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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笑道:“我不过是瞧你生得可人意的;你却真真不解风情,罢了,你想要慈航殿的这小丫头救你……那便看你的造化跟这丫头的能耐了……”
无艳抬头道:“计九幽!快把断离的解药给我!”
尉迟镇听无艳喊破这女子名头,心头凛然,看着计九幽道:“你是修罗堂的人?”
计九幽笑吟吟扫向他:“将军大人也听说过本堂名号?不错;慈航殿专门救人,修罗堂便专门杀人,只不过他们救得人远远比不上我们杀的多罢了。”
计九幽说话间面上大有得色,无艳却怒道:“你少罗嗦,快把断离的解药交出来!”
计九幽这才转开目光看向无艳,仍笑着问道:“小丫头倒是有几分眼色,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断离,不是失魂散?”
方才无艳嗅到那药粉味道,才猜破这女子身份,她知道情形危急,待要从尉迟镇怀中出来,尉迟镇却怕她冲动之下离开自己身边儿反遭遇危险,于是忙道:“别动。”
无艳跳脚:“尉迟大叔,快把她捉住要解药!”
尉迟镇不知这“断离”是何物,但见无艳如此焦急,他便即刻道:“好!”
计九幽见状,咯咯笑道:“小丫头,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叫男人对你服服帖帖地?何妨教教姐姐?”
此刻尉迟镇讨厌她乱说,便叮嘱无艳道:“你别动。”他说罢放开无艳,跃步往前,计九幽情知他武功厉害,自己不是对手,之前她在外头偷听的时候,尉迟镇一早察觉,本可以出手的,只不过他光明磊落,不肯偷袭,才出言警示。但方才一过招之间,他立刻就伤了计九幽,虽然自个儿也中了毒。
计九幽忙后退,尉迟镇道:“把解药留下。”说话间,一掌拍出,计九幽慌忙闪躲,身形如风中之柳,被掌风压制的娇喘不迭,堪堪跳出门口。
尉迟镇冷哼一声,待要伸手擒下她,计九幽却只着一袭极单薄的衣衫,裹着玲珑凸透的身段,行动间,似能看到娇躯乱颤,且又有一股浓香滚滚扑鼻,也不知有毒没有。
尉迟镇心中迟疑,不愿就去碰这女人,趁此机会计九幽闪身逃出一步,回头道:“大将军,你忙着对付我做什么?你看你身后是谁来了……”
尉迟镇本不屑理会这等调虎离山的浅薄伎俩,但鼻端竟嗅到一股淡淡气息,是一股冷冽薄香,尉迟镇眉头一蹙,那边计九幽已经闪身跳下栏杆,道:“大将军既如此多情,可要寸步不离地看好了那小丫头,不留神可就给别人拐走了!”也不知是威胁还是如何,那咯咯笑声渐渐远去。
穷寇莫追,尉迟镇咬牙回头,却见身后果真来了一人,头顶的圆灯笼光芒淡淡,映的那张脸格外美艳,双眸炯炯看过来。
无艳从门口跳出,忽地看到来人,也是一怔,然而却来不及管他,只是向着尉迟镇跑过来:“大人你没事么?”
尉迟镇见她竟没理会那来人,反冲自己跑来,他心中一阵喜悦,那股喜色便也自面上微微透了出来,尉迟镇温声道:“没事,只不过解药没得到手。”
无艳一听,略有些失望。尉迟镇问道:“怎么啦,难道是很厉害的毒药?但我已经吃了你给我的药丸,现在也没觉得怎么样。”
无艳看看他,欲言又止,眼中水汪汪地,尉迟镇心知她在替自己担心,便笑着在她肩头轻轻一抚,道:“小丫头,没事的……对了,你仿佛有客来。”
两人说话间,旁边的薛逢坐在轮椅上,始终不动声色,也不发一言。
无艳对上他的目光,才道:“薛公子,你怎么来了?”
