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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萧子落拿着离婚合约去了陈洪的别墅。陈洪看着离婚合约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龙若接过之后看了看,上面写的什么,她一点也看不懂,不过她知道这张纸便是休书。
拿起圆珠笔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看着上面那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她那娇美的容颜微微的笑了。
因为这三个字,是亦弘前几天刚刚教会自己的,她现在一想起当时的情景,都会觉得很甜蜜。
萧子落拿起合约离开了,他将自己的全部固定资产都给了龙若,将萧氏集团的全部股份转到了陈洪名下。然后又将自己多年的积蓄悄悄转到了自己父母的账户上。
他没有离开,他只是每天在公寓里醉酒,醉酒之后就会睡觉。他希望自己能够沉睡,最好是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他很想做梦,因为梦中有着自己的爱人。
可是每次睡去醒来,都会发现自己什么梦也没有做过,更没有见到那个人。
所以他就再喝,喝得一塌糊涂,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睡眠越来越少,即使是睡了也没有梦。
每次在无梦的睡眠中醒来,他都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死。是不是自己死了,就可以回到那个古代去?
可是他又不敢死,不是惧怕死亡,而是怕死后依然无法回到那个古代,依然无法见到自己深爱之人。
六个月后,萧子落完全变了一个人,一头短发变成了中发,而且杂乱油腻,满脸的胡茬将他俊朗的面孔全部遮掩,一身西装褶皱不堪。
有时他自己都会闻到身上那股子恶心的臭汗味儿,可是他不在乎,依然醉酒度日。因为没有那个人的日子,便不是活着,还在乎什么形象。
这一日,公寓的房门被轻轻开启。一个高挑娇美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穿粉色长裙,亚麻色长发披散在腰间。
萧子落躺在地上,周围堆满了酒瓶酒罐。他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开始喝自己手中的烈酒。
龙若淡淡的看着他,然后在他面前蹲下身来。轻轻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很想回去见那个人,我也很想告诉你我是怎么来的。可,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在这几个月里,她明白了很多事情,她知道了什么是和平社会,她懂了什么是平等人生人权。她学会了写汉字,她学会了用电脑,她看了古书记载,虽然书上没有记载自己的那个年代,但是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自己也许是穿越了时空隧道,或者是别的什么。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灵魂还活着,而且在这里见到了自己最恨之人,更是见到了自己最想珍惜的人。
也许,陈洪并不是那个曾经深爱过自己的凌亦弘,但是自己在他身上看到了亦弘的影子。
也许,现在的自己并不爱他,但是自己能清楚的感觉到,和他在一起时很快乐。快乐的让自己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所有忧愁。
也许,他也并不爱自己,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每日看着他,这样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萧子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龙若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然后伸出右手送到他的前面,摊开手掌。
萧子落微微皱眉,凝神看向龙若手心之物。他那深陷凸凹的眼眶很是恐怖,此刻却变得更加惊骇。
“这是什么东西?”只见一颗小小的圆形珠子正静静躺在她的手心,并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将整个灰暗的公寓照得通明无比。
“含婴丹”龙若语气轻和。“这是我奇龙教圣物,我只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后,是这含婴丹的霞光将我的灵魂包围,直到醒来之时。”
萧子落听语,一下坐起身来,紧紧的看着龙若。无比激动的问道:“我要怎样做?”
龙若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再次抬起头说道:“此物本已被我服食,本以为它在体内已经溶解。却不知为何,在我沉睡的那三个月里,它竟然在体内又慢慢凝聚成形,然后又在我沉睡醒来之时浮出了体外,慢慢由虚化又凝成了实体。”
萧子落很是疑惑的看着她,开口问道:“你是让我吃了它?”
“是!但是我不能保证什么,此物曾被无数人服食过,可是每个人服食此物之人最后都是七窍流血而亡。至于他们死后会如何没人知道,所以你要想清楚。”
萧子落没有任何的怀疑,而是兴奋的笑了。然后伸手将含婴丹接了过来。看着手里的含婴丹,心中有了一丝希望。不管是否成功,自己都要试一试,不想再一直这样沉沦下去,不然自己将永远无法见到他。
再次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女子,开口问道:“你不恨我了吗?”
