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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那么一说浑身一个激灵,白翌看着我的眼睛再重复了一遍说:“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这里就是河伯殿最外层的祭祀坑。”
我和六子同时发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翌顿了顿,刚要开口回答,突然牛角指着不远处的一行人说:“快看!有人来这里了!”说完他就挥动双手想要提醒他们我们遇难了。
我一开始也觉得十分高兴,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不过我在挥手的同时看到了站在边上的曹阳眼神冷冷地看着我们,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白翌也注意到这群人似乎也不像是旅行队的。他们径直朝我们走了过来,六子也僵直地放下了手臂,我们三个人警惕了起来,他们的人要比我们多许多,而且感觉装备精良,甚至有牦牛。气氛一下子又变得不寻常了,这时曹阳倒是有了动作,他快速地站起来,向身边的光头和刘涛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迅速地站到我们边上。过了不久那群人就来到了我们这里,一来就扔下了许多个包裹,然后从牦牛后面走出了一个老者,这个老者我不认识,但是他身后的瘸子齐我却看得真切,我回头看了一眼六子,他眼里也充满了不解和警惕。
牛角看着对方的作为,以为还是有人前来援助,急忙想要过去向那个老者求助,却被老者身旁的年轻人一把推开。我们看这情形,马上意识到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低声的向六子嘀咕道:“你他妈的不是说不会被跟梢的么,那这瘸子是怎么跟过来的?你小子还在玩猫腻!”
六子难得没有油腔滑调的回答我的话,而是十分严肃地说:“不是我玩猫腻,这群人是由那姓曹的王八蛋引来的,你没看到他一直沿路做记号么?有几个记号我都暗地里擦掉了,没想到他们还是招来了。”
白翌站在我边上,眼神也十分警惕。所有人的呼吸都憋在了胸腔里,大气都不敢喘。六子暗暗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当先问道:“齐老爷子怎么也来了,不是说好了由我们去干活,你们只负责提供装备么?”
瘸子齐贼笑着指了指那些包裹说:“嘿嘿,我这不是给你们送装备来了么。”
我们所有人都注意到那个老者一直不说话,最后曹阳走到那个老头面前嘀咕了几句。老者的眼神微微一动,然后开口说道:“娟妹死了?”我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的声音会那么的粗哑,仿佛发声气管被人横刀切开了一般。
曹阳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说:“是的,义父,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子。”
老者摆了摆手,让他先不要谈这些,然后走到了我们面前,六子发现这老头不是个善茬,又习惯性地躲到了我们的后面。于是,那个老头就面对面地站在了我面前。我发现这个老头其实非常健硕,和他一比,那个瘸子齐根本就是个看门大爷。在这个老头的眼里我看到了一种老谋深算,阴险毒辣的神色,这种眼神让我极不舒服。我算得上讨厌潘秃子了,可是同这老头一比,我发现潘秃子真是和圣诞老人一样的和蔼可亲。
老头子打量了我一番后冷笑着说:“无魂之人,哼,看来这一次终于可以进入河伯殿了。”
白翌把我挡在了后面,看着那个老头,说:“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河伯殿的?”
老头和白翌对视了一会,突然笑着说:“后生仔,你其实早就认识我了,怎么现在还问我是什么人呢?”
我们三个人此时已经被那群人团团围住,要逃是没可能的,除非阿尼玛卿山真的有神下来挺我们。在这里他们要想做掉我们,只要随便把我们往冰沟里一扔,就完全没有人知道,不过这个老头看来并不想杀了我们,而是也想要进入河伯殿。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们,身旁的瘸子齐低声说道:“赵老爷子,您是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他那么一喊,我的脑子就炸开了花,赵老爷子……赵老板,赵老板不是早就死了么!他看到我们惊愕的表情,斜着嘴笑道:“哼,让你们几个后生仔抢先,我也就白活了那么多岁数了。”
我一下子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像在放倒带一样的往回放,速度飞快得让我晕眩,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六子又在利用我。我连忙拉住旁边六子的衣领说:“妈的,搞了半天这才是你上山的缘故吧!什么不能不来,是不能不来当接应吧!亏我还那么相信你!”
