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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慎也不大注意,只见她看起来老实,就低头凑近辜自明的耳边,小声说了句‘欢迎她’,转身走回到卧室拿了自己的外衣,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我要回家了,——你和我一块回去吧。”见辜自明有些犹豫,冷清着声音又叫了声:“父亲。”
“……”辜自明的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这样把人单独晾在家里是不是太过分了,就听保姆说道:“先生好不容易见辜慎一面,您这么忙,怠慢了客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都会理解的,您快点走吧。”
保姆虽然平时是个和善的女人,但是从骨子里就是一个排外护短的人,谁占辜自明的便宜都不行,辜自明看着也觉得这个年近半百的阿姨好笑,看着辜慎穿上衣服就向外走,低低的对自己的大哥说了句:“有所怠慢,实在是抱歉。”抬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叫辜仁的女孩儿,轻轻笑了笑,道:“明天我再回来正式欢迎辜仁入住,今天先让阿姨代劳吧。”
走出房门的时候略微看了一眼那个叫辜仁的女孩儿,觉得孩子的眼睛像是小鹿一样,只是脸上长着淡色的雀斑,怎么也称不上是美丽,看辜自明打量自己,害羞的别过脸去。
也不管那么多,辜自明急急忙忙走到外面,不一会儿看到辜慎瘦瘦高高的背影,走在不远处的前面,知道那孩子是放慢了脚步等了一会儿他的,就有一种莫名的温暖感涌上心头。
难道恋爱中的辜慎竟然是这样,一分一秒,一丝一毫都不愿意辜自明离开。
辜自明一点都不觉得可怕,反而走上前,并肩和辜慎前行。
辜慎在等辜自明说话,而辜自明也在等辜慎,走出家门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眼底都有了笑意。
那时候的辜慎,定然是没想到两人在不久之后,又恢复到了原本剑拔弩张的关系。
那时的辜慎,只是觉得温暖——从心脏到指尖,片寸都觉得温暖,伸出手将辜自明揽到怀里,感觉怀里的人原本有些僵硬,复而又慢慢放松,那种从胸口流淌出来的暖意更加明显。
他想把辜自明整个人缩成一小团揉在身体里,不让任何人发现,只是这个想法无法实现,也就只能拼命的驱赶辜自明身边的人,让所有人都不能被辜自明睁眼看一下。
辜自明越是喜欢他,离不开他,辜慎越是觉得安全。
那人是他领域里的一部分,和他的生命紧紧连接在一起,别人碰一下都不可以。
61、敌意。
辜自明陪着辜慎回家;走进家门打开灯,听到隔壁袁宇歌大声放音乐的声音。
辜自明不由自主的开始担忧;昨天他和辜慎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要是被人听见;自己没什么的;坏了辜慎的名声,那可就太糟糕了。
然而辜慎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多,直接用膝盖‘敲了敲’相通的墙壁,示意那孩子安静一点;果然,那边的音量很快就降了下去,还听到袁宇歌嘹亮的嗓音:“你回来啦?吃饭了吗?”
辜慎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管小孩儿听没听见;递给辜自明换洗的衣物;说:“你先去洗澡。”
辜自明点点头,想到了什么,问:“你不是和隔壁的孩子住在一起的吗?怎么……”
“他太吵。”辜慎轻描淡写的说,也不打算多解释什么,将男人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不可抗拒的推到了浴室里。
等两个人都洗完澡已经是一个小时了,辜慎显然没有辜自明那么拘谨,大冬天擦着头发,赤luo着上身就走了出来,还没擦干,看见辜自明,就像看见自己的所有物,毫不客气的黏了上去,嗅了嗅那人颈部沐浴后的香味,忍不住张开口,轻轻地舔、吻。
蝴蝶说,这是辜慎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要时时刻刻把握着辜自明的命门,才觉得有保证。
辜自明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犹犹豫豫不好挣扎,辜慎却已经停了下来,把辜自明放在一伸手就能搂住的地方,盖上了羽绒被,无声的闭上了眼睛。
安稳而且温暖的一夜。
第二天辜慎和辜自明一起回家。本来辜慎还有些事情要和袁宇歌解决,但是考虑到刚刚有别的陌生人入住到辜自明的家里,辜慎就执意要跟来。还没到家,就听到保姆大呼小叫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快放开!”
