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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出院了?」会见到陆以洋杜槐愔也很讶异。
「欸……就出院了,医生也没有说不行。」陆以洋有些心虚的回答。
「……是不能说不行吧,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干嘛赶着出院?」杜槐愔瞪着地。
「是晓甜……」陆以洋叹了口气的坐在沙发上,神情郁闷,「晓甜……出了点状况。」
杜槐愔脸色凝重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她做了什么吗?」
陆以洋怔了怔,还没回答就先开口问:「你感觉到什么吗?」
杜槐愔盯着他半晌才回答:「她把我给她的东西给扔了,她不再属于我了。」
「欸?怎么会……」陆以洋睁大了眼睛望着杜槐愔。
「我一向很给他们自由,不用咒语束缚他们,让他们有选择的权利,所以他们要离开我的话,我不会阻止,这是我的原则。」杜槐愔吁了口气拿烟出来,一抬头看陆以洋的脸色还不太好,又把烟给收了起来,「所以她到底做了什事?」
「她……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寂寞,她暗示一个从她生前就喜欢她的人去陪她,害他试图自杀多次,我已经说服他了,也跟春秋要了佛珠,让他再也看不见她。」陆以洋急忙说明着,「只是我没有顾虑她的心情……所以她离开了,我还在找她,我以为可以从这里开始的……」
陆以洋很难过,如果高晓甜还戴着杜槐愔给她的东西,那自己还可以找到她,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我应该多看着她的。」杜槐愔按着太阳穴,看起来似乎很困扰。
「槐愔,晓甜真的没有轮回的机会了吗?」陆以洋忧心的开口。
「起码百年内是没机会了。」杜槐愔有些烦躁的拨拨头发,「她是主动放弃的,不过我可以想办法让她当上执行人,我跟她说过的,只要她等我这一世过完。」
陆以洋靠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也是一片杂乱。
「……早知道……早点过完这一世就没事了……」杜槐愔像是喃喃自语般念着,陆以洋却整个人跳了起来。「槐愔你在说什么!」
杜槐愔看起来却很平静,「我早点回去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短短几十年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我迟早得回去的。」
「没有意义的话,春秋跟我还有韩大哥对你而言是什么?」陆以洋看起来也不像生气,意外的平静。「如果没有意义的话你何必这么苦恼,趁早回去不就好了?」
杜槐愔苦笑着,「你这小鬼,也会反驳我了。」
「因为……这种话一点道理也没有,如果不是真心这么想的话,就不要这么说了。」陆以洋低声开口。
「我确实是真心这么想,不过当然有做不到的理由,就像你说的。」杜槐愔看起来很无奈。
「……槐愔,是你告诉我要重视在世的时间,告诉我那是天赐的幸福,那为什么你不能暂时忘记你要离开的事呢?」陆以洋望着他,「确实过完这一世你就得要回去工作百年才有机会再轮回,你怎么不反过来想,百年也不过就一世,你虽然比我们少了一世,可是你那一百年做的事也是在为众生服务,那不是值得尊敬的事吗?」
望着陆以洋清澈真诚的双眼,杜槐愔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过去几世都是这样子的话,日积月累的状况下你应该会是个更愤世嫉俗的人,可是我觉得你不是,所以……如果这一世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事让你这么想,我想你应该把问题找出来,你这一世最少还有五、六十年可以过,何不让自己快乐的度过这些时间呢?」
杜槐愔沉默了会儿,陆以洋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
他也常常在想如果日子过得这么烦闷痛苦的话,他过去几世是怎么过的?这一世和其他世有什么不同?