六子喊了半天,我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喊些什么。白翌拉开了我们,然后按住我的肩膀说:“事情没那么简单,六子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
六子被我掐得直咳嗽,瞪了我一眼,随后,他看着那个老头说:“你是赵老板,那么我老板是谁?”
老头子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六子的问题,而是指着那些装备说:“这些东西你们随便拿,只要你们肯继续合作,那么我就不会采取什么行动的。”
说完我就听到我身后传来折叠刀出鞘的声音,顿时脖子一缩,人也冷静了许多,至少现在不是和六子算账的时候,这个老头和三十年代的杜月笙一个模样……流氓头子!
他继续说道:“你们要知道的秘密我会告诉你们,但不是现在,怎么样?合不合作就看你们的了。”
白翌看了看我们,我低声道:“什么看不看我们,这不摆明了我们不合作就得去下面当串烧嘛!”
我们三个人只能点了点头,最后曹阳指着牛角说:“他怎么办,要不要让他永远闭嘴?”
姓赵的冷冷地看着蹲在地上的牛角,然后说了一句:“你们看着办吧,他作用不大。”
姓赵的说完,旁边一个男人拿着把猎刀走到了牛角的面前,一把把他抓了起来,眼看就要给他捅刀子,而牛角则已经吓得没有了反抗能力,我急忙喊道:“这个人和我们一起!别杀他!”
动刀子的人听到我的喊话停住了手,看着姓赵的。牛角感激地看着我,其实我心里真觉得对不住他,他本来就是个带马帮的,要不是我们,他大概早就翻山而过了,现在因为我们才会被人架着刀子,此时姓赵的使了一个眼神,那个手下放开了牛角,牛角脚都软了,我连忙过去拉着他。
姓赵的挥了挥手,让我们上去选装备,白翌看了看他,首先走到包裹那里。六子让我看好牛角,也跟着白翌一起选择我们需要的装备,这些人的东西全都是最先进的,勘察北极估计也就这档次了。白翌快速整理出三个包,然后我们把原先的装备也都做了一次筛选。总之算上牛角,我们整理出四个包,但是这些东西中唯独没有武器,看来这个老小子根本没想过要让我们活着出去。
赵老板看着白翌选择的装备,赞赏地点点头说:“小伙子很有能力,如果出得去,日后为我做事保证你名利双收。”
白翌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那个老头,然后飞快地把包扔给我们。我拍了拍牛角对他说:“牛角兄弟,委屈你了,你得和我们一起进去,把你一个人放这里,他们随时可能杀你灭口。”
牛角点了点头,接过我递给他的背包背上,他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嘎乌摸了几下,问我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问了,现在我们的命都捏在那些人手里。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白翌把玄璜璧和铜简都放在自己的背包里,所以这些东西没有落在他们手里,而武器虽然没有了,但白翌很聪明的选择了闪光弹和工兵铲,这些东西到了关键时刻,都是可以间接用来当武器的,其他的一些就是必要的照明工具和食物药品。
东西选好,赵老板看了看山势说:“原本以为这样的易数,除了我之外,只有几个老家伙才懂一点皮毛,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能够通过归葬易数走到这里,不容易啊,小伙子有来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只是河伯殿最外的殉葬坑,真正的河伯殿还在更里面,只有过了冰川才能够找到。”
我看着白翌,难怪他要走冰川,可能他是想要在过冰川之时甩掉曹阳他们,然后再进入河伯殿。瘸子齐看了看装备,都已经准备妥当,便上前对赵老板说:“老爷子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日后的事就靠您老一个人了,我做兄弟的帮你到这里,至于我的手下,你需不需要……”
老头摆了摆手说:“不用,我只要留下曹阳和阿昆还有刘涛就可以了,其他的人你都带走。”
瘸子齐听到这老头居然不要带手下,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他忌讳地看着我们,对老头说:“老爷子,这几个人可……不消停啊,你不需要带些人看着他们么?”
