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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人下了车,玩着手里的钢管慢慢走了过来,他对于郎九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有点不爽,这小子居然连眼睛都没眯缝一下。
“徐北呢?”这人一脸横肉,说话的时候满脸的肉都跟着颤,身后的人也都从车上下来了,慢慢围了上来。
郎九心里一阵烦燥,他知道了这几个人是来找徐北麻烦的,现在他该怎么办?
“徐北不在。”郎九不想和这几个人多说话,绕开了这人就走。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后面钢管挥动时带起来的风声,郎九没有回头,直接弯了弯腰,一根钢管从他头上扫了过去。
80
80、狼糊糊的守卫绝招 。。。
徐北在西区混了十年,除了没打过劫,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一件没少干。但他不喜欢拉帮结派地在街头逛荡,觉得那样特别傻逼,开始掏包之后,更是懒得跟同行交流心得,是很多人眼里的异类。
掏包这种行当,一般都是团伙行动,一来是有个照应,活会好做些,二来是一旦被人发现了,更容易转移逃脱或者是威胁失主。而且一个一个帮派团伙之间,都是有各自地盘的,一般本地的扒手都不会轻易到别人地盘上给自己找麻烦。
徐北却不,想去哪去哪,想什么时候下手就什么时候下手,经常是几个人盯了老半天的活,徐北一晃过去,这一趟就白遛了。
所以徐北的不守规矩得罪过很多人,为此也被不少人蹲过,只不过他也不是个光靠手灵活就出来混的人,打架不能说有多牛逼,但要真想伤了他也不是容易的事,再说他逃跑的技术那是比掏包更上一层楼。
也不是没人能收拾他,可这些人都忌惮一点,班大同。
班大同是定川一霸,他跟徐北之间的恩怨没人清楚具体是为什么,光知道班大同成天开着他的悍马,没事就在城里转一圈,找徐北,并且放过话出来,能让徐北死的人,只有他。
就为这一点,就没人敢轻易把徐北怎么着了,惹得起徐北,惹不起班大同。
只是折腾了几年,徐北重伤住院的事有过几回,但更多的时间里还是活得挺滋润,该干嘛干嘛,班大同还是没事就玩一把猫捉老鼠的把戏,一直也没有如他所说的弄死徐北,谁也不知道这算个什么事,对徐北再大的火也只能憋在心里。
可现在不同了,班大同失踪了,传言很多,死了,跑路了,出家了……不管什么猜测,总之班大同是不见了,他的地盘也放了手,道上除去几个长期被他压着翻不了身的开始暗地里争地盘,另一帮人总算是盼到了出气的一天。
没有人再说只有他能让徐北死了。
梁老四是第一个行动的,徐北在他手上抢的活多得都没数了,总之是只要徐北没钱用了上街转一圈,他就一定有弟兄被黑,他想出这口气想了很久了。
只是没想到徐北会突然不做了,莫名其妙地跑到大学城开了个花店。
玩够了就想上岸?哪有这么好的事,徐北这一身黑债背着,扭脸就想洗白,没那么容易,就算是想上岸,也得废了手再说!
