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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这么想来也有可能，毕竟遁如果认识冰垠朽，绝对不可能是一年半载的时间，少说也有上百上千年了。
若绝点头，这也能够解释了为什么冰垠朽那身的气场若夜和若绝都自知不敌的原因。
不可能凭空出现个颇有修为的人的，而且冰垠朽的身上没有邪气。
“如果能想办法找到若言就好了……”
若绝叹了口气，下巴在若夜的怀中一阵地乱蹭，若夜按住他的脑袋，柔声问道：
“小绝，怎么了？”
“我不是看妈咪他们和冰垠朽好像挺熟的么，所以就想他‘无’的过去，是不是他们也知道，只是如今能连通的不只有绝冕冰域了么……找到言言或许能问问路西法，他一定知道。”
只是上次他们突然出现救了他们之后就没有消息了，而且他和若夜处于被动的状态。
“哦？你还真相信遁和他之间有什么么？”
若夜失笑，难以相信那满脸肃杀，还有道狰狞伤口又心狠手辣的人，会真心待人。
若绝摇摇头，“倒不是同情他，只是我觉得神殿那会儿，无不见的时候，遁的表情很真实，真实的恐惧。
若是真有什么，我们倒不用怕什么了，说不定都不用动手就能皆大欢喜了呢？”
若夜不语，若绝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如果冰垠朽真的肯出面，何须等了那么久？相信遁在暗中策划一系列的惨案的同时，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停地在寻找冰垠朽的下落。
如果他们之间存在的不是仇而是一个情字，或许，只是遁单方面的呢……
“陛下，喝茶。”
一个宫女端着两碗茶出现在石亭，案挡住了容颜，若夜冷声说道：“下去。”
可宫女站在那里不动，若绝也觉得烦了，一个水球便砸了过去。
“哼哼，多大的人了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那宫女敏捷地转身，两碗茶被放在石桌上，宫女一屁股往若夜怀中一坐，惹得若绝干瞪眼。
“哥哥，怎么，不想言言？”
那宫女正是若言，粉色的罗裙裁剪精致，这丫头穿起来还蛮好看的，若夜淡淡地笑了。
“想，能不想？我和小绝刚才还谈到你。”
若绝算是回应地哼了两声，懊悔刚才怎么就没滚到自家哥哥怀里去呢？结果被那如今心性鬼畜的妹妹占据了位置。
“我知道，为了那什么无的对吧？嘿嘿。”
若言笑得欢乐，若夜问道：“路西法告诉你了？”
“他敢不，不告诉我我就出去旅游他就什么都说啦。”
“说来听听。”
这下若言可是帮了大忙，只消一点点剩余的关于乐齐苍、红缨那边的消息，就能拼凑起整个事情的始末，这个有些荒诞的故事也算可以有个了结。
“你们猜，无的身份是什么？”
“也是天使之一么？”若绝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他是神，很喜欢很喜欢路西法的神。”
什么？！
若夜若绝十分震惊，若夜甚至差点把若言扔了出去，他们猜到的只是冰垠朽的能力甚高一定不平凡，谁知道竟然谬论的地步！
冰垠朽是神……和路西法又是……？
神殿的统治者是漠旦，当然已经死了，万物的源头却是归于一人的俯瞰之下，冰垠朽就是这么个存在么……
“后来不是出了动乱么？其实还是三角恋的问题，遁喜欢无，无喜欢路西法，路西法……现在喜欢的是我。”
若夜黑线，这丫头可以把最后一句去掉。
若言大概是嫌弃身上罗裙的麻烦了，这个时代的服饰不是一般的麻烦，便把裙摆一把扯去。
“无把路西法坠入地狱，自己也长眠不起，遁想救他，却怎么也救不了，据说神殿的水晶棺可以维持幻象，但还是需要凝结起来的布满三原力的水晶才能把无唤醒。”
“我们？”
三原力，灵力，冥力，魔力。
若夜若绝不巧正好都有。
这就是一开始遁找他们的目的……
“上次小绝哥哥被抓走之后，无来了绝冕冰域，然后走了。”
“难怪遁当时有发疯的倾向，果真是这个原因么？”
“好啦好啦，多的就不说了，我得回去了，如果没错，估计不过十天这里的事情就会告一段落。”
若言招了招手，脚下出现了黑色的旋窝，她陷了下去，慢慢不见。
