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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孙召天甩甩手上的粘血,然后点起根烟瘫坐到陆羽身的旁朝他咧嘴道。
“刚才那些人呢?”陆羽想起那些追着他们的死尸连忙追问道,或许是缺氧的关系,他的头痛得厉害,眼睛也有些模糊。
“摆平了呗,否则你觉得我还回得来吗。”孙召天的眼睛望向陆羽,“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把一个太平间的尸体都给诈了,还真是小瞧了你。”
孙召天目光下移,有些意味深长地对着他挤了挤眼睛。
陆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终于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个东西,而看清楚之后他立刻手指一抖下意识地将其丢了出去。
那赫然就是困扰陆羽多时的那把玉戈。
“诶诶,我的小祖宗你别乱丢啊!”孙召天赶忙又将玉戈捡回来。
“要是真能丢掉就好了……”陆羽苦笑着回答,又扫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尸体,脊背一片冰凉。
“其他的一会儿再说,咱们先离开这里。”孙召天看出他的不安道。
“那这些尸体怎么办……?”陆羽迟疑地问道。
“那关咱们什么事?”孙召天将陆羽搀起来头也不回地向着大门口踱去。
“可是……”都是他的缘故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的吧。
“行了行了您老就别操心啦,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孙召天叼着烟道。
将陆羽重新安置在病床上,孙召天脚步不停地再度转身走了出去。
陆羽不知道他去干什么,而没等这人回来他便忍不住身体的疲惫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是陆羽自发生这么多事情以来睡过的第一个安稳觉,他甚至想一直这样睡上个五六天把以前缺的全部补回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护士过来叫醒他们,陆羽才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小羽!”
刚吃完早饭,陆羽正用医生开的药膏擦着脖子上的瘀伤,邓桐的叫唤声便从病房的大门外传了进来。
“你跑这么急干吗?”陆羽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邓桐莫名其妙地问道。
邓桐喘了好几口气,抬头刚想说什么,在看到陆羽脖子上青青紫紫的伤痕的时候却一下愣住:“你的脖子怎么了?”
“不小心弄的,没什么大事。”陆羽道。
邓桐“哦”了一声,然后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立刻满脸焦急道:“啊,我是来跟你说这个的,小羽,你的那把玉戈不见啦!”
陆羽刚才便已经猜到了是这件事,但看着邓桐着急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却难得想要逗逗她,于是故作一副惊讶样子道:“啊,不见了,那怎么办?!”
“我昨晚睡觉前还检查过的,”邓桐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今早一起床就不见了!”
“诶哟,这可见了鬼了,”孙召天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床铺上,也装模作样地一脸纳闷道:“不会是你家的防卫工作没做好,被贼顺走了吧?”
“不可能!”邓桐闻言十分确定地反驳道,“就算长八个胆子那贼也不可能光顾我们家。”
“嘿,你家那是什么特别的地方,中南海怎么着?”孙召天不信道。
“……反正不可能。”邓桐蹙眉摇头道,继而又转头看向陆羽:“小羽,要不你再多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给你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发~医院篇到此结束,接下来就进入到主线剧情,终于写到这儿啦~O(∩_∩)O
24、往事(一)
“得了,不用找了,我逗你的,玉戈在这儿呢。”说着,陆羽从一旁的背包里将那把玉戈拿了出来。
“诶?它怎么会在你这儿?”邓桐一脸惊讶地双眸圆瞪。
“这个……大概是像前几次一样吧……”陆羽摸了摸头发道,这下想要自欺欺人也不可能了,玉戈在昨晚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而如果没有它的话,陆羽此刻恐怕已经到地府投胎去了。
“好稀奇……”邓桐连陆羽同她开玩笑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是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手中的玉戈,半晌后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陆羽道:“对了,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听说这里的太平间昨晚好像诈尸了,不会是你们……”
“我真的很想说不是,但是……”陆羽苦笑两声。
“真的是你!”邓桐捂唇惊呼,察觉到自己失态后又连忙压低声音凑近陆羽道:“那你脖子上的伤也是昨晚弄的?”
