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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喂!老子是男人,纯的!-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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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兽人都死死地瞪着他,瞳孔中透出的刻骨血恨简直令人触目惊心,恨不得生啖其肉,剖啃其骨。
  几年前,他们曾经也是占据一方的大部落,兽人之间和谐友爱于邻里间的部落关系也不差,日子一直过得安宁而富足。也许是太过平淡幸福的生活蒙蔽了他们的眼睛,使他们堕落。曾经矫捷的身手变成了讨好雌兽的花架子,利器也仿佛变成了朵软绵而讨人喜欢的鲜花。现实给了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他们丧失了对危险的敏锐嗅觉,当罗比仅仅率领着百名兽人来到他们的部落时,敌人的武器与他们长时间的的安宁杀死了他们自己。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敌人践踏,雌兽被掳去残忍的对待,为敌人诞下后代,承受身体与心灵上双倍的痛。
  后来部落里的兽人死了大半,曾经的家成了别人的领地,他们看看逃走。一路上的躲避,他们从未忘记过曾经的耻辱与仇恨,每日的每日,他们苦练身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他们接纳了许多被部落抛弃的或同样被侵略的兽人,不断地壮大自己的队伍,为的就是要打到罗比,用他的血肉祭祀曾经死去的同伴。
  ——夺回他们的家,让同伴的魂灵在天上能够安心,这是他们每个兽人身上必须背负的责任。
  他们从未忘记,几乎日日夜夜都梦到他,梦到曾经惨烈的一幕。而如今,发誓要手刃的敌人却丝毫不记得他们,不记得曾经被他践踏的部落!
  他们紧握着武器的手指已经发白,手上的青筋也暴突。无数负面的黑暗的情绪在他们每个兽人眼里翻滚,就像是要冲破眼眶,如同汹涌的河水奔腾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还剩一章或两张左右就大结局


☆、结局

  河水汹涌的奔腾着,水面隐隐出现几段如枯木般的褐色物体,在夜色的遮掩下上下浮动着。
  罗比将巨大的白色骨刀从一名食草兽人的腹中抽出,那名兽人就好像不堪全身的重量,酿跄着跌入河中,在水上晕开血红,扑腾了几下消失水中。
  血水从刀身蜿蜒而下,滴落在青葱的小草上。
  那么多的杀戳,美丽的星空下连空气都带着腥气,清风带不走他们的痛苦和绝望。
  鲜血溅进他的眼睛里,视线一片血红。肖子洋感到很痛苦,哀嚎不绝,这些食草兽人赴死的决心将他带回了上一次的战争,鲜血浸湿了土地,死不瞑目的尸体里燃烧的是铁骨铮铮的战魂。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为什么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
  “啊—— ” 
  心脏的跳动好像就在耳畔,火燎的疼痛突然从腰间窜起。就像是用滚烫的开水浇在那一方皮肉上,能噗滋噗滋的冒着泡,然后在血管里炸裂。肖子洋疼得冷汗直冒,全身的力气霎时都被抽干了,手中紧握的骨刀掉在了地上。他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又被一阵更加猛贴的疼痛袭击,他下意识的仰着脑袋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发出了无声的叫喊,疼,太疼了,他浑身都在哆嗦。
  激烈的战斗使他们无暇在茫茫夜色中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他只是疼,连求救都无法呼喊出声。他的手搭在腰上,指尖却是狠狠的掐入皮肉里,越来越用力,仿佛想用这种痛代替另一种痛,亦或是痛到麻木了也比现在好受得多。血源源不断的从指缝中渗出浸染着腰间那朵红艳的花,宛若要在这个漆黑的夜盛开,显得更妖异了。
  杀——杀——杀——
  一只雄兽红着眼,无意识的挥动着巨大的棒槌,敲碎其他的兽人的脑袋,有敌人的,也有同伴的。当肖子洋仍被疼痛牵扯着心神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上方,高高的举着他的棒槌。
  “不——”绞蛇回过头,看到这样令他形神俱灭的一幕,他绝望的发出嘶吼,极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肖子洋身边。
  快点,再快点。
  “库恩,住手。”
  眼看着那大棒槌即将落到他心心念念的圣兽头上,罗比大吼出声。
  也许是天性对族长的忠诚,即使失去理智,那名高大的兽人的动作还是出现一丝迟缓,似乎是在茫然为什么族长让自己住手。
