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
张全带着四个小孩下去了,郑淳被卫炽拉着坐到床边,卫炽解开郑淳的衣服,他胸前的花美丽娇艳,卫炽抚摸着,他摸过的枝蔓艳红的颜色会黯淡,卫炽沉着脸自言自语道,“真是骄纵,一点的血腥味儿都不喜欢!”
郑淳低着头看自己身上的花纹,他看着枝蔓和花朵,他第一次意识到他身上的花纹是活着的。
28
原博悄悄的爬上卫炽家的院墙,在半夜两点钟漆黑的夜里,卫炽家如墓园一般死寂。跳到院子里能听到一声轻微的声响,但是原博并不怕,因为他知道卫炽出门了。
就在两天前,原博在各方面都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决定再次找卫炽谈谈,希望从与他的谈话中找到蛛丝马迹,但是连续来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就在原博以为卫炽是畏罪潜逃的时候,在去法国俱乐部做最后探查的时候,克洛伊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原来卫炽是去了北京亲戚家了,说是冰蕾失踪对自己打击很大,不想一个人呆着,也留下了住址,说是有了新消息随时联络他。
原博听到这话时对卫炽的借口嗤之以鼻,人就是他杀的,却要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真是恶心。
因为知道卫炽家没有人,原博也就大着胆子,他用随身带来的匕首撬开厨房的窗户,从窗口跳进去,屋里伸手不见五指,今天的夜晚月亮被乌云遮挡,弄得连点月光都没有,原博只好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根蜡烛点燃,昏暗的微弱烛光,就像是一丛鬼火在飘忽,它轻轻的往二楼飘荡,又再往三楼飘荡。
原博决定这次大肆把卫炽的家搜寻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之处,他先到三楼最大的房间,发现里面有几张床,桌子上有用过的胭脂水粉,衣柜里是红红绿绿的女人衣服,但是从桌子上的灰尘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出了这间屋子,又进了郑淳住过几天的屋子,这件房间比刚才那间还简单,一望便什么都看到了,空空如也。
原博到了二楼,卫炽的房间很大,衣柜里都是西装,很少有中式衣裳,原博在脑中搜索着卫炽的基本信息,他知道卫炽和别人合伙开了一间洋行,但是卫炽是那种只管出钱,年终分红的人,至于经营他从来不过问。
原博前几天也找过卫炽的合伙人了解情况,他的合伙人倒是把卫炽大肆的夸耀了一番,什么青年才俊,什么义薄云天,什么豪气盖天之类的,原博想,应该是卫炽这种出钱不求大回报的合伙人都会被夸耀吧!在卫炽朋友圈子里,原博吃了亏,不仅仅是他的合伙人,还有他结交的朋友,男人、女人,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唯独一个说他不好的就是佐薇的老公邦尼克。
邦尼克一语道破玄机,邦尼克说,“卫炽这种人,法租界经常出席聚会的女人,十个女人有八个都和他睡过觉!”
原博听邦尼克说这话的时候,克洛伊也在,他看到克洛伊有些怨念的看了下邦尼克,还不忘给卫炽解释,“炽并不随便!只是很多女人都喜欢扒着他罢了!”原博没有接话,他知道克洛伊也是卫炽的忠实拥趸之一。
翻了翻衣柜,除了衣服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博站在屋子中央叹了口气,感觉卫炽真是藏得滴水不漏!把衣柜合上,又把扯下来的白布盖上,原博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一楼了。
到了一楼先进了小舞厅,厚实的窗帘让这间屋子的温度好像比其他屋子的温度要高,原博围着小舞厅走了一圈也出来了,现在就剩下来的时候经过的厨房了。
卫炽此刻真是丧气了,他觉得自己竟然一点发现也没有,打开一个个橱柜,里面什么也没有,唯一一个有东西的橱柜,里面只是放了十几个麻袋而已。
原博觉得要不是知道卫炽在这里生活,他会以为这里根本就没人过活,好像都没有什么生活的迹象,原博叹了口气,他觉得这次是白来了。
再次从来时路回去,站在卫炽家的院门外,原博觉得自己好像从没有进来过,黑色的夜为他伪装了善良,但是同样的也会为邪恶做嫁衣。
郑淳被卫炽搂在怀里,这是他们在罗青府的第五天夜里,他听到卫炽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从来这里的第二天夜里就听到了,他知道卫炽很饿,因为自从来了罗府卫炽就没有吃过人心,他和自己一样吃人吃的食物,而且是素食。
郑淳很奇怪卫炽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卫炽不再折磨他,每天好像把他当做宝贝一样,给好吃的,给好喝的,就连晚上也不再粗暴,虽然还是做着郑淳讨厌的事情,但是比起之前,这几天没有那么难熬了。
卫炽的手轻轻的抚过郑淳的背脊,“怎么还睡觉?”