他想起小夏的话,他这一世喝了孟婆汤,为了和韩耀廷一起。
所以……他忘了什么事呢?忘了什么小夏不知道的,没办法告诉他的,也许那就是他对韩耀廷没来由内疚的原因。
自己到底骗过他多少次说不会离开他却又离开了呢?可是小夏说每次转世他都会找到自己……
也许是沉思得过久,陆以洋不安的开口:「槐愔,你没事吧?」
「没事……」杜槐愔回过神来,倒觉得陆以洋似乎抓到了重点,迟疑了会儿才开口:「谢谢你。」
「没、没什么好谢的啦。」陆以洋傻笑了起来,「只要你跟韩大哥好好的就好了。」
杜槐愔笑了笑,「哪有什么好不好,还不都一样。」
两个人沉默了会儿,陆以洋又开口:「我觉得……应该有让晓甜有重回轮回之道的机会才对。」
「那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杜槐愔叹了口气,「她一旦主动放弃,除非是夜,否则没有人能再给她机会,如果她能乖乖的等,等我……」
话没说完想起刚刚陆以洋说的话,杜槐愔又叹了口气,「……这些小鬼,怎么这么烦。」
陆以洋也只能干笑着,思考了会儿才开口,「我会找到晓甜的,你不用担心。」
杜槐愔也没说什么,要叫这孩子别管高晓甜是不可能的,「有消息就告诉我,有空的话回去给春秋看看,随便跑出院也不说一声,他会担心的。」
「嗯,我等下就过去。」陆以洋笑着点头,看着杜槐愔随便挥挥手离开。
起身的时候小宛担忧的拉住他的衣角,陆以洋安慰的笑着,「你也担心晓甜吗?不要紧的,我会找到她的,你乖乖的不要出去唷。」
看着小宛乖巧的点头,陆以洋才满意的离开。
「还好有个很听话的。」叹了口气,陆以洋开始想着该从哪里开始,该怎么才能找到高晓甜。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陆以洋决定先去找夏春秋报告他出院,以免被春秋先发现,那他可能会被踢。
想起夏春秋,陆以洋笑着,带着温暖愉快的心情朝着叶家去。
夏春秋觉得韩耀廷从进来坐下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
「你有什么困扰吗?何不告诉我?」夏春秋一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口问他。
韩耀廷优雅的展开笑容,「抱歉,我没有专心听你说话。」
「这倒是无所谓,倒是你有困扰的话,我可以帮忙,你付钱坐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我解决你的困扰吗?」夏春秋有些无奈的摊着手,虽然韩耀廷一直按时来找他,但是实际上也是坐下来聊聊天而已,也没特别提出什么问题,他知道韩耀廷很为杜槐愔的事感到困扰,但他也从来没跟自己提过。
韩耀廷倒真的像是思考了起来,「是这样的,我掉了个兄弟。」
韩耀廷笑着开口:「我一路走来也不过就他们四个跟着我,前阵子先是谨华出了事,现在是世礼,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他的下落,我就太感谢了。」
夏春秋望着他微微笑着,「这可不是我的专长,你知道找人是槐愔的专长吧?何不让槐愔帮你?」
韩耀廷只耸耸肩,「我不希望槐愔插手我的工作。」
夏春秋倒笑了起来,「你最好看开一点,当初他为什么留下来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家伙的个性要是想离开的话你拦也拦不住,他会愿意留下来就表示他心甘情愿,也不是他插手了你一、两件工作他就有借口离开,何必想那么多。」
韩耀廷怔了怔,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夏春秋自己又接了下去,「不过接连出事是不太好,你在屋里放点有水的东西吧……」
一直站在韩耀廷身后很安静的杨焰心里紧张了起来,一般这么说的人,接下来都会说养缸鱼吧,但他老大什么都可以接受只有鱼缸不行,他正想着要不要打断夏春秋的话还是干脆提醒他老大时间差不多了。
杨焰还在紧张的时候,夏春秋突然开了口:「你养盆水莲还是浮萍吧,最好是可以流动的水,别放在院子里,放在屋里。」
韩耀廷也有些惊讶,随即笑了起来,「知道了,我会准备。」
杨焰松了口气,赶紧上前去,「老板,时间差不多了。」
韩耀廷也很干脆的起身,「谢谢你,我下周再来。」
「嗯。」夏春秋笑着,「那家伙要肯来,叫他一起来也可以。」
「我会问问他。」韩耀廷笑得真诚的望着夏春秋,「谢谢你。」
夏春秋只笑着送他们下楼,才走出门就见到陆以洋走过来。
「你怎么出院了!」夏春秋指着他大叫了起来。