“好吧，我猜中了，遁喜欢冰垠朽，那么我们是等着呢，还是去找冰垠朽？”若绝如愿以偿地滚进若夜的怀中，邪恶的笑着。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结局
结局（伪）
入冬的季节的冷风拍打在脸上，微微有些刺痛皮肤，此刻的风却带着一股邪气，之后迎面而来的便是亦正亦邪的压迫感。
因为力量是纯净的，但施行人的意念却是要将结界里的人化作灰烬。
若夜拉着若绝到一边的灌木丛中蹲下，看得出这股压迫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但这副熟悉的感觉不用说便是遁，只是这种时候他出现在这里却不是冲着若夜若绝这两兄弟，显得更是诡异了些。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一身白色素衣的遁便出现在距离石亭不远的十字路上，接着又出现了一个跪伏在地上直喘气的人。
“乐齐苍？”
若夜和若绝对看一眼，确定没有认错人。
只见乐齐苍的右肩插着一把长柄的光剑，若绝认出来和当时遁抓他的时候用的武器是一样的，鲜血顺着伤口只留，不过乐齐苍的身边倒是意外没有看见芽儿。
“几百年前你助旸帝暴政天下，没想到如今真的是还活着。”
乐齐苍冷冷一笑，徒手将长柄拔了出来，“十八个时空都想统治，手伸得如此长现在倒是不想了？”
遁脸色一变，此刻以若夜若绝的角度看去遁脸上的伤疤更是狰狞吓人，周围的气压也渐渐下降，乐齐苍又是吐了一口血。
“我道是与冰翎一族同时壮大起来的红缨宫主怎么会找我合作，竟是为的这个目的，不晓得你如今可实现了？”
遁不屑将乐齐苍提起，“我助了旸帝夺了天下又是如何？这个战火纷飞的地方我没有掌控的兴趣，若非二十多年前有故必须回到这里，你以为我会找你？哼。”
乐齐苍依旧笑着，他的实力绝对挣脱不了如今遁的钳制，不过他也活了一百多年，活得够久了，死不死都没什么意义，他现身被遁捉住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为的是芽儿能够逃离这个即将崩溃的地方。
“变故？呵呵，莫非是冰垠朽的出世？”
“哦？”
遁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一边的若夜的眼神飞快在两人之间转换，乐齐苍是当初给冰垠朽一刀的元凶，莫非这和遁是有什么联系的？
“呵，他那一身的法力和记忆，你以为是怎么恢复的？可笑的是，即使二十几年前他没有前世的记忆的时候，依旧躲着你，不是么？他不想见你，讨厌见你，甚至恨你，恢复记忆后更是清楚了周围人关于他已死的记忆回到这里，阻止你对那两个孩子的出手不是么~
呵呵，你想尽办法要让他的灵魂归位，可人家未必领情……”
话音刚落，乐齐苍的身体就被甩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石亭的木柱上，几口血立刻喷了出来，若夜下一秒便出现在遁的面前，架起结界把遁的攻击反弹了回去，若绝则是跑到乐齐苍的身边，稳住他的气息。
“今个儿跑来送死的家伙真是不少。”
遁一脸阴霾，不过很快嘴角就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来，几百支光剑在他的身后排列，蓄势待发。
若夜额头划过冷汗，他的结界绝对挡不了，别说他，这么一攻击三人都得成为刺猬。
光剑又是专门针对他们这种体质的人，所以这么一来活下来的几率是多少他自己也说不清。
毕竟现在他和若绝勉强算快十五岁罢了，即使两人天赋极高，遁也是只活了上万年的怪物，乐齐苍更是奈何不了。
总不能等死，若夜四处瞄了瞄。灌木倒是挺多，只是三个人目标太大，这边若绝还在给乐齐苍疗伤，在遁的结界里他根本无法瞬移离开。
“去死吧，毁了这里，无就能回去，你们，魂飞魄散吧。”
遁狰狞的笑脸瞬间放大，光剑噼里啪啦的朝着若夜他们飞了过去。
“夜！！”若绝急的惊呼，撑了一会儿后结界便咯吱一声开始破裂，若夜吐了一口血，只能退回若绝和乐齐苍的身边，缩小结界的范围。
“哼。”