可惜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徐北居然不在店里,只有这么个半大小子,而且看样子挺嚣张。
梁老四这边两棒子都抡空了之后,他对眼前这个高他半头的孩子有了些提防,这小子可能练过。他冲几个弟兄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同时抡着钢管扑了上去。
只个人都不是吃素的,今天来就是要见血,这一下出手都没留余地,直接瞄的都是脑袋。
郎九转过身的时候,几个人的钢管已经抡到了他眼前。这要放在以前,这样的货色别说是四五个,就是四五十个,他也不会眨眼。
但现在不同,他感觉稍微有些眼花,其实往后退退也能避开,但他没有这个习惯,他已经躲了一次,不打算再躲第二次。
几根钢管的速度和力度他都还能准确地判断出来,所以他选择了离他最近的那一根。
梁老四抡出的钢管被郎九一伸手稳稳接住的时候,他心里沉了一下,还没等他有进一步想法,被郎九握住一头的钢管已经以他无法看清的速度猛地撞了回来。
郎九稍稍偏了偏头,在其它的钢管落到他肩头时,手上的这一根已经准确无误地被他一推,砸在了梁老四的鼻梁上。
他没发出声音就那么仰面朝天老向后倒了下去,不是他不想叫,是这一下劲太大,他好像听到了自己鼻梁裂开时发出的声音,疼痛让他什么声音也无法发出。
砸在郎九肩上的几下,很疼,郎九皱了皱眉,已经有路人往这边看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跑。他知道如果继续打下去,这几个人不是他对手,但如果闹大了,会给徐北带来麻烦,他必须跑掉。
“追!”梁老四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个主,恼火地也顾不上鼻子正在剧痛,并且已经流了一脸的血,拿着钢管忍着痛蹦了起来。
郎九跑了几步,听到身后杂乱的脚声跟了上来,还有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如果开着车追他,他肯定跑不掉了。
正烦躁时,他看到前面的岔路口一个人影一闪,拐进了一条小巷。
郎九愣了一下,迅速跟着那人影拐了进去。
这是条死胡同,郎九拐了两个弯跑到头的时候看到了尽头的墙上蹲着的人,他停了下来。
“小废物,”沈途笑了笑,“疼吗。”
“不疼。”郎九回答,偏着头听了听,那几个人也进了巷子。
“为什么跑?”
“会给徐北惹麻烦。”
“长大了啊……待着别动。”沈途从墙头跳了下来,在空中漫开了一阵黑雾。
梁老四对这一带很熟,看到郎九跑进巷子时,他一阵暗喜,那是条死路,他带着人冲了进去,但刚拐过最后一个弯时却愣住了。
那小子站在巷子尽头,他的面前站着……一只黑狼。
这跟郎九的白色长毛不同,不会有人把沈途误认成狗,他身上狼的特征太明显。
梁老四只在运物园和电视上见过普通灰狼,跟狗差不多大,但眼前这只却超出了他的想像,如果站起来,这只狼估计会跟他一样高。
这不是动物园里让人参观的那种完全没有生气的狼,这是一只真正的野兽。
这只黑狼紧紧盯着他,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喉咙里发出低吼,这种声音让梁老四脚下升起一阵寒意,再看这狼的眼睛,他禁不住退了一步。
无论做什么事,面对对手最重要的就是气势,不管对方是人,是狼还是别的什么,只要第一步是你退了,就必然会失势。
梁老四这一步一退,身后几个人一下都慌了,加上这时黑狼突然一扬头,冲着他们露出了两寸长的獠牙,几个人吓得一激灵,“啊”的一声扭头就跑,梁老四也顾不得体面了,跟着也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回头看着这黑狼有没有追上去。
徐北吃完饭之后和徐岭站在路边,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两个人都说出了很久以来不曾想过会说的话,就像在梦里憋着尿,好容易把自己憋醒了,然后跑进厕所一气儿尿完了那么畅快。
“我送你回去吧。”徐岭坐在摩托车上看着他。
“你行么,这算酒驾啊。”徐北笑了笑,坐到了后座上,本来他不想让徐岭送了,但心里有点不踏实,想快点回去看看郎九一个人情况怎么样。
“我这还没到一半呢。”徐岭发动了车子。
到巷口的时候徐北就下了车,没让徐岭进去,要没人送,徐岭一个人肯定出不了蜘蛛巷。
“你那个女朋友……”徐北想了想,还是又提了这个话题,他始终对那个美女有点放不下心。
“我有数,你别管了,”徐岭一条腿撑着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是傻子,看女人就算学不来你一半,起码也有你十分之一,够用了。”
“……操,”徐北乐了,“快回去吧。”
看着徐岭的车拐了弯,他才转身快步往家里走。到楼下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亮着灯,郎九回来了,他放下了心。
不过他把房门打开的时候愣了一下。
郎九站在客厅里,光着膀子,肩膀上一片乌青,沈途大模大样地坐在他家沙发上。
“你……”徐北指了指沈途,这家伙怎么跑这来了,不过他没顾得上这个茬,他更关心的是郎九的伤,“我说这又怎么了啊,怎么又他妈伤了!”