“嗯。”陆羽点头。
早上起来他便听说了整个医院里正传的沸沸扬扬的话题,孙召天的善后做的很干净,即使警|察立案侦查也不一定会牵扯到他们两个的身上,不过让陆羽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昨天晚上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整栋楼里的人却仿佛全都死掉了一般没有一个人听见,诈尸的事情也完全是在今早有人看到太平间里的一片狼藉之后才临时杜撰的。
“原来如此。”邓桐笑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好可惜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诈尸呢。”
“我倒宁可一辈子也不见。”陆羽郁闷道。
“啊,我想起来了,”邓桐对他道:“你上次让我查的关于玉戈的事情,我现在倒是有了些眉目。”
“诶,查到什么了?”陆羽闻言精神一震连忙问道。
“嗯,怎么说好呢,其实也不算是我查到的,”邓桐想了想道:“为了找出这东西的信息,我查了好些资料,不过很可惜的是与之相关的记载实在是少之又少,最后没办法,我就把玉戈带去给我爷爷看了看……你不会怪我吧小羽?”
陆羽摇了摇头,邓桐的爷爷邓昌铭便是万山书馆的主人,也是学术界有名的国学大师和历史学家,此人尽管是他真正意义上的老板,但陆羽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所以当初的时候他压根也没考虑过能够通过邓昌铭找出玉戈的信息。
“那就好,”邓桐笑了笑,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不过,虽然我爷爷是知道了,但具体的情况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陆羽愣了一下,有些不明就里地看着她。
“这是怎么说的?”孙召天闻言挑起眉毛道,“你这丫头还想收回扣是怎么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邓桐连忙摆手,“是我爷爷说的,如果你们想知道那个玉戈的事情,就必须得亲自过去见他,他见到了你的面才能告诉你们。”
“去见他?”
“嗯,”邓桐对陆羽点头道,“其实具体情况我爷爷也没跟我说,不过他说你们随时都可以过去找他。”
“而且啊,”邓桐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对他们道:“我总觉得我爷爷很可能以前还真见过那把玉戈,你算没看着,当时我把玉戈拿出来的时候,老爷子差点激动地直接从轮椅上跳下来,然后就直勾勾地盯着它看一下午,连我问他都不告诉我……”
“见过?”陆羽微微蹙眉,玉戈自打陆展堂从墓穴里带出来就寸步不离地放在身边,外人压根不可能见到,然后陆羽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邓昌铭并没有见过玉戈的实物,而是看到过有关这把玉戈的记录之类的东西,老爷子大概确实惊讶,但应该没有邓桐描述的那么夸张,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这次恐怕还真就找对人了……
陆羽当天就办了出院手续,一方面是急于去找邓昌铭了解玉戈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在这家医院里继续住下去,已经诈过了一次尸,天知道会不会诈第二次,即使伤好的慢一些他也绝对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翌日,陆羽同孙召天和沈暮终一同前往邓昌铭的家里,因为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老板,所以陆羽在临行前还特意准备了一番。
下楼去的时候,邓桐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了。
邓昌铭的别墅在小汤山附近,从他们那里走京承高速不到一个小时。
邓昌铭今年已经七十四岁高龄,但除了头发完全花白以外长相倒颇显年轻,坐在轮椅上的身材略微发福走形,即使是在家里身上也一板一眼地穿着整齐的中山装,外表看起来倒是意外的和善。
“你就是陆羽?”邓昌铭坐在轮椅上,手里衔着一只燃着烟的墨玉烟嘴,而邓桐则站在他的身后。
“邓伯父好。”陆羽略有些紧张地对老人家道,他仿若回到了第一次去面试的感觉。
“你不用紧张,”邓昌铭笑了两声对着他道:“桐桐都跟你说过了吧,你是不是在想我这老头子都一大把年纪了干嘛还非得故弄玄虚?”
“我没……”陆羽还没等说完,坐在他身旁的孙召天便着急开口道:“就是就是,老爷子您都知道些什么就赶紧告诉我们吧!”