“下午睡多了。”郑淳老实的回答,自从来了罗府卫炽甚至还要他每天下午睡午觉,他此刻很想问卫炽为什么不睡,是不是因为肚子饿?
“嗯,饿了吗?”
“不饿。”
“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
“很好。”郑淳回答着,感觉卫炽搂着自己的双臂微微松开了,房间中只是在角落点着一盏灯,这灯的蜡烛从夜里十一点点燃,能燃烧到第二天早上五点,伺候他们的栓子说这是罗府的规矩,罗老爷说入夜了每个屋子也要有点亮光。
郑淳昂起头看卫炽,这几天吃素食,他的脸色泛青,让人看着阴森恐怖,卫炽双手捧着郑淳的脸颊,在羸弱的烛光下,卫炽湖蓝色的眸子并不明显,他唇靠近郑淳的嘴唇,郑淳知道,有些事情又来了。
卫炽显然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对他越来越温柔,虽然郑淳相信这不是出于对他的喜爱,而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比如自己身上的花纹,但是郑淳不知道这花纹是什么,而卫炽也并不打算告诉他,像卫炽这样敏锐的人,郑淳也不敢随便的试探,所以郑淳只好每天细心观察,希望能破解这谜题。
在柔软的触感中,想就此堕落显然不行,郑淳这几天总是在这件事上会迷惑,因为在某些时刻,他的感觉很奇特,虽然心里充满了厌烦和对卫炽的恨意,但是他的身体却好像并不是和他的思想一样对于这件事抱着一种非常恶心的态度,有些时候身体会快乐,这个发现让郑淳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会这样?对于他这样的少年来讲,有些事情完全在他的想象力之外。
事后,身体虚弱,心脏像是经历过狂喜的跳动一般正在享受宁静的安详,卫炽在郑淳的额头亲吻着,“要快快长大!快快长大!”
郑淳嗅着的空气中是卫炽的味道,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闭上眼睛,试图沉稳呼吸,在静默中想要安然入睡。
早上是小红和凤四来伺候郑淳起床梳洗,卫炽已经不在房间中了,郑淳记得卫炽说过不要离开他半步,这会儿倒是他先不见了,“看见卫先生了吗?”
“卫先生在楼下练剑呢!”小红说着给郑淳披上衣裳,这衣裳是完全的中式衣服,白色绸缎制成的褂子,复杂的盘扣,领子边、袖口还有衣边滚着银边,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光做一个盘扣,也要花好大的工夫,郑淳第一天穿的时候,就觉得穿在身上滑溜溜的,听凤四说,这料子一匹布要十块大洋。
凤四端上来铜盆要郑淳洗脸,小红见郑淳穿好了衣服,就打开了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往外张望,“公子来这里看看,从这里能看到卫先生练剑。”听小红这样说,郑淳擦了把脸走了过去。
湖心小楼的一楼,往湖里伸出一大块平台,是春季赏景喝茶晒太阳的好去处,大概有十米宽十五米长的一个小地方,而此刻卫炽就在这样的一块地方,手上的长剑挥舞,银色的剑神在他的手中舞出奇异的光芒,就像是一条银色的龙围绕在卫炽的周围,而那也随着舞动的黑色剑穗则像是腾龙的黑云。
这是郑淳见到的卫炽的又一面貌,这个面貌离着实际有些遥远,配合着卫炽穿着的中式长褂更是显得异常的飘渺,在微微风中,郑淳觉得舞动的卫炽看不清面貌,只看到那剑花还有那黑色的剑穗。
又一身影跃然于郑淳的眼中,那是罗青的身影,同样的银色长剑,不同的是他的剑穗是绿色的,本来是一个人舞剑的卫炽,现在和罗青变成了两个人对打,罗青的剑路比卫炽的阴柔,这和他是一只蛇妖有关,绿色的剑穗就像是他真身的鳞片,两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对持了,此刻对持除了多年的朋友未见互相切磋之外,卫炽知道,这也是罗青在试探着自己的实力。
不管是人还是妖,还是仙,都是自私的,有了好东西谁都想占为己有,当初卫炽也有想过将郑淳占为己有,但是他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是无法将沼泽幽兰养好的,在饲养期间不能杀生,不能进食荤腥,他的身体会随着幽兰良好的长势而日渐衰弱,只有一个合格的搭档才能助他度过难关,而他想罗青试探自己也是这个心思,他想看自己是不是一个能与之合作的搭档,如果是无能之辈,罗青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而郑淳也顺理成章会成为罗青的所有物。
29。
两股势力,两股剑花,像是两条交错盘旋的银龙,郑淳站在二楼看呆了,这画面就像是他看过的小人书里的事情,两大武林高手在决一死战!