「欸、别、别那么大声嘛,医生说没关系我可以出院的。」陆以洋被吓了一跳,赶忙开口解释。「所以就赶快来告诉你了。」
「这么快?那医生没搞错吧?」夏春秋疑惑的拉着他的手看看他的头,「真的没事?」
「嗯,没事啦,下周就可以拆石膏了。」陆以洋笑着把包着石膏的手抬起来晃了晃。
看夏春秋似乎比较放心的样子,陆以洋回头看着韩耀廷,笑着开口:「韩大哥。」
「上次谢谢你的帮忙了。」韩耀廷也笑着,「看你没事了就好。」
「嗯,我下次出门会小心。」陆以洋不好意思地笑着,本来想谢谢他帮了槐愔拉自己回来,但是他已经说他「忘记」这件事了,也没办法好好道谢,只能在心里感谢着。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我上面还有事。」夏春秋说着,转头对陆以洋开口,「公司还有事我处理一下就上楼,你待会上去等我别乱跑。」
见陆以洋乖乖点头才跟韩耀廷打了招呼后进门。
萧谨华正好把韩耀廷的车开过来停在路边,见陆以洋在那里,下车打算和杨焰交换。
「萧大哥。」陆以洋看见萧谨华似乎精神很好,也开心的打着招呼。
杨焰开了车门让韩耀廷上车再替他关上车门,回头跟萧谨华做了个鬼脸。
「怎么了?」萧谨华低声问着。
「刚刚吓死我了,夏先生说要在房里摆点有水的东西,我超担心他叫老大养缸鱼。」杨焰也低声开口,然后摇摇头的跟他们挥挥手就上车把车给开走。
萧谨华苦笑着看他们离开,陆以洋不解的开口:「韩大哥不喜欢鱼吗?」
萧谨华有点困扰的抓抓头,半晌才凑近他低声开口:「老大本来有个妹妹,是在鱼缸里淹死的,所以老大看见鱼缸会抓狂。」
「欸!?」陆以洋没想到韩耀廷会遇过这种事,惊讶的叫了出声,想着那是多大的鱼缸,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是……多大的妹妹?」
「三个月。」萧谨华苦笑着,那件事对当时年幼的韩耀廷来说打击很大。现在是年纪不小人也稳重多了,以前他可是看见鱼缸必砸的个性,这件事连他们三个都是听杨焰说了才知道。杨焰从小就跟着韩耀廷,所以也没有什么事是杨焰不知道的。
陆以洋也只能叹口气,在心里为小小的生命默哀,然后突然想到似的抬头问萧谨华。「萧大哥怎么在这里?找春秋吗?」
「我只是帮老大开车过来而已,我还有事要做。」萧谨华一脸苦恼地回答,「最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运气背得要命。」
「发生什么事吗?」陆以洋问着。
「说来话长,你见过世礼吧?」萧谨华点了根烟,「我们有间合作很久的老公司,他们家出身跟我们差不多,都是漂过的,但是他们到现在还是不干不净,不过因为他们董事长跟我们老会长——就是老大的爷爷,是老朋友了,所以我们一直合作到现在。他们老董年纪已经很大了,只挂名但是已经不管事,他那儿子很混帐,虽然两家说是合作,但他们总爱占我们的便宜。老大念在他们老董跟我们的交情也就让着。说实话他们势力也大,我们能不要牵扯上是最好,所以这几年合作也越来越少。那老混帐有个女儿,说是要把她嫁给……总之是一个小混帐就是,那天刚好他带着女儿跟老大吃饭,说顺道拜托我们送她一趟,结果世礼这小子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带着那个小姐人就不见了,三天了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
「张大哥跟那个小姐认识吗?」陆以洋疑惑的开口。
「后来杨焰才告诉我的,他跟那小姐很久以前就认识,一直有连络。」萧谨华叹了口气,「你别看她是个富有人家的小姐,我看她可命苦得很,那老混帐娶过四个老婆总共六个孩子,家里整天勾心斗角的,她是长女偏偏跟她妈同样个性,温柔又顺从的女人在那种家庭里可不会有好日子过,他爸拿她当工具嫁给一个房地产小开,只为了想抢一块地,她在家的地位连一块地皮都比不上,你看有多惨。」
「……那如果她有私奔的勇气,不能放过她吗?」陆以洋睁着他的大眼睛望着萧谨华。
萧谨华也只能苦笑,「她想找八百一千个男人私奔也不关我的事,就是不能找我们家的人,那老混帐就是看中这一点,知道世礼跟他女儿有感情,想试看看能不能一个女儿卖两边,横竖他女儿是得要回来拿去换地的,可是今天世礼做了这种事,那老混帐就有把柄来要胁老大了。」
陆以洋拧起眉骂着,「怎么有这种爸爸。」
「是你没见过而已。」萧谨华冷哼了声。
「那,我帮得上忙吗?」陆以洋望着萧谨华。
「我想他们都活得好好的,昨天世礼还打了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