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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逢却并不回答,反而伸手捧住无艳的脸,定睛再度细看。
无艳皱着眉,便将头转开去,试图摆脱他的掌心,略觉烦恼道:“薛公子,你这样盯着我看干什么。”
薛逢双眸微微眯起,一眼不眨地看着无艳的脸,闻言便道:“丫头,这样问或许冒昧,但是……你的脸,我是说你原本的容颜是不是并非这样儿?”
无艳大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薛逢没想到她竟然会轻易承认,便望着她震惊之色,微微一笑,道:“果真是这样儿?那你原来的容貌,是不是极美的?你如今这副模样,是为了什么?”
无艳见他不疾不徐说着,她便着急,向着薛逢连连摆手,急道:“嘘!你别嚷,不能给别人知道。”
薛逢挑眉:“哦?为何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可明白,世人多是以貌取人之辈,你以这张脸出来行走江湖,得多受许多白眼?”
无艳道:“白眼有什么要紧,师父跟我说这样是最好的,我自然听师父的,而且我觉得这样跟之前也没什么不同……对了,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应该看不出来的……”无艳说着,便抬手摸摸脸颊,略微苦恼似的。
薛逢心中越发好奇,便笑道:“你师父他故意叫你如此的?嗯……是了,你若真的是一张如花似玉甚至倾国倾城的脸,如此出来……那果真是比现在这幅模样更危险千百倍。放心,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也只有我。”
无艳又是不放心,又略好奇,便问:“是么?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薛逢道:“别忘了我开的是药草店,对这些易容奇术法略知一二,何况……”
薛逢欲言又止,看一眼无艳:何况她双眸有慑人之美,颈间肤色欺霜赛雪,轮廓秀丽,五官精致,若不留心看那面上痕迹跟肤色,分明是个一等绝色的美人坯子。
薛逢只道:“丫头,你原本究竟是什么样儿,这种模样又是怎么弄出来的?我看并不是戴着面具,且弄得甚是巧夺天工,叫人几乎看不出什么破绽。”这易容术实在精绝,连他几乎也无法确定,若非无艳心无城府,一惊之下说了实情,薛逢是无从知道真相的。
无艳见他追问,便小声道:“师父自然有法子啦,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好么?……这是我的秘密。”
薛逢却不肯轻易放过,玩味地看着无艳,缓缓道:“哦,是你的秘密……好啊,要让我答应不跟别人说也行,你让我看看你原来的容貌,我就守口如瓶。”
无艳眼神闪烁,却坚定摇头:“这个不行。”
薛逢皱眉问道:“为何?你不给我看,我可就说出去了……嗯,你那尉迟大人若是知道你原本生得极美,或许会被你的美色所迷……哈……”
无艳不高兴道:“你又胡说了。”
薛逢咳嗽了声,略有些尴尬,心道:“为什么我对着这小丫头,就会多嘴起来,什么都往尉迟镇身上……”
这会儿,无艳又道:“你答应我,别去跟人家说好不好,尤其是、是尉迟大人。”
薛逢见她面上略露出几分忸怩之色,他心头一动,便想再调侃几句,生生忍住了,正色道:“好啊,如我方才所说,你要我不讲出去,便给我看你的真容。”
无艳捧住脸,摇头道:“不行不行,师父弄成这样,我自己不会弄,另外,师父说过,不能给别人看,除非……”
薛逢怔怔听着,道:“你师父倒是……倒是个有趣之人,除非什么?”
无艳脸有些红,犹豫片刻,才道:“师父说,除非有人真心喜欢我,喜欢我现在的模样,才可以给他看原来的模样,所以我不能给你看啦。”
薛逢听了,一则震惊,一则疑惑,心中转念之间,便笑道:“那你怎知我不喜欢你如今的模样呢?我若说喜欢呢?”
无艳眨了眨眼,道:“你说谎,你虽不十分讨厌我,却也并不是喜欢我,我看得出。”
薛逢听了这话,心中没来由竟有几分愠怒,或许还有几分挫败之感,面上却偏笑了笑,情不自禁便道:“好啊,那在你心中,你的尉迟大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你现在的脸呢?”