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人已经分立两边,手上持着的长剑还在微微颤抖,像是共鸣,又像是在宣誓着一场厮杀的结束。
卫炽收剑于身后,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想到很久以前的一些往事,他径自走向湖边的栏杆,黑色的剑穗在他的身后飘摇。
罗青也收回剑,他缓缓的走到卫炽的身边,卫炽看着远山,声音有些飘渺,“罗老哥,上次咱们比剑还是在五十年前吧!”
“是呀,时间还真是过得很快啊!那次贝熹也在。”
卫炽侧脸看向罗青,“如果当初你没有站在我这边,也许现在在这里的就是贝熹!”
罗青笑眯眯的,“如果是贝熹,他不会来找我,他太自负了。”
“是吧!”卫炽轻轻的回答着,作为一只阴狠的狐妖,卫炽对于自己曾经对贝熹做过的事情并不觉得内疚,只是心中却还是好似有一个心结存在,他有时会想,难道他和贝熹一定要你死我活才能得到沼泽幽兰吗?
贝熹是卫炽小时候的玩伴,或者可以说得更确切一点,他和卫炽就像是一个联盟,在同样的妖精幼年期,为了不被杀掉,很多小妖都结成这种联盟,一起对敌,在修炼时互相保驾,而卫炽和贝熹就是这样的玩伴。
同为妖狐,这样的先决条件致使两人一起修炼时能够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当然,也因为同为多疑狡诈的妖狐,卫炽和贝熹都对彼此有戒心,在幼年期的三百年刚过,俩人都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们便分开了。
而卫炽再次见到贝熹是在五十年前的一天,那天贝熹突然来找卫炽,原因是他找到了能培育出沼泽幽兰种子的荆棘石,这荆棘石几百年来很多妖精都在寻找,但是没有人找得到,卫炽听到过很多传言,甚至听到过荆棘石已经消失的传闻,直到贝熹拿着一块荆棘石来找他,他才相信荆棘石还在世间。
贝熹虽然找到了荆棘石,但是他却不知道怎样培育沼泽幽兰的种子,于是他想到了卫炽,卫炽在妖精中有些名气是因为他曾经栽培过地狱花,贝熹想既然能栽培出地狱花,那么他也一定能培育出沼泽幽兰的种子。
当然,作为交换,贝熹答应得到种子之后两人均分,只是其实两个人心里都在算计,他们也都明白,这只是一个保证和平的说辞罢了,他俩这是在赌博,赌的就是自己的命。
卫炽不亏是卫炽,在钻研了两年后终于培育出了沼泽幽兰的种子,当然这个时刻也代表了他和贝熹有一个将会死去。卫炽对贝熹撒了一个谎,他说他不能肯定这种子能不能种出沼泽幽兰,他说他们要找到一个比他俩见多识广的来参详,于是他们两个一起来到了罗青的府邸。
那时候罗青并不是住在京城,他住在边关,俩人到达之前,卫炽就已经和罗青通了消息了,他不清楚罗青到最后会帮谁,但是他觉得不再赌一赌的话,自己是没有胜算的。
卫炽现在觉得那时候自己的胆子真是很大,他庆幸还好自己赌赢了。
“为什么当初你放我离开?你本可以连我也一并杀了。”卫炽问道,河面平静如水,连鱼激起的涟漪都没有。
“因为我不能确定你分给我的那一半种子能够种出沼泽幽兰,我必须留着你的命,如果我不行,我要看看你行不行!”
卫炽扯了下嘴角,并不是笑,倒像是嗤鼻,“果然比我道行高,我还真是没往那方面想!”
“只能说你爱醉生梦死!”罗青抬起手,手中的长剑指向湖面,自掌心传来的力量贯穿长剑,长剑就这么直直的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化成一条青蛇钻入水中,“还好我留下了你,你带来了郑淳。”
郑淳?卫炽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而后像是感知到郑淳的目光一般回头看向二楼,郑淳就站在二楼窗口,他俩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