薛逢闻言,脸色微变,道:“我来谢过两位的救命之恩,如何。”
无艳摆手道:“那个不算什么……”
薛逢见她眼神闪烁,神情里似有忧心忡忡之态,便道:“看样子我来的不巧。”
无艳呆呆出神,一时竟没搭腔。薛逢脸色一变,道:“既然如此,先告辞了。”
尉迟镇在侧旁观,便道:“薛公子何出此言,只不过方才有人来捣乱,把无艳吓到了,不如且到屋内说话。”
薛逢眉头微蹙,方才他也是见到那一幕的,因此也没做声,他身后的小厮动手,便推着轮椅,送他进了屋内。
尉迟镇拉拉无艳,见她呆呆怔怔,便笑着低声道:“小丫头,你巴巴地叫你那师侄上门去给人瞧,如今人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反倒不理不睬?”
无艳才也反应过来,便道:“我不是……我只是在想……”
尉迟镇道:“是在担忧那计九幽的断离吗?别怕,我现在并没觉得如何,你先跟薛公子说话罢了,待会儿再给我看。”
无艳担忧地看他:“大人……好吧,你若是觉得有任何不适,就务必开口跟我说。”
尉迟镇笑着看她,道:“我知道了,一定跟你说,且我也还有些关于修罗堂的事儿想要问你呢,你先去吧。”
两人在门口喁喁细语似的,你问我答,你叮我嘱,门内的薛逢转头看着,神情越发冷冷地。
无艳进了门,尉迟镇也跟着进内,把自己的衣物取了,便先回自己房内。
剩下无艳跟薛逢以及他身后那仆人,无艳是个不善言辞的,自不会那些客套的话,张口道:“薛公子,为什么我听闻你不许阿靖帮你看病?”
薛逢皱眉道:“阿靖?”
无艳点头:“就是何太医,今儿他曾去过府上。”
薛逢才道:“原来是他,没什么,一来我没有病,二来,我不想他帮我看。”
无艳哑然,隔了会儿才问道:“那你的腿……”
薛逢道:“我不过是个残疾之人罢了,自会如此,何劳挂念。”
无艳被他几句话堵得低了头,也不知还要说什么,薛逢却道:“何靖真的是姑娘你的师侄?”
无艳答应了声,薛逢又问道:“那姑娘在路上,把临江王开膛破肚之事,也是真的?”
薛逢的声音里带有一丝微微颤意,也带一抹疑惑。无艳道:“你怎么知道?的确是真的,但也是迫不得已的罢了。”
薛逢微微动容:“慈航殿的人,果真有非凡的能耐。”
薛逢说着,他身后的仆人便道:“公子,既然如此,何不请这位姑娘帮你看看?或许会治好也不一定。”
薛逢冷道:“用你多嘴?”
无艳打起精神来,道:“薛公子,我方才看了尉迟大人的身子……”
薛逢骤然变色:“什么?”
无艳却并未留意,只是正看着他的身躯,思忖着说道:“你能不能也让我看一看?”
薛逢冷笑:“这是何意。”
无艳道:“大人的身体是正常男子的身躯,我方才看了一点,对于他的骨骼经脉,已经了然,若是你让我看,我才能知道你身上哪处受了伤损,也好知道从哪里下手医治,如何医治。”
薛逢脸色稍微好了点,却断然拒绝道:“不行。”
无艳问道:“什么不行?”
薛逢有点焦躁:“不能给你看。”见她的目光只在自己身上游走,竟有些不安。
无艳道:“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薛逢拍动轮椅,喝道:“不能给你看就是不能,问什么为什么,你是个未嫁女子,也要顾惜自己名声,这样成何体统。”
无艳道:“我不懂,在我看来,能令你重新站起来、如常人一般行走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未嫁,什么名声……那又是什么,有何关系……”
薛逢闻言,双眸蓦地一睁:“你、你说什么?”
无艳不知该怎么跟这人说,于是便道:“对了,我是个大夫,你只当我是大夫罢了,何分男女,何况,起初我叫阿靖去给你看,你不是也不愿意他看么?”
薛逢怔怔听着,他身后那仆人轻轻一咳,薛逢目光往旁侧一扫,终于又道:“你当真想要帮我看?”
无艳点头,薛逢问道:“我跟你不过萍水相逢,你为何要如此?”