无艳愕然,旋即低头。
薛逢冷笑道:“怎么,哑巴了么?怕他也并非真心喜欢?”
无艳咬了咬唇,目光在薛逢身上停住,道:“说了不要说这些了,我已答应你的条件,你也答应让我看你的身子,至于其他,都跟这个无关不是么?”
薛逢听她提起此事,到底是正经事要紧,便沉吟。
无艳见薛逢不再总是缠着说她的脸,便松了口气,道:“但是你的衣裳我不太会解,另外……”
薛逢哼了声,道:“怎么了?”
无艳迟疑道:“我、我忽然想到……”
薛逢没好气道:“想到什么?”
虽然看无艳的真容并不在薛逢计划之中,甚至连他也是刚刚才发觉小丫头易容过的,可她生得如何,跟他半点关系也无,但薛逢极少主动跟人要求什么,但凡要什么东西,也从来都是无往不利,没想到今夜竟偏不能如愿。
无艳道:“我想到……尉迟大人一直都没动静,不知他还好么?”
薛逢见她竟是惦记尉迟镇,便哼了声:“你倒是多心,他会有什么不好?”
无艳吞吞吐吐道:“薛公子,你能不能让大人进来,跟我一块儿啊。”
薛逢气道:“你说什么?”
无艳道:“他曾经跟我说过……让我要留心,不能跟陌生的男子……这样……”
薛逢又气又笑,想说的话委实太多,可也正因为太多了,就算伶牙俐齿如他,也不知从何说起,便只道:“是谁之前跟我说是以大夫的身份看病人的,怎么这会儿却忌惮起来了?”
无艳垂眸道:“尉迟大人对我好,他说的也一定是好的,我当然要听啦,否则岂非白负他的心意……再说,他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了,夜晚风冷,他还……你让他进来好不好?”
薛逢断然道:“不行,我方才已说了不行,怎能出尔反尔?”
无艳道:“那我先看他一眼,跟他说声,免得他担心。”
薛逢提高声音道:“不许!”
无艳道:“你怎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许,我都答应你的条件了,你就让一让我又怎么样?”
薛逢正觉气恼,却听得外头有人道:“薛公子,无艳姑娘?”
无艳听见尉迟镇出声,便道:“大人!”她拔腿往门口跑去,薛逢喝道:“停步,快些回来!”
无艳自不理他,径直跑到屏风处,忽然之间“砰”地一声,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竟给弹了回来,跌在地上,幸好她跑的不甚快,地上又是厚厚地毛毯,才没有跌坏。
无艳昏头昏脑地,勉强爬起身来。
薛逢催动轮椅往前,面色紧张,见无艳无碍,才又放松笑道:“小丫头性子太急,让你停步,你却不听,这下吃亏了吧?”
无艳捂着头,看看薛逢,又看向前头那害她跌倒之处:“你这是……水晶石么?”
无艳说着,便站起身来,重新走到瑞兽屏风之侧,小心伸手摸过去,触手所及,那看似浑然无物之处果真有一层真真切切地阻隔。
原来薛逢这无尘居里不仅另有洞天,而且另有巧妙机关,之前他领着无艳进来,便动了机关,以水晶石做的暗门弹出,把外间跟里屋隔开。
薛逢见无艳竟知道“水晶石”,便笑道:“小丫头果真有些见识。”
无艳道:“我之前只见过小片的水晶石,像是这样大的还是头一遭见。”
薛逢闻言,面上略有得色,道:“这水晶石是海外的客商,千辛万苦用海船运来的,本朝恐怕只有我这两面。又以能工巧匠修整镶嵌,才做成这两道暗门,人在里间,可看到外间情形,但外间却看不到里间情形。”
薛逢说着,无艳果真见面前多了一道魁伟身形,自然正是尉迟镇,无艳惊喜交加,叫道:“大人!我在这里!”