  就这么一瞬间的停顿,他被及时赶到的绞蛇削去了脑袋。庞大的躯体轰隆一声倒下,扬起一小片尘土。
  肖子洋勉强睁开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眼睑,绞蛇那张担忧的脸近在咫尺。
  像是心有所安,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将头抵在绞蛇稍显冰冷的怀里,双唇颤抖着,大口喘着气,发出几声颤音。“好疼。。。好。。。疼。。。。。绞蛇,我好疼。。。。。”
  绞蛇慌乱的捧起他的脸,无措的轻轻拍了拍,在他湿润的脸上落下数个吻,焦急道:“你怎么了?有我在、有我在。你会没事的,没事的,喂!振作起来——”
  人鱼仍然呆在水里张着嘴开合着,无声,但空气中却好似荡开了几个音符,离得稍近的几名兽人脑袋里全成了浆糊,傀儡般茫茫然的举起武器挥动着。他着急的看着肖子洋那边,却苦于尾巴无法上岸。只能激烈的拍动着水花,眉头扭成个疙瘩,嘴里里歌声越发的激烈,那几名陷入幻境的兽人脑中如一根紧绷的弦被拉到极致然后断裂,身体摇摇摆摆的晃了几下,轰然倒下。
  月光轻冷冷的照耀着,而这残酷的战争也仿佛即将到了终端。大批的兽人,死死伤伤,能爬起来的又趴下了,罗比仍然站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却毫不在意,碍事的杂碎终于解决掉了,他眯着眼,视线扭曲一片,却唯独清晰的倒映着肖子洋的身影,手里的刀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他拉开一抹残忍兴奋的笑,行走时已有些摇晃。
  快了啊,快实现了啊。。。。。。。。。
  那阵要命的灼烧退去之后,肖子洋才勉强有了点力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脸色苍白之极。
  绞蛇倒是想在肖子洋身边保护他,但是何奈围攻他的兽人太多了,虽然他知道他们不会杀掉他,但是仍然不安,却只能干着急。
  肖子洋甩了甩头,想回绞蛇一个笑脸让他别那么担心,肩上却突然搭上一只手。他一惊,迅速扭身以骨刀横在自己胸前,看似气势蛮凌厉,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的已是强弓之末,空有架子而已。
  抓住他的兽人是罗比的得力手下——马奇洛,他想着要尽快抓住肖子洋,好让这场大战早点结束,尽快回到部落。他想到了,肖子洋自然也想到了,他甚至想到他这个状态反而还会令绞蛇他们战斗起来束手束脚,他咬咬牙,决定逃往河边,森林是不用去的了,他一个人怎么也跑不过一群野兽,现在最好的选择也只能去人鱼那里。他见识过人鱼的能力,用歌声控制人心,也不算是控制,大概就如童话说的那样人鱼歌声不是天籁之音就只能是死亡之音吧,精神力差点的是绝对躲不过的。他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他很快就转身往河边跑,马奇洛追在后面。很快就到了河边,但是与人鱼却还有一段位置,但是马奇洛却已经追上来了,肖子洋无法,只能主动攻击,骨刀直击他的要害。马奇洛很快就反应过来,抽出刀抵在身前。骨刀相撞发出略微沉闷的声音,却格外的危险。来回十几下,肖子洋已经没力气了,能撑到现在完全是靠自己的毅力。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晃了下神,不由自主的抬眼去看绞蛇。绞蛇在于罗比战斗,飞扬的银发下锐利的双眸一错也不错的紧盯着罗比,出招时身体绷出好看的线条。。。。。
  突如其来的一刀,肖子洋没躲过,也躲不过,身后就是河,锋利苍白的骨刀上附着别人的血捅进他的身体里。他闷哼一声,十分痛苦,抬起眼映入了马奇洛慌乱的脸。马奇洛呆滞了,他没想到肖子洋会没躲过去,他慌乱的想抓住肖子洋。
  可是这怎么可以呢。。。。。。。
  肖子洋将视线转向绞蛇,绞蛇心中一悸,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看向他,一把苍白的骨刀牢牢地插|在肖子洋的肚子上。同时,罗比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圣兽。。。。。
  肖子洋看着马奇洛冷冷一笑,放松了全身的力道,向后倒了下去。
  几段宛如枯木的褐色物体上下浮动着。
  “不——”绞蛇和罗比目眦欲裂,很快放弃了战斗,迅速往那抹身影赶去。
  人鱼也迅速潜入水中,焦急的往肖子洋的方向游去。他不会游泳。。。。。心脏都在鼓动,洛斯婓幙绝望的闭上眼,速度却是一点没慢下。好几条扁嘴鳄围住了人鱼,是隐藏之前在水中的物体,他们张开血淋淋的大嘴,想咬住人鱼将他拖入水底。
  “滚开——”洛斯婓幙睁开锐利的眼,恶狠狠的看着这几条不知好歹的扁嘴鳄。但扁嘴鳄天生愚笨无知,吃大于一切,怎么可能让开,尽管他们感觉到眼前的的这只生物很危险。人鱼愤怒的扬起手,原本隐藏在纤细美丽的手指中的尖利指甲一瞬间暴突狠狠插|入其中一只扁嘴鳄背部。。。。。。
  噗通一声,肖子洋落入了水中,他闭上眼,水一瞬间淹没了他。