辜自明和辜慎相视一看,连忙三步并成两步的走进家门,到了客厅门口一边换鞋一边问:“怎么了?”
保姆拿着一个断掉了的像是把手一样的东西,满脸愤怒的说:“您的哥哥大清早上起来说要自己做饭,结果把煤气罐栓子上的这个给拽断了!”
辜自明大惊失色:“不会漏气吧?”
“那倒不会。”保姆沉着脸说,“我这就叫人来修,只是早饭估计做不成了。”
辜自明点了点头:“出去吃也可以,我正好带着他们两个出去认认路,顺路给您带点早点回来吧。”
保姆一向不喜欢外面做的食物,总觉得不干净,这会儿趁着辜自明的哥哥不注意,轻轻地瞪了两眼,小声说:“不会用就别用,给别人添麻烦……”
辜自明也压低声音,多少带着点训斥的意味,说:“怎么说也是家里人,您别这么说,我大哥也是一片好意,别摆脸色给人家看,人家来一趟这里也不容易。”
辜自明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上脾气却也有倔强的成分,找到错误、纠正错误甚至是训斥别人,都是一丝不得辩解,当初和辜慎这个更倔强的孩子硬碰硬,连手都动过,引得这孩子记恨许久,也是总是硬气的不道歉。保姆自然知道辜自明的脾气,这才不再多说。
辜自明走到厨房,果真看到一脸惊恐的大哥,安慰道:“小事而已,您别在意,我们可以出去吃早点,没关系的。”
辜自明带着他们几个人来到了附近的一个粥铺,那里交上几块钱就能免费喝粥,也算干净,只是主食需要另外付钱。大哥没怎么来过这种半自助的餐厅,到了柜台居然问那个收银员:“一个包子原本卖多少钱?”
“一块钱。”收银员回答。
“这么贵?”大哥睁大眼睛,看着旁边人都开始看过来,这才点点头,眼睛很仔细的盯着菜单,说,“那给我来五个包子、两根油条、一个甜烧饼一个咸烧饼、两个鸡蛋、四个油糕和四个麻团,谢谢。”
服务员和辜自明都愣了,看见大哥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辜自明问:“您——吃得了吗?”
“没事。”男人点点头,“把中午的都吃出来了。”
收银员奇怪的看了看男人,说:“一共是九块五。”
辜自明刚要付账,就听男人问:“啊?这不是不花钱吗?怎么还要收钱?”
收银员不耐烦的解释:“粥都是不收钱的,可是这些主食当然收钱啊。”
男子夸张的摆摆手:“那我不要了,你都退了吧。”
辜自明:“……”
其实这几块钱的小钱他并不在意,只是男人的声音太大,引得旁边的客人都开始侧目,也有些觉得尴尬,咳嗽两声连忙付钱,说:“没关系,我们都要了。”
辜慎在一旁好笑的看着辜自明尴尬的表情,也不说什么,只是单只手半遮挡着自己的口,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那只手洁白修长,在阳光下居然有一种快要透明的错觉,不知道在外人眼里、在辜仁眼里是怎么样的。
辜慎只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儿,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一直在近似贪婪的盯着他的手指看。
看的辜慎都忍不住眯起眼睛,抽回手放到桌子底下,仔细看那个脸上有淡淡雀斑的女孩儿,想,她在干什么?