无艳想了想,道:“之前大人也问过我这个……我只是觉得……不忍心,看到你的时候,就好像……看到我……”
薛逢听前一句的时候,脸色还极为冷肃,甚至隐隐带一丝鄙夷,听了最后三个字,顿时毛骨悚然,抬头看向无艳:“你说什么?”
无艳抬手在额角一扶,也有些迷惑,忙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想……想给你看看,若是能医得好最好了,若是不能……你也别怪我,毕竟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
薛逢脸色变幻不定,最后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帮我医治……要如何都依你,但是,你也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听来略有些荒谬,普天下之人对慈航殿的弟子皆都趋之若鹜,宁肯付出任何代价也要相请到,可是薛逢竟还开出条件,但最荒谬的是,无艳竟道:“是什么条件?”
薛逢对上她清澈的双眸,心中犹豫,终于道:“我现下还没想好,但是……等我想好了,你须得答应我。”
无艳正要答应,门扇却被人敲响了两三下,尉迟镇推门而入,微笑道:“打扰了……无艳,若妥当了的话,出来吃晚饭。”
无艳没想到他会来叫自己吃饭,顿时高兴道:“好的大人。”
薛逢看看无艳兴高采烈的模样,又望着门口的尉迟镇,冷笑道:“两位的感情真是深厚,令人羡慕。”
尉迟镇笑而不语,无艳却一本正经道:“尉迟大人是个好人,我一路上多亏了他照料。”
作者有话要说:无题二首
李商隐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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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收到好多雷,虎摸两只(╯3╰)
第33章 玉漏铜壶且莫催
薛逢出了客栈;那一直陪同的仆人站在身后,手自他肋下抄入,将人抱起;放入轿中,又将轮椅收了;一行薛府家丁打道回府。
轿子落地之时,那仆人依旧将薛逢抱出;放在轮椅上;俯身之际,便低低说道:“公子怎地没跟那女子说起正事?”
薛逢淡淡道:“我自有道理。”
仆人道:“公子这样;家主怕会不高兴。”
薛逢冷笑道:“不高兴又能如何,他能杀了我么?若真那样;倒也干净。”
仆人见状,便不再开口。薛逢看向他,眼神冷而不屑:“我以为你还会多说两句,怎么,这一路盯着,这会儿是要去跟父亲告状么?”
仆人躬身:“小人怎敢!”
两人说到此,门内二公子薛柯走出来,见薛逢回府,便笑道:“大哥终于回来了,父亲等了半日了。”
薛逢理也不理,眼皮垂下看着地面,倒是他身后的仆人道:“有劳二公子,小人这就送大公子去见主人了。”
薛柯扫一眼薛逢,微微笑道:“去吧,且好生照料着你主子,别再让他不留神掉进井里河里什么的。”
仆人推着薛逢前去书房,走到半路,薛逢忽道:“不去了,你送我回房。”仆人惊道:“公子?”薛逢道:“你也听见他说了,我才是你的主子不是么?莫非你不当我是主子,故而不愿听?”仆人躬身道:“小人自然是不敢的,就怕公子不去见老爷,回头又要挨骂。”薛逢道:“那不是家常便饭么,何况,挨打挨骂且都是我的事,我说回去就回去!”
仆人正要领命,却见一人从前头的廊下踱出,道:“怎么,又在冲谁发脾气?”
这来人大概四五十岁,生得富态体面,看来似是个极好相处的人,着一身褐色绸袍,和蔼之中更显得有几分贵气,正是薛逢的父亲薛嘉年。
仆人见状,便行礼,退后一步。薛嘉年走到薛逢跟前,将他上下一打量,问道:“如何,看过神医了?她怎么说?”
薛逢问道:“父亲是说我的身体呢,还是父亲托我去办的事?”
薛嘉年眉峰一动,旋即笑道:“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你的身体自然至关重要,不然为父为何一听闻有神医来到就急忙叫你去见,至于那件事……不过是顺便而已。”
薛逢道:“哦?当真么?那么若是我说,我的身子神医答应医治,但是父亲所交代的事情却没办成呢?”
薛嘉年脸色微变,目光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