四王爷的太医说了我救小紫璃的事,问我详细,还向我要……”
“要什么?”
“没什么,就是师父给我的一点东西,他没有。”
“你师父是特意给你的?”
“嗯……”
尉迟镇默默点头,道:“你师父只给你的物件,必然珍稀,这小子大概很是贪图,别给他太多。”
无艳道:“知道啦,阿靖也不敢要许多。”
尉迟镇听她叫的如此亲昵,再度挑眉,复问道:“是了,你去东平王府上,却如何?”
无艳简简单单将面见丹缨紫璃之事说了,也说自己拒绝了他们相请,丹缨也未曾为难自己,尉迟镇才松了口气,问道:“那咱们明儿便走了?我是说,你明日便能离京了?”
无艳道:“我、我还有一件事……”
尉迟镇一皱眉,望着她为难神色,终于道:“是不是你托付何太医去做的那件事?你真的……想要救那位薛大公子?”
无艳见他全然猜中,倒也不觉讶异,一路相处至今,她也知道尉迟镇是个敏锐心细之人,更是洞察入微,之前沈玉鸣前来邀她过府,他问三问四,便自然是因他已经猜到了丹缨请她过去其实是为了老皇帝之事了。
可是尉迟镇之所以那样,却也是为了她好,怕她掺和这朝堂之中。无艳便并不避讳,直言回答:“是。”
尉迟镇听了,叹道:“我、不明白,既然你连皇帝……都推了,怎么偏偏对这位大公子……如此……”
无艳愣了愣,眼中伤感之色跟迷惘之意交织,看得尉迟镇一愣。
无艳伸手在头上慢慢地抓了抓,道:“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一看见他,就好像、好像看到什么熟悉的人,心里忍不住就很难过……”
尉迟镇心头一震:“是么?像是什么熟悉的人?”
无艳摇头:“我不知道,只觉得……很可怜……不能不管。”她的声音很低,略微颤抖,弱弱说到这里,却又振作起来,道,“至于皇帝……师父其实曾跟我说过,不可随便插手皇族的事,当时救小紫璃,是因为当时几乎是绝境,我无法不理会……而皇帝么,阿靖医术精湛,不在我之下,有他在太医院,就更不用我多手了。”
尉迟镇默默:“那你,是管定薛公子之事了?不过,你今日叫何太医前往薛府,此事交付他料理不就行了?”
无艳道:“是啊,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不过,阿靖回来说,那位薛公子很是难缠,竟不肯让他诊治,且还以极其恶毒的言语骂了他一顿,还要打他,害得他很是受挫呢。”
尉迟镇听到这里,忍俊不禁,道:“这恐怕又是他一面之词,你这位师侄,本来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且我看他十分想讨好你,自然将此事说的难之又难,把自己说的可怜无比,好让你觉得他不易,他才好得逞所愿。”
无艳呆道:“不会吧?”
尉迟镇哼道:“是了,你为何竟要用到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他又除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