遁冷哼一声，手掌一挥，白光乍现，所有景物和人都在被这道白光吞没，等白光散去，遁站在原地，看着消失的三人，一拳砸在身旁的树上。
“无，你还是要救他们！”
…=…
若夜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所破屋子里，四处张结了许多新旧的蜘蛛网，身边是昏睡的若绝和乐齐苍。
有人救了他们？
“小绝，小绝，醒醒。”
若夜把若绝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脸颊，若绝皱了皱眉醒了过来，看到若夜后马上起身检查他的伤势，才放下心来。
两人又接而救醒了乐齐苍。
“谁救了我们？我当时根本没有精力去了解。”
三人捡了些柴火回来，就着中厅点了个火篝，围在火篝钱讨论刚才的事情。
“我也没有注意。”
“是冰垠朽。”乐齐苍叹口气，眼里充满了肯定，“我确定是他，那力量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竟然是他么……也对，神出鬼没的，不过确实一路上帮了我们不少忙。”
若绝垂下眼帘，看着啪啪作响的火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眼下遁说不定正在四处找他们，所以不能正大光明地去和扶丝他们汇合。
不过……
等不到扶丝他们的调查结果，就这么个人问问也不错？
乐齐苍似乎知道许多事情。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说。”
若绝还没开口，乐齐苍看着那双冰银冰银的眼睛就笑着说着。
“那杀了旸帝封印住遁赋予旸帝祸害人间的能力的，是我的父亲，所以接下去我顺理成章地成了国师，要什么身份都可以。
我成立了红缨，并不是为了阻挠冰翎和乐冉的壮大，而是监控遁的能力是否扩散至寻常百姓家，而二十多年前，冰垠朽出世的那晚，我自然不在冰翎的家族，但却感应到了一股强大的能量冲破时空之间的阻碍到了这里，红缨的报告是，我所给的位置，冰翎一族出世了一个男婴，奇迹的死而复生。
那能量我很熟悉，我记得我父亲还没死的时候，我见过遁一次，他身后跟了个傀儡一般却美得温雅倾城的男子，父亲告诉我，那个男子被施了控魂术，可惜那满腔正气的力量。”
说道这里的时候，若夜若绝均是一怔，没想到遁也会使用控魂术来对待冰垠朽么？当初妈咪救爹地的时候，用的也是控魂术。
顾名思义，就是将不死不活的人控制起来，能让他像正常人一样跑跳，但没有七情六欲。
“所以那天晚上我很肯定，是这个被施过控魂术的人到了这里，我想到了转生，于是一直监视着他。
而也就是那天晚上遁居然到了红缨，我不管他是怎么找到的，他提出要合作，让我协助在这里造成动乱，方便他找一个人。我当然知道他找的是谁，便答应了下来。
冰垠朽在十多年后通过了影卫的训练，我感觉他体内的力量由安静地待着变得混乱不堪，我怕遁找到他，然后会对这个地方做出危险的事情来，所以我杀了冰垠朽。
不过那一刀，似乎弄巧成拙，他非但没死，还恢复了一身的能力和记忆，当时的他浑身的戾气，和之前、现在的完全不同，跟踪他的红缨的人都死了，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突然有一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有一股力量冲破了这里，就是你们到来的时候，遁又一次找到了我，让我配合做些事情，我知道那时在宫里乐钥是他的内应，他们利用一次次的案件把你们引到他的圈套里。
乐钥……呵，那也是个为冰垠朽疯狂的女人阿。”
“遁的目的只有找回冰垠朽么？”
那需要多么大的执念才能把一个本该神圣的身份变成如此疯狂残忍的人，不，遁本身的属性就是虐杀。
“他现在，是想毁灭这里了。结点断裂了，冰垠朽根本不会和他走，而遁又奈何不了他，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能力上，他只有毁了这里。”
“那怎么可以？？”若绝惊呼，乐齐苍苦笑表示现在除了冰垠朽谁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