这水晶门是透明的,灯光之中,将门外的尉迟镇的神情照了个一二清楚,却见他面带疑惑之色,正往内凝望,却非看着无艳的方向,明显是没听到无艳的唤声。
无艳正欲再叫,薛逢道:“他看也无用,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睹墙罢了。”
无艳回头:“你怎么竟这样,大人着急了,我要出去!你快开门。”
薛逢道:“要出去倒也使得,除非你先履行方才跟我说定了的,先跟我去给那个人看病。”
无艳叫道:“什么?”
薛逢望着无艳,笑意极淡,忽道:“若是不去也成,只要你给我看你的脸,我就放你出去,跟尉迟镇快活相会。”
无艳气道:“说了我自己不会弄,而且你这人这样坏,我即便是会、也不要给你看。”
薛逢闻言,面上笑容消退,眼神暗沉:“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
无艳顾不得理会薛逢,低头去找这暗室机关,动作间便觉眼前微微发花,脑中昏沉。无艳心系尉迟镇,起初不以为意,等发觉手脚都酸软的时候才知不好,忙去摸腰间的背包,一摸之下,却觉腰间空空如也。
薛逢冷眼旁观,见状便冷笑道:“一说尉迟镇你便慌了,连你随身包裹被人取了都不知道。”
无艳双腿一软,身子几乎跌倒,忙靠在墙上,将手指塞入嘴里,试图咬破,谁知手腕一紧,竟被人牢牢握住。
眼皮像是千斤重,无艳竭力睁开看去,却见面前是一张木讷的脸,她依稀记得,这人正是之前陪着薛逢去客栈找自己的那个仆人。
无艳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往下倒去,昏迷之前,兀自喃喃骂了声:“骗子!”也不知骂谁。
薛逢那侍从面无表情,俯身要将无艳拉起来,动作略见粗鲁。
薛逢听了那声“骗子”,唇角挑了一抹苦笑,催动轮椅上前,见状厉声喝道:“轻些!别伤了人!”
侍从见薛逢发声,便躬身道:“是。”小心将无艳抱起来,转身往后,在墙角处停下。
薛逢探手,在墙边一卷画轴下方摸索着按落,很快地,面前墙上便出现个半人高的暗道,黑洞洞地,如一张嘴。
那侍从躬身先入,薛逢也随着入内,他人在轮椅上,高度却堪堪好。
无艳醒来之时,人却在个极空阔的地方,她一骨碌爬起来,摸摸头,却觉得脑中尚有些混沌,无艳抬手入怀,摸了摸,幸好还有个药袋留下,她忙掏出来,捡了一枚药丸塞入嘴里,用力嚼了吃下。
不知何处,传来“咚”地一声响,悠远绵长。
无艳揉揉眼睛,环顾四周,却见这好似是个空旷的殿阁之中,四周星星点点,燃着灯火,垂幔叠帐,屋顶极高,门扇狭长,雕梁画柱,十分气派。
“这是什么地方?”无艳皱眉,竟不知要去往何处,“是薛公子搞的鬼,他究竟想做什么?我要给他治腿,又不是害他,他为何要这样?真是想不通。”
无艳心下微微愠怒,又想到:“早知道就听大人的话,不去理会姓薛的坏蛋了……我只记得我无缘无故就晕了,必然是他用了什么法儿,多半是迷药,可恨我竟中招了,师父师兄们知道了必然要骂我无用的,可是现在,尉迟大人恐怕也不知道我被薛公子算计了,若是他发现我不见了,不知会怎样着急呢。唉,我真对不住他。”
无艳想到尉迟镇身上的毒还未解,自己却不在他身边,倘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又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一时眼睛又湿了。
无艳吸了吸鼻子,忽地又想:“是了,薛坏蛋说要我治一个人,若是治过了,他应该就会放了我吧,那我快快给那人看一看,就能早点回到大人身边了。”
无艳想到这里,便大叫道:“有人吗?谁在?我是大夫,来给人看病的!”
无艳张手,双手掌拢成一个喇叭,在嘴边大叫数声,声音在大殿内不停回荡,却始终没有人现身。
无艳又是惊惶又是不安,随便选了个方向,拔腿便跑过去,刚跑了数十步,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从右手边的方向传来,无艳回头看去,却见身后的帘幕之中,缓步走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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