她终于肯放下那无谓的执着了吗?
龙若站起身,低头看着面前这个落魄男子。曾经的他是那样出色,那样的张扬自信,那样的威武深沉。可如今的他,为了爱,为了情,竟然也在这般的痛苦着。
“我恨了那么久,真的很累。如果忘记仇恨,能让我快乐,那么为了他,我宁愿放弃仇恨,选择他给我的快乐。”
萧子落淡淡的看着她,如今的她是那样清爽洒脱,一脸的淡然轻和。看来,她已经找到了幸福,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龙若见他不语,转身向门外走去。
“祝你幸福”身后传来那人的沙哑之声,虽然只有四个字,但龙若知道,那是他真心真意的祝福。
“谢谢!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幸福。若是还有来世,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抬脚继续向门外走去。
门外是那阳光明媚,是那鸟语花香。门外有那人的等候,有那人的温暖。
如果真的再有下一世,那么自己,将要给面前这个温雅绅士男人一个完美的爱情。
陈洪一身墨蓝西装笔直的站在车外,看到自己等待的女子,向自己慢慢走来,他露出一丝儒雅的笑容:“怎么样,他还好吗?”
龙若淡淡微笑着向他走来,娇美的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是那样夺人醒目。
“还好吧!你不怀疑我是在害他吗?”毕竟服食了那含婴丹后,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不!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爱人。”
陈洪将车门打开。“我们回家吧!”
“好!”
卷三 第五章 天闵三年
天闵,皇城,落王府邸。
落王府邸,侍婢太监数千,禁军侍卫上万。如今的落王府邸是天闵都城一大禁地,凡是原本靠近落王府邸五百里内的建筑全部被拆除。
高深的院墙四周,尽是威严森武的禁卫军,每时每刻都有戎装军将巡逻把守。
若问为何如此,那要从三年前说起。天闵王朝的年轻皇帝,年仅三十三岁,突然宣称病重无法打理朝政,传位于太子萧子祥,也就是当今圣上祥帝。
而如今的前皇帝被称为太上皇,身为太上皇的他没有留在宫中,而是以养病为名休养在落王府邸。
所以,如今的落王府邸不准任何人靠近,彻底成了禁地,重地。
听说落王府内,不但住着当今病重的太上皇。而且,还睡着一个活死人落王千岁。
据说,三年前,纯良的落王殿下,爱上了一名绝色男子。爱上男子的他突然性情大变。他为了那名男宠,不顾朝廷威逼,休弃了结发之妻,为了那名男宠,不顾魔名远扬,虐杀无数生灵血洗正天门。
后来,那名男宠重病死去,他便伤心欲绝沉睡不起。
曾有落王府内出来的侍人传言说,其实落王殿下早就死了,不然为何要睡在那偌大的冰窖之中。太上皇为了保存他的尸体,长年累月的往落王府邸运送巨冰。
也有人传言说,落王根本就没死,只是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需要寒冰镇体罢了。
然而,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天闵的太上皇是爱极了自己这个儿子落王千岁,为了他耗损打量人力物力,不远万里常年从北契往天闵运送寒冰。
不单单如此,而且还为他建造了一座非常华丽而又美妙的地下寒冰殿宇。
据说,当年太上皇为了在这落王府邸建造这样一座冰殿,累死了很多人,更是花费了无数钱财。
而落王府邸内的个别侍人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如今的太上皇虽然身体不适,却是天天都会去那个地下冰殿看望沉睡中的落王。
每次进去都会呆很久才出来,有时一去就是整整一天。真想不明白,一个活死人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再说,那偌大的地下冰殿冷的可怕,寒的恐怖。他到底是怎样在里面呆的呢?他不是身体不适吗?虽然看不出他到底病在何处,却是头发都白了。不过,白了发的太上皇还真是迷人。
张笑一身雕翎戎装,笔直的站在落心殿门前。如今的他器宇轩昂,沉着威武,早已没了三年前的土气。