赵老板哈哈笑了一声说:“齐老弟,我做事的风格你是清楚的,我安排的事从不会出差错,走到这一步我牺牲了自己的弟弟和闺女,为的就是能够进入河伯殿。而河伯殿又岂是凡人能够接近的地方,你手下的这些伙计,去了也是送死罢了。”
这个赵老板,和我们过去打交道的那个完全就是不同的人。过去的那个赵老板只能算是个略有国学知识的商人,而眼前这个人从气度到眼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出一种霸气,老归老,但他有着一种站着都让人畏惧的气魄。瘸子齐充其量只是他的一个打手,做做装备的伙计。老板一发话,他也不敢多说或多做什么。其实,就瘸子齐那些小心思我都看出来了,他想要在赵老板身边安插几个他自己的人,到时候出了哪些事情,他都心里有一个底。不过这个赵老板居然可以让六子老板这样的老狐狸做替死鬼,单单就这份心机,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比的了。
白翌一直站在我的边上,脸上依然毫无表情,眼神比周围的冰雪还要冷,看不出是害怕还是算计。总之,现在等于是这只超级老狐狸和白翌之间斗心斗智的时候,我只有静静在边上看着的份。不过真的到了生死关头,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关键的时候我是不会任人宰割或成为白翌的拖油瓶的。
瘸子齐留给我们三匹牦牛,我们还有牛角的三匹马。队伍的人是少了,但装备却提高了不少个档次,瘸子齐弄完一切事情后,对赵老板点了点头就招呼手下离开了。赵老板对自己其他的几个伙计说了些话,我猜无非就是让他们看着瘸子齐,深怕他尾随而来,等他们一走,我们这儿就只剩下了八个人留在此地。
曹阳站在赵老板的身边,然后对他说:“义父,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赵老板笑了笑,指着白翌说:“让这个人给我们带路,他知道河伯殿该往哪里走。”
白翌依然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开口说道:“需要穿过冰川,走的万分小心,否则就会直接掉入殉葬沟。”
赵老板笑了笑,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后,我们四个人又一次无奈的成了开路先锋。
白翌依然采用了绳子连锁固定的方法,然后他说道:“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处天然的冰层,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不好说,这其实是一个阵,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走得不好,就会踩到冰层最脆弱的地方,掉下去就成了祭祀坑的一个祭品,这个阵叫做天元连山阵,是通过连山易所形成的阵法,一共有六十四种走法,但是每一种走法只能通过一次,所以我们这里有八个人,最多每个人只能走八次,而同一种走法,不能反复走两次,前面的时候,我已经走过一次,所以就我个人而言只有七次。”
六子问道:“既然每一个人都不一样,那么我们怎么走?这里只有你懂连山易和归藏易,我们不懂啊。”
白翌笑了笑,然后他弄从牛角的马背上拿出了一个纱布急救包,然后他说道:“我们只要同步走就可以了。”他先走了一步,然后把急救包扔到了一个位置对我说道:“小安走过去,然后把包扔给我。”
他那么一说我才明白,他等于是指导我们的位置。这样我们每个人只要走一次就足够了。亏他想得到那么搞笑的过阵方法,不过这也实在没办法的选择。总之我们几大男人,就像是玩抛绣球一样的走路。当白翌想喊道六子的时候,赵老板笑着说:“让六子最后一个吧,我们先走。”
白翌冷冷地点了点头说:“复卦起虚,拨卦终于危阳。”没想到老头还没有等白翌抛急救包就踏出了步伐,稳当当地站在了那个位置。看来这个老头虽然对连山易没有白翌那么精通,但与我们几个菜鸟相比,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终于,当走在最后一个的六子也走出了阵,我们这才算过了难关。抬头一看,眼前居然就是玛沁保木拉山峰的山下。原来我们因为路线偏差,不知不觉间通过了哈龙河冰川最艰难的那段路程,这里是玛沁保木拉山峰之中一处非常隐蔽的所在。玛沁保木拉山峰是锯齿状的,它有突出的山脉也有凹陷隐蔽的一面。我看了好多张阿尼玛卿山的图片,没有一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