  水还是那是那么可怕。。。。。冰冷冷的。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为什么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
  这个困扰了他多时的问题他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大概是因为。。。。。。。
  现在明白的会不会太晚了呢?自己都要死了。
  可能吧。。。。。。来这里那么久了,突然好想老爸。。。。。
  老爸,对不起,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还有绞蛇。。。。。对不起。。。。。
  大家。。。。。谢谢你们,我在这里过的很开心。
  “洋洋——”
  鲜血在水中蔓开。  
  一个亚季后【一个月后】
  “族长大人,我请求卸下祭司一位。”
  雷尔纳德半垂着蓝眸俯视跪在底下的老者。好半响才冷冷道:“为什么。”
  木洛肯迪垂着头,花白的头发终于使这个永不服老的祭祀看起来疲惫万分,他紧握了拳头,痛苦道:“我。。。。。真的是老了,不服不行啊。之前一直没说,现在部落也算安定下来,我也总算放心了。上次的部落之战我的预言失误,我以为。。。。我以为我们部落能赢——哪想到赢的关键却是在圣兽这一点上呢,我对不起她,还让她承担我的过错。。。。。”我真是。。。。罪该万死啊。就算除去圣兽这一尊贵身份,作为雌兽的她也不该承受这份苦难,更何况还是因为我的失误。想到这,木洛肯迪默默垂下眼泪。当初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痛苦。
  一个亚季前
  大水汹涌,雪白的水花翻起又消失,肖子洋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不是被扁嘴鳄分食,耶没有沉入河底,而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罗比怔怔看着河面————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他死了。他的愿望。。。。不能实现了。
  “族长大人,对不起——我。。。。。。”马洛奇单膝跪在地上,垂低着头,歉疚的想道歉。可是话还没说完,眼前白光一闪,一阵剧痛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一颗脑袋咕噜着滚入河水中,带着他眼底的愧疚。
  “既然她都死了——那你还活着干什么呢。。。。。"罗比轻声道,嗓音中还带着极度压抑的愤怒。
  绞蛇的红眸直直盯着水面,黑夜的河水幽深,泛着冰冷的光。他知道的,但他还是不能将眼睛从水面移开,好像一移开就会错过他的洋洋从水中出现的时候,不能。。。。。。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罗比皱着眉,随着肖子洋的死他的脑子好像有一团理不清的线团,纷纷扰扰的一切让他烦躁,他需要好好静一静。
  “别吵了——别吵了——”你会输。。。。。我说过你会失败的,她死了,你输了,你输了输了输了输了。。。。。。。。
  莎比斯苍老低哑的声音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不断扭曲着,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他扭曲着脸,变得十分狰狞可怖,他抱着脑袋大吼道:“我没有输我没有输——闭嘴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身体却猛然一顿,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看。一只角,一只漆黑而坚硬的角贯穿了他的身体。
  当角被拔出的时候,罗比觉得身体有点儿凉;甚至似乎还听到了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的声音。他茫然的伸手捂着伤口,他这是要死了?
  那名头顶有角的兽人似乎还不甘愿罢休,又拔起别的兽人插在草地上的骨刀狠狠插|入罗比的身体里,直到罗比死去他也没停下这一疯狂的举止,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停止,而罗比的尸体已经残破不堪。他怔怔的看着罗比的尸体,一直以来压在他心头的大山终于倒下,但他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这个满身是血的兽人跪在地上,抬起脸望着天上美丽的星空,眼角滑出两行泪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将沾满血的骨刀贴上自己的脖子。。。。。。
  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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