“你们是?”邓昌铭转头看向他和一旁的沈暮终。
“我们俩目前算是他的监护人,”孙召天道。“您不用避讳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改错字~
25、往事(二) 修
“既然如此,你们就跟我来吧。”邓昌铭一说完,邓桐便推着他向着一旁的过道走去。
陆羽他们也连忙跟了过去,邓昌铭先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大概是书房的房间,然后让他们在这里稍等片刻。
邓昌铭的别墅很大,房间里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古玩字画,孙召天绕着屋子一边打量一边啧啧有声:“都是十成十的真品,这么明晃晃地摆在这儿也不怕被偷。”
“哪有那么容易就偷走了的?”陆羽也好奇地四处参观,虽然陆展堂不让他学,但其实陆羽对这方面还是很感兴趣的,而且大学学的专业也同历史有关,虽然不算精通,但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别的贼不敢保证,我的话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给他来一次大清洗,。”孙召天似乎对墙上的一副碑帖很感兴趣,一直在那里盯着看。
“你小点声。”陆羽连忙看了眼房门,回头对孙召天警告道。
“不打紧,”孙召天浑然不在意道:“你别看那老头现在是个牛|逼哄哄的什么大师,我看他以前保不准也跟我们是同行。”
“乱说,你怎么知道人家以前干过什么。”
“啧,屎壳郎进花园,你不是我们这里的虫儿。”孙召天对陆羽道:“总之我跟你说也说不明白……靠!我说这么眼熟,这不是我爹的那张‘鬼画符’吗?”
“啊?”陆羽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什么鬼画符?”
“就是那个啊!”孙召天边说边对着陆羽比划道:“你不记得了,小时候摆在我家炕头上当年画,后来我妈说太难看像鬼画符就给撕下来扔仓库里去的那个。”
陆羽思忖了片刻终于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儿:“你确定是那个?”
“怎么不确定,”孙召天指着碑帖上的一处痕迹道:“我小时候把鼻涕抹到上面的罪证还在这儿呢。”
陆羽一看,可不就是,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孙召天差点就因为这件事被孙正义给活活打死,没想到那张碑帖竟然跑到这里,而且还被邓昌铭给挂到了墙上。
“哼哼,我现在终于对这老头子有那么点好感了,”孙召天道:“敢把你孙爷爷的鼻涕表在墙上的,他也算千古第一人。”
陆羽的嘴角一抽刚想开口,他们背后的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邓昌铭手里抱着一叠纸和一个木匣被邓桐推进屋来。
“对这些感兴趣?”邓昌铭看着他们问道。
“那是那是,”孙召天竖起拇指乐呵呵地回答道:“老爷子您收藏的东西果然样样都是珍品!尤其是这一副简直是珍品中的珍品。”
“呵呵,现在很少有年轻人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邓昌铭道:“就算感兴趣那多半也是为了钱。”
“来吧,咱们也该进入正题了。”邓昌铭将手里的那叠东西放在一旁的檀木书桌上道,陆羽他们也来到一旁坐好。
“那把玉戈你们带来了没有?”邓昌铭问陆羽道。
陆羽点了下头,从衣兜的口袋里将用布包裹着的玉戈拿出来展开。
邓昌铭伸手将玉戈接过,仔细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片刻后忽然开口道:“你们是怎么得到这把玉戈的?”
陆羽正在思考着如何回答,坐在他身旁的孙召天却直白接口道:“不瞒您老爷子说,这玩意儿是陆羽的老爹淘沙淘来的。”
“哦?那是从哪个墓里淘出来的,你们知道吗?”邓昌铭继续问。
“家父没说过关于这把玉戈的事情,”陆羽道:“所以我们也不清楚那座墓究竟在什么地方。”
陆羽没有撒谎,因为他确实不知道,陆展堂对于玉戈的事向来三缄其口,除了陆羽知道的那件似乎与此关联不大的事情以外几乎没有透露过任何信息。
“这样啊……”邓昌铭望着玉戈低喃。
“诶哟老爷子,我们明明是来向您请教的,您这还什么都没说就先问了我们一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