如今的他是落王府内禁军护卫副统领,他的职责是保护太上皇的安危,保护落王府内的安宁,不过他更想保护那个人的安危。
自从三年前从北契归来,他便立志要学好武功,因为他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之人。寰宇教了自己枪术,上官云教了自己箭术,鹭王教了自己剑术,虽然自己哪一样都没有学到登峰造极,但是他确信,现在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那个深爱之人。
身后的落心殿内,琴声轻悠,婉转流畅,犹如淡淡的忧伤,浓浓的思念缠绕着他的心。
柳儿一身浅水淡绿缎袍坐在台案前悠然的拨弄着琴弦。如今他是落王府内的半个主人。
不过他每日都要赶往落心殿来侍奉太上皇半个时辰,他的侍奉很特别,那便是每日清晨都要抱着长琴赶往落心殿,为太上皇弹上一曲。
然而太上皇每日都会听他弹奏,却是每日只听一曲《诛华》。
不远处的椅榻之上,依靠着一抹月牙白袍男子。这名男子拥有三千银白之发,额前那银白之丝,被一支象牙白簪轻轻挽束半数,伴随后发丝丝银白全部垂落在他的腰间。
微锁的眉宇,轻闭的双眸,仿佛带着深深的痛楚与孤寂。犹如雕刻出来的鼻梁,浮着水光的双唇,仿佛是让窥探之人一眼便陷入那久远的深海之渊。
他身边卧着一只白色雪狐,此时这只白狐正垂头沉睡着,似乎是一点也没有将那让人心碎的琴声听进耳里。
琴音伴随着尾音慢慢而止,柳儿收回双手,抬起头遥望银发男子。一双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伤感。心里暗暗的问着,难道他睡着了吗?
然而,对方却在这时,微微抖动了几下浓郁的睫羽,冉冉睁开了那神秘的双眸。
柳儿只觉自己看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桃花,朵朵粉白,朵朵雍容,朵朵忧郁。就如椅榻旁的那一株桃花树一般绽放得异常惊艳夺目。
银发男子慢慢站起身来,然后转身看向那一棵开满了美丽桃花的桃树。
这一棵桃树是他送给自己的,是他用尊严换来自己的呵护。当时的自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若不是柳儿告诉自己,自己到现在还无法明白。
可是,明白一切的自己却是那样痛,原来全都是因为自己的眼睛,所以他才会如此的迷恋桃花。
轻叹桃花艳,不知离恨苦,琴尽梦还空,相思痛刺骨。
落儿!这株桃树如今已经开出美丽妖娆的花朵,如果你能看到,该有多好!
萧涵天收起忧伤的眸子,将椅榻之上的白狐抱起放在怀里,轻轻的开口说道:“狐儿!我们该去看望落儿了,他一定等急了。”
今天似乎晚了一些,不知他一个人睡在那冰冷的殿宇中有没有寂寞,有没有想念自己。
柳儿的泪水瞬间滑落脸颊,急忙低下头去隐藏自己的伤感。
狐儿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萧涵天,然后伸出狐舌在他的手上轻轻舔舐了几下。它似乎也是在为他心痛,并安慰着他。
萧涵天转身对柳儿说道:“你回去吧!明日再来。”说完,抱着狐儿走出了落心殿。
柳儿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因为这一句是这个男子在这三年里,对自己说得最多的一句,也是唯一的一句。
张笑见萧涵天走出落心殿,目送着他离开。自己没有跟上去,也没有派任何人跟去。因为他知道,他的身边有着另一个人保护,那个人是他的影子,不论他走到何处,那个影子就会跟到何处。
林绝一直隐藏在暗处,没有发出任何气息。他知道萧涵天知道自己的存在,他知道萧涵天从不在乎自己的存在。
三年前,自己在暗中跟随他赶往北契,本是为了保护他,却不想在途中遇见了自己的死对头蓝川君。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所以重伤不起,没能及时赶到龚雪峰。
那个人死了,是如何死的自己从来没有打听过。也许他没有死,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进过那座冰殿,所以那个人现在如何没有人清楚。
太上皇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