辜自明的大哥知道刚才出了丑,在餐桌上便不再说话。只是点的太多,辜慎又不能在早上吃那些太油腻的东西,一桌子上只看父女两人动筷。辜慎刚才被那个女孩儿盯的发毛,这会儿睚眦必报的一直盯着那个叫辜仁的女孩儿看,只觉得,虽然她长相不大招人喜欢,但是多少能看出和辜自明有血缘关系——那种似乎是天生遗传的白皮肤,可悲的是让她脸上的雀斑更加明显。
辜慎一向不在意别人长得是什么样子,见女孩儿耳朵都被自己看红了,也觉得没趣,干脆将手放到桌底下,冰凉而且干燥的附在辜自明的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辜自明的表情依旧,只是刚才还在喝粥的那只手停住了,半晌又放了下来,低声说了句我吃饱了,然后将辜慎的手掰开。
并不是不欢喜,但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稍微收敛一点的好。
辜慎也明白,转头看向餐厅落地窗的外面,心情很好,一语不发。
从辜自明家里离开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下一次见面一定非常困难,不仅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辜慎来处理。
走的时候,因为家里的外人太多,辜慎不好表现得太过留恋,不算亲密也不算疏远的给了辜自明一个拥抱,然后凑近耳朵说了句‘我走了’。
抬起眼扫视了一下家里,确保这里一直是属于自己的领地,才叹了口气,穿上鞋,走了出去。
辜慎慢慢的忙了起来。
一张唱片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来录制、发布,像他和袁宇歌这样年轻而且没有人气的、勉强只能算是半个实力派的组合,先前积累人气的步骤是不能少的。大大小小的比赛演出纷至杳来。
一时间,辜慎和袁宇歌都开始准备的焦头烂额,经常是整夜整夜的待在公司里,接受专业的训练,他们的指导老师是一位三四十岁的青年男子,背挺得笔直,穿着束腰的燕尾服显得腰细的像是被刀硬生生的切了一块儿下去。长得眉清目秀,训练起来却异常的狠戾,辜慎在练习的时候经常手指红肿,颤抖的再也无法按准琴键时才罢休。
除去每天晚上辜自明准时的电话,两人几乎是没办法相互沟通,似乎是疏离了,但是不用担心——只要是辜慎认准了的,抓紧了的,就怎么都不会放手。
“你想我了吗?辜自明。”深夜十二点钟,接听了辜自明电话的辜慎已经累得全身发软,瘫倒在公司休息室的沙发上,用肩膀和脸夹住手机,有气无力的说,“我可是……累得快要死掉了。”
“……”辜自明听他这么说,自然也不好受,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辜慎没回答,郑重的又问:“你想我了吗?”
“……嗯。”
辜慎低声轻轻笑了笑,这才继续说:“不一定,要是真的忙的厉害了,还需要一个月吧。”
那笑声仿佛穿过了一根电话线的距离,亲自来到了辜自明的耳边,好似那人亲口在他的耳边笑了一样,绒毛处隐隐发麻的感觉异常真实,弄得辜自明都忍不住想象现在正在浅笑的辜慎到底是什么模样。这样的辜慎非常陌生,倒像是个小孩子,奇怪的执拗,有些像是在对长辈撒娇的感觉。辜自明有些无法适应,却遵循本性的开始一边教导一边安慰:“因为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事业,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然的话当初放弃学业真的是一点都不值得的粗鲁行为了。”
这种话以前辜慎听到了肯定会不耐烦,现在到不是完全接受,有一种话从耳边过,只听到辜自明的声音,听不到内容,忙碌了一整天、一整天都处于既兴奋又疲惫状态的大脑蓦地放松了许多,一直隐隐作痛的那根神经才不在叫嚣,不反驳也不肯定,轻轻地转移话题:“我也想你……”
“……”辜慎没头没尾的这句话当然没有让辜自明恼怒,反而沉默恼羞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足足两秒钟,“明天中午我去你公司看你。”
辜慎惊喜的睁开眼睛,说:“几点?我去门口等你。”
“你几点能吃饭我就几点去,和你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吧。”辜自明问,“你的胃病最近还犯吗?”
“不了。”尽管以前胃病严重的可以,经过这近十年来辜自明的精心护养,也好的差不多了。辜慎随口问了句,“你的那个侄女,最近怎么样了?”
倒不是他对那个女的感兴趣,只是怕她做出什么顶撞辜自明的事情,自己不在家,保姆肯定会向着辜自明,那时候也算是闹得不愉快,辜慎还能冲当个中间人。
“那孩子很乖。”辜自明解释说,“每天放学回家就埋头学习,到了吃饭的时间才出来,也不像我哥哥一样爱说话,确实是个好孩子。”
“……”辜慎沉默了一下,语气冷了一下,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是吗。”他不由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