郎九有点郁闷,他不想让徐北看到他的伤,怕他担心,可现在不比从前,这样的伤有一个小时也就好了,现在肩膀上的淤青一大片,藏都没有地方藏,就算穿着衣服,晚上一上床也会被徐北看见。
“关店的时候碰到几个人……”郎九拿过衣服穿上,犹豫了一下,“好像是找你的。”
“什么人?”徐北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班大同,但马上又否定了,班大同的人不是这种风格,再说班大同一失踪,他手下的人都散了,大多是怕人寻仇,甚至很多都离开了定川。
“你仇家还不少啊。”沈途慢悠悠地开了口,嘴角挂着笑容。
“你怎么在这?”徐北这才想起来问,“你不是应该去周游世界维持你们乱七八糟的狼人世界吗……”
“你电影看多了吧,”沈途笑了起来,“我一直都在定川,我为什么不能到你家来串串门。”
徐北想起来好像林睿他们的老巢都在定川,沈途在定川也有固定的住处:“今天晚上出什么事了?你给老子交待清楚。”
沈途随便描述了一下那几个人的样子,徐北马上知道了是谁,踢了一脚凳子,咬着牙骂了一句:“梁老四那个逼养的,操!老子明天就去蹲他……”
“你算了吧,”沈途笑了笑站起来,“小九都知道躲着点,怕给你惹麻烦,你还迎着麻烦就打算上了。”
徐北看着郎九,有点吃惊,这个当初在街头打架他喊都喊不住一定要出手伤了人才知道停手的人,现在居然知道碰上事躲着?
“我走了,你俩休息吧,”沈途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我一直在定川,有麻烦找我。”
“哟,合着定川的地下黑老大是您老人家。”徐北对于郎九不给他惹麻烦这事很是感动,嘴上却没放过任何可以挤兑沈途的机会。
沈途走了以后,徐北跑到楼下,问陈小雨要了点跌打药水,据说这个药水是房东老头自己配的,平时巷子里哪家有个跌打肿痛的都上他家要点。
徐北拿着小瓶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酱油味,又对着灯晃了晃:“这他妈不会就是一瓶酱油吧。”
“不是酱油。”郎九老实地趴在床上,等着徐北给他上药。
“你还能闻得出来么,”徐北往手上倒了点,在郎九肩上开始搓,“疼么?”
“不疼,”郎九侧过头笑了笑,很享受的样子,“酱油不是这样的味道,这个我能闻出来。”
徐北弯着腰站在床边搓了一会,觉得累,干脆上了床,跨了腿坐在郎九屁股上接着搓,这样得劲多了。
“你在上面了。”郎九眯缝着眼,笑得露出半边酒窝。
“去你大爷的,”徐北起身又往下狠狠一砸,“老实点,小心老子干死你。”
“以后我还是上面。”郎九没理会他,闭上眼又接了一句。
“操!”徐北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他妈有完没完!”
晚上睡觉的时候郎九一直贴着徐北,不管徐北怎么翻身,他都锲而不舍地用胳膊环着徐北。
“你别跟个八爪鱼似的,”徐北有点无奈,“还睡不睡了?”
“睡,”郎九胳膊还是搂着他不放,“你睡。”
“哎……”徐北叹了口气,把郎九的胳膊拉了拉,从胸口的位置推到腰上,以免影响呼吸,“睡吧睡吧,服了你了。”
“明天得想个招,”徐北睡了一会又想起来,嘟哝了一句,“梁老四明天估计还会去的,不能每次都让沈途来解围啊。”
“有办法,”郎九小声回答,“他告诉我怎么办了。”
“嗯?怎么办?”
“睡吧。”
“操!说啊。”
“明天就知道了,”郎九笑笑,在他脖上亲了一口,“放心吧。”
徐北没再追问,这小子都学会卖关子吊胃口了。
第二天一早,徐北就知道了沈途给郎九想的办法,他有点崩溃,沈途平时看着这么稳的一个人,居然也能想出这么幼稚的办法……
徐北看着端坐在他面前的大毛球,哭笑不得:“这什么意思?你打算就这样子去花店?”
小狼偏了偏头,站起来抖抖毛,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他,打算等着他出门了。
沈途昨天告诉他,那些人怕狼,你就变狼去守着,他们来了你就呲呲牙吓走